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代-渊源 作者:虎与狼【完结】(9)

2019-05-22  作者|标签:虎与狼 灵异神怪 强强 前世今生

  “无论你是谁!莫要装神弄鬼!出来!”高惜晨急了,他不愿与无法捉摸的怪物再耗下去。

  一黑影从他面前降落,高惜晨定睛一看,只见是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但那人面上空无一物,甚至没有耳朵!整个头部像个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光秃秃。

  无面怪人直直地站在高惜晨面前,不作任何反应。

  “过来。”高惜晨正想甩出武器,却被唤了一声。

  “过来。”那无面人再次呼唤。

  高惜晨蹙眉,不受控制地缓缓朝那无面人走去。

  还未等高惜晨明白自己为何要听话走过去,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觉得面上一凉,再睁眼,那无面人已经消失不见……

  周围没了任何活人气息,高惜晨伸手捂住面颊,在水边照了照,没发现自己少了什么部件,便也安下心来。

  只是那……莫非便是传说中的邪物?

  思及此,高惜晨不由苦笑:如此厉害之物,恐是武功高强的肖祈望将军也耐他无法。

  攀傀回了屋顶,在两个孩子中间坐下来,脸上缓缓裂开两道缝隙。

  “攀傀,回来了么?有r_ou_么?”菱攀住他手臂满脸期盼地问道。

  攀傀从怀中拿出一条鱼递给菱。

  “啊!鱼!”菱捧起那条鱼,也不顾鱼是生是熟,张嘴便啃。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伊吃了一袋李子,饱得直打嗝,他摸摸肚子问:“攀傀,你去哪儿了?”

  攀傀指了指河边方向,面上那两条近一指长的裂隙缓缓扩大。

  伊捧起他面颊,揉了揉,笑道:“这回倒是要了一双好眼睛。可以,伊喜欢!菱,喜欢这眼睛么?”

  菱啃着鱼骨,抬起头,茫然道:“可以吃就喜欢,不可以就不喜欢。”

  这小娃娃倒是直接得很。

  啃完了鱼,菱却皱着小脸说:“可是……不够……”

  伊抱住菱的脑袋笑道:“贪吃鬼,攀傀给你带了鱼,你吃不够,还想吃甚么?”

  菱张嘴轻轻咬了咬伊的手指,想了想说:“昨晚的,四只脚……”

  伊揉揉菱的金发,笑着摇摇头:“那是不能吃的,是人,不能吃。”

  菱委屈巴巴地垂下脑袋:“可是……好吃……”

  “饿就睡吧,你要和我一样,学,吃Cao。吃不会叫的东西。”伊抱住菱,躺在屋顶上。

  菱抬头,看向“不会叫的”攀傀。攀傀伸出手臂过去,任菱咬着。

  “不好吃……”菱咬了一口就嫌弃了,转头钻入伊怀中,闭上眼睛。

  一大早高惜晨就回来了,身上倒没有什么怪味,就是粘着一头水Cao,像是掉进河里刚被捞起来一样。

  当日上三竿时,高老爷给儿子送饭,见乖儿子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心里也着急得很,却无甚办法。

  高老爷端了碗j-i汤进屋,轻声呼唤儿子姓名:“晨儿啊,棍棍,还疼么?”

  见儿子没反应,高老爷将j-i汤放下,蹑手蹑脚走过去,拍了拍被子,再次开口问:“儿啊,可饿么?”

  高惜晨还是没反应。

  高老爷掀开儿子的被子,只见高惜晨侧卧在床上,睁着眼睛,咬着指甲一言不发,眼中似乎充满各种情绪。

  “儿啊,j-i汤我放在桌上了……记得吃啊?”高老爷叹了口气,给儿子盖好被子,转身走出房间。

  高惜晨已经年近三十,却仍未娶妻,并不是无人提亲,觊觎高家财富者以千计,无论商贾或是高官或是平民百姓,均削尖了脑袋想将女儿“卖”给高家,打着女儿贤良淑德的名声将女儿一遍遍介绍给高老爷,却只为让女儿等高老爷百年之后篡夺高家财产。纵然高惜晨面相俊美,也不过是个无用的傻子罢了,除了高老爷谁会爱他?

  因为国家富强,卖身葬父这种“致富手段”早就从海城国绝迹,高老爷想买个女孩给儿子当童养媳都买不到,愁得他直叹国家某些方面太发达也不好。

  自从高惜晨那根棍被箍住之后,高老爷便再也不奢望儿子传宗接代了,就怕哪个姑娘太紧,将儿子卡住(?)就实在难办了,总不能再找肖祈望将军来给儿子断男题吧?

  唉?高老爷猛然想到肖祈望将军,将军那日匆匆来到高家又匆匆走了,自己给将军送上重酬却敲不开肖氏寝院的门,想必将军又赴前线。唉,真是为民着想之好官啊!

