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作者:荷包蛋超人(上)【完结】(49)

2019-05-25  作者|标签:荷包蛋超人 甜文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宫斗

  玄北到底比不过他,不答反问:“你可记得他说了些什么?”

  “起火的时候不吉利?”虞子衿转转眼珠子。

  “那是谁住的屋子?”

  “我呀。”

  “那是谁不吉利?”

  虞子衿反应了好一会儿,新奇地指着自己问:“我吗?”

  玄北予以缄默的肯定。

  “不吉利会怎样啊?”虞子衿问:“不吉利是什么?吉利是好的么?有什么用?”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虞子衿可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回事。

  “净是胡说八道。”玄北皱了眉头,嫌恶地说道:“不过有人成事不足便爱信这些玩意儿,好坏推到这上头,便不用怨恨自身窝囊罢了。”

  “那我不吉利,他们就要杀我了么?”虞子衿撇了撇嘴:“我可不想死,还没活够呢。这是我的命,他们怎么能要我死呢?”

  虞子衿忽然一顿,意识到玄北有那个本事指示人死活的。他瞪圆了眼睛,郑重其事地重申道:“你也不能叫我去死,我不听你的。”

  玄北捏了捏他的手,“你哪里听过我的?”

  好了。

  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实质上就是回应,它里头的意思就是:我哪有能耐叫你去死?不会的。

  虞子衿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我与你说个秘密。”

  “嗯?”玄北早已习惯虞子衿前言不搭后语,也懒得驳他的兴头。虞子衿就是个坐不住的x_ing子,要是不让他扬手动脚,就得保证让他一张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总得让他一步,任他自由自在的动来动去。

  “我也有害人死过。”虞子衿回忆道:“是丞相府的一个姐姐。她长得可好看,两条辫子长长的,有半个人那样长。不过人怪怪的,有时候会从厨房拿点剩下的吃食分给我,有时又会骂人。骂人厉害,顶厉害,也难听。”

  “嗯。”玄北权应他一声,好让他继续说下去。

  虞子衿又道:“有一回她被哥哥的娘亲罚了。本来与我说得好好的,她说要带我去吃糕点,半路上却把我推湖水里头去了。那时候冷呢,可冷啦,我一下子会水了,扑腾着就爬上来了。”

  “后来呢?”

  “后来我想来想去,觉着心里不舒坦呀。”虞子衿吸了吸鼻子,“后院那里有一条很大很的狗,超凶。平日我有吃的分它一半,它就活着了。我就好几天也不分馒头给它吃,那个姐姐再来小院子就被它咬死啦。”

  说这话时,虞子衿身上不带一丝y-in霾,张露出本x_ing的残忍来。

  “那狗狗咬她,就被下人打断了一条腿。晚上我去看它,它也想咬我,差一点咬掉我的手,我就不给它喂吃的。没多久,它也死掉了。”

  虞子衿便是这样活下来的。

  他像模像样地撑起身体来,跪着,八爪鱼似的搂住玄北,拍拍他的头,“你看,谁也害不到我。我一点也不怕别人害我,也不怕你杀人,是不是?”

  ——虞子衿到底还是伸手拍到帝王的头上来了。

  玄北面无表情地想。

  “我困啦。”虞子衿打了个哈欠,“没有床榻可以睡吗?”

  “没有。”玄北将他拉下来,“就这么睡。”

  虞子衿像只虫子一样扭来扭去,好不容易找个舒坦的姿势。他侧身坐着,靠在玄北身前,一手捏着玄北腰间的衣物呼呼大睡。

  扑通。扑通。玄北的心跳近在耳边。

  虞子衿自顾自一夜好眠。

  玄北一夜未眠,直到天初初炸开一点亮光时,他才慢悠悠意识到:原来虞子衿又早他一步了。早他一步瞧出他耳闻外头喧哗时的慌乱,还有凝望火光时心下蔓延出来的一片难以否认的惶恐。

  所幸他早有防备,也派人跟随虞子衿左右,否则谁知道这一遭能不能逃过?

  谁知道这个白日里还有没有一个活生生的虞子衿?

