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妖追夫记 作者:秋千在时【完结】(78)

2019-05-24  作者|标签:秋千在时 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生子

  陆质握住他伸过去的手在指尖上亲了亲,温声说:“哪里坏?我们宝宝最乖。”

  紫容的长睫毛一扇一扇,“可是,我……”

  “容容是因为喜欢我才会那样。”陆质又低头吻在花妖额上,问:“喜欢我吗?”

  紫容立刻点头:“喜欢。”

  “唔。”陆质摸摸他有些发红的脸,“就是这样。”

  紫容最听陆质的话,陆质这样说,他心里就什么疙瘩都没了,没多一会儿,就抱着陆质的胳膊睡得香甜。

  可他睡着了,还咂咂嘴,咕哝着说:“喜欢……”

  就这样看似风平浪静地过了两日,白天陆质在大理寺就听到些风言风语,晚间回府,严裕安进来回话,果然宫里出了事。

  皇帝久已不去熙佳宫里了,但最近也许是为安抚她的丧子之痛,倒是十晚有五晚歇在她屋里,似乎有复宠的征兆。

  但就在昨晚,守在门口的宫女突然听见里头皇帝动了怒,她们没敢动,是过了会儿皇帝叫人,进去才看见茶杯碎在地上,熙佳跪在一边,死死抱着他的两条腿,边哭边求。

  声音大得很,屋外的人的耳朵都不用竖多长,就能听见熙佳是在让皇帝重用陆声。

  她膝下两个皇子,任谁能想到,太子好好的长到了二十几岁,竟会在这时候让她黑发人送白发人。

  以前没给陆声铺过路,熙佳在痛太子之死外,又心惊的厉害。只觉得自己苦心经营三十年,此刻竟像要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了。

  这一年里,多氏被皇帝贬的贬,罚的罚,已经不成气候。原本太子亲征,她的高兴是多余担忧的。想着,太子立了功,既在皇帝面前长脸,说不定,还能帮着多家再立一立脊梁。

  想起自己送太子出征时心里的打算,便夜夜如同深处滚沸的油锅,痛的她喘不上气。

  她不甘心。

  严裕安低头掩笑,道:“传消息那小子嘴坏的很,说娘娘不像是哭,说成是嚎才差不离。满宫人都听见了,住在她那里的有两个刚选进去的才人,被吓得不轻。”

  陆质面色如常,道:“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可不是。”严裕安应道:“郡王殿下,实在是……”

  严裕安笑了一声,没往下说。

  放在哪个正常人眼里,太子若是中庸,那陆声只能用蠢来形容。

  陆质道:“她离发疯不远了,虽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但还是盯着吧,同以前一样。人疯起来,才会做让你意想不到的事。”

  严裕安忙道:“奴才记得了,殿下。”

  熙佳俨然已经是半个疯子,这事儿却没以皇帝发了一场火结束。

  第二天,太后下了懿旨,斥熙佳贵妃失德,褫夺贵妃封号,降为静妃,以儆效尤。

  前朝没多大反应,都像不知道似得,倒是建议皇帝考虑储君人选的折子慢慢多了起来。

  豫王府众人欢天喜地,却碍着规矩一个字都不敢讨论,就连陆麟,脸上的笑意都多了许多。

  多氏倒了,连个顶事的皇子都没有,还有谁在意后宫一个妃子的死活。

  就连刚受封郡王的陆声,都没为他母妃求一句情。陆质料想到会是这幅局面,最后却还是暗叹一声皇家亲情。

  京城变了天,严裕安不敢大意,每日跟着陆质出门的侍卫多了一倍。

  二十八日,是春光正好的三月天。打宫门下了轿,剩下一段路,侍卫跟着陆质缓步往大殿走。

  宫墙内外开了一溜知名的不知名的花,一树又一树,粉的白的,攒成一团好不热闹。

  早朝上,礼部尚书提起了豫王的婚事。按陆质先前的说法,现边境已定,且年纪确实在这摆着,确实不该再拖了。

  皇帝头次正面应声,慈父样训了陆质几句,转头让内务府着手筛选合适的女子。

  陆质早知有这一天,半真不假地推辞了几句,左顾而言他,就是不肯应下来。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陆质挺拔立在原地,殿内不闷不热,却不知为何,他后心猛地出了一层汗,s-hi了里衣。

  等他下朝,没去成大理寺,直接被皇帝宣到了御书房,直言已命了钦天监选日子,让他担起太子的重任。

  皇帝第一次跟陆质说那么久的话,从国事谈到饮食,直到夕阳西下,陆质才面完圣出了御书房的门。

  两个小太监一路将他送出承明宫,等守在宫门口的小厮迎上来,赶紧把烘在暖炉上的大氅给他披上,才躬身回去。

  宫里忌急行与喧哗,偌大的宫殿内静悄悄只剩风声。小厮浑身发抖在宫门口等了一天,在太监面前还不敢露馅,给陆质披上大氅后,太监转身走了,才抖着哑了的嗓音说:“王、王爷……府里,府里严爷爷来了消息,说……说……”

  陆质僵硬了脊背,压着声音问:“说什么?!”

