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如灯秋似海 作者:月月月中眠【完结】(39)

2019-05-25  作者|标签:月月月中眠

“喜欢。”曲霆小心的抠弄,点点白浊粘在他指尖:“以后都s_h_è 里面。”

“不要,麻烦。”沈顺清不满地扭着身子,虽然好像特别舒服,但还是不乐意。

说白了,身子再老实,嘴上还是要说不要。

不然多羞耻啊。

“不能不要。”曲霆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下:“我洗有什么好麻烦的,别乱动。”

“哦。”沈顺清又被拍老实了,趴在墙上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什么。

“转过来,前面冲一冲。”曲霆扬着花洒:“明天陪我去趟坪山公墓吧。”

热水顺着头顶淋下,沈顺清清醒了不少:“去公墓?”

“嗯,年底了该去看看我妈。”

沈顺清才想起一年就快要过完,明天是今年最后一天,林城又有年尾祭拜的习俗,拖到来年有大不敬的意思,便答应了。

“顺便让我妈看看媳妇。”曲霆埋头在他r-u`头上啃了一口。

“别瞎说,”沈顺清又羞又恼,推开曲霆的脑袋:“希望杜阿姨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早点圆了曲飞的心愿。”

曲霆嗯了声,挤了沐浴露在手心搓热,抹在沈顺清腰上:“转过去,洗一洗背。”

沈顺清老实地转身,又说:“如果这事儿调查清楚了,曲飞……”

毕竟一起生活了四年,过完年就算五年了,感情比常人更深。

“他有他该去的地方。早点投胎,投个好人家。”曲霆说。

“投到福利院也行。”沈顺清转过来:“以后等我们想要孩子的时候就到福利院,刚巧碰到和曲飞一模一样的孩子,刚巧那孩子也喜欢我们,然后我们去领回来。我们还可以给他取个名字,曲飞也行,曲小飞也行,曲小霆我也觉得也不错……”他抹了把身上的泡沫,涂在曲霆胸前,“你说怎么样?”

曲霆止不住笑出声来,搂住沈顺清的腰,轻舔他耳垂。

“怎么?”很好笑吗?再说洗澡就洗澡,怎么又腻歪了。

曲霆卷起舌尖,沿着他的耳廓轻轻勾勒:“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要跟我过一辈子了。”

沈顺清扭捏着缩着脑袋,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啊。”

哗哗的水柱突然断了,沈顺清抬头,见曲霆关了热水正把花洒挂起。

“怎么不洗了?”他看着小腿上白花花的泡沫。

“等会儿洗,再做一次。”曲霆贴上来,握住他股间的柔软:“我也是,跟沈哥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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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不准走

简知行回到酒店时天色已晚。

祁家本想留他吃晚饭,可祁阳突然疯闹搅得祁家上下没了心思,看护急得满头大汗,强行注s_h_è 镇定剂才结束这场慌乱,简知行找了个借口说要回酒店,祁敬义就顺势答应了。

他拿着祁阳给的车钥匙,婉拒了指派的司机,开着奔驰慢慢悠悠地在林城晃悠。

林城的夜杂乱而喧嚣,行人和机动车在斑马线上互不相让,满是油烟的烧烤摊占据半边车道,卖车载CD的小贩用劣质音响循环播放《小苹果》,从一个路口到另一个路口,每一处都吵吵嚷嚷,没有一秒是安静的。

他有些头疼,关上车窗把喧闹隔绝在外。

瞬间,车内安静得只听得到呼吸声,仿佛被丢进寂静的深井。

手机突然响了,清脆又突兀,像是有人在这深井之中投下一颗碎石。

是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艘白色的木船,注释写着「祁阳」,简知行点了通过,对方却没有发消息过来。

他盯着祁阳的头像看了会儿,把车停在路边,滑开微信联系人列表点开另一个头像。

他看到自己发出去的消息。

「hello,小白同学?」

「小白,你在吗?」

「白语舟?」

「在吗?」

一连串绿色的对话框。

一直没有回复。

如同这车内,死一般寂静。

年末扫墓的人特别多,熙熙攘攘的人群给肃杀又沉闷的墓园平添几分生气。

沈顺清第二次陪曲霆到墓地,心态大不相同,那时还颤颤巍巍地跟在曲霆身后,怀揣着曲飞的秘密,这次曲霆拉着他一起跪下:“妈,我和沈哥来看你。我以后就跟沈哥过日子了,我特别喜欢他,分不开的那种,您生前也特别喜欢沈哥,相信您不会反对……”

糙汉子讲情话就是比沈顺清这种耍笔杆子的实诚,几句话硬是把他说红了脸,耳根都火辣辣得发烫。

好在曲霆也没让沈顺清表态,两人一同磕了头,又烧了些纸钱完成祭拜。在曲飞的墓前,两人轻轻擦干净碑上的灰尘后,没过多表示,心照不宣地往回走。

“简知行的联系方式,可以问景青禾,”曲霆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白纸:“另外,这上面的人能查到住址吗?”

