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天敌 作者:地上有河【完结】(11)

2019-05-23  作者|标签:地上有河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都市异闻

“不提这些有的没的了,”白琅笑了笑,“管他什么狼群,没你的地方我都不去。回家吧,外面冷。”

然而第二天,白琅就跟着雪狼族跑了。

“小白眼狼。”贺尧又气又急,化成原型,脸拉得比兔耳朵还长,后腿发力,一下扑到大床上,气得在席梦思上又蹦又跳。

天知道他有多少年没这么犯蠢了。

“昨天还‘没你的地方我都不去’,还 ‘我从不属于狼群’,”贺尧跳累了,喘着气仰天躺倒,踹出去一个枕头,“今天他姑姑一来,就跟着狼跑了。”

贺尧翻个身,正好看见白琅平时盖的花格子棉被。

他看着就烦,一爪子就把被子给掀下床去了。

“小白眼狼,我对他不好吗?”贺尧发够了脾气,趴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一想到白琅,连兔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今天下午,三辆商务车停在文具店门口。

下来的人个个都体格强健,眼神凶狠,五官粗犷,一看就知道是食r_ou_猛兽成j.īng_。

为首的是个短发女人,穿着干练,体格也比一般的女x_ing要壮实。

这是一群雪狼。

那会儿贺尧正在里屋,正在写抓捕魔修的详细报告。

等他循着妖气出来的时候,短发女人正揉着白琅的脸,跟搓面团似的。

“好孩子,你长得真像你妈妈。”短发女人揉够了,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欣喜地说道,“走吧,和姑姑回家。”

“回什么家?”白琅挣脱开她的手,警觉地逃开了几步。

“我是你姑姑呀,”短发女人耐心地解释道,“你仔细看看,我们是不是很像。”

其实除了头发眼睛,别的也没有很像。

因为混了一半的仙家血统,白琅不像寻常猛兽那样五大三粗,反而身形瘦削,长得也秀气,不然也不会被叫去拍广告了。

见贺尧出来了,短发女人赶紧换上笑脸,伸出手来:“贺局长是吧,我叫白珊,这些r.ì子,谢谢你对我侄子的照顾。”

贺尧伸手虚握了握,说道:“哪里哪里。”

“贺尧。”白琅有点急了,小声唤着贺尧的名字。

白珊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想要把白琅带回冰山。

“我们狼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至死不渝。当年药仙死了,家兄白珝心如死灰,也随着她跳了崖,只留下一个崽子,就是白琅。”

白珊叹了口气,接着说下去:“这事情确实是大哥糊涂,都不给崽子留个后路就寻死,我们都以为白琅早就死在野外了。谁知六百年前,我偶然间得到了这枚玉佩。”

说着,白珊取出一个绒面首饰盒,打开一看,贺尧和白琅同时“呀”了一声。

正是药仙腰间的那块白色玉佩。

“这不是我卖掉的那块玉佩吗?”白琅惊讶道。

贺尧拿过玉佩,翻过来一看,背面刻着“白琅”两个纂体字,口中询问道:“什么卖掉的玉佩?”

“这玉佩我从小带着的,”白琅说,“后来听说人间处处要花钱,我便把这块玉佩卖了。”

贺尧无奈道:“你啊。”

白珊接着说下去:“这枚玉佩是药仙留给儿子的,我亲眼见过。可当年这玉佩也转了好几手,好不容易找到最先卖出来的那家当铺,那当家的却早就死了,还是他家出阁的闺女告诉我,这玉佩是她年幼时,一个白发蓝眼的少年拿来的。”

“我心想,这八成就是我的侄子了。仙界嫌他是个半妖,可咱们狼族重情义,不能让族人流落在外,我找了他六百多年,一直没消息,终于在前些天看见了一个广告,”白珊拿出手机,播放了那个运动饮料的广告,激动地说,“我一看这孩子,长得和药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就知道,是他了。”

“是这样啊,”贺尧笑了笑。

“贺局长,您看,”白珊也看出白琅听贺尧的话,想让贺尧帮着劝劝,“我把白琅带回去,就不叨扰您了?”

