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挺好听的，唱吧。”
“王晔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最会炒作。”
“卧槽，不会这首歌就是测试内容吧？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求真相帝！”
“为什么熊影那些师生还是一副在听歌的表情，这种感觉很恐怖啊好不好，发生什么了吗？”
“你不说还没有发现，熊影师生的表情不对劲，他们难道意识里还在听王晔唱歌？”
“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王晔这是在用精神力和他们交流！牛逼了我晔！你是真的要成神棍了啊？”
“我就想知道，如果按照王晔的说，他现在的精神力进化到了什么程度？”
“信王晔，得永生！”
“噗，突然觉得这句话好正确，信王晔，得永生！”
多功能厅里。
天网上得到网友感觉不对劲，在现场的感觉就更不对劲了。
曹乐智发现出问题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里。多功能厅很安静，那种安静是连呼吸都不存在的安静，明明整个厅里有三千多个人，而且是活生生的人，却都一动不动的像根木头一样，维持着一种类似于陶醉的僵硬表情，睁大了眼睛看着王晔。
转身去看，自己身后跟着的队员也是用一种崇拜陶醉的表情看着王晔，近了看，眼睛和自己想象中的呆木不一样，竟然闪动着一种奇妙的光霞，就好似有水雾弥漫一样，眸色格外的动人。
曹乐智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身体战栗，脊背上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这个情况，无论是谁，亲眼看见了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即便他是一名特工队长，该感受到害怕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害怕。
不过很快曹乐智回过神来，他去拍打他的队员，可是他的队员没有反应，他甚至一巴掌打在了队员的脸上，可是那个队员竟然咧着嘴朝自己笑了。
曹乐智头皮炸开了，他转过身，毫不犹豫的就往舞台上跑去。
“唰！”
“唰唰！”
从舞台上方，跳下来了两个人，拦住了曹乐智的去路。
是吕星辰和瘦猴。
吕星辰浅笑：“恭喜您，具有成为古源曲大师的资格呢，你的精神力已经完全觉醒，而且觉醒的程度很不一般，看来您的身份很了不得哦。”
“让开！”曹乐智要拨开拦在前方的瘦猴。他自问自己焦急出手，力量已经用的不弱了，没想到面前的人却一动不动，有如磐石。而且那种和视觉上完全不同的，过分消瘦的手感……曹乐智看向对方，“是你？黄月月？”
瘦猴一动不动，既没有让开的意思，也没有解除模拟状态回应对方的意思，就那么看着曹乐智，一副你要过去，就从我尸体山踩过去的表情。
曹乐智的神情谨慎：“只有你的话，还没有资格拦住我。还有你……”他看向另外一个人，“吕星辰，你背叛军团，你知道你现在正在被通缉吗？”
吕星辰其实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奈何瘦猴简直就是典型的重度抑郁症患者，所以话就只能够他来回答：“晔老师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他还没有胆量一口气杀三千人，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下犯法。任何的新事物在出来的时候，都会挑战大家的认知，您耐心等候，很快就好了。”
“让开！”
“您稍安勿躁。”
“别逼我动手。”
吕星辰看见曹乐智抬手，一副胆小的模样避开到了一边：“晔老师说了，您要是还是想过去，就尽管过去，离得近了，您就知道晔老师没害人。”
曹乐智眉心紧蹙，心里越发地不安，走出两步见吕星辰真的不拦他，竟然还真有点不敢走了。他告诉自己，这都是心理战术，别被忽悠了，自己这次有备而来，王晔就算拿出了那架兽形机甲，也讨不了好。
“晔老师还说了。”吕星辰在身后慢悠悠地开口，“您过去的时候小心一点，靠得太近，可能会有误伤。”
曹乐智脚软了一下，突然有点儿不想走了。但是一看观众席一圈的人都那副恐怖的狂热表情，曹乐智将武器打开，谨慎地走了过去。
两步。
只有两步。
当第二步迈出去的时候，曹乐智的耳边突然就响起了歌声，“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这是！？
之前那首歌！？
糟糕！
