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天生反骨 作者:文青青【完结】(26)

2019-05-24  作者|标签:文青青 甜文 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萧琮邑问:“你亲眼所见?”

  “那倒没有,当年我还在外地,我祖父在场,说一个少年手起刀落,从曹府门口杀到内间,二十多个曹家壮汉对付不了一个少年,血流成河,大概杀红了眼没有注意,听闻留下几个活口,曹太爷还有一房妾侍不在云州在北朝,之后变故一直放话寻仇报复,不过十多年没听闻此事大概冰释前嫌了吧。唉~”

  他叹气大概觉得此人有勇有谋x_ing情暴虐杀人,有点可惜。

  可是这种事情谁又会冰释前嫌?

  萧琮邑为他开脱:“其中肯定有其他缘由。”

  杨正道:“我听闻李曹两家是世仇几十年近百年,曹家曾经也屠过李家满门,依次循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算来那也是北朝的前朝往事,今日怎么在皇上身边?”

  萧琮邑依然坚持说:“十多年时间人相貌变了很多,杨先生既没有见过他,肯定是认错人了,那人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很少出京。”

  杨正不想过多说这个话题,当年他的肖像贴满大街,谁人不晓得?今日冒然猜想,皇帝并不开心,既然坚持这么说可能真的误会。

  他走后,李孤过一会儿才进来。

  萧琮邑很直接的说:“他好像认识你。”

  李孤完全没有意外:“我知道。”

  十多年时光长相再变化,可神情模样骨像还是可以一眼认出。

  萧琮邑现在心里五味杂陈,倒不是因为刚才说的他杀多少人,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这样的身份,杀手杀人很正常。只不过当时为了留他用那样的方式,而他又肯冒着云州城认出的危险心甘情愿陪着过来,很是感动。

  李孤见他沉默在想事情,很自然的说:“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萧琮邑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并不想知道。”

  李孤盯着他收回眼光不再开口。

  他们一起回长泰寺时候也不过余下七八天拜佛法时间,二十多天时间真折腾不少事。

  寺院正门重兵把守,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从后院进寺。

  天色大晚,月亮格外圆,也很明亮,照着人前行。

  萧琮邑看出来他有事,会走,会离开,可不知此次离别何时再能相见。

  即便一路上心里有很多困惑和动摇,依然非常不舍,有点难过。

  后院上山的阶梯很长,长到好像走不到尽头。

  萧琮邑独自登上去走了两步回头又下来,俯视他询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李孤沉声道:“我不知道……应该很快。”

  萧琮邑点点头,“那我等着你过来,这一路上幸而有你。”

  这句话好像触动很大,映着背后月光下,还可以看到露出一点微笑。

  萧琮邑抬头看了下圆月:“我知道你心中繁事很多,我不会强求你留下。”

  李孤上前登上台阶与同对面,“我先同你一起上去吧。”

  他们走的很慢很轻,彼此一言不发。

  清风袭来,摆着衣袖,吹着头发,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心头。

  他们回来的时候云峰简直要叫祖宗了,连忙上前迎过去,“公子总算回来了,今天长孙先生过来请安,我实在没拦住,他进屋没瞧见人,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写折子烧在先皇陵墓前告发你。”

  萧琮邑脱掉外衣,洗了下手,冷冷的说:“随他去吧,能奈我何。”

  云峰看样子两人又要说悄悄话的样子,很识相的关上了门在外头站着。

  李孤有些劝解说道:“你勿要一定和人作对,他们以后恼怒起来对你不利。”

  别人说话他不听,这位这么劝他还是听下去的。

  萧琮邑:“我知道,打明天开始我便同你一样,忍辱负重凡事埋在心里。”

  李孤大约能感受到杨正和他说过什么,微微的说:“你不是我,你无需忍辱更不需要负重。”

  萧琮邑从床底拿出一坛好酒,这酒是宫中偷偷带来备下的,萧琮邑承认确实很好奇:“我知道你最聪明会洞察人,我不管什么事你都能一眼看穿。杨先生说你十多年前血洗云州曹府,可是真的?”

  李孤手滞在空中片刻随即说:“我不会洞察人,只会看你,你想知道我全部告诉你。”

  “不方便就不必……”

  李孤饮了一口酒,轻轻的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

  萧琮邑手抚在他的手腕上,颇为猎奇的口吻说道:“你真的十四岁杀了几十口人吗?”

