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爱美丽 by 月关【完结】(4)

2019-05-19  作者|标签:

「我熬的酱汁,做菜的时候加进去一点,就会更好吃。」

被这个急转弯弄得昏了头,满脑袋色情的火简凄苦的接过饭盒。

「谢谢。」

「不客气。」

火简双手捧着饭盒的动作跟捧骨灰盒一样凄苦,真是的,如果刚才自己更大胆一点,不知道可不可以一鼓作气。

灵机一动,将饭盒顶在头上,火简想趴回章狂身上继续摸。

实在受不了他意乱情迷的样子,眼睛水汪汪的,勾魂杀人,章狂利用自己对这个地区的熟悉来保护自己,一拉旁边的绳索,巨大的道具笼子呼啸着落下来将火简困到里面。

「为……什么?」火简这下几乎要哭出来,不能做爱那还有什么意义了,不是都突破了同性界限接吻了吗?难道他也要像女人一样,要陪着逛街买衣服,吃高级料理,最后才上床?即使这样,他也愿意,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这么有激情,连手淫的次数都增加了。他这么怕疼的人,冒着被打的危险,艰辛的接近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不直接全垒打一解他的郁闷呢?只要上了床就一切好说了,上了床一般新鲜感就过了,就不会这样为他着迷了。死小鬼,是不是算计到这一点,想海赚我一笔?

「你就只想着做爱?」章狂背对着他,他其实没什么所谓,他也很想看看那张脸那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可是看了他刚才的目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不是,我们可以去海边看海。」火简辩解,话一说出来又觉得有违自己本意,抓狂起来了,蹦跳着几乎要啃断笼子。「当然只想着,难道你不想,不是在你这个年龄,一天至少也要射两次吗?」

「那你有和男人做过?」

「有过啊,很紧,都是比你还要嫩的男生。」再跩下去老子要换人了,火简偷偷观察章狂脸色,咬到自己舌头的哼着。「但一定都不如你。」

「你被做过没有?」章狂的脸全红了。

「当然有。」火简一点不羞涩,只要能够舒服刺激,任何形式他都想尝尝,他的道德跟他的脸皮厚度成反比,经常跟人开一些黄色玩笑也习惯了。莫名的,他却很厌恶对章狂坦白这些,越是这样,嘴却停不了。「老子一般都是插别人,不过被进入的时候也很舒服,自己也能射,他会称赞我后面颜色非常漂亮,你想不想看……」严格说来,被上的经验少得很,哥不太喜欢自己跟别人搞。

「跟我做,你只能被插。」虽然是在讨论**的事情,声音却冷得像结冰。

突然光火起来了,却又不是为了谁做主导的问题,火简只觉得有一点委屈,被这么个小孩子左右让他自大的心理受到了打击,为了找回尊严,他冷静道。「我在你们学校附近有一套公寓,你要不要搬来,我听吴道具说你也在找房子,你是不是住不惯学校?」

「好。」章狂很干脆的说,火简弄不明白他的表情,将早准备好的钥匙掏给他,章狂把手伸给他,让他写下地址,趁他低头写的时候,另一只手抬高了,想要摸一下他柔滑的头发,还是放下了……

火简顶着饭盒的样子,滑稽又可笑,章狂实在想不到轩辕火简会有这样的动作,心又软了,刚才明明还突然的狂跳着。章狂带着纵容的态度伸出手让他写,字写在手心痒痒的,钥匙握在手里渐渐的发热了,火简低着头,眉毛和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着烟灰的毛茸茸感,觉得他可爱,忍不住又接吻了,隔着笼子。

关上杂物间的门,遇到轩辕火简,他才开始发情了,对于情色初初有了渴望。

「喂喂。」从吻中清醒的火简发现危险处境。「放我出去啊,打开笼子啊!」

收好钥匙,心满意足的走过后台,看见程杰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蹲在有些距离的地方听别人唱歌,章狂对他有些好奇,见他向自己招手,于是也蹲了过去。