贺尧一点也不想帮她说话,可门口还站着十几个狼妖,他也不能说得太明白,只能敷衍地点点头,说道:“还是看白琅自己的意思吧。”

白珊有点忐忑,问道:“那我和白琅单独聊聊吧?”

“去吧,琅琅。”贺尧拍了拍白琅的背。

十分钟后,白琅从外面进来,笑得满面ch.un风:“贺尧,那我和我姑姑回家了。”

贺尧呆若木j-i。

白琅是有点爱闹别扭,可也是真喜欢他的,他怎么也没想到白琅会选择离开。

但这是白琅自己选的,他也不能拦着。贺尧只能自欺欺人地想着:有同类陪着也好,起码白琅能放开吃r_ou_了。

“走就走吧,谁离了谁不能活似的。”贺尧抖抖耳朵,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正好对上了一对狼眼珠子。

白琅不知何时回来了,神秘地朝他比了个噤声,然后压低嗓音,开口说道:“贺尧,我们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掐指一算,发现可以完结倒计时了。

第10章 第十章

“走?走哪儿去啊?”贺尧跳起来,兔爪子拍了拍他的脸颊,说道,“怎么跑出来了?他们欺负你?”

“没时间解释了。”白琅迅速地摘下兔毛围巾,把贺尧裹了起来,抱在怀里,出门就跑。

贺尧眉头一皱,虽然兔子形态的他没有眉毛,但他还是发现了事情并不简单,语气也渐渐严肃起来:“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可能和他们走?”白琅喘得跟拉风箱似的,“白珊说她很有钱,都可以给我花,我才跟着她回去了,现在钱拿到了,我就回来找你……呃,我是说找你还钱。”

“什么钱?”贺尧赶紧询问。

白琅双手抱着贺尧,气喘吁吁:“存折在我怀里,你自己拿吧。”

贺尧艰难地从围巾里抽出爪子,从白琅胸前的口袋里找出一本存折和一张银行卡。贺尧翻了翻,眼珠子差点吓得掉出来。

“我的妈呀,”贺尧看了看存折上的数,急得声音都变调了,“小祖宗哎,你这是想去吃牢饭唱铁窗泪吗?”

“铁窗泪……”白琅带着他跑到了公j_iao车站,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问道,“是什么?”

贺尧压低嗓音说道:“快回去你姑姑哪儿,把钱还给她。”

白琅低着头,把他抱得更紧了:“我不回去,我现在有钱了,不会把你吃穷了。”

贺尧揪着兔耳朵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是有一次,他开玩笑说照白琅这吃法,十个珐琅彩都不够他吃的。

没想到白琅给记着了。

“你实心的啊?这么实在?”贺尧挣了一下,兔爪子挠了挠他的胳膊,放缓声音劝道,“我有钱,你随便花,但别人的钱不能拿,我陪你还回去。”

还不等白琅回答,远处开来三辆眼熟的商务车,按着喇叭把一狼一兔给堵在了中间。

“其实外环线内禁制鸣笛的。”贺尧小声说了一句,觉得自己明明是个公务员,可现在特别像警匪片里的那个匪。

俗话说:先礼后兵。

贺尧和白珊一行人找了个饭店,要了个包间,饭店的小妹看着贺尧伸手就想逗一逗,被白琅一眼瞪了回去。

大庭广众下化成人形,光着屁|股和人谈判也不太合适,贺尧只能保持着兔子的形态,跳到桌子上,坐在一群雪狼中间,把前因后果给解释明白了。

能平安替白琅把这个亲戚认下来是最好了。

“所以,”贺尧蹲坐在骨碟上,好像马上就准备表演铁锅炖自己,“琅琅不是故意拿这些钱的。您别为这个生气。”

“这钱本来就是我给他的,他拿着花就是了。”白珊把存折推了回去,“他不愿意回去,我也能理解,白琅过得高兴就好。”

就在贺尧松了口气时,白珊话锋一转,一脸喜庆:“不过我侄子找着对象了是好事儿啊,你们定下了是吧?都住一块儿那肯定是定下了。那咱们挑个r.ì子办个酒,以后就是一家人啦。贺局长,你那儿要多少桌?三十桌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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