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鬼眼谁有鬼脸 作者:的的666(上)【完结】(25)

2019-05-23  作者|标签:的的666

拓麻老脸皮厚,耳朵却一红,慌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又不是你,只能坚持五分钟的大少爷。小哥我可是年轻有为,腰好肾好的,完全不受时间的限制,想怎么耍,就怎么耍!”他这话说的及其不要脸,且一语双关。王行云听了忍了半天,才控制住了面瘫的表情没有因为面部肌肉抽动,从而导致崩塌。

面对这个既没节操、说话又糙,疯起来没边还混不吝的拓麻,他突然有点理解,那些因为自家的熊孩子不听管教,到处闯祸却毫无办法的为人父母,为啥有的焦虑到成抑郁症还有自杀倾向了。真不是因为家长太脆弱,真是熊孩子太虐身虐心,彻底对人生失去信心了!

他揉了揉心脏,继续把话题往正路上带:“岳老道提供了什么线索?”

拓麻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正色道:“他回的内容,非常简短。就说符合我们要求,近期与朱岩颜较多私下接触的男人,就一个,叫白芷。职业嘛,也挺让人意外的,是个职业男公关,属于没日没夜,在女人身上讨生活的寄生虫。他所归属的俱乐部,是在本市名头响当当的‘乐园’。”拓麻一口气说完,看王行云反应不大,就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顺便说一句,‘乐园’的幕后老板,据传是叶蓉他爹。”

一提叶蓉,王行云的头更疼了。他一手按住右边太阳穴,一手稳稳地扶住方向盘,无奈道:“你这个人实在是矛盾的很。既不想跟她家有过多牵扯,又想与他家女儿搞好关系,美名其曰‘互相帮衬’,还时不时琢磨着要合理利用他家的势力为自己开路……”他并不想借机向拓麻说教,但确实弄不懂他的想法。

拓麻从储物柜里又掏出一瓶水,拧开了递给了王行云。看王行云没有要接过的意思,就收回递水的手,换另一只,直接伸过去,拨开他的手,轻按在太阳穴,很娴熟地顺时针揉起来。

王行云向来拿他没辙,只能让他揉了一会儿。为了好好开车,就把那只伸老长到自己太阳穴上的手挥开,然后接过拓麻再次递上的水,就着已打开的瓶口,浅浅喝了一口,无奈开口:“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疏通了叶蓉那边的关系,下一步就要去白芷所工作的俱乐部探访。我明天开始要正常通勤上班,你不要自作主张自己过去。俱乐部的营业时间都很晚,等我下班,接你一起去。再说一遍,不要自己去!”

拓麻从善如流地猛点头,看王行云还是目不转睛地一脸不放心地盯着他,口里含着的水来不及咽下去,就赶紧开口道:“我知道了,不自己去,等你下班一起。”嘴里含着东西说话的下场,就是不仅自己呛到,还喷满了副驾驶前内侧的玻璃窗。

王行云看他咳嗽地连肺都要吐出来了,才忍住没提喷了他满车玻璃的事。无奈地边靠边停车边帮他顺背。“你这个智障,喝个水都能呛死,你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的,我特别好奇。”他忍不住念叨。

“吭吭吭,不是你含辛茹苦,一口一口,一脚一脚,把我一路边喂边揍大的么?”拓麻边咳嗽边回嘴道。

“都这样了还不忘耍嘴皮子功夫,服了。”王行云摇头浅笑道。

一路上吵吵闹闹,虽然主要是拓麻在打嘴炮儿,王行云在瘫着脸默默听着,倒也并不物料,两人就这么一路上折腾到了家。

停好车的时候,拓麻还在一直犯嘀咕,王员外今天是怎么了?还是最近治安不好,怎么送人回家,还待送上楼的?等他俩终于到了家门口,拓麻都开始掏钥匙了,见王行云还是没有要回家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道:“唉,你怎么还不走?”

王行云的眼皮挑了挑,无比淡定地开口道:“不是说好了另外一个空房间给我住么?你是猪脑子么,扭脸就忘?”

拓麻内心深处极为震撼,卧槽真的把这事儿忘光光了。面上却强壮淡定道:“我怎么能忘呢,这不是还没功夫收拾出来么,你的东西也还没搬过来,这么着急今天就要住下?”

王行云学他,摊了摊手:“没着急今天就住下,跟你上来是想要一套备用钥匙,方便我给家政和搬家公司的开门。”

拓麻恍然大悟道:“要钥匙啊,你早说啊,直接给你这个就好。”说着,从运动裤兜里掏出一副两把钥匙,麻利地从钢环上卸下一个,伸头直接塞进了王行云牛仔裤的屁兜,还不放心似的顺手拍了拍,完全没在意王行云被拍屁股后十分黑的脸色。

“钥匙可给你了,随时恭迎大驾!你还要跟我进去坐坐么?”拓麻毫无自觉地说道。

“不用了。我回去了。”王行云黑着脸,转身穿过走廊,连电梯都没等,直接顺着楼梯自己走下去了。

看着黑洞洞的楼梯口,拓麻一脸不解:又哪句话招惹王员外不高兴了?

