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山 作者:藿白【完结】(2)

2019-05-24  作者|标签:藿白 宫廷侯爵

文案:

时逢叛乱,年幼的太子被送出宫去,从此音信全无。

反贼弑帝后,临桓王带着兵马平定叛乱,从此独揽政权,当事宫中。

y-in差阳错之下,临桓王和太子相遇了,可如今的太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人见人爱的小白团子,他甚至没资格重回宫中。

……

朝有山谷,翠山环湖;

山势如鹤,四季常青。

既然故事是从这开始,那也应从这结束。

后世有人经过这里,闻得此语,感知此情,饱蘸笔墨,留得一书,名曰:鹤鸣山。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鹤鸣,白桓之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寒冬。

  一群黑衣人策马而来,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到了这山前,为首的率先回拉缰绳,马长嘶一声,前蹄蹶起老高,足以见得他力气之大。

  “他从这进去了!下马追!”头儿指着前方山口的那处裂缝道:“快去!”

  众人纷纷下马,抽出腰间短刀向山中跑去,留着马儿在原地气喘吁吁。头儿暗叹一声,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府里派人来追杀这厮了,谁知这厮武功这么高,本来以为这次行动万无一失,可这次竟折了他十几个兄弟,是他带出来的一半的数量。这人身负重伤,愣是让他们策马追了半天。他咬咬牙,随弟兄们追了过去。

  他进去时,发现一众兄弟都在山前杵着。他剥开人群,看到这山围成了一圈呈谷状。山势平缓下滑,最低处是一面湖,湖被冻住,平滑晶透,宛若一面镜子,泛着幽冷的蓝光。

  山谷十分巨大,此时正值隆冬,漫谷的白雪厚重,随着山势起伏,却又遮住了山峰的棱角,宛若银色的大漠,十分壮观。谷中有树,雪挂在树上,或许是因为化了又冻,竟结出凌凌细冰。冬阳之色未褪,洋洋洒下人间,晃得那些冰凌亮晶晶的,远远望去,一树星辰,一树冰花。

  “头儿,现在天寒地冻的,谷内地势复杂,白桓之只要进去了,就怕是出不来了。”

  “对啊头儿,现在这么冷,这谷里除了野兽,什么吃的都没有,他挺不过几天了。”另一个黑衣人道,其余的黑衣人纷纷附和。

  为首的沉思了一声,他知道兄弟们实在无力搜谷,而且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山谷,道:“撤。”

  在山谷外的隐蔽着的白衣人见仇家走远后,嘲讽一笑,便转身向山谷内一瘸一拐的走去。

  他扯了扯身上搭的白狐皮,却发现白狐皮早已被自己的血迹冻在身上,只要一扯,伤口便撕心裂肺的疼。这白狐皮还是他刚得到的礼物,是礼部尚书送的,皮毛成色极好,更难能可贵的是这皮毛很完整,没有箭洞。好东西他见过不少,只是这东西在他隐匿的时候帮他盖住了身上血迹才没被仇家发现,这等于是救了他一命。

  他身后斑斑红梅沁在地上,融化了地上的雪花,后又被雪包住埋在深处,像红梅消逝,只剩了一点红色,宛若朱砂。

  没想到逃到这来了。他看着谷内的景色,心生感慨。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在深深的雪中留下了长长的拖印。他心中冷笑,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波来刺杀他的了,自从他大权在握,要他死的倒是不老少。只不过来的人,武功智谋运气都在他之下,所以他可以一次次化险为夷。

  他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跌坐在地上,然后吹了声口哨,口哨声清脆无比,但是在雪中声音也被吸小了许多。他强撑着又吹了几次,可是声音一次比一次小。信鸽迟迟不来,他有些绝望。他身上有好多处刀伤,更有甚者不尽快医治就会丢了x_ing命,而且他穿的不多,又经过长途跋涉,体力消耗巨大,怕是顶不住这低温了。

  身体渐渐麻木,他吃力的握了握拳,感受到自己气力微弱,身子僵硬,还来不及细想对策,便昏死过去。

  ……

  在山脚处的少年探出了个脑袋,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慢慢向白桓之走去。他看着昏迷不久的白桓之,摸摸他的脉搏,还有微弱的跳动。见白桓之的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少年不假思索的把身上的毛皮解下,搭在白桓之身上,然后将白桓之一把抗起,走向山腰处的小屋里。

  小屋里生着火,暖烘烘的,少年把白桓之放在炕上,然后取出石刀准备为他换下黏在身上的衣物。虽然血迹融化,但有些已干涸,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布料割下。慢慢恢复知觉的白桓之感受到疼痛,微微皱眉轻嘶了一声。少年手中的刀一顿,然后继续用刀分开布料与皮r_ou_,只不过手中的动作更轻了些。

  复而他将白桓之伤口清理好,又在他的伤口上敷了碾碎的干药材,包扎好后,他已是一头大汗。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将披着的毛皮扔在石桌上,又去炉旁取了碗热汤来,吹温后喂进白桓之的嘴里。