「特等席。」程杰哈哈的笑。「每次叫你章先生,我都觉得好别扭,你多大啊。」

「十九。」其实是十八岁,他下意识每次把自己说大一点。

「我十八,叫你章哥吧。」

「好啊,你还在上学吧。」

「今年大一,○大。」

刚唱完歌的三个男孩组合下了台,其中一个看见程杰,于是拉拉另一个的袖子,三人步伐一致的靠了过来。

「喂。」一个男生踢了程杰一下。「你也不错嘛,也开始唱开场了。」

「当然了,他有轩辕火简做靠山呐,靠卖屁股上来的,和我们这种不停训练才有今天的人是不同的。」

「不过我们已经快开始唱压轴了。」三个男生恶劣的笑。

「恭喜。」程杰还是开朗的笑。

「咦,瘟疫乐团和新人程杰原来是好朋友啊。」丁一挂着相机突然闪了过来,即使有正式记者证也不能随意出入后台,章狂把手向口袋里一摸,果然不见了证件。「来来来,站好,大家合个影。」

程杰和三个发傻的男生站成一排,一起亲热的笑。

「听说你们是同一个歌唱比赛出道的。」丁一煞有其事的访问。

「是啊,程杰可是第一名呢。」一个男生酸溜溜的说。

「所以才不愿意跟我们这些人组成乐团,他条件好嘛。」

程杰也不解释,由着丁一和他们纠缠,丁一又问了乐队成员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牌子的内裤后,终于被赶来的瘟疫经纪人察觉到不对了,章狂眼看保安要来了,忙拖着他潜逃。

回学校的路上,章狂头一次打探小道消息。「阿一,你了解不了解程杰?」

「他是轩辕火简捧出来的新人,传说他们曾住在一起过,轩辕火简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是……恋人?」

「不会吧,当时报纸有报导,大概是交易,为了红,跟他睡觉的人很多。」过了半晌也听不到章狂说话,丁一笑。「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哼了一声,章狂不再说话,他是有一点吃醋了,如果他们住在一起过,是恋人的话,起码轩辕火简这边是曾经或正在认真的,他看程杰的眼神,跟看自己的肉欲的眼神都不一样,很真诚,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要和自己在一起,或许各种人在他眼里都有不同的价值,程杰是用来喜欢的,他是用来做爱的,既然这样,自己只要和他上床,喜欢他那张脸就可以了。

速度太快了吗?风刮得脸疼起来,章狂想起火简顶着饭盒的样子,又忍不住心里翻腾起来。

没有太多的行李,章狂随便一背就到了火简的公寓,离学校真是近,早上走路几分就到学校,房间很大,家具还都新着,蒙了厚厚一层灰,主人似乎不经常住这里。火简说他刚刚回国是在这里住的,后来人慢慢深沉,向往海边田园才搬到临海别墅。

章狂用脚指头也能猜测出事实真相,这房子大概曾经是那始乱终弃的混蛋和某人住的爱巢,八成他想甩人家,而躲避到海边别墅了,事过境不迁,老把戏重来,他起码有两个巢穴被自己掌握了,想着自己拿两片刀追杀,而火简仓皇逃避的样子,章狂又笑了,只要想起轩辕火简,不论是好事是坏事,他都想笑。

清扫了屋子,章狂选定一间做卧室,出门订了一张床垫和一些炊事用具,能和轩辕火简住多久还说不定,住一天要舒服一天。拿的东西太多,怕挤坏了一些玻璃器皿,走楼梯的时候跟倒垃圾的邻居擦身而过,章狂拿了一堆东西躲避不及,碰掉了这位大婶的发卷,来不及道歉就被砸了一身垃圾,又被聒噪的训话,章狂握紧手,想回敬她几句,却很平常的说了对不起,这是轩辕火简的房子,不必要给他惹麻烦。

至少不要成为他的负担。淋浴的时候,章狂砸墙砸得百合状的灯来回的摇晃,他还是要别人来娇宠的大男生,是在运动场上跑一身汗傻笑的时节,一直习惯被人献殷勤,过着傲视群小的野狼般肆意的生活,突然之间为某人驯服了:不好控制,因为对方是只要做爱的大人;也无法控制,对他连喜欢不喜欢都说不上。

实际是有些厌恶的,轩辕火简浪荡的生活和肉欲的态度,都让章狂暗暗光火,恨不得折断他全身的骨头,有时候又突然被他触动了,一样的话,如果是别人说,那人一定死了不知道多少次,火简却不同,当他用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愤恨而急切的说着,抱怨着,发泄着的时候,章狂觉得,他很性感。

