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满与阿朱 作者:半衫腰【完结】(4)

2019-05-19  作者|标签:半衫腰 甜文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朱容死盯住藏在被下的常满,声音很低,“你不要看这些让人恶心的东西。”

恶心。

常满破罐破摔,掀翻被子,敞开腿对着朱容继续做他未做完的事。他眼珠赤红,周身冰冷,身体无任何动静,他逼自己直视朱容,他的手很僵硬,甚至在颤抖。

朱容关掉电视机,房间里很安静,他沉默地看着痛苦的常满。常满一直是个漂亮又精致的男孩,高高在上,纯真,傲慢,此时却被锁进牢笼,不得解脱。

“满宝。”朱容靠近常满,轻拿开他手,给他解脱。常满哭起来,呜咽如小兽,“阿朱,你放过我罢。”“满宝,你莫再看那些东西,以后我帮你。”朱容在他耳边说。

常满并不好过,他闭紧眼,心里告诉自己,是静静,是佳慧,是瑜敏,是任何人,总之不是阿朱!

但是常满高/潮了,不是任何人,只有阿朱,他的手掌很粗糙。

十四岁的常满,第一次x_ing,憧憬,迷乱,恐慌,羞耻,痛苦,沦陷,情/欲,高/潮,回忆起时一片黑暗,然后有光出现。

日子平静了许久,除常满与朱容,无人知道发生过一件怎样的事。常满藏起他的尖爪与利刃,开始做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孩,他在朱容面前已没了底气。

“怎么不同朱容出去玩耍?”淑曼起初见他少了以往那般作派还很欣慰,时间一久才发觉不对。

常满快把自己闷坏,他比林妹妹还忧愁,“阿曼,恐怕阿朱不会再同我做朋友,你是不是早有预料?”

“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在想这些?”淑曼见他点头,捧腹大笑起来,“瞧你多么有趣,同我说说,你是做了亏心事?”常满对阿曼有了秘密。

“罢,罢,不再逗你,快去找朱容吧,他昨日就约你,说是同学叫去跳舞。”淑曼好心当传话筒,为朱容带话给他。

常满心里踏实几分,将剩余胆量拼拼凑凑,收拾一番出门找朱容。

淑曼看他雄赳赳的模样,笑骂:“多么牛气!”

“很久没见你如此精神焕发。”闫明攀住常满肩头,十分热情。常满与方志勇后到,挨个向众人打招呼,他最后喊站在眼前的人,“阿朱。”

朱容仔细看他,平静地说:“满宝,你好久没出现,放假怎么找不到你?”常满心虚,“我去别人家做了一段时间客。”

没在门口聊太久,大家就进了歌舞厅,常满年纪最小,身量也最小,被围在中间,方便遮挡以蒙混过关。

迟到的是几位漂亮的女同学,一来便告饶,闫明说:“女生自然有迟来的特权。”女同学笑得花枝乱颤,“溜须拍马!”

没人同常满跳舞,他在班上不讨人喜欢,虽然成绩极好,相貌出众,为人却心高气傲,大胆嚣张。倒是朱容成了今夜的香饽饽,这些女生热情大胆,都主动邀他。

常满在场外看舞池,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此时才惊觉,朱容已不是第一次见面时那只泥猴。他如今高大,健壮,五官端正,x_ing格温和,是众多女生爱慕的模样。

“满宝,与我跳一支舞可好。”朱容弯腰请他,常满郁郁,没有兴致,“我不跳女步,你自己玩去。”

朱容执起常满手掌,将他带入舞池,“你跳男步。”常满满意几分,将手搭在他后背,倒也还协调,若是女步,他非得垫脚抬手搂朱容肩膀,实在窘迫!

晚上常满和朱容回家,时娟与他们顺路,三人同行,常满一眼看出时娟对朱容有情意。

他心想,时娟多么美丽,身形丰腴,笑声清脆,与朱容站在一起,是一双璧人,倒是他自己太多余,碍人好事。

时娟家还有一里地,朱容去送她。常满在院内徘徊两圈,按耐不住,偷偷跟了去。

常满看见时娟将一封信交给朱容,巧笑倩兮,实在扎眼!

“这是什么?”他冲上去抢走那封信,闻到一股桂香。时娟惊慌,“常满你快把它还给我!”“我亲眼见你把他送给阿朱,这已不是你的。”常满不讲道理。

朱容看他要拆信,沉声阻止,“满宝不要胡闹!”常满觉得朱容要翻天,“你真厉害,看你嗓门大的。”

他将信塞回朱容怀里,转身去问时娟,“我不比朱容好?成绩,相貌都高他许多,你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

时娟被他气哭,掩面跑远。

第5章 第 5 章

“满宝,你喜欢时娟?”朱容问常满。常满在气头上,憋了口气藏进水里,打定主意不同她说话。

朱容将他捞起来,替他撇干净脸上的水,继续追问:“时娟把信给我,你很生气,你是不是喜欢时娟?”