  夜里,白桓之烧的厉害,冷的直哆嗦,少年多加了一把柴炕下,然后喝了一碗热汤,钻进白桓之的被里,轻轻抱着他。因白桓之身上有伤口,所以他不敢用力,白桓之倒是贪恋他的温暖,使劲往他身上贴。

  少年一人在谷中许久,没见过外人,何况是白桓之这样俊美的男人。他为白桓之换药的时候见过他的身子,白桓之骨架颀长,肩宽臀窄,又因习武多年,身材紧实。白桓之滚烫的唇轻轻蹭上少年的颈窝,少年身子越发热了,渗出一层薄汗。他脸憋的通红,下身有了反应,心中忐忑的度过了这晚,翌日清晨,白桓之的烧总算退了。少年呼出一口长气,看了看床上的男人,羞臊的离开。

  白桓之身子好,如此重的伤,当晚就醒来了。少年正在煮r_ou_汤,香气扑鼻,白桓之哑着嗓子道:“这个,你给我盛一碗。”说罢,他指指锅里的r_ou_汤。

  少年一怔,白桓之以为他没听懂,又道:“我说,你煮的r_ou_汤,盛一碗给我。”

  少年又稍微反应了一会儿,才取出一只木碗,边盛汤边道:“人,没有……你…第一,我,看见……”一段话磕磕巴巴的讲出来,白桓之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你是很久没见过人了?”

  少年又反应了会,终究是点了点头。

  白桓之一边喝汤一边问:“你父母可尚在?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鹤鸣。白鹤鸣。”这句话少年倒是说的流利。

  白桓之身子一僵,猛的看向少年。

  他强压心神,神色平静,道:“鹤鸣打小背后便有一处小指长的伤疤,你自己将衣裳脱了,让我瞧瞧。”

  白鹤鸣一脸懵懂的看着白桓之,白桓之又道:“脱衣裳。”

  白鹤鸣不知所以,他背后又没长眼,谁知道身子后面生了什么。他将皮Cao褪去,背对白桓之,白桓之却将白鹤鸣转过来,一眼便看到了白鹤鸣小腹上的井字刀疤。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顿觉头皮发麻,心脏狂跳不止。他拉住白桓之的手腕,看着眼前少年红了眼眶。他嘴唇颤抖了一会,才哽咽道:“鹤鸣,我是皇叔……”

  白鹤鸣对这称呼有些熟稔,可是又不太想的起来这个生的极为好看的男人是谁。

  “皇叔,皇叔……太多人假扮你了,你不在的这些年,皇叔一直在找你,”白桓之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

  朝中很多重臣为了夺皇位,欲从白桓之手中抢来大权,都派与白桓楚长得有些相似的人来,和白桓之说是当朝太子。白桓之就和他们说,太子因年幼时r-u娘照看不佳,自己玩的时候,后背被香炉烫了一下,有小指长的疤。这话被人听去后,都带着后背的伤疤找白桓之说自己是太子。可是只有白桓之和死去的皇后知道,太子被送出宫前,为了方便日后相认,白桓之狠心在太子小腹上划了四刀。

  故这些假扮太子的人都被白桓之杀了,说后背的伤疤太新,一看时间就不出一个月。下面的人为了骗白桓之,想出层出不穷的法子,开始白桓之还带了点闲情逸致陪他们演演戏,后来腻了,骂这些老东西怎么就不能想点新法子,于是来一个假太子便杀一个假太子,再加上他的雷霆手段,四下便传开了九王爷是个狠辣y-in戾的人,不适合掌权,否则将天下大乱。

  白桓之倒不在乎那个,他母族势力强大,自己又一手兵权一手皇权,治国安邦有功绩傍身,对百姓也不错,唯一不给面子的就是朝中反对自己的大臣。有造谣妄图紊乱朝纲的,他便有一个杀一个,杀了几个之后表面上反对他的意见几乎听不见了,可这些人私下动作倒是大了不少。白桓之仗着自己一手好牌,像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一样,大多数时间治国安民、找太子下落,时不时还抽空打压私下有动作的大臣。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第2章 第二章

  十年前。

  “皇兄,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老大个人了,还爱往外跑。”白桓之一手抓着刚捕到的野兔,另一只手在木船上铺了块白绸。野兔在他手中扑腾不停,四爪在空中刨动,努力挣扎。白桓之想也不想,直接折断野兔脖子,又抽出断刃,麻利的将野兔开膛破肚,内脏肠子用刀尖挑出来扔在白绸上。

  白桓楚一身白衣,本悠哉的躺在船头欣赏澄空翠山,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他转头一看,看到刚做完刽子手的白桓之捏着兔子头在船边,就着湖水洗刀。他皱眉不再忍心看:“你怎么杀气还是这么重。”

  “还不是为了给我的皇上解决午膳?”说罢,白桓之麻利的把断刃c-h-a进刀鞘中,然后将渗血的白绸拎起来丢到船尾:“禀告皇上,臣弟怕弄脏你的船,损失了一块上好的绸缎,您得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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