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番外 作者:桃灼灼【完结】(45)

2019-05-26  作者|标签:桃灼灼 重生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他做不来取而代之的事,辣手摧花倒有余力。

  “大师兄怎么还不回来?”烟雨楼东院,几个弟子干等在院子里,一夜未睡。程澈烦躁地踱来踱去,隔上几息便要问上这么一句。

  苏焕卿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_u_e,告饶道:“消停一会儿吧,求你了;晃的人头疼。”

  程澈不服气地瘪了瘪嘴。他哪里坐得下来,可师兄发话了他也不好违背,只好换了个地方,上墙角转圈去了。

  秦越云忽然站了起来:“不成,我也得去看看。”

  栖风阁。

  萧长亭慢慢拔出佩剑,轻声问道:“师父,是他伤了你么?”

  说着,也不等江潋阳答话,便谨慎地朝褚寒汀迈了一步。

  褚寒汀现在看上去奄奄一息毫无还手之力,萧长亭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自从江潋阳伤在他手中的那一刻起,便没有人敢对此人掉以轻心。也许是恰逢悬光反噬,也许是他使了不光彩的手段,可这些年要杀江潋阳的人不知凡几,他们之中也不乏诡计多端之辈,又有哪个得手了?

  相交两百年,江潋阳焉能看不出萧长亭的意图?他忙喝道:“长亭别伤他!”

  萧长亭却蹙了蹙眉:“掌门,今日他不死,难道你要代他死么?”

  江潋阳冲口而出:“那有什么!”眼见萧长亭似乎已打定了“清君侧”的主意,本来动一动都难的江潋阳情急之下竟站起身来。他奋力掷出剑鞘,那东西便有气无力地落在萧长亭面前。

  萧长亭垂头看了那剑鞘一眼,道:“你既如此,这人更留不得了。”

  萧长亭淡漠地回头望了江潋阳一眼:“师父,你伤口崩开了。”

  这人可不是个祸端么?这才几天,便哄得江潋阳恨不得将大好x_ing命双手奉上。他不单是江潋阳的桃花劫,他就是整个天机山的劫难。

  萧长亭眼光生寒,佩剑推出一寸。

  秦越云人才到院子门口,就被一股熟悉的暴虐真元生生逼退了好几步。他擦了把冷汗,一只脚才跨进院里,又被一道逸出的剑气毫无征兆地削下了一绺头发。

  秦越云战战兢兢步步为营,总算活着到了栖风阁门口。而就在此时,里头的真元剑气齐齐平静了下来。

  秦越云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推开书房门,直惊得低叫了一声。只见江潋阳半跪着面向墙角,左手不自然地垂在地上,右手囫囵抱着个人,他的头就抵在那人肩上。而萧长亭趴在他们不远处,断成几截的佩剑丢在手边。三个人似乎皆没了意识,也不知是死是活。

  秦越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急步迈进书房,先来到萧长亭身边,颤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颈侧,温热,脉搏还在微微跳动。秦越云略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从袖子里抖出一条捆仙索,那绳子一触到萧长亭,便自动将他捆了个结实。

  他再走到墙角,轻轻推了推江潋阳,口中低声唤道:“师父。”

  江潋阳毫无反应,秦越云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

  然而秦越云站起身来之后,第一件事却是拾起了一旁的剑——

  他出剑迅疾如电,深得褚寒汀真传,不消片刻便能将他的师父和褚寒汀一起捅个对穿。然而就在他剑尖离江潋阳的后心不过半寸时,却怎么也刺不下去了。倒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

  秦越云脸色一白,只见江潋阳腋下探出了一只苍白的手,纤长的指头稳稳夹住了他的剑尖。

  秦越云大吃一惊,心道不好。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的萧长亭不知什么时候已翻身坐起,本该捆在他身上捆仙索就被他好好抓在手里。萧长亭气得咬牙切齿:“我怎么也猜不到,竟会是你!”

  秦越云手一抖,剑与人一同跌在地上。

  江潋阳的伤不算重,好好包扎起来之后,很快便止住了血。褚寒汀吞了一颗幽兰生,脸色已好看了许多。萧长亭原本就没什么事,他单手拎着秦越云的领子,将他狠狠掼在地上,一脸说不出的冷漠。江潋阳中气不足,轻飘飘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秦越云垂着头,不说话。

  江潋阳也不强逼,只叹了口气:“我却有不少事要问你,便一件件来吧。去年我出关时,那些害了你褚师x_ing命的刺客,是你引来的么?”

  秦越云浑身一震,双拳紧握,却是将头垂得更低了。

  

  ☆、第六十六章(倒v结束章节)

  秦越云不肯开口说话, 江潋阳也不强求,又问道:“前些时候我下山,那几个黑衣人也与你有关?”

