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 作者:遥舟无据【完结】(12)

2019-05-23  作者|标签:遥舟无据 强强 虐恋情深 天之骄子 爱情战争

  “报!急报!十万火急!”

  这战报声远远便从前殿传来,寝殿里一阵s_ao乱,子越遣了内侍:“去,让通报的人在前殿等着,我一会便去。”

  小内侍刚抬起脚步便被秦王叫住了:“去,叫他进来。”

  子越皱眉:“大王,这……”

  却未料通报的人已闯进来跪在地上,子越喝道:“谁让他进来的!惊扰了大王你们谁担待的起!”

  一屋子的内侍婢女们跪作一团,只有秦王急道:“快……快报,除了什么事!”

  通报的人也未想到秦王这幅样子,支吾道:“我军攻至燕国都城……却……”

  “却什么?”子越眼里的喜意还未褪去,便听那人道:“恪公子…….被乱箭s_h_è 中,已身故。”

  巳时,秦王崩。秦国都城中响彻了丧钟声,一声接一声,如滔天巨浪,久不停息。

  子越手执秦王手书,在文物百官前宣读,直至最后一句:“秦国三公子赢祁为太子,布告诸臣,咸使闻之。”

  满朝哗然。太史令手持笏板,向前一步道:“如今虽说先王既薨,恪公子已逝,但好歹还有个忌公子,如何立一r-u臭未干的小儿为王,况且赢祁尚在燕国,是生是死尚且难说,又如何回来继承王位?先王,莫不是病得糊涂了,或是受了什么人的教唆!”说罢,甚是轻蔑地瞥了眼子越。

  子越喝道:“太史令说的是什么话!竟如此诋毁先王,先王后生前曾有一梦,诸臣可是忘了?”

  大将军鹿螚出列问道:“莫不是那两句谶语?他日西归燕中虎,亡六国者公子信?可是这两句?”

  子越点点头表示默许,又把目光投向了赢忌,以示询问。

  赢忌瞅了眼四周,略一思索,笑道:“既是父王的命令,我自当是遵从的。”

  子越阖上了秦王手书,扫视群臣,静默了好一会,方才缓缓开口:“那便遵从先王遗命,迎祁公子归国继位。

  殿中的中书府令蔡雍高唱:“迎祁公子归国继位。”

  那传唱声便一声接一声,从秦国的大殿蔓延至各个宫门。

  新秦王归国之前由忌公子暂代国事,子越监国,群臣亦不敢加以反驳,诸如太史令这一帮意见相左的大臣只能不甘地拂袖而去。

  秦武王长达二十一年的统治终于在举国的肃穆中落下了帷幕。带给秦国的恐慌也更甚,是淹没在历史的潮流中还是脱颖而出成就令一个春秋五霸。

  “王上,但愿臣的选择没有错。”

  秦王的棺椁停在那座专门作为历代先王最后停留之地的宫殿中,即将殉葬的夫人们奴隶们哭天抢地仿佛要将今生的泪水一次哭尽,白幡布作招魂引格外凄切,整座秦王宫,甚至是整个咸阳城都笼罩在一股悲伤中。

作者有话要说:  = = 啊~单机单机,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大大文章上路后会锁了以前的文,我怕我有一天回头看自己的文会被雷死。嘤嘤嘤

  ☆、第 16 章

  正值一年中最冷的时节,虽说是自家的地盘,但比起从小长在关外,饱受风霜的秦军来说仍是难以禁受室外的的严寒。

  严续自清晨从太守府出门便直奔城楼足足站了两个时辰,城阙之下,一边是如狼似虎的秦军,一边是无辜被连累的燕民。

  “严赟,他们在做什么?”严赟恰从城楼边经过被严续叫人请了上来,这般问。

  严续严赟皆是严氏家族的佼佼者,严续为兄,严赟是弟,二人皆年轻有为,严续及冠时便从了军,弟弟从了文,一文一武,严赟得了父亲的辖区下的一处封地,便是如今这云州了。

  严续的父亲是相国,严氏一门三杰文武,老子掌百官,儿子则司诸将,文武皆在掌心,本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然而严相国却是个老实忠心的本分人,师从孔子的徒孙,一家子都颇信奉儒家十分讲求君臣纲纪。

  自然也有不少打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如意算盘的人,千方百计地说服严相国把持朝政,皆被严相国拒绝了。因此燕王虽说忌惮严家,行事上却是肆无忌惮。

  严续肖父,自小便是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严赟则不同,因是幼子,得到的疼爱多些而责任少些,从来都是洒脱不羁的样子,挨了不少训斥。

  严赟笑道:“皆是兄长的功劳,一箭s_h_è 中了那个秦国的主帅,听说还是太子来着,行事如此鲁莽,行在队伍前列,不知收敛锋芒。连日来我燕国一直落败,如今终于算是扬眉吐气了!秦军失了主帅必定军心大乱,不日应当便会班师回朝了。百姓们这才欢喜,想要庆祝一番。”

