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聋天子 作者:莲中来【完结】(4)

2019-05-23  作者|标签:莲中来 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反正自己就要被阉了,不如利用好最后的机会,也不枉生为男儿。

  梁睿大惊失色,含混不清地骂道:“你想屎不成?”

  “对,士可杀不可辱,我屎也不会当阉人的。”谢斐白露出一个豁出去的冷笑,抚上对方方桃譬李的面容,“死前睡一回天子,不亏。”

  “放肆!”梁睿恼怒地赏了对方一个耳光。

  谢斐白脸上腾起一片热辣,心中火气更胜。

  他封住梁睿张口欲喊的唇,解下腰带,将对方挣扎的手绑在了床柱上。

  十五

  身上的衣服被粗暴地撕开,梁睿闭上眼,羞愤欲死。

  这算怎么回事啊?他本来要临幸的大臣反把自己睡了?

  可恨他还吩咐宫人,听到声音也不准进来,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呃…”

  身下一阵撕裂的剧痛,梁睿疼得眼角含泪,狠狠咬在谢斐白的唇上。

  谢斐白一吃痛,眼神更加怨愤,毫不犹豫地啃噬了回去。

  两个男人啃来咬去,被口腔里的血腥味刺激得欲望膨胀,渐渐演变成夹杂着情|欲的深吻。

  鲜血顺着唇角,和两人结合的地方淌下来,打s-hi了明黄的床单。

  梁睿胸口一片s-hi黏,浸满汗泪。汗是他的,泪却是谢斐白的。

  他一个惨遭强|暴的皇帝都没哭,这小子哭什么?!

  望着埋头耕耘的男人,梁睿心头杀意弥漫,却无力摆脱对方的挟制,只能在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呻|吟。

  结果便引得谢斐白近乎失控,节奏越来越快,哭得也越发凶狠,直把梁睿哭得没脾气,也不知道谁是被|干的那个。

  呜呜呜呜呜……某人在心里委屈地碎碎念:临死睡的居然是个男人,还长辣么丑……QAQ

  梁睿几乎咬碎牙根。

  姓谢的,信不信朕诛你九族?!!

  十六

  皇帝罕见地罢朝一日。

  梁睿病恹恹地卧在锦衾里,额上敷着s-hi巾,颈间吻痕未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谢斐白被五花大绑地押在龙榻前,垂着脑袋等死。

  屋中的太医和内监都在犯嘀咕,吵得梁睿心头烦乱,挥手将人屏退。

  荒唐了一夜,他此刻已经冷静下来。

  谢斐白昨日太反常了,这人一向谨慎懦弱,不会无缘无故地欺君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敲敲床柱,引得谢斐白抬起头。

  【林三小姐是你姑姑?】

  可惜手势瞧不出问句还是陈述,谢斐白脑弦一绷,顿时误会了。

  皇上果然知道的吗?

  朕知道个屁……梁睿瞪他一眼,问道:【朕与你何怨何仇?】

  谢斐白闭口不答,可心里的想法已经出卖了他。

  不共戴天?梁睿百思不得其解。

  他对谢家,对这小子可谓荣宠厚爱了,哪来的深仇大怨?

  慢着,谢斐白说林春红是他姑姑?

  梁睿脑中电光闪过,双眸豁然一亮,冲对方招了招手。

  谢斐白有些犹豫,见皇帝眼中并无戾气,才战战兢兢地膝行过去。

  梁睿伸手捧起他的脸,惹得谢斐白一个激灵,立即往后缩。

  梁睿心知他误会了,只好远距离观察眼前人的眸子,隐约看到对方的瞳孔嵌着一圈幽暗的紫色。

  果然被失魂香控制了。

  和百通楼出身的人打交道,谢斐白还是太嫩,自己应该选个老江湖的。

  不过,也亏得这小子是个x_ing子绵软的书生,被逼得哭成狗都没下杀手,若换作旁人,自己昨晚死定了。

  如是想着,梁睿露出一丝庆幸的笑容。

  谢斐白被那笑容悚得头皮发麻。

  这人不会被自己干疯了吧?

