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宫里一只喵 作者:鉴天(下)【完结】(28)

2019-05-21  作者|标签:鉴天 甜文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宫斗

  外面太阳正好,天气也是不冷不热的,吃过饭散散步很是舒服。因为苍州大部分时间都是天寒地冻,所以就算是城主府的花园里也养不住太过娇嫩的花朵,因此,这城主府里养的大多是些耐寒的花木,尤其是松树特别多。

  r_ou_r_ou_抱着朕走在前头,万吉落后一步跟在身侧,令无争和卫隐则跟在更后面一点距离,两人耳力都好,就算隔着一点距离也不用担心听不见万吉的报告。

  “殿下,属下在落灯节当夜分了一部分人手回了一趟永善宫,原是希望至少能将陈夫人和福总管救出来。”

  永善宫……r_ou_r_ou_听到万吉突然提起永善宫,身体顿时一僵,神情瞬间紧张起来,其实自从落灯节那夜仓促离京,大家心里就已经有了最坏的预计,只是对于朝堂局势来说,永善宫里那些宫人,就算是陈夫人和福临的事情,都不会被当作重要的讯息进行传递,所以,直到现在r_ou_r_ou_也不知道落灯节之后永善宫里是个什么局面。

  但是心里总还是有点准备的,只是他不敢问,怕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噩耗。

  直到现在,万吉的到来,跟他提起永善宫,r_ou_r_ou_转头紧盯住了他,不知道他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会不会有惊喜,朕靠着r_ou_r_ou_的心口,听见他胸膛里呯呯呯呯传来急促的跳动声。

  “殿下可还记得阿西?”

  万吉突然提起阿西,r_ou_r_ou_愣了愣,点头,虽然已经好多年了,但是他从来也没忘记过那个一直陪他到六岁,喜欢说笑,最后却遭人陷害,不得不去苦役营受苦的伴当。不止是因为他喜欢阿西,还因为阿西的离开,使他第一次看到了宫廷繁华表相下最可怕最黑暗的一面。

  这么刻骨铭心的教训,就算他当时年纪小,也不可能会忘记。

  “阿西虽然离了永善宫,不过却被皇上安排进了暗卫营,三年前,从苦役局调到了兴德宫。”

  r_ou_r_ou_和朕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到有些惊讶,阿西居然进了暗卫营?那怎么在宫里头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呢?

  “不过,他不会武艺,所以只是让他做些收集情报的事情。”

  “落灯节当夜,阿西发现端妃进了皇上寝宫后不久,便突然有大量禁卫军进入兴德宫,他察觉出事情不对,就立刻翻墙出了兴德宫到宫中的暗卫统领处报讯,同时前往永善宫通知了福总管。”

  “福临带着阿东出门察看情况,谁知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查封了永善宫,陈夫人被禁卫军拿住,她怕连累殿下,当夜便咬舌自尽了。”

  “是属下无能,未能救出陈夫人。”说到这里,万吉单膝跪下,向r_ou_r_ou_请罪。

  朕呆了呆,只觉得r_ou_r_ou_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晃了晃,但是他还是站住了,他单手扶起万吉,张了张嘴,喉头却哽住了,没有发出声音来。

  “福总管和阿东应该是都走脱了,根据属下后来查实,禁卫当夜并未抓到福总管和阿东他们,之后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属下想也许他们已经趁乱出宫了,但是去向却是不知。”

  听到福临和阿东也许都还活着,r_ou_r_ou_的精神总算稍微振作了一点,但是陈夫人遇难的消息对他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本应该午休的时间,r_ou_r_ou_却是坐在床沿上抱着膝盖发呆。

  朕挤进他怀里,仰起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

  r_ou_r_ou_低头看着朕,原本清澈的眼睛里却是一片灰暗,他把朕抱起来,亲吻朕的脸、朕的身子,把脸埋进朕的毛里,沉重的呼吸声让朕几乎以为他会不会就此窒息。

  这时候,朕却是希望他能哭上一场,可是他却半点眼泪也没有,甚至脸上都看不出悲痛的神情。可是朕知道,他这是痛得已经没有力气哭了。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三个月前突然没了爹,而今天,再闻噩耗却是没了娘。

  朕伸爪子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只想着尽量多给他一点温暖。

  突然r_ou_r_ou_拉下朕放在床边,站起身一把抓下挂在帐边的长剑,提着剑就往外走,那灰暗的眼底隐隐泛着腥红的血光。

  朕看着他走出门外,却没有拦他。

  到了傍晚的时候,r_ou_r_ou_回来了,是被暗卫抱回来的,已经脱力晕倒了,影二说他在演武堂整整练了一下午剑,一刻未停,滴水未进。

  之后,r_ou_r_ou_就病倒了,病得十分凶险,先是高烧数日不退,好不容易高烧退后,又低烧缠绵,最后连卫隐都有些急了,令无争更是派人到处寻找名医前来诊治。

  r_ou_r_ou_这一病,就足足病了一个多月。

  京城皇宫

  大约是因为害死了老皇帝心里不安,所以,新登基的四皇子尚暄并没有入住原本的皇帝寝宫,而是安置在了离原先的梓宁宫很近的章华宫。

  原本是皇后居的梓宁宫经过几个月的粉刷重置,已经变成了端惠太后的寝宫,改名长春宫。

  端惠太后挽着高髻穿着一身淡色轻罗,明明已近三十的年纪,打扮起来却不输二八少女。外头已经有了些暑气,宫女送上了冰镇的小莲叶银耳羹给她解热,她拿着勺子刚吃了一口就见见贵y-in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她随手将小莲叶羹递给宫女,亲自拿起一把团扇走到了见贵身边,看他宽衣为他打扇。

  “还能有谁,除了你那宝贝儿子!”