  小厮说不出来,立在一边的侍卫跪在他脚边,垂头沉声道:“回王爷,您进宫后,侧妃便被太后娘娘宣进了宫,严管家拦了,但没拦住。永宁宫似个铁桶,咱们的人进不去,一句话都问不出来。到现在……已经四个时辰了。”

第68章

第68章

  常伴太后左右的大嬷嬷站在正屋门口,身着枚红色袄,面容养护得当,并未显出六十多岁的老态,似在等人。

  她见陆质一路打院外走来,脸上笑意盈盈,离得还远,就福了福身,道:“见过豫王殿下。”

  陆质走近,冲她点点头:“见过姑姑。”

  “今儿来看老祖宗?”大嬷嬷替他打起棉帘,一面将他往里迎,一面道:“太后前儿还念叨您呢。今日倒巧,前脚侧妃来,后脚殿下也来了。”

  陆质听见她说紫容,脸色未改,道:“他常年在府里,或是有些自由,怕哪里规矩不对,再冲撞了皇祖母。”

  说着话,便进了外间。太后正倚在榻上,手持一串佛珠,在慢慢地滚。两个年纪挺小的宫女跪在一旁给她捶腿。

  并不见紫容。

  刚才未绕过屏风时,大嬷嬷便冲里头笑道:“太后,看看是谁来了。”

  太后此时见了他,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坐起身来,忙着命人给陆质设座。

  “打你父皇那儿来?”

  陆质落座后,太后笑着问。

  陆质恭敬道:“是,孙儿下朝后便去了御书房,这会儿才得空。许久未见您,就想着来看看。”

  “知道你孝顺。”太后挥挥手把捶腿的宫女打发出去,殿内只剩下了三个人。

  大嬷嬷先后给太后和陆质各奉上一杯茶,太后端着茶杯轻轻吹了两口气,啜了一口,道:“朝上可说了什么?”

  陆质道:“并无什么要紧事。”

  “我却听着一桩。”太后道,“满朝皆急你大婚的事,不光内务府急,现连礼部都坐不住了,是也不是?”

  陆质道:“父皇已训过孙儿,不该让长辈们着急,孙儿知错了。只是这事也不能急在一时,待有合适的人家,再慢慢……”

  “怎么没有?”太后笑眯眯的,又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远的不说,裕国公,你舅爷爷家的小孙女,过年刚十四。听说样貌是一等一的好,教养更是不错。十五那日,她n_ain_ai进宫来找哀家说说话,恰把她带在了身边。哀家瞧着,和质儿很是相配。”

  陆质一手握在椅子的扶手上,微微用力,顿了顿,面上轻轻一笑,道:“裕国公家的女儿,自然是极好的。”

  太后很慈祥地道:“谁说不是呢?你父皇还同哀家说,愁你不肯娶,祖母却知道你的心。你模样儿好,又尊贵,是选来选去,挑花眼了吧?”

  陆质略低下头,像是被说中心思,不好意思了。过了会儿,他突然道:“突然想起来,刚才大嬷嬷说,孙儿府上的侧妃今日进宫,来了祖母这里,却没见人,可是已经回去了?”

  太后放下手中茶杯,脸上笑意未消,道:“是哀家叫来的,来了才看见,他的身子像是有些时候了,倒难为他还肯动。哀家想着,或许还是男孩儿心x_ing,心大。要是懂些养身的女孩儿,到刚显怀,便不出门了。”

  他们逼着进来的,现在轻飘飘一句话,就成了紫容不会爱惜自己的身子,也不省的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陆质垂眼应下,压住了嗓音的艰涩,没有为紫容辩解,只道:“他……九个多月了。自怀上以后,身子就不怎么好,所以娇惯了些,回去,孙儿定会多教教他,今日……”

  “这还要你教?”太后语气有些不好了,“也是,你们内院没有主事的,女人的活儿都要压到爷们儿们的头上来。要是早早的大婚,有个能拿主意的正妃,这些事哪用得着王爷来cao心?”

  见不着紫容,不知道太后把他弄到了哪里,陆质的一颗心便似在油锅里翻滚。热油燃起的火从胸口灼到喉咙,烧的他全身都痛,却还不能显出来。

  只能再诚诚恳恳地认错:“这都是孙儿考虑不周,松散惯了,还请皇祖母多疼孙儿些,莫太责怪他。”

  “哀家还不够疼你?只说给你挑的这个正妃,叫你几个弟弟知道了,就定要怪哀家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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