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恋人是阎王 作者:冬临渊(中)【完结】(17)

2019-05-21  作者|标签:冬临渊 虐恋情深

这间墓室开间进深都是几十丈,站在这头望不到那头,古建霖的强光手电的蓄电量明显耗损,光线略显黯淡。

麒麟花鸽在墓室顶棚的石梁上等待,因为在下方的棺椁中有具男尸,每隔一段时间会掀开棺材板在墓室中散步沉思,它等那容貌殊绝艳丽,贵气不凡,且与世无争的男尸出来,它就振翅降落去啄他抿在嘴里愈还丹,晓不得不愿同麒麟花鸽计较还是有别的原因,男尸已经贡献给麒麟花鸽多半颗愈还丹。

麒麟花鸽好像等不及了,拍打两下翅翼,弄出很大的声响,接着翔出墓室石门往墓道深处飞去。

“扑拉扑拉拉……”的几声翅翼扇响传到古建霖、申屠离、李运达和黑慕耳中。他们听到皆十分兴奋,既然赛鸽能飞入墓室,那么他们也能出去。

远处一点手电光由远及近,那里似乎走来几个探险者,他们竟然也有四个人,仔细一看装束同他们一样,衣肩也有古璋公司的徽章,身上穿着统一样式的迷彩冲锋衣,申屠离和黑慕惊愕道:“古哥,远处的那几个人也是我们!”

“铜镜墓壁!”古建霖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按理说淮阳候是将军出身,杀气极重,怎么可能用铜镜做自己墓室的内壁?他难道想自己害自己吗?

李运达知道古建霖怀疑这间大型墓室是主墓室,忙提出不同看法,“古队长,这间墓室并非是主墓室,它也许像五铢钱墓室一样,是专为盗墓者建的葬身之地!”

申屠离借着手电光看对面铜壁上的影像,由于古代的造镜技术相对落后,由工匠打磨的镜面不是十分光滑,导致它的成像稍差,申屠离总觉得铜镜不能反应整个墓室的全貌。当然,这也许跟手电光相对黯淡有关。

墓室中只能听见队员们谨慎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四名队员的手里紧紧攥着防身武器,手心里满是汗水。

突然,古建霖顿住脚步张开手臂将申屠离他们护在身后。

原来在墓室的一侧出现一张梨花木圆形大桌,桌旁有四只鼓凳。在桌面上摆着一桌丰盛佳肴,桌边的纯银餐具闪着银光。

黑慕见到食物饿得心更慌,他无力地挪到鼓凳边,脱力地坐下。手因饥饿而发抖,他哆嗦着提起餐盘的银叉。尽管他知道食物存放已经有两千多年,可凭着食物依然完整的外形和诱人的色泽,黑慕还是抵挡不住它们的诱惑。他插起一块饼将它塞入口中,奇怪的是本以为坚硬如石的东西却非常松软,还带着食物的清香。黑慕光凭嗅觉就知道食物无毒,忙大块朵颐起来,他还腾出一只手来,将饥肠辘辘的申屠离拉得坐在鼓凳上。

申屠离尽管很饿他还是不敢冒险吃桌上的食物,毕竟在回形墓道时,他不小心偷抿过百花护尸液,喝进去却又吐不出来的感受太难过,他不想再尝试一次。

古建霖用手戳一块还很软糯的糯米糕,他闻了很久,香气四溢,没有腐败变质,他忐忑的将它揪下一小块扔到嘴里。

李运达毕竟很有社会阅历,他专拣黑慕和古建霖吃过的食物,剩下的残渣吃。

申屠离一直在克制自己的食欲,最终他的食欲战胜意志,他举起叉子又放下,最终抱起一个很大的黑黄色葫芦。葫芦很重,似乎装着甘甜的陈酿。这个葫芦有一尺长,申屠离双手抱它用力摇晃,没有一点声音发出。申屠离将葫芦立起,拿起放在桌边的匕首对着它一劈,葫芦皮破开两半,内里露出水晶果冻一样的透明胶质物。申屠离以为他是猪皮冻,将嘴凑过去一吸,本来只想吸一口尝试味道,没想到葫芦形果冻的东西全部流入申屠离口腔,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流入他的胃口。