  秦越云霍然抬头望了他一眼,眼中略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又飞快低了下去。

  江潋阳看在眼里,心中笃定便不戳破,又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是为了褚师的遗骨而来么?”

  “不是!”秦越云终于忍不住道。说完这两个字, 他整个人便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直挺的脊背都垮了下去:“我是传过一次布防,是给、给……”

  “秦纵, 是吧?”江潋阳若无其事地接了下去,没人看见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秦越云诧异道:“您都知道……”

  其实江潋阳什么也不知道。行刺那事的幕后人他只见过一个死去的秦纵,可惜还没等他问出什么,秦纵便莫名其妙地死了。可秦越云掩饰的功夫不到家, 几个微小的动作就把自己卖了,江潋阳连蒙带骗就把实话套了个七七八八。

  江潋阳一脸高深莫测地看了秦越云一眼, 叹道:“两拨刺客是一伙人,天机山久不整顿,你拿一张布防图给人就能用到天荒地老,这事该怪我。可是, 你在我山上蛰伏百十年,寒汀从未待你不好!”

  一句话触了江潋阳心中隐痛,连带着呼吸都不平稳了;更是压弯了秦越云的脊梁,叫他失声痛哭, 连萧长亭都恻然。只有褚寒汀完全无法代入这样的“真情实感”,他诧异地看了江潋阳一眼,有点怀疑他先前是不是真认出自己了。

  哪知江潋阳尽职尽责地演绎“痛心疾首”之余,竟抽空飞快地冲他眨了眨眼。

  褚寒汀:“……”

  江潋阳耐心地等着秦越云情绪稳定下来,才问道:“你的幕后主使是何人?”

  秦越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萧长亭眉头一拧,手便按在剑柄伤,被江潋阳一个眼色拦了下来,又问道:“那么与你递消息的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秦越云咬了咬唇,低声道:“是秦纵。”

  萧长亭嗤了一声,摆明不信:“少把什么都往死人身上推!师父出关那一回也罢了,可前些时候你满山放消息挑拨掌门和他道侣、又派人挑唆我时,秦纵都该投完胎了吧。”

  秦越云却十分平静:“我只认他的印信,人死不死与我无关。”

  江潋阳与褚寒汀对望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如出一辙的惊讶:隐白堂前任堂主生佩死殉的印竟落在了旁人手里?褚寒汀忍不住道:“他们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

  褚寒汀这人对外人刻薄,可对弟子却并不严厉,甚至有点护短。只要是他的人,做错了事也多半是受了j-ian人挑唆。江潋阳一听便明白了,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暗自盘算着自己前些天当着他的面说的那句“慈母多败儿”有了眼前的实证,他可没道理同自己清算了。

  秦越云却抬起头来,感激地看了褚寒汀一眼,慢慢道:“我不知道,可这件事也不是不合我心意的。你人好心善,该有个好归宿;可我师父心里只有褚师一人,不是你的良配。我见你们决裂,还暗自替你高兴,可没想到……你们只是演场好戏给我看。”

  江潋阳气得直磨牙:“管好你自己!死到临头还不……”

  江掌门大概是个资深乌鸦嘴,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秦越云的脸上蓦地罩了一层黑气,紧接着便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褚寒汀想也没想便要上前查看,却被江潋阳一把拽住:“别动!”

  他拿鞋尖将人翻了个个儿,只见秦越云死相已现,命是救不回了。

  江潋阳面沉似水,冷哼了一声:“他们秦家人,连死法都是一个样!”

  天机山的内j-ian尘埃落定,只不过结果有些出人意表,从江潋阳到程澈,哪个心里都不好过。萧长亭其实早已将布防整完了,留到现在也是为了配合他们唱戏。他不喜山上丧气,当天就要下山。

  褚寒汀求之不得,甚至同江潋阳一起将他送到了山脚下。

  “你们回吧,”萧长亭从林间召来一只代步的大鹏,扭头对并肩而立的两人说道:“我不过下山游历一圈,说不定哪天就回来讨嫌了。”

  褚寒汀却笑了:“你人虽不算好,事情办得却不算坏。”

  萧长亭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道:“秦越云虽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牲,可有句话说得倒是不错——我师父并非你的良配。”

  江潋阳顿时大怒:“游你的山水去!少把手伸那么长!”

  萧长亭已一步跨坐在大鹏年的脊背上,朗声大笑。大鹏振翅,日行千里,他人影很快就消失在天边,似乎也将人心中郁气一并带走了。

  江潋阳揽着褚寒汀准备回山,褚寒汀却没有动。江潋阳回头一看,只见褚寒汀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只小包裹,对江潋阳拱了拱手,道:“此间事了,内j-ian已揪出来了,依着当日约定,我也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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