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为道 作者:御澜山【完结】(6)

2019-05-24  作者|标签:御澜山 强强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咳咳……我不会……不会说出去。”福至小心翼翼地说。

  “我要怎么相信你。”林默染横了他一眼。

  阮翕也看着他,福至发现少侠的眼睛漂亮地像天上的新辰,只需一眼就让人耽于其中。

  福至脸上不自觉挂上不屑的笑容:“倾妃娘娘信不过奴才,可是倾妃娘娘有没有想过,奴才现在是敬事房首领太监,不是一般的小太监,如若奴才消失了,这宫里不会当死了一只老鼠那样随他去了。宫里娘娘盛宠非常,想要陷害娘娘的大有人在。”

  林默染走近福至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眼:“公公有什么条件?”

  “条件?”福至重复了一遍,圆滑世故的面具重新戴上,“自然是有条件的。”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算是现在放了他,他也不会说出去。但是,宫里呆久了,人和人哪里有什么信任可言,他不提条件,恐怕倾妃娘娘也不会轻易放他走。

  “奴才十三岁入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非求财,只要有利益的,奴才断不会傻乎乎掐了自己的财路。”福至略微思索,“娘娘深得皇上宠爱,相必奇珍异宝已经多不胜数。奴才不要多,只求每次皇上赏赐时分奴才一杯羹。”

  林默染在心里狠狠鄙夷了福至一下,同时放下心来。这个太监胃口可真不小,每次赏赐都要分一杯羹,贪得无厌:“好,我答应你。师兄,我们走。”

  阮翕随即放开搂着福至腰的手,就跟着林默染走远了。

  “在下姓阮,单名一个翕字。'兄弟和翕,和乐且湛'的翕。”少年自信飞扬的声音徘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兄弟和翕,和乐且湛。”福至低语,他没有读过几年书,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小雅·鹿鸣之什·常棣》中的一句。阮翕在他苦难平穷的少年生活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阮翕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求之不得的渴望。鲜明强烈的对比,灼烧着一颗少年心。倾妃那个女人除了张脸,远远配不上他。福至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也离开了御花园。

  福至现在是敬事房首领太监没有什么重活需要他做,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小事让他做。突然间就变得闲了起来。

  “公公?”小綠子,皱皱鼻子,拉拉福至的衣袖,“公公?”

  福至正在小憩一下,他闲来无事就坐在亭子里休息,一阵困意袭来,就支着下巴小睡了会:“怎么了,小綠子?”小綠子年纪小才十四岁,和自己刚进宫时差不多大。福至不由得对小綠子好,因为看见他就跟看见自己小时候一样。

  “公公,皇上叫你过去陪他用膳。”小綠子小声说。

  “哦。”福至点点头,理理袍子,跟着小綠子来到皇上寝宫。推门而入,福至行了个礼:“奴才拜见皇上、王爷。”摄政王宁鹰洋就是良妃宁月姣的父亲,当今权倾朝野的异姓王爷。福至没想到宁王爷也在,着实吓了一跳。福至听到皇上叫他起身的命令,低着头慢慢挪到皇上身边。宁王爷久经沙场,身上带着股煞气,福至偷偷看了眼。只觉得这饭桌上暗潮汹涌,气氛压抑。

  “皇上还要一意孤行吗?”宁王爷压根没注意福至这个小人物,脸上的煞气十足,问话声音孔武有力。只是,这话对皇帝说,未免太过于逾矩了。皇上年纪虽小,但是毕竟是皇帝,宁王爷质问的语气连福至听了都觉得不爽,更何况是九五至尊。

  皇上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拉过福至的手,一用力把福至扯入怀中。福至挣扎了一下,被皇上紧紧禁锢。他依旧带着平时那种笑,摸摸福至的脸蛋:“朕心情实在烦躁,每天看到那些奏折就恨不得以头强地。”

  皇上正对着福至动手动脚,没看见宁王爷的表情。福至却看见了,宁王爷脸上带着不屑,眼睛里的潭水深不见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京里有您在就好了。”皇上的双手越摸越过分,已经伸进了福至裤子里,抓着他的臀瓣□□地揉捏着。“朕要好好出去轻松轻松。,宁王爷这皇宫里的事情都交给你来管吧。”

  福至任由着皇帝胡作非为,宁王爷却看不下去,起身告辞:“皇上臣不打扰你雅兴。”

  “哎!爱卿用完膳再走啊!”皇上扯开福至的衣领,对着脖子啃吻,一面对宁王爷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宁王爷低头:“臣还有要事要办,就不耽误了。”说完也不等皇上命令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更新,没有任何规律,就酱。( ̄? ̄)

在我眼里霍青是个珍惜生命,识时务比较聪明的人。

至于皇上嘛,是个胜负重任,年纪虽小,却心机不小的人,其实二十岁也不算小啦。

阮翕就是个武林大家里长大的善良孩子,武艺高强,啥也不缺,这样看起来他倒是三个里最幸福的。

第5章 第五章

  “皇上不必再做戏,宁王爷已经走了。”福至推拒着站起身,仔细把扣子扣上。

  皇上y-in沉着脸,浪费了满桌子的珍馐佳肴,汤汤水水撒了一地,然后盯着福至:“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愚蠢的女人还打算让你来监视朕!她要是有她父亲一半心计现在也不会只能跟慧妃那个臭女人争宠,还挣不过的地步。真是愚蠢至极!”

