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雨旁风处 作者:天痕壹月/天恒有月【完结】(2)

2019-05-25  作者|标签:天痕壹月 天恒有月

  简介

  采花大盗给受下药,然后攻救了受,然后激烈鼓掌[鼓掌]└( ̄  ̄└)(┘ ̄  ̄)┘[鼓掌]

  文案

  救了中ch-un药的谢家公子,袁绍凡本是想用冷水解药,帮人帮到底的。没想到,帮忙的方式一不小心就换了一种……

  悲剧的是,种种因由y-in差阳错,他们还必得同行,低头不见抬头见。

  上雨旁风之处,心动难抑。药王谷同行数日,就算是冒着被师父——丐帮现任帮主打断腿的风险,袁绍凡也决定,他要把袖子给断了!

  (麻蛋,这篇文没写过文案,作者菌临时想的,凑合一下吧,日常文案废,好像身体被掏空.jpg)

  楔子

  传闻代代相传的百晓生手中,有一本坊间秘闻集合成册,其中有一册,五十八篇描绘了江湖中龙阳断袖之情,将故事传闻记录成文。文中上下几百年,将风月之情尽诉。

  书之扉页更记八行书,书曰: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风月情转菱花镜,龙阳事录烟雨楼。言怨人情薄蝉翼,齿啮红豆捻轻骰。

  ……

  此书录于烟雨楼,却是众所周知。而此册书名,便是《武林龙阳艳事录》。  

  第一章

  自二十多年前赤练勾消失在江湖之中,绝大部分江湖人,都猜测赤练勾在药王谷阎王愁——如今已四十多岁的药王手中。

  七种武器下落难觅,只那赤练勾一样已确定花落之处,然而药王闭谷几十年,却让许多人不得门而入。药王五十寿宴约莫两年后便要到来,根据上两回寿辰的经验,五十大寿,药王也会广邀江湖豪杰,进药王谷贺寿。

  药王每次邀请的名单都不固定,并且,不乏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江湖中人摸不懂选人的要求,眼光,便忍不住放到了参与寿宴的人身上。如若能抢到一个请帖,进入药王谷,赤练勾的消息,是否可以探得一二?

  除却必然会被邀请但却不好惹的几家,总有人是可以惹可以抢的,药王谷未免意外,叫那得到请帖之人隐秘而来,总提前许久分发请帖,不叫他们挤做一堆。如此,既避免了事端,又惹了许多风云。此时距药王寿宴尚还有两年,近来却已传出请帖现世的消息。丐帮帮主的大徒弟袁绍凡,收到请帖不加掩饰,当天便把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而后,便被知道消息的人千里追杀,失去了踪迹。这般例子出现在江湖之中,由不得旁人不心生惴惴,暗自想道:若我得了请帖,可万不能如袁绍凡一般嘴巴漏风,惹得那么多人觊觎追杀,无论如何,方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才是。而江湖众人都把眼光放到袁绍凡的头上,别的人,不管是偷偷收到请帖的还是光明正大收到请帖的,与从前相比,便安全多了。

  自洛阳赶到苏州,行来一路风尘,谢枫疏整理行装,一身青衫长袖,细带系发,灰布粗鞋。勉强洗去倦意,便以这副朴素之容踏入姑苏城外寒山寺,恭恭敬敬,三步一拜地叩见寒山寺主持大师普玄。

  普玄大师将其请入门内,为其泡了一壶本地碧螺春,两人并不多话,只是品茶。待得一杯茶泡了第三遍,蓝天清风,白云缓过,谢枫疏瞧着那茶叶在热水中舒展起伏,嗅着茶香,道:“上回来此,敲钟三百遍,贵寺小沙弥将我拦下,请大师与我共饮,临别曾道,我若再来寒山寺,不必敲钟三百次,大师也必要见我。”

  普玄不由笑道:“这么多年来找老衲共饮的人数不胜数,小友却是其中最年轻,最特殊的。如今你这般拜见,使这样的礼节,想必,是有要事相求了?”

  谢枫疏拱手见礼道:“家父与大师相交甚笃,小子逾矩拜见,还请大师见谅。”

  普玄为他倒了杯茶,道:“小友不必担忧,我辈x_ing情中人,小节也不必管他。”

  谢枫疏便道:“实不相瞒,大师,我记得您与丐帮弟子袁绍凡乃是忘年交,那袁绍凡被江湖追杀,失去了踪迹,算算时日,已许久未出现在这江湖之上了。他最后出现在洛阳,晚辈刚从洛阳而来,想着大师这里,也许有他的消息。”

  普玄垂下眼去,摸着茶杯轻轻一叹:“袁小友本不是故意把消息散发出去,只是他为人侠义,不擅隐瞒说谎,到得这个地步,也是y-in差阳错——小友找他,可也是为了那请帖之故?”