“这是什么?”

“我和小飞回忆的名字,小时候我妈带我俩去厂里玩,认得几个叔叔伯伯,只是过去太久只想起这几个,有些字不一定对,差不多是这几个音。我打算去问问当年的事,总不能干等景青禾。”

“行。”沈顺清默念着纸上的名字,给化工厂所在辖区的街办和公安分局打电话。

“而且,”见沈顺清安排妥当,曲霆又说:“那天和景青禾聊天……”

沈顺清正认真听,曲霆却突然停下,杵在他面前害他差点儿撞上。

“怎么?”

“那边……”曲霆指着大门。

一早,简知行被祁阳电话吵醒,说要去一个地方,但他没想到祁阳提着纸钱和蜡烛,怀里抱着一捧鲜花。

祁阳身体还是很弱,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脖子上捂着条和毛毯差不多大的围巾,车开进祁家院子时,他正站在门口等,脸冻得发青。

“你们别跟上来,烦死了。”祁阳斥退跟上来的看护和佣人,再三勒令他们不准跟来。

祁阳心里也清楚,简知行比他年长、身份比他尊贵,肯当司机纯粹是陪自己任x_ing,和大人陪小孩过家家一个道理,他没敢让简知行多等,车一停稳就自己溜上来,还止不住催促:“快走快走。”

简知行看了眼他怀里的花和蜡烛:“去扫墓?”

“好……好好开车,别说话,别分心。”祁阳紧紧抓着安全带,手背青筋暴起,好一会儿才松开右手,点开电子导航输入坪山公墓四个字:“按导航走。”说完又死死抠住安全带,神色紧张地盯着前窗。

简知行减慢车速,顺着导航指引开去。

沈顺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祁阳和简知行。

坪山公墓依山而建,墓地从山腰向山顶延伸,中间是百米长的阶梯,沈顺清站在山上只能看到与祁、简两人身形相似的人影,若要看得真切还需隔近一些。此时,简知行和祁阳正一步一步往山上爬,祁阳爬得吃力,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气,简知行不急不躁地跟在他身后,祁阳走他就走,祁阳停他就停。

沈顺清三两并步往山下跑,祁阳病弱的样子和在棋社见到的大相径庭,整个人瘦了一团,让他不敢辨认。要不是祁阳身后跟着模样没太多变化的简知行,多半就错过了。

隔着几层台阶,沈顺清看清来人确实是祁、简,细看两人身后,祁敬义不在、也没有佣人、护士、保镖模样的人,这两人竟然是独自来到公墓。

似乎想到什么,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他脱口而出:“白语舟也葬在这里?”

话音一落,两道凌厉的视线同时向他s_h_è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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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从高处吹来,把枯萎的树叶卷到台阶上,翻滚着跌下山去。

“你是谁?认识白哥?怎么知道我是来看白哥的?”祁阳根本不记得曾在棋社见过沈顺清,以为眼前的人是第一次见。

祁阳一手捧着花,一手提着纸钱香烛,似乎很费劲才能勉强站稳,简知行跟在他身后,既没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祁阳也没要他帮忙的意思,两人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沈顺清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这么多问题说来话就长了,你要不要先扫墓?”

祁阳犹豫了会儿,又看向沈顺清:“你不准走。”

沈顺清摊手,跟在他身后:“我不走。”

白语舟的墓在山顶,祁阳起先也不知道具体方位,盯着墓园的导览图看了好久,又绕着山脊挨个地找才找到。

这是一处风水极佳的墓地,恰好位于整座山的顶端,r_ou_眼可眺望远方天空澄碧、远山含黛,不觉凄凉,反而很自然。墓碑是块棱角嶙峋的长条大理石,上面镌刻着生卒年月,中央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墓前有一花束,白色的缎带捆着菊花、百合、马蹄莲和勿忘我。这花像是搁这儿好几天了,向下斜倒着,几朵枯萎的菊花瓣散落在地上。

简知行绕过祁阳,把花摆正,又站了会儿,见花没再被风吹倒才退后。

祁阳看了他一眼,又朝沈顺清和曲霆看去,说:“你们别站这儿,往后退。”

三人无声地退开半米,祁阳神色紧张地朝后望,似乎依旧不安。沈顺清拉着曲霆又往后退几步,简知行盯着他们交握的手,面无表情地走到一颗老树下,掏出烟咔嚓一声点着,倚着树干猛吸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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