黑慕惊愕地望着申屠离,他明明看到申屠离吸入的东西长着一张婴儿面孔,诡异的是,虽然那东西闭着眼睛,但发散出看穿一切的灵光。黑慕叼着食物,将申屠离从鼓凳上拖到墓室地面,他按住倒地的申屠离的腹部,大力按压,想把那个东西逼出申屠离体外。申屠离觉得到达胃里的东西,刺穿他的胃壁,流入腹部着床。那种疼痛非常恐怖,让申屠离痛不欲生,他抓着匕首的手朝自己的腹部刺去。

古建霖抓住申屠离的手将他死握的匕首夺下。之后,用手刀袭击他的后颈将他打晕。古建霖替申屠离号脉,发觉申屠离体内寄生的东西非常厉害,原本健康活力的申屠离,这会儿变得十分虚弱。李运达见此情景赶忙从圆桌对面跑到申屠离跟前,他望着由黑慕揽着的申屠离,他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李运达用手摸申屠离的颈动脉发觉他的脉息很弱。李运达长期饲养赛鸽,是经验丰富的禽鸟兽医,他对着古建霖叹气,“他这个样子,将来的下场只怕比陆漠还惨!”

黑慕即刻反驳:“我不要他死,我要带他回地下……”黑慕原本想说要带申屠离回地府,可自从多次被队员嘲笑后,他讲话越来越谨慎,避免再提有关冥界的任何事。

古建霖和李运达听到后,皆以为他要带申屠离返回下层墓道,之后,从回形墓道退回到戎马雕像墓室再从肉石碑道,退出淮阳候墓。

申屠离醒来后,痛苦难耐,不断往铜镜墓壁上撞,都被古建霖挡住拦回。在黑慕和李运达的协助下,古建霖用绳鞭将申屠离的双脚缚住,再用鞋带将他的双手也绑住。由于背包遗落,黑慕也拿不出止痛药给申屠离吃,申屠离蜷缩着身子疼得在墓室地板上打滚呻吟。

“你们去前面察看,暂时不要去管申屠离!”古建霖朝黑慕和李运达下令。

黑慕看着疼得泪流满面的申屠离万分不忍心,他弱声道:“古哥,要不你再把他打晕?”

古建霖没有理他,丢下三人朝铜镜墓壁奔去,李运达跟着跑过去,黑慕将申屠离弄到背上,姿势别扭的背着他,一步步朝铜镜墓壁走去。

第四十九章 绝杀之眸 风神情牵死簿

自从王母封锁投胎道并命风神坐阵地府,冥界征鬼兵的强军计划已经搁浅,这可愁坏拏云和岸犹,他们每天思谋想找出风神的喜好,然后,“对症下药”将风神拉入冥界阵营。

这一夜,阎王在激湾阁小住,死簿也跟随前往。

由于冥界的白天和黑夜差别不大,一觉醒来的风神乘朵耀眼的金云,在冥界上空低低掠过。他早先追过文曲星,知道对方曾在激湾阁居住过,所以风神摸索飞行路径很快来到激湾阁。

激湾阁阁顶呈八宝盖形,宝盖的每一个角坠着一只幽绿的骷髅灯笼,它们在冥界半空中被凄风苦雨击打,猛烈晃动。幽绿光晕照到风神脸上,为他的脸镀上冥界独有的森森鬼气。只见,一身银色铠甲的他,驱使金云,疾飞到激湾阁的顶层。激湾阁上死气密布,激湾阁下,被孤泪咸海海水拍岸浸入冥沙的白色咸泪结晶体,发闪着凄冷的白光。

