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胜负
锵！
接近剑柄的位置迅速被对方短刀给抵挡，撕碎敌人的攻击还没有发出威力就被破解开来。
「很好，就是要这样啊！」
「啪」的一声，仅用右手力量就将对方两把短刀给压碎，随即换上左手的黑剑砍向敌人。
啪。
快要接触到敌人的头颅时出现一层薄弱的冰墙，黑剑施展的力量轻易就将短短几秒制造的冰墙给敲碎——却已经给了敌人充裕反应的时间，敌人双手内又是两把全新的短刀。
「顽强抵抗，好好憎恨世界，彻底击败我啊！」
啪啪。
伴随杰示冰寒环境下从嘴中吐出的白烟，渐渐发紫的双手仍仅用一级就把敌人两把短刀给击破。
啪。
刺往敌人致命部位的路途又出现了临时的冰墙，而这次出现的位置、时机全都更加精准，即使挥舞的蛮力硬是突破冰墙的硬度刺往敌人，两把烦人的短刀就再度出现想要刺往杰示——一系列重复动作至少超过二十次。
呼，呼呼。
「呜嗯！身体……」
啊啊啊啊！
「少瞧不起我！」
啪啪！
扛起明显充斥上半身、脑袋的重量，再度举起双手的兵刃轻易砍碎敌人的短刀，毫不迟疑地持续压榨着自身肌r_ou_。
啪！
冰墙又再度精密抓住两把长剑挥舞的轨道，这次出现位置直接改变了挥舞的轨迹。
似乎就是在等待这个最佳时机，敌人短刀在这同时往杰示膝盖砍去——啪啪。
不足的距离还有突破的力量，杰示更加用力的压榨双手肌r_ou_强行把敌人短刀给击碎。
「来啊，如果这么不满的话就用怨恨压死我啊！」
呼，呼呼……
到底第几次了？
这种重复的无聊攻防到底第几次了？
思索这个问题，杰示每一秒都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平衡不断往下陷。
可是敌人不会给予任何喘息的空间。
啪啪。
两把短刀从更为刁钻的角度刺入，杰示仅用一把魔剑就给粉碎，顺着这股力量旋转半圈用黑剑砍向敌人。
啪。
半途中冰墙的出现让黑剑攻势再度被摧毁。
「呵呵，很好，就是要这样子啊，永远不会感觉到疲惫的我和无限精神力量的你，来看看是谁更能够坚持！」
杰示想要逃撤退至后方，可是双脚却无法动弹。
啪啪。
脑袋早就命令双脚移动，双脚一点反应都没有，唯一的就只有持续下沉的异样感受。
领域感知清晰感受到敌人的冰属x_ing魔法没有刚才强烈，至少那种触碰就会分解r_ou_体的极端魔法没有再现。
也就是说敌人使用短刀的行动状态下，那样的魔法是不可能顺利施展。
这种近距离的作战，拥有剑术与力量的杰示轻易本来可以占据优势，却陷入现在的僵局。
简单叙述原因，杰示轻敌了。
就算拥有绝对力量、速度与剑术，敌人不单是使用短刀的佣兵，同时是冰属x_ing魔法师。
啪。
斩向敌人的路途中，该死的冰墙又再度完美干扰，并且袭来的就是两把砍向自己的短刀。
「很好，让我们互相厮杀，见证真正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拥有这么多记忆和这么多的怨恨，到底怎么样才能够真正安息，来让我见识见识！」
呼，呼呼……
深吸一口气的反过长剑，刻意改用较短的剑柄进行挥击。
啪啪。
缺少剑尖的状况下更加用力压榨双手蕴含的全部力量去摧毁短刀，接着用更短距离、更快速度挥往敌人。
啪。
「以身作为支架，引导鲜艳色彩。」
咻，咻咻。
反过的两把长剑闪烁出更为刺眼的异样光芒，
挥舞出的攻击实在太过快速，雪白的空间内绽放出无数道的剑影，每一道光影还没有消散就再度出现另外一道，全都从各个不同角度袭向敌人。
「绽放吧！名为速度的花朵！」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块又一块冰墙彷佛没有数量限制的不断出现抵挡每一击，破碎的碎冰没有散开就被旁边的冰墙吸收继续抵挡，一连串的防御同样没有丝毫停止。
「啊啊啊啊啊啊！」
杰示张大嘴巴用尽体内肺部的发出嘶吼，持续高速挥舞双手长剑。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嘶。
异样声响从杰示耳中窜出，眼角可以看见一团结成块的鲜红固体快速飘起并重重摔落至地上——是鲜血，因为低温一下子就变成固体。