曹乐智意识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再次被王晔侵入了，他想要往后退，急的脑袋上好像都冒汗了，可是他却没办法动一下，双脚像是陷进了泥潭里。他的堵住耳朵，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拒绝听到王晔的声音。可是歌声还是从四面八方地钻进耳朵里，就像是直接在精神世界里歌唱一样，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无数遍……
最开始的时候，曹乐智让自己不要听，渐渐的就被歌曲吸引了，他听这首名为《忐忑》的歌曲，惊讶地发现，竟然可以这么好听，就像灵魂在歌唱一样，一遍一遍的，永远都听不腻。
他沉醉在了歌曲里。
当吕星辰和瘦猴看见曹乐智走出两步后就不动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虽然王晔说过没问题的，他们还是很担心，尤其是被人靠近王晔，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在他们看来，王晔就是学者，是大师，才华横溢，可是要说到战斗，除非他们这些战斗人员死绝了，否则绝不能将王晔暴露在敌人面前。
这也是天勋交代的。
更是他们发自内心的，想要守护王晔。
确认曹乐智没有威胁之后，吕星辰和瘦猴开始按照王晔的交代，仔细观察场上还有意识的学生，没想到数量一出来，竟然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多。
而且……
瘦猴看向龚校长，龚校长就站在后台入口处，对着他点了一下头。
“校长……”瘦猴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他没有解除模拟装置，但是龚校长却通过曹乐智的话知道了瘦猴的身份。龚校长拍了拍瘦猴的肩膀，感受着掌心下咯手的消瘦身体，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人和人之间的情谊最重要，你们离开了学校还能够在一起，我很欣慰。”
瘦猴嘴角扯了一下，然后说：“王晔昨天问我，您的精神状态如何。”
“我吗？”龚校长笑了一下，“还别说，真要求到自己的学生帮忙了，我也差不多到了要暴动的时候了。”
“我会告诉王晔的，您先去休息。”
“不休息，不休息，那小子把我的老师和学生玩成这样，我可得盯着他看，免得玩出事来。”虽然龚校长这样说，可是他的神情语气却并不是很在意，更多的是对王晔的好奇。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
渐渐的，熊影的师生们听到歌声渐渐淡去，直到声音小了很多，他们才从那种特殊的状态下清醒过来。而他们甚至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
王晔就站在舞台中间，缓缓地睁开眼睛，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醒了！”天网上久候的人都激动了起来。
“卧槽，刚刚我都快睡着了。”
“精神力的世界特么的太不科学了，简直瞧不起我们这些人。”
“感觉以后精神力的存在一旦被承认，我这种人应该就会被叫成“弱智”吧。”
“我就想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信王晔，得永生！”
清醒过来的熊影师生面面相觑，真要说话，王晔竖起手指“嘘”了一声。
他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之中谁具有成为古源歌手的潜力。我叫到名字的人，你们可以选择下来，也可以不下来，下来的我不但会教你们如何去唱古源曲，甚至还会指导你们锻炼精神力。不愿意下来的，人各有志，绝不强求。”
“第一个，一年级的，周月儿。”
第一个被点到名字的女孩子一下子跳了起来，语无伦次地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知道什么？
熊影大部分的师生一头雾水，只有那极小部分的人呼吸都变粗了，那些人赫然就是刚刚王晔动用了精神力之后，还保持了清醒的人。
“三年级，牟志佳。”
一个长得非常英俊的男孩迫不及待地跳了起来，他挥舞着手臂，高喊：“爸妈！你儿子要发财啦！”
身边的人，眼睛都红了，嫉妒得像一只只的兔子。
一个一个的人名字被喊出来，叫到名字的无一不一脸兴奋，而没叫到名字则殷殷期待着，也渐渐的难掩失望。
虽然说……一步登天谁都想，可是也要有那个命啊。
王晔叫到的人，无一不走上了舞台，站在王晔的身后。
一个。
两个。
三个。
四个。
五个。
“第六个，也是最后一个，六年级的，程悦。”
程悦！？
六年级的程悦！？
那不就是……
所有人一瞬间，就将目光锁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