长得美丽真的占便宜。即使长得普通,只要有欣赏的人,也是人生大幸。

谈不上爱,也可以因为觉得赏心悦目,就这样住一起。

原来自己是乱七八糟的人啊,章狂纳闷。

收拾了几天,终于窗明几净,火简中间只来过一次,抱怨章狂不收拾他的房间,他的戏正拍到关键时刻,马上要杀青了,只胡乱的亲了几下就闪人了。

住在这么空的房间了,突然有点寂寞,章狂点上炉子烧水泡茶,从窗口望出去,月亮又大又圆,亮得像画着淡墨山水的细瓷盘,章狂仰视月亮,不由看得有些痴了,手机响了许久他才动作迟缓的接听。

「章狂。」白蓝压抑着愤怒不均匀的喘息。「你真的搬出去住啦?」

「是啊。」早和白蓝说过和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人在交往了,纵然章狂比较迟钝,也渐渐发觉白蓝对自己有意,他也很喜欢白蓝,但还没有喜欢到想交往。

之前在校园里又碰到,白蓝和几个女生被男生强行邀请参加一个舞会,英雄往往是习惯,章狂虽然没有打抱不平的嗜好,每当手痒的时候,却总能遇到该揍的人,章狂很从容的收拾掉几个急于发泄的**,白蓝追上他道谢取笑他说,你这次没要好处费也没有教训人。

顺其自然的,章狂说,因为和年纪比较大又比较任性的人在一起,脾气被磨光了。

「是和那个老女人吗?」

「咳……」章狂被茶呛到。

「你就那么喜欢她?她有什么优点?还是任性比较好吗?」说到后边,语音已哽咽,白蓝很少受到挫折,尤其势在必得的时候,更加的放不开。

「那你喜欢我哪里?」一帮狐朋狗友在一起聊天,经常说,哇塞,正点,要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才帅,那不是一样都是看外貌?电视里也经常说爱呀什么的,他们都明白自己爱的是什么吗?

如果说是善良?章狂不觉得自己善良,他小时候常抢别的小朋友的玩具,大的时候更加是顺我者昌,逆我者挨揍。

温和?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加不温和的人吗?

大方,体贴,可爱……这些都和他搭不上边。

被这样直接的问,白蓝也懵懂了,女孩子的脸皮比较薄,立刻回道:「胡说,谁说喜欢你。」猛地挂掉了电话。

望着电话发呆,章狂没什么事好做,喝了几杯茶一时还不想睡,章狂又把书本拿出来温习。课程不是很难,甚至有些很有趣,像建筑风水学啊等等,都是白送的科目,老师讲的愉快,学生像听故事。按照书上说的,这个房间摆花瓶的位置似乎不太好,正动手去挪动,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随即是一声巨响,半醉的火简踹门进来,章狂险些没抓住花瓶,怪不得他的邻居对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有意见,他实在是扰民至深。

打着酒嗝,火简扑过来抢那个花瓶。「你干……什么?」

「我另找一个地方放,放在这里也不安全,你放手,抢坏了拍死你!」章狂要比凶的话不输给任何人,一把将醉鬼甩开,将花瓶小心放到新的位置。

「嘻嘻。」火简趴在沙发上笑,他还没全失去理智,晓得弱肉强食,道歉着:「对不起……啦,那玩意……对我很重要,是我……老娘唯一留下的少数的纪念品。」

章狂蹲下来瞧他,他眼帘微微阖动,双颊是胭脂色的,接连拍了几个通宵赶戏,眼圈一层的青黑色,更显得鼻梁挺直,憔悴风尘中硬生生的添些许妩媚来,酒精使他呼吸不稳,他的背上下伏动着,肩胛骨滑动着,大概是热了,条纹衬衫的下摆抓开着,外套只挂在一个肩膀上,露出一小段腰来,可以清晰的看到骨头。

似乎是还没尽兴,火简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又不断打嗝造成口齿含糊。

「水……呃……水……」

看得自己也口干舌燥,章狂生硬的转过头倒了茶水给他,火简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笑嘻嘻的将头枕到他肩膀上蹭动,手像蛇一样灵巧的插到他衣服内,另一只手点着自己翘起的双唇**。「来呀……」

