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中)【完结】(24)

2019-05-29  作者|标签:尧商 强强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生子

  逸景对于此事自然是轻车熟路,才将药敷上便听帐外有人来报:“下官第六营南荣行晟,奉命送来热水。”

  长铭尚且以为他送错地方了,没想逸景头也不抬地喊人进账来。

  行晟一眼看到这帐内还藏着两人当即便是一时呆愣,长铭也在抬头同他大眼瞪小眼,唯有逸景专心致志地为长铭包扎,吩咐行晟道:“将水放下就行,顺手带走那盆血水。”

  “是。”行晟还在纠结这两个人又是何时暗通款曲。

  “为什么又打一盆热水?”长铭问逸景。

  “你忘了头发吗?”逸景伸手一敲他脑袋,长铭顿时想起自己确实忘了还要打理头发,逸景托起他的双脚将他平躺在床,以大氅盖住身体,正当长铭心跳陡然加快时却发现逸景端起行晟送来的热水绕到他头顶——看起来是长铭自己心猿意马了,大军长不过是想着为他打理头发而已。

  又是血又是冰,长铭的头发都坚硬如铁刺一般,逸景却也耐心地以热水冲洗再细细揉开,触及长铭头皮之时还为他揉了揉脑袋,手指有力,令长铭舒服得只想打滚,但是碍于逸景在为他洗发,还是努力克制了一番。

  “再过些时日,我们便可班师回朝了”,逸景犹豫片刻,还是好容易轻声试探问道:“那……我传信母卿与大哥,准备我们成婚的?”

  “好啊。”长铭的痛快答应再一次令逸景不知所措,低头一看水盆中自己面容的倒影,连忙收起了那傻子一般的笑意,万分庆幸长铭并未看到。

  “嗯……你可以反悔……”长铭语气似乎有些郁闷,话才出口,便察觉自己头皮一疼,想来是逸景失手扯了一下。

  “什么叫我可以反悔!我不反悔!”逸景认真地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也不能反悔。”

  长铭无奈地闭了闭眼,自床上撑身而起,同床头的逸景四目相对,神情凝重,面上既不舍又纠结,却也不再扭捏,而是决然开口道:“你是兴主我是绛元……可我也是七营长,绛元入朝一事受到千般阻挠……我甚至不能同你生养孩子,否则招人口舌,我不得不被赶出朝廷。”

  眼见逸景神情呆滞地望着他,长铭还是别过脸才能说出那一句:“你不必着急答应,反悔我也……”

  忽而听到耳边一声轻叹,逸景坐到他身边,为他将大氅披好以免受凉,继而让他依靠在自己胸口,取来一条干净布巾为长铭擦干长发。

  “我当是什么事情”,逸景语气轻松,长铭却害怕得抓上他的手臂,他便知晓长铭心思,顾左右而言他地安慰道:“不必担忧,我知道一味药方,即便发情期到了,也不会怀有孩子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长铭焦急地要推开他,没想到逸景一伸手将他抱得更紧。

  “我知道。我是说,不必担忧。”

  长铭终于松开了撰紧的手指,在逸景怀中寻了个好位置,回抱住逸景,任由他继续施为。

  逸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但是事先说好,成婚之后也只能公私分明。”

  “是是是,大军长说的是。”长铭爽快答应,隔着衣料在逸景胸口磨蹭几下,这倒是蹭到逸景心窝里去了,那感受难以严明,只觉得是小动物以幼掌挠了挠他心中柔软的地方,情难自禁地亲了亲长铭额头。

  “只有我们两个人,别叫什么大军长了。”

  “那该叫什么?”长铭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喊你名字……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嗯……那就喊哥哥吧。”逸景哄道。

  长铭抬手就拍他:“你这样说话,问过行晟吗?”

  “没问过,你也不喊他哥哥啊,不都是长兄长兄地叫着。”逸景理直气壮地继续哄劝。

  “r_ou_麻兮兮的,不要。”长铭断然拒绝。

  “就只有我们两,就喊一声都好!”

  “滚!”

  “长铭……”逸景言语已带上少许鼻音,听得长铭耳根子有些发热。

  “再纠结我可喊叔叔了!”面上还是一派郎心如铁的模样。

  “长铭……”逸景又唤了他一声。

  “滚滚滚!再说我悔婚了!”

  关于长铭对逸景的称呼:

  上堂喊军长,上房喊逸景,上【纯洁】床喊哥哥。

  早前就有蓝莫为行晟请赏,逸景为什么现在才让行晟升官?