  福至低下头:“皇上早知道奴才是良妃的眼线,怎么还愿意允许奴才呆在您身边。皇上隔墙有耳,您即然忍了这么多年,怎么不能忍这一时。”

  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皇上的表情终于恢复平时轻佻的样子:“朕觉得你有利用价值,倘若不留你,怎么让良妃和她父亲安心呢?”他站了起来,一把将福至拦腰抱起,福至微微惊吓。

  皇上看着他吃惊的脸,莞尔一笑:“朕现在一肚子火没发泄,你说该怎么办?”

  软榻是给皇上午休准备的,纱幔随着皇上的动作飘舞。袅袅青烟升起,紫金香炉里的檀香所剩无几。福至一只手拽住纱幔,重重□□了一声。唇齿间都是血腥味,手背上青筋暴起硬是把那片纱幔扯了下来。

  那个下午福至是在皇上的软榻上睡过去的。等到福至睡饱,天已经蒙蒙黑,宫灯在罩子里发出昏黄的光,皇上正在案前批阅奏折,说是批阅其实只是看一遍,并不做任何批注,福至从软榻上爬起来,身上□□,弯腰捡起衣服,埋头将身上的衣服穿齐。

  “皇上,奴才先行退下。”福至打开门正准备退出去,就听见皇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福至,你准备准备,三日后跟朕一同去北塞。”

  去北塞?

  南域和北塞是大萧的附属国。这些年来虽然大体上相安无事,可是私底下却摩擦不断。一国皇上居然要去北塞,太过冒险了。

  沅湘宫内,良妃娘娘刚刚洗完用层层叠叠堆积的花瓣浴,她沐浴完头发还带着水汽,听到皇上要去北塞的消息异常震惊:“爹真的这么说的?”

  梧桐小声回答她:“宁王爷确实是这么跟奴婢说的。”

  “北塞这种游牧边塞有什么好去的,皇上最近心x_ing越来越难琢磨了。”良妃娘娘靠在贵妃榻上由梧桐给她身上擦上香膏。“皇上准备到几个人去,本宫也要去。”

  “娘娘,王爷是不会要您去的。”梧桐轻柔地给良妃娘娘抹上香膏,“皇上这次就带了几个人,真的是轻车简从。”

  “噢,那有倾妃?”

  梧桐点了点头。

  “还有谁?总不会带上慧妃。”

  梧桐擦完香膏,转而替良妃娘娘揉捏肩膀:“宁王爷当初让您把个心腹放到皇上身边,这次他也去了。”

  “你是说福至那个贱人?”良妃娘娘后悔把这么个祸害放在了皇上身边,“当初要是知道他会去勾引皇上,本宫怎么可能把他放到皇上身边!”

  “娘娘还记得王爷说过的话吧。”梧桐倏尔停止揉捏,附在良妃耳朵边说道。

  “自然记得。”良妃娘娘叹了口气,脸上透露着不满地说,“我也不知道爹为什么非要这么追逐权势,他明明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当今圣上昏聩无能,最常做的事情无非是大宴群臣,歌舞通宵。人人都道,摄政王一人挽救了大萧的命脉。并且摄政王为人处事不居功,不自傲。哪怕面对昏庸的皇帝仍然以君臣之礼相待。

  可是在福至看来,那些人恐怕都是瞎子,这个宁王爷对待皇帝可不客气,君臣之礼更是狗屁。皇上从不批改奏折,偶尔批阅,也总是被宁王爷一句话驳回。皇上审批过的奏折什么时候需要经过一个异姓王爷来再审批了?简直笑话。

  “可笑!什么叫做滁州水患尚未解决需要大量国库库银!”皇上气得扔下了奏折,在御书房来回踱步,“这滁州朕早就派人前往察看灾情,连滁州老百姓都不知道发生过水患,一个小小滁州太守也敢欺骗朕!还当朕是皇帝吗?别以为朕不知道,他站在谁那边,总有一天,朕要砍了他的脑袋!”

  御书房除了皇上就只有福至一人,福至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肯信任他。难道不怕他全部告诉宁王爷。

  福至默默站在皇上身后听着,这么些天也听了许多皇上的话了。他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释放自己,不再伪装。

  “你东西都收拾好了?”皇上突然间的问话,让福至猝不及防。

  福至略微低下头:“回皇上,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嗯。”皇上闭上眼睛,将身体略微向后靠。福至走近皇上,手指攀上皇上的太阳x_u_e。轻轻慢慢地揉捏。皇上的眉毛也跟着慢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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