  端惠太后眼睛一瞪,转头挥手斥退旁边宫人,转而很是不满地看着见贵,“我的宝贝儿子,那就是我儿子吗?难道不是你的?”

  见贵犹豫了一下,突然道:“你难道不觉得他长得越来越像那个死老头了吗?”

  端惠太后闻言脸色骤变,她狠狠一巴掌甩上见贵的脸,手里的团扇也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你居然说这种话!你居然怀疑暄儿不是你的骨r_ou_!我入宫的时候,那死老头都多大岁数了?一辈子天天播种也就得了那么三瓜两枣,我可是进宫几天就怀上尚暄的!你自己算算,那些日子到底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多还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多,就凭他那根破木奉棰,能在我身上爬两次就给我肚子里种出个儿子来?”

  端惠太后一边哭骂一边挥手使劲地拍打见贵。

  见贵瞧她哭得厉害,想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老皇帝在女人身上耕耘了一辈子心心念念想多生几个儿子,可是每个孩子都来得极不容易。哪像他那时候,能天天晚上干得端妃起不来床,尤其是每次老皇帝从端妃这里走了之后,他能从三更一直干到天亮,只是那种销魂蚀骨的疯狂滋味在端妃一举得男之后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为了能够天天守着自己的女人和儿子,他甘心情愿地做了太监。当时他就只想着,这辈子他就是为了他们母子两个活着的,他们要什么,他就给他们弄什么。

  只是——这日子长了,尤其是老皇帝死了之后,突然间什么都得到了,他的心里反而变得有点空落落的,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摸着自己残缺的身子,也会想,他这辈子做这样的选择,到底值不值?

  尤其是新皇,明明是他的儿子,可是老皇帝都已经死了,他还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听到他叫他一声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今天他路过御书房,就想去看看新皇的功课学的如何,虽然现在太后垂帘听政,但是他和太后都没有一直掐着权力不放的意思,也都盼着新皇能够好好学习治国理政,能够早日担起大任,毕竟他是他们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但是谁知道他刚一进御书房,就见新皇正拿着一根细皮鞭子指着一个少年要他自己脱衣服,但凡脱得慢一点,就一鞭子抽过去,到他进去时,那少年已经脱得只剩一件亵裤了。

  他本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奴才惹了新皇不高兴才受这样的处罚,谁知道仔细一看却是吓了一跳,那个被抽的少年竟然是梁国质子明顼皇子。

  他赶紧拿衣服裹了那少年要将人带走,谁知道却惹了新皇着恼,一鞭子就抽了过来,直接在他手背上抽出一道深红的血痕。

  “虐待欺侮梁国质子也就罢了,居然鞭抽生父,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不说也就罢了,一提起来见贵气得头顶又要冒烟。

  端惠太后闻言赶紧拉起见贵的手看了看,果然见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红肿发紫的血印子,顿时心疼得眼泪涟涟。

  可是嘴里却还在替自己儿子开脱:“暄儿又不知道你才是他的生身父亲,他是皇帝,你却突然冲进去从他手里抢人,他能乐意吗?而且话说回来,叫那梁国质子入宫做新皇伴读是给他梁国脸面,想来定是那梁国皇子自恃身份,桀骜难驯才会惹了暄儿不快,不过是让他脱几件衣服,让他丢些脸面罢了,又有什么要紧?你也是的,管这么多做什么?”

  见贵看着她,有些无奈,“梁国虽然确实有求于我大夏才送质子入京,但是那毕竟是一国皇子,暄儿他……”

  “好了好了,这么热的天,你就别cao这么多的心了,就交给赵太傅吧,回头哀家跟他好好说说,让他对暄儿严加管教,现在他已经是帝师了,自然要更加精心才行。”

  一边说着,端惠太后的身子一边向见贵靠来,软绵绵地倚在他的身上,薄薄的软烟罗半遮半掩地覆在她曼妙的身体上,轻飘飘地勾勒出她柔润的曲线。

  此时此刻,但凡她面前有个男人都得口干舌燥欲火烧身一番,只可惜她靠着的这个偏偏就不是个男人。

  但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也没有让她失望,还是很体贴地满足了她的欲望,只是在她睡着后,那男人从阔大的床榻间起身时,眼中明显透出一些意兴斓姗。

  御书房。

  四皇子尚暄,哦,不对,现在得叫新皇了。

  他看上去有点烦躁。

  最近朝中事务繁忙,他的太傅新任了吏部尚书,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已经好几天不曾入宫授课了,只是指了些客师来给他讲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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