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受喜欢女人【完结】(23)

2019-05-21  作者|标签:

女人们都有这么容易掉眼泪吗?拉斐尔的思绪开始有些发生偏颇,一瞬间他将认识的淑女们想了个遍,随即想到了难得给他带去好感的女人曼蒂玛格丽特菲比小姐。

但下一秒,他立即将自己的大脑清空,脱离这位跟自己无缘的好姑娘。

少爷,少爷?

什么?他不在状态的回答,不过幸好他说的轻微,总不至于失礼。

您的红茶冷了,需要给您换一杯吗?席卡在他身侧,顺势在少爷神思恍惚的时候挡住了那两个亲戚的视线,以免让少爷在客人面前失礼也是他的职责之一。

平心而论,他不怎么喜欢这些不怎么得体的兰斯艾尔的亲戚,他找了个合理又委婉的词描述,这倒不是说他看不起低等级的人,而是他们的自来熟。

夫人离开的早,留下五岁的少爷在这栋空荡荡的庄园和老爷两个人生活,而老爷也是不在庄园的日子偏多,基本没有关心过少爷,虽然有谢尔特少爷还有自己在,但这些还是无法弥补亲人缺失所带来的遗憾,若他们真有他们话中所言的那样和麦伦夫人的感情这么好,早该在夫人的去世的时候过来多加关心,若有可能就不会看着少爷多年来如此处境而不闻不问,哪怕不能将少爷带走,也能从情感上给予一定关怀。可此刻听着这些看上去欢快的过往,无非只是在少爷的心上撒一把盐,换做自己的话恐怕也不会开心。

失礼了夫人,如果您跟麦伦夫人感情如此之好,为什么在夫人去世的时候,您不来参加葬礼呢?席卡忍不住问道。

这个有着深棕色短发眼神深邃的男人,一如既往的绅士和彬彬有礼,但在此刻却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指让少爷感觉不舒服或伤害少爷的人。

拉斐尔也有些意外,因为席卡给人的感觉就是永远在规矩之内不会越矩半步,更不用说在有主人的情况下未得到任何允许参与他们的谈话。但拉斐尔却很领席卡的情,因为他知道席卡并不完全是自己的管家,他也将自己当成了亲人,而他现在是在保护他。

一句直指中心的问话让夫妻两哑口无言,他们也觉得委屈,自从拉斐尔的母亲嫁给了子爵,兰斯艾尔逐渐发生的一些事情,最后他们分家的时候就被分了出去,在兰斯艾尔家族生存的阿道夫斯当然知道贵族和平民相差的不只是钱,更多的则是身份,自觉自己本身就没有贵族头衔,和身份是子爵的麦伦更是有天壤之别,就没好意思打扰,不过平民的日子过久了,过往的奢华生活也早就一去不复返,自然也越发模糊,导致他们也开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凯拉和阿道夫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坚定,于是双双跪了下来。

我知道您对我们从前的做法上有很多的看法,我们也不辩解,但如今是我们儿子也是你的表格麦克危难的时候,我们祈求你行行好帮帮忙,我们都知道贵族有贵族互相联系的方式,请帮帮我们吧。

抱歉。

拉斐尔说完就离开了会客厅。

难道我们真的只能看着麦克去送死吗?阿道夫?凯拉的眼神充满了绝望,也对这个外甥的冷漠感到震惊,她十分相信是拉斐尔不愿意淌这趟浑水,而非力不能及。

别急,凯拉,我们可以先到处打听一下,然后再做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阿道夫斯轻轻拍了拍凯拉的手以做安抚,阿道夫斯到不像妻子那般认为,他觉得是拉斐尔对他没有参加他母亲的葬礼还有很深的意见,所以才不愿意帮忙,但只要自己四下打听,看看这位外甥到底是怎么样的性格,以及是否真如拉斐尔所说的那样,麦伦庄园快要不行了,不过结论倒是和妻子相同的。

而另一边,席卡不顾拉斐尔心烦意乱,而是说道:少爷,这件事您没有处理好,可能会留下后患。

那么,你要我怎么办呢?他们死缠烂打,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离开。拉斐尔叹了口气,看向席卡,他是真没办法来应对这样的人。

席卡也很无奈,但又想到这涉及到兰斯艾尔先生的儿子,自然不会离开,也是可怜他拳拳爱子之心。但他可不会因此就说服少爷去帮这样的忙,阿加雷斯可是一直希望少爷去伦敦,一旦拉斐尔离开了赛特镇,阿加雷斯想对少爷下手可就容易了。

这两天拉斐尔几乎可以说是躲避着庄园里的这两位客人走了,贵族的尊严和面子,让他无法让人将他们赶走,万一他们四下宣传拉斐尔见死不救,不知内情的人听了只会同情这对做父母的,对拉斐尔只会谴责。这让拉斐尔很是头痛。

拉斐尔,你给我过来!

子爵气呼呼的直接找上门来,萨拉莎拿着羽毛扇子掩住带笑的唇,抬高脖子朝着拉斐尔的方向微微一笑,随后扶着子爵下了楼。

拉斐尔心里大致有数,在西卡的陪伴下也下了楼。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外面的人都在说我们?!麦伦庄园丢不起这样的脸!

您大可以帮他们,或者找人把他们赶出赛特镇。拉斐尔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动怒,这段时间来在莫顿先生和席卡的教导下,拉斐尔对情绪的掌控有了长足的进步,自然不会被这样说两句就生气。

子爵一顿,发现情况发展的和自己想象的不太相同,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训下去,他打算若是拉斐尔对他大吼大叫,那他就有理由把气出在拉斐尔的身上。

哼!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走,萨拉莎。子爵气冲冲的来又气冲冲的跑掉了。

贾斯汀刚走进大厅,就惊讶的发现并没有发生像以前那样的事,瞬间联想起那位请进麦伦庄园的莫顿先生,霎时明了。他对此微微一笑,朝拉斐尔行了礼,又朝席卡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拉斐尔自己也很有感慨,原来之前是自己魔怔,硬要跟父亲讲理,莫顿先生说的不错,别跟不讲理的人讲理,顺着对方讲对方自然就讲不下去了,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讲理。

席卡,果然发生你之前说的事情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乌鸦嘴呢?

这可不是我的错,少爷,这完全是可以事先预见的事情。席卡不置可否,对于少爷的推脱也一本正经的回答了。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之前说不行,现在说行吧?而且总有种被迫妥协的感觉,再说我也不是不愿意帮他们,若是不影响我的前提,我自然愿意。

可如今您也不得不同意了,虽然他们的做法很令人不齿,但您不得不同意效果十分明显,您要是不同意,在赛特镇上的名誉就被毁了,而且您和阿加雷斯先生之前的交往也是众所周知的,他是公爵之子,阻止一个伯爵发难简直是轻而易举。

同样的作为代价,我说不定就得留在那。哎,这可真是让我进退两难。

您现在不当圣人恐怕也不行了。席卡笑言。

不然你就代替我去他那里吧。

那怎么行,先不说您将我派去是否有轻视他的嫌疑,估计阿加雷斯先生反倒会更生气吧。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开着玩笑,并没有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而心情不好,他们都知道,拉斐尔这一趟恐怕是走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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