第四章

丧失道德的东西往往很**,海洋里有斑烂色彩的鱼通常是有毒的,越是这样,越甘美。

章狂觉得口角烧起来,茶水洒在了他的睡裤上,茶杯掉在地上滚得老远,他按住火简,粗暴的去吻他。几个月的训练中,天性聪慧的章狂在经验丰富的火简教导下,慢慢后来居上,掌握了接吻的技巧,然而这个吻太过急切,吻痛了火简,他轻微的挣扎着,寻求呼吸。

喷出的热气迅速点燃了年轻的肉体,章狂的手指急切的摸索着他的肌肤,从唇边开始,吻像箭雨般密密麻麻的射下来,疼而有快感,酒的苦味弥漫了他的口腔,辣辣的,更怂恿了兽欲,他扯掉火简的外套,火简迷迷糊糊期待的随着他摆布,醉后肢体有些不协调的被拽掉衬衫,冷空气袭上皮肤的时候,微微战栗了。仰着脖子去迎接洒在背上的吻,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被剥到膝盖上,火简还在嘻嘻的笑着,疼痛让他一下凝固并清醒起来,肌肉抗拒的收缩着,章狂将他向后拉动,火简尝到了苦头,深深的吸气放松着自己,一边轻轻的喊疼。

「不要了,章狂,好疼……」

努力扭过身体,火简眼泪流满苍白的面孔,上气不接下气的软成一团。「我帮你……吸出来……好吧?」

着迷的用手掌摩挲着他的面孔,章狂屏息,不能自制了,好美丽性感,潮红的眼圈看起来真是美味可口,挂着眼泪的面容更像邀请别人施暴,半裸的跪在自己腿间的模样,看起来比平时温顺可爱得多。顺着他的意思,呆呆的点了头,无措的看火简伸出舌头,嘴唇轻吻着自己的器官。

满意他的反应,火简开始下口,好大,才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利器,贪婪的将那武器含到口中,火简意乱情迷的用双手爱抚着,舌尖自上而下的舔着,吸着,小心的收起牙齿,疼爱着有些腥的巨柱,酒让他有些焦躁起来,从体内升起热切的渴望,慢慢的变得不耐烦起来,抱着章狂的大腿耍起赖来。「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真爱上他了,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

早被他弄得快喷出鼻血了,再不发泄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暴死,可是刚才看起来是真的很疼的样子,那么大的人还哭出来,叫得好凄厉,被他多叫几声,一定会有邻居报警。

平时在厕所里无聊,也会比比看那东西的尺寸,自己的算比较大的了,这样的东西,可以像传说中塞到那个洞里?不是开玩笑的吧?将还在撒娇的火简叉到沙发上,章狂站起身来。

「哎。」火简抓住他衣脚。「不……做了啊?」

挠着短发,章狂闷得脸都黑了。「放开!再下去你会流血,我去厕所解决。」

「嘻。」本来想说没关系,火简摇晃着猛的一扑,忘记了他是在沙发上,光荣的脸朝地扑去,眼前金色星星和粉色桃花一阵飘飘,昏了过去。

都什么跟什么啊,做到这一步竟然不能继续了。

淋浴后,章狂的心情更黯淡到极点。受够了,他倒是没事一样,这样来几次,自己非吐血身亡不可,走过去将裸体躺在地上睡着的火简捞起来,想扔到他的床上,但那上面的一层灰,让他决定还是暂时将火简安置到自己房里好了。

火简睡得极熟,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便发出轻微的鼾声,章狂将他翻转过来,犹豫了一下,慢慢将头蹭了过去,手摩挲着他下巴新长出的胡荏,放下,踹开,又将他搂到怀里。火简的身体微微有些汗黏,皮肤光且润,吸着手掌,皮脂厚度正好,弹性很好,摸起来非常舒服,明天揍起来的时候一定也非常合手。

为什么又要打?一早起来火简看见自己裸体在章狂怀里的时候,真是心花朵朵开,记忆虽模糊了,屁股却有点刺刺的疼,大概是激情过了,谄媚的咬章狂的耳朵把他亲醒,结果章狂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一拳将他拍回床上。