  既然不求传宗接代,那给儿子找个伴儿就行了呗?不求传宗接代,便是男女均可啊,至少男孩儿比女儿家踏实得多,好好培养还不愁他无法继承高家财富。

  高老爷一拍手,心想自己这主意不错,于是想要托人给媒婆捎个口信,却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肖将军已经看过我儿身子,用眼污了我儿清白……若是让将军接受我儿?

  但高老爷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将军是好人,自己可不能再坑骗他。但高老爷实在不愿意放弃这条大鱼、这只金龟婿,于是还让人给肖氏捎了封信,向肖将军问明白是否接受高惜晨。办妥这一切后,才吩咐管家照顾好孩子,自己放心去港口巡视。

  肖祈望早就带着墨书居士赶去边境,这会儿人不在寝院,媒婆只能将信送到肖将军府。

  肖祈望的爹肖上将军见媒婆过来送信,一开始只当是来提亲,心下十分疑惑。

  上将军心想:自己那脾气暴躁的儿子虽生得英气逼人相貌不凡,却是个扎根边疆的主儿,之前倒有人家愿意送女儿过来当将军夫人,却都被自己这好儿子给拒绝了赶走了。前阵子甚至逼得国君收回御赐婚事,虽是大逆之罪,国君却碍于这人对国家有功而悻悻收回赐婚。何况他肖家实在无所可图,要钱没钱,要命也没得,反正肖家已经嫁出去一个娶妻的一个,也不在乎这最小的苗苗能不能传宗接代了。

  说白了肖上将军的态度就是:“那浑蛋子要怎地怎去!老子莫管他闲事!”

  肖上将军大字不识一个,拿着信封发愁,最后只能叫来自己儿媳妇解读媒婆送来的那封信。

  信是红封,常人眼里代表大吉利是,在将军们眼里却极是不祥,红色,血色,不吉利。理所当然将这封信当作挑战书了。上将军结合自己儿子那态度,心想也不可能有人再来提亲。

  “问肖将军,那日之后,对我儿高惜晨是如何个说法?”儿媳妇念出这句话,莫说她一知书达理大闺女看不懂这种暗话,那大老粗上将军更听不懂了。

  加之这封信又是红封,上将军当下大怒:“好你个肖祈望!不好好在边境待着!今日又是惹上甚么麻烦了!一封信都让媒婆这等无关之人送来!定是惹了大麻烦!”

  儿媳妇连忙端茶倒水劝岳父息怒。但上将军人老了,脾气一上来更加刹不住,当下一拍桌子,势必要会会这挑衅之人!当下下令,让全城搜索这“高惜晨”!

  人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砸得高惜晨彻底是不知所措,当下嚎啕大哭喊着要爹。可高家全家上下仆人家丁们瑟瑟发抖地看着从上将军家来的士兵,没人敢动也没人敢帮忙,谁敢和将军家作对?倒是管家拼了命逃出家宅,赶往码头寻找高老爷。

  高惜晨被人押着进了将军府,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再是英俊的面目也经不起如此祸害,上将军看他一眼,便觉得此人是贪生怕死之辈,当下气从丹田出,拍桌怒喝:“堂下何人!”

  “呜哇哇……爹……胡子爷爷凶我!”高惜晨放声大哭。

  肖家二儿媳看不下去了,起身劝道:“老爷,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装疯卖傻!审讯时老子见得多了!”上将军白了高惜晨一眼,再次拍桌怒喝道:“堂下何人!报上姓名!”

  “高、高惜晨……年方……廿七……家住、住平原街……上户……户……五……”高惜晨边哭边说,本来就傻的脑子渐渐不转不过来了,开始低头数手指。

  儿媳妇再次劝道:“老爷,看他不像装的……”

  上将军吹胡子瞪眼反驳道:“你懂什么!装得多真我都见过!不提这种最低级的装法!”上将军肯定也不愿别人否定他的判断。

  “老爷,平原街上户五六平是城中富商高氏住宅,他家中确实有个傻儿子独苗苗,此事国都人尽皆知……”管家这时候才想起来这回事。

  上将军这才不得已重新审视高惜晨,见地上那人跪着,认真地数手指,顿时也觉得此人脑壳真有毛病。回想起管家的话,他觉得似乎有理,又似乎……

  “你的意思是老子不是人?!”人尽皆知而他不知!这不是在骂他吗!

  管家大惊,不知这老爷是不是到了衰老期,连忙辩道:“老爷息怒!老爷刚从边疆回来不久,不知道此事也是正常……”

  上将军哼了一声,回头去看这傻子,命儿媳妇再念一遍那封信。

  “我那混蛋儿子究竟做了何事惹了高家?为何送一封信来问对他儿子有何说法?”上将军摸摸胡子自言自语。

  管家见这大老粗老爷犯难,忙问了将军的大儿媳妇之前他不在家时发生了甚么。听完儿媳妇汇报,管家笑道:“老爷,红封是喜,由媒婆送来,那是提亲之意。署名将军,肯定是问的小少爷。许是小少爷人不在寝院,媒婆才将信送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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