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作者:荷包蛋超人(上)【完结】(10)

2019-05-25  作者|标签:荷包蛋超人 甜文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宫斗

  玄北也不管制他,眼珠微挪,将牯夏拉温雅神色收入眼底。

  牯夏拉有所察觉,不慌不忙端起酒杯至胸前,和和气气道:“微臣敬大王一杯,愿我邺国来年兴旺繁荣,也愿王兄身体安康。”

  “孤也祝你事事如意。”

  “谢大王。”

  两人一饮而尽,面上是兄友弟恭,心里私下皆是冷笑成霜。

  “大王,臣妾近来喜好舞鞭,今日想一展身手助兴,王可允?” 一身红火衣裳花山娜起身。她相貌中上,眉眼英气与众不同。

  “今日在座皆是身份贵重,姐姐怎好舞动那不长眼的鞭子,若是伤及他人,那可大事不好。” 另一名女子掩嘴轻笑。

  谁人不知,宫中无虞子矜一人前,玄北多宠婴贵妃与花婕妤。

  贵妃也罢,至少伴随大王多年,为人处事也大方得体无错处,待姐妹倒还和气,人缘不错。这花山娜泼辣不懂规矩,身为女子成天舞刀弄枪投玄北所好,x_ing情跋扈嚣张,总仗势欺人。没人想见得她好。

  玄北对后宫女子勾心斗角略知一二,往常一时无趣还暗中挑拨,只当看一出戏打发时间。今日心绪不佳,见他们你一言我一句拌嘴,也懒去理会,任凭她们吵闹。

  只不过如此看来,后宫只有婴贵妃还算聪慧,尚可主持大事。

  他朝雅妃瞥上一眼,果然见婴贵妃出声裁决,“家宴之上吵吵闹闹未尝叫王爷们看笑话,本宫听闻姐妹们多有准备,难得妹妹们有心,那便一个一个表现一二,也好叫姐姐开开眼色。”

  这话落下,她们只得应是。

  确是多少有些准备,难得一见帝王面,若不趁机勾住帝王心,也不知猴年马月再能承欢受宠。不然个个宫妃心高气傲,怎会愿意放下身段如舞女一般为人助兴。

  花山娜果真头一个上场,手执乌黑长鞭,手柄坠有流苏。她冷眸横眉,身软气盛,长鞭舞动如绸带,不过毫无一介女子之柔弱,反而英姿飒爽。

  不愧是玄北曾经最宠爱的女子。

  玄北意兴阑珊。

  其实过去他最喜她得意娇纵又惹是生非的x_ing子,轻易恃宠而骄,后宫中数她来事,也她最叫人仇恨。若非玄北有点心思留她一命,早不知丧命几许。

  虞子矜起初眼也不眨看着,后头琴棋书画只觉无趣,便翻来覆去拨弄起玄北几根手指来。

  然而有人不愿他置身事外。

  “听闻铃人尤擅歌舞,臣妾从未见识过,不知今夜是否有幸得以一见?” 花山娜头一个提及铃人,话头直指虞子矜。

  虞子矜眼一亮,扭头对玄北道:“我能跳舞。”

  见玄北不甚在意,仿佛权当他胡闹的神色,虞子矜双手贴上玄北脸侧,扳他脸来与他对视,“你怎不理我呀?”

  他老大不高兴的模样得了玄北两下安抚,犹如抚摸小猫皮毛一般从小脑袋顺着发丝抚下去。

  “不跳给他们看。” 虞子矜心满意足松了手,小声道:“我可喜欢那个姐姐那个鞭子,跳舞给你一个人看,我也有一个鞭子好不好啊?”

  难怪如此巧嘴,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玄北扫一眼花山娜配于腰间那把火红鞭,不吭声。

  虞子矜这下怏怏不乐起来,“我今个儿还送你花呢,最好看的一朵。”

  玄北板着脸道:“那梅花枝是孤折下予你,你可记得?”

  这小东西,索吃要喝理直气壮,自个儿待人一分半点好也要讨回报,真是该糊涂时糊涂该伶俐时伶俐,半点不马虎。

  不过虞子矜思来想去,觉着确是那么回事,便闭口不言了。他本x_ing三心二意不记事,目光一放在吃食上便将鞭子抛之脑后,再不讨要。

  两人旁若无人自顾自交谈,台下众人神色各异。

  花山娜尤为气愤,咬牙切齿瞪向虞子矜,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恰巧本宫也与妹妹一般,望能亲眼见一回铃人之舞,故本宫此次特意寻来铃人舞女,正好大家一块儿欣赏欣赏。” 婴贵妃适时开口,对身旁侍女低声道了两句,就见侍女匆匆而去。

  一个铃人已将一场家宴搅和得乱七八糟,现下又要来第二个?