第39章 乐园

拓麻开锁进屋,换了鞋就瘫坐在沙发上自我放空。

短短一日而已,却因为入梦而凭空多了十几天的时间。里世界低配版江湖一游,与李意生不清不楚的关系,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得过且过,反正当事人什么都不记得,可以让他有理由偷懒不去细想。地铁里连蒙带拽地带着叶蓉,也是因为实在看不惯大小姐这么容易碎的玻璃心,顺便也有攀关系、与她交好的心思。但万年不点人际关系技能的拓麻,显然仅凭论坛上索引来的对付妹子的方法,并不能获得叶蓉的好感。

但他觉得,其实还是可以试试的。于是,毫无心理压力地翻出那张领头黑T恤大汉递上来的名片,拨通了电话。

之所以给大汉打电话,主要的原因是,他没有叶蓉的联系方式。再加上,经过一系列的剥茧抽丝,他知道叶蓉在房卡事件中,被人顺走了手机钱包。就算打听出来,也不确认她会不会继续使用原来的号码。优先联系中间人,也是个万全且部唐突的办法。

电话振铃了几下,很快被人接通。大汉很显然存了他的号码,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拓麻也不客套,先表明已收到了尾款,谢谢惠顾。再以关心的态度,问候了下叶蓉小姐,顺便简单的汇报了这次的收获,并婉转地询问下,叶先生准备怎么处理这几个关系人?当然,拓麻一点都不关心他们想怎么处理,拿钱办事,管这么多累不累。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他会对叶蓉的事这么上心,只是客套地说了一些应付的说辞。拓麻话锋一转,直接问叶蓉小姐在家呢么?听说她换了新手机号,管不得原来的联系不上了,能否给个新号方便沟通,难得志趣相投嘛。

大汉显然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跟小姐走的这么近。犹豫了下,说了下稍等,就捂住了手机话筒,显然是跟能拿主意的人去商量了。片刻后回话道,会吧你的手机号转给叶小姐的,小姐要是有意,会自主联系的。拓麻颇为欣赏这大汉的办事方式,简直是滴水不漏啊。这等能人都只在叶先生周围甘心当个跑腿办事的马仔,那这股势力,真是不能小窥啊。

大汉说完,礼貌性地问了句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拓麻很自然地说有,但跟这次的合作没关系。不过可能还是牵扯到了您家的势力,所以事先打个招呼,防止出现不必要的误会。于是大概跟大汉说明了下,他们接到了新的委托,是找人的。就是那个‘乐园’里的男公关,白芷。也没提真正需要找他的原因,直说了是个女性顾客的私人委托,近期可能回去店里登门拜访。大汉并未说什么求他的,直说若是遇到麻烦,报他的名字多少管点用。

拓麻被他的谦虚态度所感动。心想瞧人家这专业素质,该问不该问的,都不问。你愿意多说他就听一耳朵,你不说他也不追问。完全不提能不能帮忙,只留一个话头,你可以报他名字。估计最后这句话,还是凭着他跟叶小姐有点私人关系。

放下电话,拓麻吐了吐舌头,赶紧四下寻了根笔,把大汉的名字写在了那张只写了电话的名片上。

“吴商?这名字怎么感觉不太适合做生意,多不吉利,哈哈哈”拓麻自然自语道。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全喝了,然后直接进了卧室,倒头就睡。朦胧中,他还记得自己忘了洗澡,但周身隐隐散发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算了,明天再说。”他自言自语道,然后翻了个身,彻底睡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彻底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拓麻揉了揉挂满眼屎的睡眼,打了个哈欠,踩着拖鞋,不耐烦地跑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群身着工作服看起来颇为正式,拿着大包小包、扛着行李的家政工和搬运工。

拓麻一开门,这群人为首的,核对了下地址和开门人的身份后,就大手一挥人群一拥而上,把拓麻请到不碍事的卧室里后,开始大扫除和放置行李。

拓麻刚睡醒就遭遇了这一茬,万分惊诧。他是搞不懂王行云防着舒服的小窝不住,干嘛非要跟他来挤,还如此大动干戈,派来了这么有阵势的家政和搬家公司,好像生怕他翻脸反悔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他抓了抓翘在脑后不肯服帖的一撮头发,决定眼不见为净,就跟领头的打了个招呼,自顾自地拿好衣服和毛巾,碰的一声关好门,去刷牙洗澡。

等到家里彻底收拾完,已经是下午六点了。王行云的电话就跟掐算好了似的,准时响起。拓麻被家政工和搬家公司折腾地浑身无力,正仰在沙发的怀抱里挺尸,就听到了他为王员外特设的标志性铃声响起:“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他扶着老腰从沙发中迅速爬起,接通后,王员外恒古不变地低沉男音瞬间入耳,言简意赅地说道:“穿好衣服,滚下楼出发。”

拓麻完成换衣服、锁门、下楼的步骤,极为迅速,五分钟内快速搞定。他知道楼下不好停车,他更知道王行云自从戒烟后,耐性的留存率更创新低。

看他这么速度地下楼上车,刚下班片刻都没耽误就直接赶来的王员外格外心悦,连带着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看上去都和蔼很多。他二话不说,直接设置好导航,直奔闹市区的巨大地标‘乐园’。

在经历了令人蛋痛的高峰期拥堵后,满脸疲惫的两人终于把车开到了‘乐园’巨大的牌匾下面稍作休息。负责泊车的接待小哥,笑脸相迎地敲了敲车窗玻璃,礼貌了问了下要去哪栋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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