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番外 作者:桃灼灼【完结】(64)

2019-05-26  作者|标签:桃灼灼 重生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破云抱着貂儿,不紧不慢地跟着褚寒汀身后踱了出来,正好听见那句闲话, 顿时大怒:“姓江的,想打架么!”

  江潋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手下败将, 我可没空陪你打架。寒汀,我跟你说……”

  江潋阳也不见外,拥着褚寒汀便往破云洞府里走,倒把正经主人丢在了一边。他喋喋不休地说着仿佛永无止境的无意义的话, 硬是叫人c-h-a不进半句嘴。过了好一会儿,褚寒汀才终于寻着个机会,迅速道:“陆仰山和曲洵想杀你。”

  这一句话不啻于春天里的一声炸雷,把江潋阳没出口的后半段絮叨全炸回了老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褚寒汀:“你说谁想杀我?”

  紧随其后的破云也道:“你说的陆仰山, 就是毓秀山庄的那个废物庄主吗?”

  褚寒汀无奈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y-in差阳错地听见了他们几句要紧的谋划,那他们哪还能放我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曲洵总说时机不对,一直拦着陆仰山不让他杀我,我这才有命逃出来。”褚寒汀不歇气地将他被囚在毓秀山庄的这些天的,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直说得口干舌燥,一口一杯,把破云给自己和江潋阳准备的茶全喝了。

  江潋阳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看来,曲洵还是顾念师徒情谊的。”

  褚寒汀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个原因;他大概早已知道我是谁了。”要不也没那么快,就能借此讨条生路。

  江潋阳惊诧地挑了挑眉:“竟有这回事?”

  破云则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还有别的身份?”

  褚寒汀想了想,这一回破云确实对他襄助颇多,而且他那一重身份也没什么不能对人言的,便道:“这具身体里装的,是那个死去的褚寒汀的魂魄。”

  破云一听,兴奋得眼睛发亮,褚寒汀看了又有些后悔,赶紧道:“不过这个故事太长了,你若是想听,得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再慢慢给你讲。”

  破云撇了撇嘴,却道:“我还等着看情深似海的江掌门琵琶别抱的好戏,没想到琵琶还是那个琵琶,没意思。”

  褚寒汀与江潋阳连夜辞别破云,一路赶回天机山——他们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按陆仰山和曲洵的意思,专为江潋阳准备的法阵还需月余才能寻着个合适的阵眼,囚禁自己也有一重顾忌走漏消息的考量。可他们自己又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传了另一个铁定要把江潋阳引过去的消息?

  这里头的道理讲不通。

  褚寒汀总觉得不安,因此非常心急要赶回天机山;他心一机,走得就快,剑又比江潋阳的好,因此脚程也比江潋阳快。江潋阳仗着修为才能堪堪跟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偏还在褚寒汀身后叫道:“你的修为进境不小,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褚寒汀白了他一眼,因为半空里风太大,弄得他说话也瓮声瓮气的:“绝境最养修为。江潋阳,你有多话的闲功夫,不如省下力气走快些!”

  就这么紧赶慢赶的,两人回到千里之外的天机山时,夜才刚过半。

  后半夜正是人容易犯困的时候,山上静悄悄的,岗哨处守着的小弟子们一个个都小j-i啄米似的点着头。褚寒汀看得好笑,低声道:“这样的戒备,也难怪会给刺客混进来。”

  江潋阳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山上防贼靠的是阵法机关,这些孩子就像凡间瓜田里的稻Cao人,都是吓唬人用的。”

  褚寒汀没话同他辩,只好笑骂了一声;“就你最会护短。”

  于是两人谁也没惊动,一路往栖风阁去;因为江潋阳忽然起兴,说是要明日给弟子们一个“惊喜”。

  ……褚寒汀私以为,明日是惊喜还是惊吓,还不好说。

  栖风阁还是那副样子,只是身边的人叫江潋阳换了重心情。江潋阳颇有些感触,老远就喃喃道:“我后悔了,该挑个吉时上山的。我现在觉得自己又要过一遍洞房花烛,哪能这样仓促?”可话虽如此,到了院子门口,他还是迫不及待地要推门进去,褚寒汀却一把抓了他的袖子,悄声道:“等等,这不对劲。”

  江潋阳心不在这,什么也察觉不出,他暧昧地眨眨眼:“有什么不对,嗯?”