  花山娜满脸不悦。

  无论如何,琴笛声渐起,一名面盖轻纱玲珑女子缓缓而出,她身形有致,柔软如无骨,随乐翩翩起舞,犹如花蝶飞舞。虽不见全貌,女子蛾眉与一双楚楚动人的眼却显露无疑,浅棕色打卷长发及腰,与长袖一同翻飞,手腕脚腕各系银铃,叮叮当当清脆响不停。

  一舞终了,女子站定,发丝凌乱披散,静静低首,气若幽兰。

  宴上男女皆是回味良久难醒神。

  “难怪铃人一舞值千金。” 婴贵妃浅笑吟吟。

  女子朝她看来,眼波流转似藏星辰,“多谢贵妃娘娘褒奖。”

  “母妃母妃,我想看看她的容貌。” 喜乐公主拉扯婴贵妃衣袖吵闹着。

  “规矩些。” 贵妃眼带宠溺低头对喜乐公主道,又问女子,“姑娘可愿一摘面纱?”

  女子不语,伸手轻轻一揭,一张精巧柔美脸庞露出。

  她生得清雅脱俗,双眼柔美空灵,纤长睫毛轻轻俯下,眼尾下垂,每每抬目好似欲语还休,哀愁浅浅,惹人心疼。一点绛唇樱红,小巧可人。

  单论容貌,竟是与虞子矜不相上下,又妙在身为女子,风情更甚。

  众人心思百转,暗地里留意上座二人神色。

  大王面无起伏,内心真喜怒少显于色。

  而那小狐媚子不知功力高深还是当真愚昧,谁看他,他便看谁,唇角拉出一抹笑,像个不怕事的主儿。

  若是两虎相斗,未必不能坐收渔翁之乐。

  花山娜心眼活络,心下一盘算:这小狐媚子十有八九将入后宫,与其他一人独大,倒不如再留下个铃人,总归她们这等人老珠黄旧嫔妃处境也不能再差。

  于是她便翩翩然道:“姑娘好舞。本宫好动,常年玩弄手脚功夫,这回倒也突然看出妙趣来。若是姑娘能长留宫中指教本宫习舞,真是好极。”

  言语客气,然帝妃发话,区区常家女子何来他选?

  舞女姑娘盈盈一拜,“回娘娘,可长留宫中乃冬生福分,不胜欢喜。”

  这事便如此敲定。

  婴贵妃不轻不重扫一眼花山娜,偏头道:“冬生姑娘温柔可人,本宫也有意留她伴喜乐公主左右。不过姑娘与虞儿郎所出同族,本宫不好抢先留人,不如问问虞儿郎有何主意?若虞儿郎并无亲近之意,本宫便将冬生暂且留在喜乐公主身旁。”

  婴贵妃少有邀宠争位之举,此番言语叫人丈二摸不着头脑。究竟是难得中意,抑或是与花山娜抢夺?

  花山娜今日确是风光过胜了。

  其中深意姑且不提。

  听闻贵妃几日前同小狐媚子有一面之缘,如今卖他顺水人情,是果真投缘?是卖大王颜面?嫔妃们一字一句琢磨,暗地思量不休。

  虞子矜则不大在意同族之情。他吃饱喝足,懒洋洋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玄北见几个女子各怀心思针锋相对,寥寥一语深意无尽,的确乏味。何况牯夏拉与达鲁非他所喜,两见两相厌。留下既无趣,玄北也就寻个由头便走。

  路过跪地恭送他离去的冬生时,玄北若有似无俯视她一眼,面上悄无声息挂上一抹讽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出场人物还挺多

  不过反正有点支线的人是会反复出现滴

  现在有点沉迷写大王美人对话和相处

  意外的还有点写头

  萌萌哒 甜甜滴 宠宠呀

第10章 大王呀大王心思重

  帝王既去,家宴自散。

  玄北夜里仍在正清宫。

  橙红火芯轻轻摆动,融了蜡烛落下一行泪。一室寂静。虞子矜跪趴于软垫上头,抓着毛笔鬼画符,乖乖顺顺将玄北名讳抄上十回。

  玄北心绪不佳,连虞子矜也知晓不可闹他,否则定不肯写字。

  微暗烛光照半屋。

  “王可要用些晚膳?”

  颜老公公观察入微,记挂玄北方才不曾用食,估摸着时辰开口询问。

  虞子矜立即抬头,露出皱皱巴巴一张纸,歪歪扭扭一个字。

  “不必。”

  玄北拒。

  颜诸自认伺候玄北多年,却也不明为何玄北家宴归来为何失了好气儿。

  方才还好好的,夜深人静怎的平白生起气来?

  莫非嫔妃相斗惹帝王厌倦?

  他又否决:不该。

  帝王从不c-h-a手后宫纷争,情感淡薄,冷落佳丽多年。既无情,不生怨,何来厌?

  公公百思不得其解,悄悄盯着虞子矜横一笔数一画,写出字儿如虫扭。

  这小主子,竟也不开解大王一二,怎就自顾自涂涂画画起来?

  难道是茹太后?

  颜诸不住地想:难道今夜又叫大王思及戈敏?

  然而曾经也不见王同戈敏亲近。

  仔细想来,年年团圆佳节,王总归是提不起兴致的。今日有虞子矜在,白日里不露分毫,或许入夜又不同了。

  帝王心,海底针。老公公空手瞎摸老半天仍是触不着,思来想去估摸着不如悄声退下。

  他最是知分寸,明了帝王高高在上,有时需众星捧月供着伺候着,有时又需独自一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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