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之桃花妖娆——零年以前【完结】(4)

2019-05-20  作者|标签:零年以前

“公主与陪读挚爱,丞相与杀手之恋,若欧国上下均值,必败宫廷也。”

“为何?”段木然看着出神的苏绝,深邃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微颤。

“国家之沧桑,欧国至诶想,青、幽两国欲联合军队击垮有过。女之极致,郎之勇武,联合方可获胜。”

“此话真?”

“我留居青国已一年,潜入王室,听起与有过总王进行聊天,言语透露,兴许已决定。”

“我愿相助,但必死。幽国军队之强大。丞相您也非不缺。欧国以危险,即将被挤向悬崖。”

“丞相,我先走也。”留下一阵风,段木然紧握着拳头。

泪落,青丝漂。离别,意正哀。苏绝,段木恋者。

次日,大早,侍卫慌张张地跑来。

“报告丞相!”

“甚事?”

“幽、青两国传旨,今日攻击本国。”

战争和平地展开了把!段木然望向窗外,忽而闪过一个身影。

幽国丞相,苏绝之兄,苏冽。

窗外梧桐叶飘荡着,段木然取下一片叶子,吹出一曲悠扬的歌,荡漾开。

第七章

四国史:“欧国历岑月四十四年,幽相苏冽合幽青四十万军力,直击欧城繁京。

“苏冽者,幽国亢山境内眠州人,自由聪颖过人,稍长,随云中道人习百家之学,然于幽历木生三十一年出仕,三十五年出任副丞相兼兵马大将军,同年十月,徙职为相。时列天下三甲中第一。

“四十年,即岑月四十四年,与国众谋欧。欧庭相然出兵反击。”

风,轻轻然地刮过每个人的心,出兵之日,段木然依然是一身白衣胜雪。他立于繁京城墙之上,几日前他提醒了他啊。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因为眼前,要应付的敌人,世俗列。若非他与苏绝的关系,他们依然是故交,只因是故交,所以太了解对方了。

“他呀,根本就是个可怕的人。”

他轻轻念道。少时两人一同随云中道人习术的情景又映在脑中,仿佛不过是昨日之事般的清晰:“苏冽行事,非万全而不为,为百应而不呼。”那时师傅就这么评价他。段敛眉,这样的人,若非最好的帮手,就是最残酷的敌人。

一语成谛。

他在千军万马中搜寻着苏冽,他记得,苏冽好灰色,正如自己喜白色,苏绝惜黑色。他记得苏冽那时采撷一片桑叶,对他笑脸盈盈:“灰色,是最平凡的颜色。”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哦,那时的段说:

“那是说师兄你甘于平凡了么?“

那时,苏冽笑而不答,那时,自己就知道未来不会平凡,不想与师兄做敌人呐。小小的他,却已知在世上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师兄。

只是直到下山之日,师傅对自己说:

“然儿,你天资聪颖,心思缜密,随着年长行为也变得内敛,为师很高兴。你出师之后,为师只有一句劝你,你师兄冽,绝不会平凡,灰色,其实是等待着平凡之后,绝世的骄傲啊。”

灰色,是等待着平凡之后,绝世的骄傲。

凝眸,那个灰色书生打扮,靠在马背上,一脸惬意。

“师兄,你的骄傲即将来临了么?我,很期待你的出手。”

那丝灰色,星眸微沉。“快要变天了呢。”梧桐叶,在不知道的地方,沙沙作响。

第八章

接连几日,交锋不下十数次,次次都在最紧要的关头,苏冽下令收兵,于是,欧国上下一片喜气,纷纷认为即使是青幽两国联军也依旧轰不破本国的铜墙铁壁。只是,段木然在几场胜利之后,渐渐觉得不寻常。他太了解苏冽是个怎样的人了,那种人,太安静,实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像他这种如此内敛的人,绝不会仅有如此单薄的实力。年少整整十年都未曾看清他的面目,足以体现他的内敛。

他在等,在等一个契机,一个可以真真正正战胜自己这位大师兄的契机。

而苏冽,他,又在等什么呢?

然,

“苏绝领左部,与攻打第五天辰时偷袭欧军后城,后又反其道而行,直捣繁京后翼灵州,于是鱼米之乡的灵州,告危。

“苏冽率右部,次日午夜衣抛尸轰打繁京,寅时,阶段所供粮线,繁京内人人自危。

“莫风待正部,第七日清晨正式攻打繁京。”

一连三条急报传入繁京府中,然相看后面色如常。只遣左右将军出城迎战莫风。自己率三千人马对敌苏绝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如玉般修长的十指轻颤。

苏冽,你这样,是想要把我拖在灵州吗?你知道的,我无法割舍掉苏绝,我,也也绝不会让别人和苏绝对峙疆场。即使心痛得无法自拔,我也没得选择。

比我离开大军的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灵州城外,苏绝按照苏冽所言,不疾不徐地攻城。他也是不太明白的,不懂自己大哥为什么这么做。若按打仗的习性,不应该是快准狠,把握了时机直接攻城么?若是横生了什么枝节,这可就懊悔不迭了。然苏冽的话又不得不听,好似是故意把苏绝撂在这里……等什么人。

能等什么人呢?

苏绝也不傻,略略一思索便知道苏冽是要自己等段木然。但他又不由得自嘲一笑,无论是身份也好能力也罢,甚至是信仰,他有什么资格让段木然抛下繁京的局势来找自己。他不信的,段这种人,是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割舍掉权力,就算是最亲的人尚且如此,更遑论自己!

然让他万分诧异的是,在这天日暮西陲的时候,天边有一群人马飞奔而来。苏绝眯起了眼,透过飞扬的尘土,看见领头之人,一袭白衣,习惯于持着折扇的手此刻潇洒地握着缰绳,翩翩而来,眸若星辰,深邃。淡淡地巡视一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那抹沉淀的黑色。苏绝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欣喜:他来了。然后又迅速敛容,淡淡的看了然相一眼,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沉声说:“收兵。”与然相面对面走过时,耳畔传来那阵低沉而绵长的声线:

“感谢你等我来,那今夜,与我小酌一番如何?”

“好。”苏绝冷声说道。又迅速地暗自懊恼,为自己此刻心中压制不住的心跳和嘴角不可抑制的弧度。他不太明白段为什么要在这种敏感的时期要他去喝酒。

或者明白了,但是不敢相信而已。

但既然答应了,即使鸿门宴也依旧回去赴约。苏绝是有些不屑于把段拖住这种没品的事的,可是大哥说,若要报仇,这是最好的方法。既然如此,他就不会后悔。可是总觉得心理有一丝歉疚。故而方才答应地如此果断。无论段要做什么,他都不后悔了。只要他来了,引了他来,就好。自己在此等候多时的,正是他,段木然。他所作的一切,都在苏冽的谋划之内。而自己与他,今夜,也确实要做个了断了。就算真的很喜欢,可是立场不对,注定了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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