  褚寒汀眉头紧锁:“温度不对。”

  江潋阳这才有些认真起来,半晌道:“是有些热。也不是天热,倒像附近哪里着火了似的。可这夜里也看不见火光,寒汀,我进去看看,你跟在我后头。”

  院子里却一切如常,只是越离阁楼近,就越让人觉得热。走到一半,江潋阳拦着褚寒汀不让他往前走,自己则捡了块石头,故意找了个机关额位置扔过去。只见那机关霍然张开血盆大口,以利刃为牙,顷刻将那石子搅得稀碎。

  江潋阳有些疑惑:“似乎又没什么问题了。”

  褚寒汀闭目不语,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我觉得有些呛人……”话音未落,他便腾空而起,悬光出鞘,雷霆一剑仿佛要将虚空劈做两段。

  下一刻,阁楼、树木、法阵,尽在他们面前裂开,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的火光。褚寒汀一时间愣住了,竟分不清哪个才是幻象。

  

  ☆、第九十一章

  火光冲天, 浓烟滚滚,与方才的平静判若两个世界。

  被无数火舌舔舐的,是他们住了两百年的阁楼;里头还有一具身体,是褚寒汀的r_ou_身,江潋阳的枕边人。

  江潋阳此时的感观实在有些微妙。

  看见火光的那一瞬间,他本能的反应据说冲进去抢救褚寒汀的尸体;可才迈了一步,就又想起“褚寒汀”本人应当算是就在自己身边, 他此时冲进去怕是要将两个都陷入险境。于是江潋阳奇妙地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脸色十分古怪。

  直到褚寒汀踹了他一脚:“愣着想什么呢!”

  江潋阳这才茫然地看向他:“不是,现在……怎么办啊?”

  褚寒汀翻了个白眼:“自然是救火啊!难道你想让整座山都烧起来么?”

  此时正值初秋, 天干物燥,山上冷得又早,Cao木都已枯了大半,见火就能着。火势若真蔓延开来, 损失的恐怕不止一个栖风阁。江潋阳赶紧打了个呼哨,一时间满山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地玲玲作响, 片刻后,他敏锐的听觉便能捕捉到稳中有序的脚步声从各处响起。

  而江潋阳与褚寒汀已合力引来了最近的溪水,成一条水龙,兜头浇了下去。

  “这样不成!”褚寒汀被熏得满脸焦黑, 对江潋阳吼道:“这恐怕不是凡火,要不怎么这样也不见小?”

  不管是不是凡火,多少都怕水,浇熄只是耗时长短的问题。江潋阳二话不说, 撒出一打引雷符,一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待弟子们终于赶到,火势已被控制住了。江潋阳将此处交给苏焕卿,自己则一把拉起褚寒汀,道:“走!”

  褚寒汀不明所以:“做什么?”

  只见江潋阳咬牙切齿,道:“抓人。那纵火之人恐怕还没走远,我倒要看一看,是谁这样大胆,敢烧我的房子!”

  栖风阁里那摇摇欲坠的木头阁楼也立了近千年了,时常得修修补补。虽说每回都嚷嚷着要推了重盖,可不代表就能任人一把火烧了。苏焕卿点点头:“师父快去吧!咦,褚道兄也在?”

  江潋阳闻言脚步一顿。他一手拉着褚寒汀,空着的那只手毫不留情地招呼在弟子脑袋上,斥道:“没大没小,叫师父!”

  苏焕卿目瞪口呆,张口想说你们的婚约不是早作废了么,那两人却已奔出老远了。苏焕卿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听说婚约作废后,他还窃喜了一段时间,以为从此能正经跟褚寒汀平辈论交了,可谁想到……

  江师心,海底针。

  褚寒汀的神识能探出三五里,而江潋阳更在他之上。然而两个人却都没发现四下里隐藏着什么陌生人的气息。褚寒汀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道:“这火烧得这样大,必得有人从旁做法维持,可现在栖风阁方圆数里的气息都这样干净,难不成山上还有他们的内应?”

  江潋阳面沉似水,摇了摇头:“不可能。长亭临走前,已将人都清了一遍——连他俗家的那个书童,先前在前院做管事的——都处置了,没道理还有漏网之鱼。”

  褚寒汀撇了撇嘴,可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萧长亭办事一向稳妥。他心念又一动,目光就转向了栖风阁,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道:“难不成,人还在阁中?”

  刚才的火势那样大,以江潋阳的修为也不敢轻易靠近栖风阁,那人若是藏在里头,命还要不要了?江潋阳沉吟半晌,道:“那便回去看看,有人有避火的法宝也说不定呢。”他吩咐苏焕卿带人把栖风阁团团围起,自己则和褚寒汀一起进入阁中。

  阁楼的大门早就烧没了,阁中望去就是一片狼藉。横在中间的白玉冰棺被熏得黢黑,盖子摔成三段,尸横在地。江潋阳一看便火冒三丈——棺材这样大开着,里头的“人”怕早成了一捧黑灰了。

  江潋阳盛怒之下,一道霸道的真元弹出,登时将房里残余的家什尽碾成了齑粉,一个隐蔽处也没给人留。烟尘散去,原先供桌的位置后头竟当真现出了两个披着厚重黑纱的人影,被褚寒汀几道剑气封得动弹不得。

  褚寒汀随手一弹,那两人蒙面的黑布便被揭了开来,后头的面孔颇为熟悉,褚寒汀挑了挑眉,道:“怎么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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