  这段日子以来想到找他的人也不少,但普玄大部分都拒见了。原本他从少林寺出来便不想涉足江湖,常人卖他面子,也不敢打扰,谢枫疏,却偏是个特殊的例子。普玄见过他几面,实在不认为他会是那觊觎财宝之人,因而,便也见了。

  果然,谢枫疏承认道:“的确为那请帖,不过,我与旁人所求不同。”

  普玄道:“普通人入药王谷,无非就是几个诉求,要么为医,要么为毒,要么,就是为那赤练勾。小友家世如此,每个都不至于,看来,是有别情了。”

  “实不相瞒,昔年我大哥失踪,有线索隐在那药王谷内,爹娘将我大哥之字‘枫疏’予我当名,念子之心可见一斑,如今长辈年事已高,小辈总忍不住想全长辈一片爱子之心,一个大活人平白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于亲人,总是一种折磨的。”

  普玄微微一叹,道:“这么多年了,看来谢先生谢夫人还是放不下。”

  “亲生孩儿,又怎么能放得下?”谢枫疏低声道,“如今药王谷有机会邀外人进入,不论如何,都是个机会。”

  普玄便道:“小友此来,定是认为老衲知道袁小友的下落了?实不相瞒,老衲并不曾询问他的去处,他临别前的确曾到我这里来,但是踪迹消失时,老衲也不知他的下落。”

  普玄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何况他江湖名望甚高,犯不着骗他一个无名小卒。谢枫疏失望道:“若连大师都不知道他的下落,看来,我是的确找不到他了。”

  普玄道:“两年时间,还是来得及的。”

  谢枫疏只怔怔不说话,心知普玄之言不过安慰。如若请帖一直在袁绍凡身上,自是有机会,可若两年时间后呢?得到请帖的人一个比一个强,他不过是个会粗浅拳脚的公子哥,时间越久,越不利于他得到请帖。再者说,得到请帖的人哪一个不捂得死死的?像袁绍凡一样传遍江湖的傻子,可难有第二个了。

  普玄看他眉宇之间疲色浓郁,心知他找人许久,定然倦怠,开口留人,想让他在寺内住上一段时间。

  谢枫疏摇摇头,道:“打扰大师了,既然这般,晚辈还是回得家去,先报平安。未免爹娘空欢喜一场,一路之上,我并没透露过行踪目的,他们……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回了苏州城。”

  “如此也好,江湖水深,长辈们总要担心的。”普玄起身,送了他一段,谢枫疏走出寒山寺,耳边仍有那寒山寺的钟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落下的夕阳,长叹一声,转回头,往城里回走,一路上几个乞丐见他出来,立刻偷偷摸摸地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进了苏州城门。

  苏州城古今都属富庶之地,既是富庶,乞丐们便也喜欢在苏州讨食。小地方的乞丐难免有些偷摸手段,苏州的乞丐却俨然有其一套行为准则,不偷不抢,只乞讨、不缠人——这也是苏州城没把这许多叫花子赶走的原因,在城中偏远地方,甚至可见叫花子聚作一团嬉闹。

  丐帮弟子甚多,也大多穿得破破烂烂,不修边幅,据闻袁绍凡容颜甚好,风度翩翩,从前谢枫疏不远不近瞧上过一眼,依稀记得他剑眉星目,模样甚是英俊,但一身衣服破烂,手上拿个破碗,纵然如何英俊潇洒,那也大打折扣。

  谢枫疏对丐帮没有恶感,他出身富贵,自己也跟着经营过许多小生意,见到乞丐,总也会施舍一两分。但此时却没这个心思,路上遇见丐帮弟子,想着那乞丐二头头袁绍凡行踪难觅,心头沉闷难消,一股子郁闷之气。

  回到客栈,拿好了行装,谢枫疏出了客栈门口不远,走入一个小巷,一个乌漆墨黑的人影忽然扑上,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整个人一团团在他的脚边,沙哑如同砂砾摩过的破锣嗓子哀嚎,道:“行行好吧大爷,你可怜可怜我!赏我一口饭吃!”

  谢枫疏骇了一跳,连忙要推。那人影露出脏了吧唧的乱发与脸继续嚎道;“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吃饱饭了呀!”脸上黑一团灰一团的样子,令人避之唯恐不及,但是双臂如同铁铸,牢牢抱住他大腿,竟让人挣脱不得。

  谢枫疏看见他这般脏污,一阵j-i皮疙瘩,从怀中取出块碎银,头皮发麻地递到他的脸旁。

  乞丐有些诧异,盯着他手指捏着的碎银半晌,竟没有接过,黑漆漆的脸上,一双眼睛倒是出奇地明亮。谢枫疏明显十分不适,略显苍白的手背上一根根寒毛全部竖起,但他浑身僵硬,却没把他硬生生扯开。

  “你若太饿,拿这东西去买些吃的吧,我身上也没带吃的。”谢枫疏说着,把那银子往这乞丐怀中放去,未触及乞丐的身体衣物,那银子就落了下去,从他敞开的领口,落到了他的衣里。

  碎银划过赤裸的r-u首,乞丐闷哼一声,松了手臂往自己破衣里掏。

  谢枫疏趁机从他禁锢中跳出,飞也似地逃走了。乞丐捏住碎银,竟不满足,当即一咕噜爬起来,追着谢枫疏就跑,谢枫疏原本不过快走,半路听见那人追上来的脚步声,暗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流氓劫匪,撒开腿便跑,顺着巷道左拐右拐跑得迅速。

  到底不是习武之人,那乞丐跑得也十分地快,谢枫疏费尽力气也不过和他拉开五六丈,为免被他追上,几个拐处来不及转弯,竟有些慌不择路地往偏远地去了。

  “你追着我干什么?”跑到一处死胡同,眼看着就要被堵个正着。谢枫疏心一横,自一旁抄起立着的扁担棍子便是一挥,厉声道,“乞讨不算,还要打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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