  第一,在迷城事件中,行晟的紧急处理方案和预料判定都是正确的,虽然有点不仗义,但是做好最完善的准备才是他应该做的,就算是抢了七营长的权力,即便后来情况有变再生意外,他也做了最大的努力;第二,行晟的人脉积累需要时间。

  我觉得我自己可以上演一部:只有加班的日子,下周我尽量周三更一次周六更一次,好像也差不多标记了。

第84章 第八十一章 天命所归

  叶若云:妹妹快走,这个叔叔很污!

  长铭与清晨起身出账,抬眼望去天际,一片y-iny-in沉沉,风雪比起前几日更为放肆,思及今日便是圣人祭天祈祷之日,难免心中担忧。

  若是今日得见风雪稍停,天朗气清,自可说是天命所归,若是不成……刀剑如何阻塞悠悠之口?

  他拢了拢身上大氅,正欲抬脚巡查之时,却见闾丘尔阳兴高采烈地撞到自己面前来。

  “七营长!”他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自己的医药箱子都松松垮垮背着,长铭简直可以想象此人一路手舞足蹈而来引得所有人不忍直视。

  “先生这是得了什么好事?”

  闾丘尔阳只是嘿嘿一笑,并未应答,反而自顾自从包袱中翻找出一个陶瓷小瓶塞给长铭,笑容变得甚是诡异。

  “此物聊作谢礼,下官还需尽快返回桓城,先行告辞!”

  也不等长铭答应便一蹦三跳地远走,而长铭还在云里雾里。

  “什么好东西?”叶若云突然自背后探头探脑,长铭便顺手将瓷瓶给她,说道:“我亦不知,他方才也没告诉我这是什么。”

  叶若云满心好奇地拔开瓶塞,放到鼻下嗅了嗅,默默将瓶子盖好,抿嘴闷声还给李长铭,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倒是让长铭更觉怪异,但是看叶若云那忍俊不禁又无话可说的表情,似乎也不便于开口询问。

  “姐姐,我也要看!”挂在她身上的叶徒云伸手就要去够那瓷瓶,没想叶若云慌里慌张地将人拖回,求爹告娘让她妹妹不要好奇,连这个奇怪叔叔是坏蛋的话都说出来了。

  长铭看着眼前这一对兴主绛元,头疼问道:“讳莫如深,又是何必!先生不会加害于我,你直说这是什么东西。”

  “这……”叶若云想了想,才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一种服下之后你家兴主就走不动路的药物。”

  虽然叶若云在心里为自己的解释感慨“我当真聪明绝顶”,长铭依旧不懂她在说什么。

  “看在交情一场的份上,说人话吧。”

  叶若云的表情一时变得古里古怪,转而放下自己妹妹,把长铭拖到一边去。

  “你不知道兴主和绛元的事情吗?”

  长铭更是不知道了,只得回道:“我连我该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叶若云好不容易准备了再一次的旁敲侧击,突然觉得背后汗毛倒竖,双脚发冷生疼,转头一看——一位兴主正看着她与长铭。

  她与那人同是兴主,相见本就不太平——她突然想到如果那个兴主和长铭有点什么……

  叶若云觉得自己很无辜。

  “大军长”,长铭却全无知觉地以礼拜见,为那大军长引荐道:“这位是我宁武大军长”,又对逸景言道:“这两位是叶若云与叶徒云,于夏城同下官相识。”

  叶若云听闻这宁武大军长,下意识看了一眼长铭背上的天下飞霜,立时明白了什么,同逸景建立之后忙推说自己另有他事,抱起自己妹妹二话不说远远跑走。

  “她在做什么?”逸景问长铭。

  “不知道”,长铭扶额道,“方才闾丘先生将此物交给我,若云拿去一看就成了一脸欲说还休的模样。”说着又将手上瓷瓶递给逸景,指望对方能坦然告诉他这药物究竟是何作用。

  没想到逸景的表情更是奇妙,似惊喜似惊吓还有几分被他强行克制的腼腆之意,也不敢转头看长铭。

  “这……这不能乱用!”逸景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言不由衷,“要用也只能喊我!”

  长铭白了他一眼:“你们能好好说话吗?究竟是干什么的!”

  “就是……可以催动绛元……那什么……”逸景偷偷窥他一眼,发觉长铭嘴角直抽,心知在磨蹭下去他就得拔刀,便怀揣一种自暴自弃的勇敢继续开口道:“可以催动绛元发情的。”

  长铭差点脚下一滑摔在雪地上,逸景冲上来手忙脚乱地将他扶稳。

  “你……”长铭总觉得自己该骂他两句,奈何多一个字都开不了口,逸景也不等他左思右想,反而让他集结七营众人准备同自己前往桓城,言罢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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