  虞子衿还在费心费力地安慰他,想告诉他:你摘人脑袋也算不得什么,我不怕你。反正你也摘不去我的脑袋。谁也别想觊觎我的脑袋,它就这么好好长着呢。

  ——虞子衿啊虞子衿。

  玄北有些想笑,勉勉强强也扯不出一个笑。

  这可真是个机灵古怪的小东西。

  小东西赖在他怀里,砸吧砸吧嘴,哼哼唧唧又动弹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

  一开始我想写大家都是个好人,杠杠的

  最后大家都变得不好不坏

  【黑人问号脸.jpg】

第41章 美人呀美人真凶啊

  祭祀大典本有三步。祭祖其一,祭天拜地必不可免。

  谁也不曾想好不容易盼来三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头一日祖庙走水。第二日国师推脱天象有变,忙于日夜推算,故而请罪难以出席祭祀大典。

  无论怎么看,这场祭祀大典也不完全。

  然而帝王玄北却不恼怒,该祭拜的天地照样祭拜,半点不提及这两桩不吉利的事,似乎也不打算怪罪国师。

  就此事,民间宫廷传出两种说法。

  一是国运昌顺,帝王亦是治国有道,胸有成竹。祭祀大典不出五日,国师已将一番太平盛世的天兆昭告黎民百姓,稳住了这个猜测;

  二来较y-in毒,捉摸着如今的帝王执政严苛,以至于昔日美名满天下的老官儿也做起徇私舞弊的事。于是一来遭受先祖火光告诫,又被国师拒之门外,怕是这个王座难坐安稳。

  其时还有一条小道消息称走水的是帝王小男宠住的屋。

  这小男宠进宫不少时候,得宠异常。他相貌妖媚,活像是个狐狸精化成的人,一颦一簇能吸走魂魄的。众人约摸是先代帝王们看不过眼,不容许后辈沉溺于男色之中,这才不惜自焚祖庙予以告诫。也有说国师不出也为躲避此子妖气,以免伤修为。

  种种说法流窜于大街小巷,倒是百姓茶余饭后一大笑谈。

  当事人之一虞子衿倒不像是个狐狸化作的,兴许是猴子修炼成人也不一定。他正抱着一根树杈子,打算摘几朵粉嫩可人的桃花来玩玩。

  “哎呀哎呀,小主子您慢些吧慢些吧!”小今子苦着脸站在底下,双手捏着衣袍平举起来,以防万一要接住虞子衿。他眨也不敢眨眼地盯着虞子衿,又好奇地打探消息:“听闻祖庙走水,当真有这事么?”

  “有啊。”虞子衿灵活地踩着树皮往上爬,一边答:“就是我的屋子烧起来了,烧得可厉害着呢。”

  “啊?”小今子脸色一变,“您、您的屋子?这、这不是.......”

  虞子衿已然在树干上坐下,他荡着腿,笑着问:“是呀,我的屋子。怎么了?”

  当真是惊人的天真。

  小今子转转眼珠子,不敢答话。

  “是不是不吉利?”虞子衿伸手抓住一朵花扒下来,又将散落的花瓣朝小今子丢去,“你别说不吉利。谁说不吉利都要掉脑袋的。那天就有个人掉脑袋了。”

  “呸呸呸呸呸呸。”小今子装模作样拍两下嘴巴,“什么不吉利?这......这可是红红火火的寓意,好着呢!吉利得很!”

  虞子衿咯咯笑,压低声音说:“你这几日有没有瞧见木头哥哥呀?”

  “木头?”小今子思索了一会儿,疑惑地问:“正清宫当值的侍卫?顶不爱吭声的那个?”

  “是他是他。”

  “好似有好几日不曾瞧见了。”小今子皱眉,“自从祭祀大典前两三日起就不见他,数来也有七八日了。难道他换了别处去值班?”

  虞子衿神神秘秘摇摇头,眨眨眼就道:“你看着,我叫他出来。”

  小今子愣愣点头,一时也不知虞子衿要打什么主意。直到眼看着虞子衿撒手从树上往下掉,他才吓得魂飞魄散。

  “啊——”

  小今子尖尖地叫了一声。眼前仿佛划过一个黑影子,再睁开眼,虞子衿好好地站在地上呢。

  这是怎么回事?

  小今子瞪得圆圆的眼睛在问。

  “你瞧见木头哥哥没有?”虞子衿笑得恣意,“是不是他?”

  小今子后知后觉黑影子是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出手,至于是不是那个冷木头侍卫倒没看清楚。他摇了摇头。

  虞子衿搓搓手,“那你再仔细瞧瞧。”

  说罢,他又抱着树一路爬上去,再挪挪屁股掉落下来。

  又是一个黑影闪了过去,虞子衿安安稳稳站在地上。

  “是不是?”

  虞子衿兴冲冲地问。

  小今子挠挠头,为难道:“这......他的手脚太快,奴才看不清楚。”

  虞子衿没一点儿不快,“那多看几回。”

  “别,小主子您可别这么玩了。”小今子哭唧唧地,“万一摔着碰着可怎么办?”

  虞子衿哪里是听人话的小子?

  他径自气喘吁吁爬上去,神气十足地喊了声:“等你看清楚木头的脸,我就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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