  旁人都津津乐道一个少年可以独自挑整个家族,刚开始传恶魔,慢慢会传成英勇少年,人大约都是慕强心理,似乎从前见过他大战名门云州曹府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可以编造然后成为茶饭后的谈资。

  连皇帝依然这种语气询问。

  李孤淡淡的说:“我不知道,应该有吧。”

  萧琮邑捋起他的袖子,想看下他是否有伤。按道理何人厮杀一般都会受伤两败俱伤,除非十多岁天降紫薇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修文~~~明天晚上或者凌晨更新

第29章 潜移

  李孤握住他拉衣袖的手轻放在桌子上,很无谓的说:“都已过了十多年,没什么大碍。”

  无论这些话要不要说,萧琮邑还是想开口,解释一路上他可能产生的疑问:“我不想问也不会去调查你,因为我从来不在意你之前如何,只关乎今后你对我怎样。”

  不知为何,这话像有魔力一般,一直凡事胸有成竹十分把握的人,任何事情好像尽在心中的那个人,眼皮跳动,为掩饰这种神情,起身走到窗边,好似平复心情。

  从年少孤身一人,从来没幻想过有人会交心对待,这么些天的朝夕相处,相识,慢慢爬在身上的情感让人无法自拔。

  忽然李孤从窗户边走来坐下,执着他的手轻吻一下,好像触电一般立刻松开,哑声说道:“我不会走太久。”

  他的身世这两日萧琮邑了解了些许,知道身上背负很多东西,不再强求。

  送他离开极为恋恋不舍。

  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心事,一个背负世仇恩怨,多年未能疏导心结。一个在意的是天下权力,你死我活。唯一能维系的那点情感就是彼此还剩下的信任。

  对于他们这种身份,信任是一件最奢望的东西。

  离别之际,不知拥抱了多久,松开后再分开。

  目送那个人渐渐离去。

  萧琮邑叹了一口气关上门,多年心神淡定,现在竟有点怅然若失。

  手扶着额头,翻几页书看不下去,发现默默发愣,映着灯光墙壁有身影欺压过来,脚步悄无声息几乎发觉不出,萧琮邑立刻转过头,那一霎那正好对准那人的唇。

  猝不及防,登时分开。

  那人嘴唇软软的,凉凉的。

  萧琮邑心快跳到嗓子眼,脸瞬间刷红。

  大概谁也没料到这样快再相见,又这样的方式。

  他们都是放荡不顾世俗之人,如今踏入突然,胸潮澎湃。

  李孤胸脯还在压抑紧张泛起的起伏,呆呆的看着他,说话又开始结巴:“我…我是…来告诉你,山下有机关,勿要私自下山,你…小心。”

  萧琮邑什么都没听清,出神一样炙热眼神对视着,那双纯粹明亮的眼睛里只有那上下轻轻动着的唇。

  不知谁走的更近一步,先抵着额头,又磨着鼻尖。

  最后蜻蜓浅水,磨着,划过,就是没有深入下去。

  “啪嗒”一声,李孤手松开手里的剑,搂住他的腰亲吻起来。

  终于毫无空隙搂在一起。

  起初只是毫无目的撕磨,因为新鲜、鲜嫩而又感官刺激,永远磨不够似的,喘着粗重的气息,还有属于对方的味道。

  一个清淡,一个清香,混合在一起竟成为浓烈的欲望。

  慢慢谁都不满足,外面亲吻,颈窝下巴已经无法表达此时此刻想融入对方的心情,自然而然的侵入对方口中。

  其实谁在上风呢?

  好像都没有。

  萧琮邑手不忘扯着他的腰带,探进他的腰上来回揉搓,r_ou_紧实线条明显。

  不过单从气势方面,李孤略胜一筹,咬吻最疯狂时候,可以猛的松开,一把掀掉桌布,把上面所有的东西散落地上,压他下去亲吻着。

  不知昏天暗地何年何月何时辰时,门外隐隐约约的敲门声,云峰试探x_ing的声音在门口:“公子可好?”

  里面无人应答。

  他又敲门有点焦急的问:“公子?公子可有事?我可要进去了。”

  这时里面才传出一点飘忽的声音,那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与轻小,好像有意压着气息说话:“无…于事,你且退下。”

  云峰听闻没事放下心放把火退下离开,今日有其他守夜侍卫宫换。

  萧琮邑刚翻过身占主动压着李孤在下面就被外面声音打扰,心里颇有点……不满?此刻被这么惊扰两人斗清醒过来。

  萧琮邑着手帮他整理扯掉的衣服,换成对方那个人眼睛不动盯着他。

  却没想到热情后萧琮邑第一句话却是:“怎么办?”

  李孤自己系上衣带,郑重其事的说:“勿要烦忧,你快活开心为上,我绝无其他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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