  

  第3章 好戏收场

  

  十七

  谢林两家的婚事取消了。

  取消的原因未曾言明,满朝文武却心知肚明。

  今上继承了武帝的断袖癖好,谢斐白也成了第二个燕重锦,做了那以色侍君的佞臣。

  弹劾左都御史的折子雪片般飞进御书房,年轻的大臣集体失恋,劝谏的老臣撞柱成瘾。

  梁睿麻利地把奉天殿的柱子裹上棉花,依旧我行我素。态度之坚决,x_ing格之执拗,比太上皇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众卿家开始怀念武帝在位的日子。那位爷虽然脾气暴点,酷爱腰斩凌迟,但好歹听劝啊……

  南荒也风闻了消息,很快给东都寄来密信。

  太上皇只写了一句叮嘱:引蛇出洞,不可cao之过急。

  梁睿叹了口气,将信放在灯上烧了。

  他也不想搞得这般轰轰烈烈,可如果不逼对方尽快动手,谢斐白就要时常受失魂香的荼毒,那东西可是会成瘾的……

  “陛下……”谢斐白扬眉望着他,“该您了。”

  看了眼对方瞳中渐深的紫色,梁睿反复摩挲着指间的黑棋,终于抬腕落子。

  倘若在这个节骨眼收回棋子,己方必满盘皆输,三年苦心谋划付诸流水。

  谢斐白一个臣子,尚且知道何轻何重,秉持自己的取舍原则。他身为皇帝,更应目光长远,不能为了一枚棋子放弃全局。

  可为什么,心口还会隐隐作痛呢?

  十八

  “斐白,你身为蔺家少主,却要在皇帝身边委屈求全……”蔺怜花坐在暗室里拭泪,“让你受这种苦,是我对不起父兄在天之灵。”

  “姑姑不必自责。”谢斐白安慰道,“梁睿已对我放松警惕,起事之时,我在宫中也能襄助东江省一二。”

  蔺怜花望着他,幽幽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青色玉瓶。

  “此药可令人沉眠半月,如患重症。皇帝尚无子嗣,一旦病入膏肓,东境动荡,太上皇必会入京稳定朝局,那时才是我等下手良机。”

  谢斐白神情恍惚地拿起药瓶,眼色沉郁。

  “姑姑,我知道梁焓才是蔺家的仇人。可梁睿辱我至此,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吗?”

  “你若杀了他,就难全身而退了。”蔺怜花劝道,“梁家一旦绝后,东江的废物不可能镇住局面,各州府必会起兵征伐,届时天下大乱,血流漂橹,你我都会成为大淳的罪人。”

  谢斐白闻言讶然:“姑姑还在意天下人的死活?”

  “冤有头债有主。西川的血仇,乃武帝一手促成,所以我只杀他一人,不想连累太多无辜。”蔺怜花苦笑道,“你可别把我当做只知私仇,不顾家国的恶女。”

  所以她才选中东江省,挑拨实力最弱的地方,事发之后对朝局的影响也最小。

  义父不曾后悔救过她父亲,她亦不能让义父后悔救了她。

  十九

  一入了夏,梁睿开始精神不振,上朝也睡眼朦胧,有一次甚至当堂打了瞌睡。

  众臣心里酸水泛滥,齐齐怒视某个j-ian佞——看你把皇上累的!!

  谢斐白:“…… ”

  太医起初也以为两人不知节制,再加上入了暑,身体难免感觉疲累。

  哪知道,梁睿的症状越发沉珂,最终竟整日陷入昏眠,变得人事不知。

  内阁第一时间封锁消息,可不知怎的,还是传了出去。一听皇上成了睡美人,百官皆慌了神。

  刑部尚书裴紫衣当先发难:“谢大人,你整日伴在君侧,不知皇上龙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谢斐白蹙眉:“裴大人此言何意?太医都不知病因,本官如何晓得?”

  “你少装出事不关己的模样,此事与你绝脱不了干系!”

  “没错,搞不好是他有毒,祸害了万岁!”

  “佞幸误国啊!”

  “哼,等太上皇陛下复朝,不把这小子腰斩才怪……”

  御史本就容易树敌,谢斐白又是梁睿的男宠,可谓满朝文武皆情敌,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眨眼就被文官的口水和武官的拳头淹没了……

  皇城里的权贵尚在互斗,东江省却掐准时机造反了。

  一得消息,护国将军把被群殴得鼻青脸肿的谢御史扔到一边,拿着虎符调兵遣将去了。

  虎符是谢斐白偷偷塞的,从哪儿偷来的他不管,能带兵碾平叛军就行。

  敢趁美人陛下生病的时候搞事情,东江府台怕是活腻了。

  二十

  正当京畿禁军和东江军厮杀的时候,太上皇梁焓入京,在途中遭遇刺客截杀。

  蔺怜花差遣的死士,个个是江湖榜上有名的高手,可惜他们撞上了武林盟的人马,损伤惨重也没能靠近目标分毫。

  蔺怜花按耐不住,亲自出手,好不容易攻入马车,却发现里面坐着的人不是太上皇,而是百通楼主花无信。

  “义、义父?!”她呆望着面沉如水的男人,惊愕问道,“怎么是您?”

  花无信:“怜花,你这些年的举动皆在朝廷眼中,若非今上有意放水,你当自己能活多久?趁如今尚未铸成大错,还是尽快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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