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妄+番外 作者:王家小饭爷【完结】(55)

2019-05-24  作者|标签:王家小饭爷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宁息言突然反应过来,人家可是高人,自己偷偷摸摸的那点小心思,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她耳根一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开始耍无赖,一把搂住元清越的脖子,把滚烫的脑袋埋进她的颈窝。

元清越轻拍她的背,“你是不是想和哥哥们一起习武?”

宁息言松开她,狠狠的点点头。

她唇畔一抹笑意,温柔浅淡,“好,等你再长大些。”

宁息言瞪大了眼睛瞧她,许久才狠狠的吸了一下鼻涕。

原来铁树是可以开花的,原来冷面大美人也是会笑的。

从那以后,宁息言开始光明正大的当跟屁虫,哪里有元清越,哪里就有宁息言。

她开始撒泼打滚的拒绝穿那些琐碎华服,不肯再梳丱发,非得要像元清越那样束发。

这样一来,宁夫人便不高兴了。

晚饭后,她喊来宁息言,一通好说歹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不可任x_ing胡闹之类的。

最后还鄙夷的添上一句,“别没事跟那元氏巫女混在一起,瞧她那副不受礼教的样子,女孩子就该在闺房做做女红,修身养x_ing,以后才能找个好夫婿,像她那样男不男女不女的,谁还敢要啊,不像话。”

向来温顺的宁息言忽然抬头逼视母亲,狠狠的一拍桌子,“娘亲您说话也该注意分寸!”

宁夫人瞬间被凶傻了眼,再回过神时,宁息言已经夺门而去。

她愤恨的扯下薄纱外衣随手一扔,直直跑向花园,爬上那座都已经爬出感情来了的假山,托起腮生闷气。

为什么她要生在这样一个家里,听那些三从四德的屁话。

凭什么她一定要嫁人,凭什么她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

她摸起一块碎石,向黑夜深处狠狠掷去。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宁息言闻言眼睛一亮,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身在何处,脚一滑,嗷的一声摔了下去。

却被人稳稳的接在了怀里。

她一把搂住元清越,排山倒海的委屈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元清越轻抚她的背脊,低声哄着,“怎么了?哭成这样。”

“我才不要做女红!我才不要嫁人!”

元清越愣了愣,哭笑不得,“你还小。”

“长大也不要!”

这夜无风无月,池塘的水面平静无澜,倒映着璀璨的繁星。

池中偶尔有锦鲤露头,荡起一圈涟漪,搅碎一池光影。

元清越坐在塘边,将哭唧唧的小姑娘抱在腿上,拽了几根狗尾巴Cao,给她编小狗,编兔子,编小山羊。

好不容易哄的她抹了把鼻涕笑了,却又死活不肯回去,元清越无计可施,只得牵着她回到自己房中,托下人去跟宁夫人知会了一声。

宁息言三下两下的除去外衫,扑到她的床上直打滚,把头埋进被子里,只觉得到处都是清越身上那种好闻的香味,简直心神荡漾心旷神怡。

元清越倚在床边看书,看着她那副欢脱样子轻轻一笑,揉了揉她脑袋。

宁息言立马又开花了,捧着脸冲她笑的春光灿烂。

“你知道世上最好看的是什么吗?”

“不是日月星辰,不是青山碧水,不是浩渺湖天,不是不是都不是。”

“世上最好看的,是清越姐姐凝眸浅笑。”

正文 43.瘗玉埋香 二

冬去骈山明水秀,春来鸟语花香。

两条纤长的身影一站一坐,身后映着三月里的桃花。

十六岁的宁息言个头猛地窜了起来,着素衣,束长发,英气十足。

她手持长鞭,轻喝一声扬手斜劈,“啪”的一声脆响,一人抱的树拦腰折断。

元清越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扬起嘴角,“来喝口茶歇会。“

宁息言喜滋滋的坐到她身边,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很没形象的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豪爽的拿袖子一抹嘴。

“你不在的时候我一天都没偷懒。”

“嗯。”

“夸夸我嘛!”

“很好。”

“走心一点夸夸我嘛。”

元清越轻笑,替她摘去脑袋上落了的花瓣。

宁夫人携着丫鬟路过,看见此情此景好一顿唉声叹气。

她说不通宁息言,也不敢得罪元清越。

再有三天就是宁息言十六岁的生辰,至今没有一户人家敢上门提亲,这样一天到晚舞刀弄枪的大小姐,谁敢要?

她这个当娘的cao碎了心,那个当女儿的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不可自拔。

最近这一年元清越总是会出远门,有时一去大半个月,宁息言每天就支着脑袋愁眉苦脸的在家等。

每次元清越回来时,她都会第一时间扑上去,踮着脚勾着她的脖子大喊,“我好想你啊!”

她二哥总是打趣逗她,说她天天像个小花痴一样跟着元清越,是个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干脆给人家做小媳妇好了。

宁息言也不反驳,一字一句认真道,“我就是喜欢她。”

她的话,大家也只是一笑置之,没人听进心里,只当是小姐妹间情谊深厚而已。

夜色已深,宁息言又赖在元清越的屋里死活不肯回去。

挑了灯芯,屋里明亮了几分。

元清越低着头,拿了许多瓶瓶罐罐往此番带回来的东西上抹。

宁息言百无聊赖的趴在一旁,看着她世上最好看的清越姐姐捣鼓那些长的出奇的树枝,困的直打哈欠。

元清越轻刮她的鼻尖,“困了就先睡吧。”

宁息言摇头,伸手戳了戳面前渐渐有了韧x_ing的枝条,“你找来这么多树条条干嘛呀?”

“不是树条,是一些百年植物的根筋,用来做鞭子。”

“咦?树筋还能做鞭子。”

“嗯。”

“好厉害!”

说着,宁息言欠欠的伸出手去拿那些小瓶子,却被元清越握住了手。

“别闹,有毒。”

那只手好看的紧,纤长白皙,因为常年习武稍稍有些骨节,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柔若无骨,也不爱留指甲,只是干干净净的修剪整齐。

她掌心的暖意就那么瞬间直达了宁息言的心窝。

一张小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梗。

元清越好笑,“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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