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番外 作者:夏素吱【完结】(10)

2019-05-27  作者|标签:夏素吱 甜文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阴差阳错

  陆绰想起自己去青楼是怀疑了x_ing向,可怎么看当下提这事都不好,又想应岑的态度或许是真对女子无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应岑看压制自己的人不吭声,料定他心里有鬼,便有了那么些埋怨,赌着气狠狠踢陆绰一脚:“哼,白眼狼负心汉!”

  陆绰站定没躲那一脚,应岑又心疼起来:“你干嘛不躲!让开,我要喝酒!”

  陆绰熟门熟路把手探进应岑袖子拿出一瓶酒,定睛看了看笑出声:“现在才春天,为何会有桂花酒?”

  应岑要去夺,无奈陆绰个高臂长,应岑够不及,恨恨道:“喝便是,管那么多!”

  陆绰如了应岑的愿又不算如应岑的愿,他把酒灌进自己嘴里,再喂给了应岑。

  09

  应岑哪料到平日看着顶正直的除妖师竟然会玩花活儿,慌里慌张去接。一个吻全是桂花香,到底还是有些没及时咽下的酒顺着应岑嘴角流下。

  陆绰看到了便去舔,一舔便分不清酒香还是应岑味醇,便不可收拾地继续着。摹了他唇形好几遍再往下到颈,皮肤细腻滑嫩,到锁骨啃噬,轻咬出红痕,再扯开他衣襟直到胸前,找着了什么东西舌尖像研墨似的细细磨,未磨出黑却是嫣红一片。

  应岑被吻得全身发软,全靠身后门板身前陆绰支撑。发软后又发热,要推远同样火热的陆绰,可那舌头打着旋儿为何那样舒服,推远又忍不住拉近,自暴自弃权当自己中了蛊,面前是独一份的解药。

  肺都烧着了,应岑喘不过气,低低的呻吟不自禁发出,陆绰全身过电流似的猛一颤,粗鲁地将应岑打横抱起,放倒在床上时却轻之又轻。他看这宝贝儿衣衫不整,所露之处色泽比那桃花还招人,多美艳,多珍贵,一时看失了神。

  应岑又哪顶得住这痴痴目光,之前埋怨全化成渴望。他在床上不住扭动,把衣衫再扯开些,扯开些,见陆绰还不动,蹙眉把衣带解下抛到陆绰脖子上,轻拉他靠近,好似一朵桃花已等不及采撷。

  多少爱慕才能够呢,陆绰欺身压上去时怎么都想不明白。想描桃花的瓣,想吻桃花的蕊,想捧在手上不住把玩,想摘入囊中以身囚禁。

  应岑伸手想放下床帘隔了外界,陆绰却捉住他的手,惩罚他不用心似的往自己身下带,去抚慰一些急不可耐的欲望,于是满室明亮大方地看着这场旖旎艳事。烛火将他们影子投在墙上,芙蓉帐内有了花,有了黄莺般的吟唱,有水声,像极春光,暖玉不如美人活色生香。

  陆绰哄应岑睁眼去看他们墙上影子,影子绮丽纠缠,应岑竟分不清影子边界,只看一整团灰如海浪般翻滚涌动。他羞得不行,陆绰还要含住他耳垂慢慢舔,要舔热了舔化了,不说自己喜爱,却提问他,又似回答之前的问题:

  “岑岑喜欢我对不对?嗯?”

  或许还算春晓,陆绰醒来是被窗外鸟啼闹的。距上次四人同行最后不算欢快地散去已有些日子。

  当时文牧豆豆先回,陆绰眼巴巴地将应岑送到寝室楼下,连句“再见”都没得到,光看那无情的后脑勺了。小朋友轮回一遭处世的心x_ing变了,骨子里的傲气却不见少,陆绰被打击得这些日子里都找不到立场去s_ao扰他。

  陆绰想,豆腐可做出r_ou_的滋味,南瓜能制成红薯样式,为何这妖偏偏是不可替代?莫非当真如自己浑话,除妖师和妖是绑好了红线的天生一对?

  红线那么长,绑在手腕上互相扯着线走近遇到已实属不易,哪有遇到了把红线抛开的说法。

  想着想着待文牧后脚迈出门,陆绰就开始实行吃饭睡觉外的“问豆豆”,心中困扰倾倒而出,附加一句:“这算什么缘分?”

  豆豆听着文牧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喃喃:“孽缘吧。”

  陆绰听出豆豆心猿意马,也不点破,抛开自己的事感慨起这神怎就为普通人下了凡,还偏选了一副极平庸的皮囊,更遗憾按神自己的说法,这人也爱上了神。

  由此见世间爱情多狗血,全然不是七巧板摆好就成一正方形的妥帖。

  又这样赖了几天,陆绰憋不住去找了应岑。被打击得再狠,一天不见仍然思之如狂,这么久不见,五脏六腑都如回炉重造过一遍的不舒畅。

  依旧是去食堂守着,陆绰特别喜欢看应岑吃东西,有时脑袋一啄一啄,有时嘴角黏一粒饭,有时把脸弄脏,活脱一野生小兽模样。又感觉妖精进食时才不刁钻,不惑众,是完全的自然。

  这会儿应岑在吃花菜,只吃花不吃杆,几口下来盘里的花菜杆堂堂正正。陆绰就在远处看着这恶劣的挑食,待应岑离开食堂再大步跟上。

  上回讲了妖精特x_ing,这回该详述除妖师的故事。这神忒不厚道,两世留了妖这种生物,妖的基本知识还得除妖师传授。若是配上个狠心的除妖师,那妖不就活也没活明白,死也没死明白么?