这瞬间杰示才理解自己的耳朵被短刀刺伤了。
同时双手像是无法支撑的骤然停下连续攻势，改成防御姿态的用力将短刀给击碎。
对方不断制造冰墙进行防御的一连串动作里面，趁着空隙凝聚出短刀进行了偷袭。
按照常理这样的状况下还能分散集中去制造短刀，在魔法师里面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头怪物却办到了。
仔细思考却也是合理的状况，毕竟前面这头怪物就已经创造了根本不应该存在的异端冰属x_ing魔法，本身就是一个超越正常范畴的存在，再加上，这样连续x_ing快速的攻击，前面就已经施展过好几次，会被看穿并且反过来被击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呼，呼呼……
「呵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咦？」
咚。
右手就像失去细线控制的傀儡直直垂落，黑剑剑尖撞在雪白的地面发出笨重的撞击声。
啊啊啊啊！
对方就像是发出胜利般的狂吼，高举手中的短刀击向杰示。
「啊哈哈哈！太弱，还是太弱啦，这份愤怒还是太弱！」
啪啪。
仅用剩下的一把魔剑就将敌人的短刀给击碎，正准备给予攻击的时候，左手却僵住无法动弹。
呼，呼呼……
「这个像是喘气的声音真是让人讨厌啊，喂，是你吗！你这头怪物原来也会累啊！」
呼，呼呼……
在杰示耳中又再度传来这样的声响。
对方没有因为杰示嘶吼而做出反应，就连短刀破碎立刻重新制造并攻击的举动都没有，没有任何声音的轻轻举起手，从旁边凝聚出一根纯白色的巨大冰锥。
制造的速度缓慢到杰示感到一阵可笑，其中的空隙就可以让杰示趁机挥砍至少二十下，这些次数足以让这名怪物连残渣都不剩的消失。
然而杰示却完全无法动弹的看着对方慢慢生成越来越巨大的冰锥，没有在动弹的左手只能任由雪白的粉尘覆盖到衣服，慢慢结冻、失去正常的血色。
呼，呼呼……
「呵。」
千言万语还渴望似的想要脱口，可是杰示发现已经办不到，僵硬到冻结的脸颊肌r_ou_连笑容都做不到，从嘴中发出细弱的笑声就已经是最大极限。
望着绝对可以摧毁自己的巨大冰锥不断扩大，许多反常的大量言语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简短两个字。
「可恶。」
已经听不到因为身体无法负荷透过嘴巴发出「呼」的声音了，
已经说不出「为了保持体内温度而费力嘶吼」的声响了。
已经无法再使用四肢了。
脑袋的思绪都像是结冻一样的顺利运转了。
处在「气态冰属x_ing魔法的环境下」，不只是外表上的结冻，连同体内机能都无法承受了。
超越最基本的警告，直接到达了「死」的程度——这场与敌人的拉锯战，杰示输了。
「可恶。」
从渐渐被白雪覆盖的视野内，双手持握的双剑都失去往常光辉。
渐渐的，剩余视线也被白色给吞没。
「可恶啊……」
唯独脑中思绪还在勉强的运作。
如同大雪底下一盏随时会被吹熄的火光。
努力的挣扎——可是仔细想想，其实这样子不就够了吗？
曾经的信约。
直到现今所有一切都会再度失去，与魔剑一样的经历，舍弃，然后在从下一个机会把握就好。
一切都是这么简单，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就这样子轻松解脱就好。
什么都失去……现今所有的一切，和顿的约定，和风奥的信任，和诺瑟的尴尬状况，和小严偷偷出去玩的搞笑日常，和小雅说要去公园的约定。
只需要舍弃掉「现在还存在的一切」就轻松了。
只需要彻底和魔剑融合，成为魔剑的一部份，透过记忆一样可以留存。
什么都没有失去，因为记忆会牢牢永远保存，然后就可以随便去死了，这样子反而才更加轻松啊。
没错，现在存在的全部都可以舍弃，只需要当作回忆这种虚无的东西就好。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需要我啊」。
死掉就可以放松了，然后再由下一位祭品受到魔剑控制，让记忆持续留着就好……还能够实践约定的这些机会，根本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