  严续摇摇头:“此话言之尚早,若是秦军以主帅之死而生出报复之心,士气高涨,倾覆亦在片刻间。”

  严赟不以为然:“死的可是太子,未来的秦君,秦人一向蛮横,只会横冲直撞武力胜任,我看是想不到这层吧。”

  严续幼年时曾跟着父亲出使秦国,因此他非常不认同严赟对秦人的小看:“严赟,你知道秦人是在怎样的环境中生长的吗?若是你亲眼见过,怕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秦国以西是匈奴,荒漠阻隔,函谷关后一片崇山峻岭,连一块肥沃的土地也没有,秦王从为周天子放牧的小官到与六国并重的七雄,哪一点不是自己打拼出来的?而你我,不过是仰仗父亲权威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地位,有什么资格对这样坚韧勇猛的秦人评头论足呢?何况作为对手,在交战中小看对手绝对是致命的错误!”

  严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兄长说得对,无论对手是强大还是弱小都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秦国。”说着拱手向严续行了一礼:“严赟,受教了。”抬起头时却换了副面孔:“大哥,你越来越像父亲了。一板一眼的,哈哈!”

  严续却板了一张脸,训道:“成天嘻嘻哈哈,像什么样子!”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宠溺。

  “大哥常年在外,父亲也无暇管束你,竟将你养得越来越没有礼数了。”

  “严家有父亲和兄长已够了,我只要乐的逍遥便好,要那么多礼数作甚。”严赟甩了甩袖子,若是让燕京的贵女们看见这样的风流一台,怕是足以让她们惦记半生了。

  严续想起那年母亲生严赟时难产,生下他时便撒手去了,不免伤怀:“你我兄弟自幼丧母,我尚且承过母恩,母亲走时我还算年长,只是可怜你尚在襁褓中,若在以前,父亲和为兄又怎么忍心苛责你,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大王多疑,我严家早已大不如前,为兄只怕......”

  严赟倒是对燕王无甚感情,拂袖道:“大哥,你与父亲既然看出来了,又何苦愚忠,飞鸟尽,良弓藏,如今燕国还未太平燕王尚且如此待我严家,更不必提以后了,不如早早退隐山林。”

  “你不懂,唉。”再多的言语也只能化成这一声轻叹,所谓居高易而俯就难,如今身处这样的地位,犹如置身漩涡最中心,除非玉石俱焚,谁能安然出局。

  城楼下的百姓兀自高兴,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打仗便是最好的,严续忽然想起前几日严赟偶然带回的一个年轻人,便问:“严赟,你那日带回的人呢?”

  严赟倒是对那人很感兴趣,一连几日天天都去找他,提起那人,严赟一改先前的严肃,兴奋地说:“大哥,那个人可真好看,我救他时他正被一群贼人围住,可丝毫不畏惧,我看他倒是很有些风骨。”

  严续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平日里自视甚高,难得夸人,这次倒是把人给夸上天了,还说了好看,想起宫中那人,他们两兄弟都是见过的,便起了比较的心思,试探x_ing问:“那他和宫里那个,谁更好看?”

  严赟仔细得想了想,颇为纠结,眉头也皱成一团,思考良久方说:“我觉得还是他好看些。”

  严续不由疑惑,难道世上真有比他还好看的人?他倒要会会。

  “大哥,他说正琢磨棋局呢,我和他相约今晚要一决胜负,你可别扰了他。”

  今日的严赟颇聒噪,严续扫了扫耳朵,不耐烦地大步向前,门“吱呀”地,应声而开。

  严续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是:果然还是那个人好看。继而想到的是:竟然是他!

  “是你!”

  闻昱不紧不慢,弯身行了一礼,他是燕国上将,于情于理,他作为质子的臣下都应该向他行礼。

  “将军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  改过了

  ☆、第十七章

  严续淡淡道:“既见君子,我是当喜还是不当喜?”

  闻昱笑了笑:“您自然是当喜,而我就不当喜了。”

  严赟一脸雾水摸不着头脑,奇怪地问:“你们这是说什么呢?昱卿,你见过我哥?”

  严续眯了眯眼睛,道:“岂止是见过?当年便是我迎秦公子入燕国的,那时你还小。闻大人已是翩翩少年郎了,那时的风采,朝堂上怕是无人能及啊。”

  闻昱低首,淡淡道一句:“将军谬赞了。”

  严赟倒是弄懂了怎么一回事,讶然得半天说不出话指着闻昱点了好一会,才憋出来:“你......你......你是秦国人!”现而今能让上将军识得的秦人自然是了不言而喻。

  闻昱感念严赟这几日的礼遇,又觉得自己骗他不坦白身份有些过意不去,便垂着眼眸道:“是,大人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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