常满泼他一身泡澡水,大怒,“我喜欢佳慧,喜欢玉芝,最讨厌时娟。你不高兴吗,我知道你喜欢她,我是不是坏你好事了,看你今晚多么凶!”

“我不喜欢时娟。”朱容笑笑,脱了衣裳站进浴缸,“今晚我睡你屋里,明早再回家。”常满站起来将他向外推,“这里没你的地,你快躲远些,少来碍我眼。”

朱容抱着他躺进水里,“满宝,我是生你的气,我以为你喜欢时娟。”“我凭什么不能喜欢时娟,就许她给你递情书?我以后也写信,一日一封,全部交给她!”常满被他气得快七窍生烟。

“你还太小。”朱容轻拍他后背,叹了口气。常满站起来,浑身淌水,“我已经长大,再过两年就是个男人,你凭什么说我小?”

朱容看他细长洁白的身躯,不如幼时那般圆滚滚,默默转开眼,“那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时娟,为何又要生气?”

常满自己也不知道,他一门心思不愿见到朱容陪伴其他人。他从五岁起与朱容形影不离,如今已有九个年头,朱容早已是他一个人的阿朱。

“你摸了我,还说以后都找你,而我碰也未碰过你,多不公平。你以后若与时娟在一起,那我岂不亏大,还是说你那些话都是在耍我!”常满心里乱,信口胡言一通。

朱容僵着脸站起身,质问:“你是在意这个?”常满后退几步,向他肯定。“只是因为这样?”朱容不许他后退,跨到他跟前,低头再问。

“是是是!不然为什么,你说给我听!”常满逃不开就开始耍横,一脚踢在朱容腿腕上。

朱容拉下脸,那么宽和一个人都被他气坏。“那我不叫你吃亏,全部还给你!”朱容将常满一把抱起,光脚走出浴室,连水也不擦,把他丢到床上,好在床垫够软,否则有常满受的。

他当着常满的面,用手在下身揉几下,待硬起,俯身压到常满身上,“我如何对你你便如何对我,给你公平。”

常满不曾见过他这样凶悍,怯怯地喊:“阿朱……”常满就是一只纸老虎。

朱容心软,这样就原谅他,无奈地说:“满宝你什么都不懂。”他把常满抱进怀里。

“阿朱,”常满得到饶恕,立时笑起来,“你凭什么生气。”朱容懒得同他计较。

常满察言观色本事极强,看他宽了心,手脚就开始不老实,他当然要把吃了的亏全部讨回来。

从那晚开始,常满色心难改,所有脸皮都不要,逮着机会就去缠朱容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朱容一面痛苦地承受良心的谴责,一面心甘情愿地在这段看不见希望的爱欲里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至于常满,他什么也不想,只知道朱容依然是他一人的阿朱,他把一切当做理所当然,阿朱的疼爱和阿朱的包容。

他们躲在门后尝试接吻,到了夜晚欲/望纠缠,常满从不考虑对错,不考虑将来,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多了,让他忘记凡事都会有变故,将来也可能变成他一个人的将来,阿朱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常满十四岁的那个冬天,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在南方是十分难得的。朱容在清晨把他从美梦中叫起,让他看窗外的大雪,如纷纷扬扬的白鹅毛。

常满一直记得当时的感受。房间里很温暖,阿朱从屋外带来一身寒气,他将常满裹着被子抱紧,两人在窗前很有情意地s-hi吻,阿曼明明就在楼下扫雪!

多么刺激!

那个吻之后阿朱对他说了一句话,常满后来已经记不得了,但很清楚自己骂了他,“你这猪脑,莫不是猪养多了也变成了猪!”阿朱当时很沉默,最后只说了句,“满宝,你不要瞧不起猪,也不要瞧不起我,你得承认,我一直比你聪明几分。”说完他就走了,没有给常满后悔的机会。

那天常满在屋里睡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黄昏,到他开始害怕起来,才鼓起勇气去找阿朱道歉,但是阿朱已经不见了,他离开了。

淑曼告诉常满,“朱容他们家早就准备移居,今天已经搬离,他站在楼下等你,你始终不出面,我以为你知晓。”

常满头回发现自己愚笨,朱容家陆陆续续搬走许多东西,他始终不曾察觉,等到当头一木奉,他才从梦中醒来。

朱容一家搬去上海,离常满很远的地方。

十四岁很快就过去,常满的凡事举动少了朱容约束,逐渐变得放肆大胆,连一贯引以为傲的学习也被荒废,浑浑噩噩混过高中,没参加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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