“这就是曲星曾住过的楼阁?”风神两千年前知道文曲星和秦小楼有关系,并且还育有一子时,就斩断对文曲星的特殊情感。风神明白,即便只做朋友也有权利多了解朋友的过去,他借机来到冥界,看看他曾经的生活状态,也是可以。

风神在金云上跃起横飞到窗阁,单手攀着窗阁沿,睁开神目朝死气密布的室内望去。

室内西北角有一幔凤羽帘,内里侧躺着一位英俊幽魂,他鬼目紧闭口中呢喃似乎正做着鬼梦,风神知道他是年轻的阎王,他跟阎王议过冥界政事。

在室内当地下站着一位面色阴沉,周身散发幽黑死气的幽魂,风神却从未见过。那魂怀抱骨笛似乎也在沉睡,他灰色的护魂袍鼓动腾飞,腰牌上赫然写着:见我者必死!几个霸气威武的鬼字。风神瞧看一周,露出笑脸,他初到冥界甚觉无聊,如果能结交这个面若冰霜的男魂,让他带自己游览整个冥界,他今后的日子就会脱离无趣。

风神用神力扽开窗子,引来一股强劲凄风,对准死簿猛吹,他想吹开拢着死簿的死气,彻底看清这个毫无表情的男魂相貌。可是,凄风中的冲天怨气被死簿抽出,围拢在他的幽魂体周围,他的相貌更加难以辨清。风神有点生气,他还未见过如此倔强的魂,当下将孤泪咸海的凄风苦雨源源不断地引入室内。死簿被激怒,恼火地飞出窗外,将凄风苦雨原路挡回。风神看死簿出来,跃上金云在死簿面前打转,死簿只对黑色.情有独钟,看着金光碍眼,招来灰云覆盖风神的金云,风神连连摆手,挥走所有的灰云。一神一魂无意义的斗法,死簿最终不耐烦,率先罢手。

“风神,这么晚了,你找阎王爷能有什么事?”死簿道出的鬼言仿佛从黑潭渊地出来,幽深冰冷。

“本神,还未习惯冥界一直漆黑无边的状态,睡醒一觉察觉天还未亮,出来等日头升起!”风神来至冥界上到阎王爷下到守卫鬼差哪个幽魂都待他甚为恭敬,眼前这男魂对他态度冰冷,让一惯高高在上的风神有些失落,他故意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想引诱死簿发怒,到时风神能以此为把柄让阎王把他派给自己做近身侍卫。

“那你慢慢等吧!”死簿看着风神的神目飘忽,似乎专想怎么对付自己,遂丢下他返回激湾阁内,将死气引出封死门窗,自己仍然立在地下抱着骨笛睡觉。

阎王在风神扽开窗口时已经觉醒,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依稀明白这位天界大神的真实想法,不由鬼心偷笑。

死簿刚睡着,便感知到塌上的阎王爷像捡到宝贝似的默默偷笑。他睁开厉害的鬼眼,瞪着阎王道:“阎王爷,您的鬼心甭打我的主意,咱俩谁都不欠谁的!”

阎王轻笑道:“老哥,本王又攒了些私房钱……”

“阎王爷想要死簿卖身为奴,死簿抵死不从!”死簿又将自身的死气引向激湾阁外,用来遮蔽风神的耳目。

阎王尴尬地笑道:“七王爷,修葺地府因地动毁坏的宅子时,收缴一座冥官贪污受贿所得的宅院……”

死簿正要拒绝时,突然改变主意,他因为职责特殊,导致冥界官宦不愿意与他为邻,同时因为多次外放他没在地府置业,现在想来活得窝囊。

“好,不过阎王,风神若对我意图不轨,我随时有收拾他的权利。”死簿跟阎王要特权。风神是王母派来协助阎王治理冥界的神,如果有魂得罪与他,阎王也不好向天界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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