  没法谈恋爱,该!

  跟上应岑后陆绰照例以“我知道你是妖精”唬住对方,只是这次应岑既没有反唇相讥,也没有迷茫无助,他只是非常疑惑地望着陆绰问:“你又是谁?”

  一个“又”字含义万千,陆绰笑着问回去:“你是不是记得之前有人也对你这么说过?”

  应岑老实点头,陆绰又笑:“就是我,只是你没法记住我而已。这个待会儿再说,我要先给你讲点别的事情。”

  除妖师与妖精的利害关系被娓娓道来,应岑听到“化成水”整个妖都打起哆嗦。陆绰看他紧张,轻声安慰:“别怕,这个除妖师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为……为什么?”

  陆绰笑得如清风徐来:“因为除妖师喜欢你呀。”

  应岑更紧张了,紧张得骂陆绰:“呸!这不废话吗!抓了我他此生再无忧虑!他能不喜欢我吗!”

  听到应岑会错意,陆绰却突然正色:“这个喜欢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喜欢,安稳也好,动荡也罢。”

  应岑将信将疑:“他不捉我,那他怎么变成普通人?难道放我转世成人,他自己转世成记得前世种种的人?多痛苦。”

  是啊,不捉妖,身边人代代转世代代开始崭新生活,他却永远只能把记忆一世世累积。他的记忆里有身边人,身边人记忆里永远没有他。

  多痛苦。

  但是。

  “喜欢本来就会有痛苦。”

  把对方埋进自己意识深处,任他搅浑血液,揪刺脏肺,刻划赤骨,裂噬魂灵,最后放纵他扎进自己的心,再一针一针缝死入口。这样,怎么会不痛苦?

  陆绰看应岑懵懵懂懂,轻笑去揉他的脑袋:“你还太小,不懂。”

  应岑不懂但不允许对方瞧不起自己不懂,他甩开陆绰的手,不甚满意地瞪着陆绰。

  陆绰正色是坚毅的,笑起来又是明朗的,y-in晴在这个人身上糅合得太好,怎么感受怎么赏心悦目。

  瞪着瞪着应岑爱美之心蠢蠢欲动,信了自己无生命危险就开始铤而走险:“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除妖师?”问完又后悔,这话的目的太明显,自己不矜持地成了司马昭,也更加渴盼对方的回答是“是”,这样好歹算落一个恃宠而骄。

  那点小心思陆绰看得太明白,他心里暗笑上辈子自己一个问题丢过去,没等到回答就算了,第二天人影都见不着,这辈子想空手套答案,美得这好色之徒。

  陆绰清了清嗓子,说:“是。”

  就让这好色之徒美去吧。表白心意的机会,怎么可能舍得错过。

  应岑的脸整个亮起来,之前不害臊地变着法问对面的人是不是喜欢自己,现在却故作娇羞:“那个,虽然你很好看,但是……”

  “我好看还是文牧好看?”陆绰突然出声。

  应岑想也没想就说文牧,又问他怎么知道文牧。

  陆绰坦然地说“他是我室友”,表情却像文牧活到毕业都得感谢他的不杀之恩。应岑看不惯这y-in沉模样,把恃宠而骄坐实了去批评对方:“你怎么杀气腾腾的,和古代人一样。”又粗起声音学了句:“不合我意者,斩。”

  这模仿倒能把陆绰逗乐,他舒缓心情问:“你怎么知道古代人什么样?”

  应岑倒嫌对方没见过世面:“你没看过武侠小说吗?金庸?古龙?”

  得,这现代人融入得还真快。陆绰浮夸地做出一个“哦”的恍然大悟表情,没准备告诉他两人已转世过一次。小兔崽子过两天又得忘记自己,思想入侵的工作得拿着范儿,慢慢来。

  可兔崽子这会儿大概是虎崽子,龇着牙不放过陆绰:“你问文牧,是不是吃醋了?”

  “犯不着。”陆绰挑眉。

  陆绰才不承认吃醋,前世什么事没做过,无关风月的放浪形骸的,犯得着为这凭空冒出的室友吃醋?可好像又没法解释现下突然就特想改作战方针,直接把前世缘分尽数塞进应岑脑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天作之合,前世今生。

  好吧,吃醋了。

  这醋当然不在面上说,应岑没得到想要的回答神色黯下去三分,想了想又问:“为什么我记不住你?”

  这话说来又得牵扯到前世,陆绰只好先简单应付着:“神的意思。”

  应岑忧心丝毫未减:“那你喜欢我是不是违背了神的意思?”

  那微微蹙的眉让陆绰想抚平,他的宝贝儿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不需要担心所有事情:“没事。如果你想补偿,喜欢我就好。”

  应岑感应到了似的舒展眉头,又低头小小声问着:“我过几天又记不着你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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