「为什么啊?」火简这次真的是困惑了,难道章狂是喜欢S M的类型?虽然这一拳没多大力道,一样是把他吓得差点哭了。

「你还问?」害他在厕所解决两次。「你这个败类,你去死,你再在我面前衣衫不整又乱摸乱动,就送你去和希特勒喝茶。」

难道是自己一时冲动之下,竟然变得比暴力男章狂还有力气,进而按倒章狂,对他做了这样那样,无限限制级的事情?火简偷偷跟着章狂到厨房,看他煎蛋煮料理,动作还是那么流畅,看不出被开苞的可能。

「喂,你看什么?」章狂挥动勺子,就是这样,眼睛贼溜溜的,怎么看都觉得想压上去咬住他的脖子。

被章狂凶了几下,火简马上就恢复了往日的脾气,冷冷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穿着一件大衬衫故意摆了一下臀部,走过去将音响放得震天响。

这个家伙还是醉了或者睡着比较好,章狂布置好餐桌过去关掉音乐打他的头。「不看现在才几点,你晚上打扰邻居还不算,早上还不叫人睡。」

「谁叫你要那么早起啊?」火简蹦起到沙发上,粉红的香肠在衬衫下摆来回的摇动,白大腿**的抖着。

章狂抓起靠垫挡住脸隐蔽的撤退,他还真不知道死活,难道要现在把他按倒,弄得他哭爹喊娘他才高兴?

「废话,我要上学,谁像你们那么生活没规律。」章狂恶声恶气。「要不要一起吃饭。」

从沙发上蹦到章狂身上,火简在他脖子上呼气,他就有别人越不叫他干什么他偏要做的脾气,小孩子这样已经够讨厌,人大了就会加倍的惹人嫌。「我要吃你那根,大还饱满,新鲜出炉……」他昨天一定有看到那根完美到可以展览的宝剑,让他做了一个晚上吃香肠和采蘑菇的梦,竟然想禁止他往前,根本是徒劳。

章狂就这样背着他走到餐桌旁,左手持刀,右手持叉,像机械人一样喀喀喀的脖子转了九十度,牙齿尖锐到全突出来,阴森森问。「你真的想吃?」

「呵呵。」火简乖乖的爬下来,到卧房穿好裤子。「我还是睡觉好了。」好好,让你暂时威风好了,我看你能保持童贞到哪天。

终于这部戏杀青后,火简暂时空闲下来,他已经达到色欲熏心的程度,被章狂一警告,愈挫愈勇。

譬如章狂在看书,他就笑着爬过去说:「少年仔,你皮肤好好哦,哇,你肌肉好壮,腹肌都成块啊,来,给叔叔摸摸……」

下场,被打飞。

迂回路线走不通,他改走直接大瞻路线。「章狂,我们到床上做点开心的事情吧……吧……吧……吧……吧……吧……」

其后的「吧」字是被打飞发出的回音。

紧接着是金钱**。「章狂,来上床吧,你缺不缺钱花,我买部车给你……吧……吧……吧……吧……吧……吧……吧……」

既然都行不通,只好动用智慧了。「小狂狂,你上学太辛苦了,你看我给你做了一桌子饭,快来尝尝……」

下一刻,火简的头被按到饭盘子里,章狂接近暴走边缘的命令。「你都给我吃光!」

吃了含有特殊材料的饭,昏睡了两天醒来,火简也怒到火山了,准备棒球棒一支作为袭击凶器,埋伏了几个小时,在章狂进门的时候被随手折断了……

后来兄弟交流感情的时候,满身伤痕的火简跟杨金安吐苦水。「都住在一起了,就是看得到,吃不到,简直是虐待!」

杨金安鄙视他。「什么难搞的女人啊,你平时拍那么多电视剧,不都是男人勾搭女人或者女人勾搭男人吗,你不会学一学?」

是啊,只要搬下剧本就好了,火简乐不可支。

一般的台词他以前也说过不少啊,作为前奏,基本都是──那我先去洗个澡。

「那我先去洗个澡。」火简暗示性的看章狂,章狂无动于衷,专心看书。

「我去洗澡了。」

「我洗澡了!」火简干脆趴到他耳边大喊。「我洗澡了!!」

五十次呐喊后,被章狂直接拎到浴室扔到浴缸中。

如果说章狂是那种比较硬而坚定的人,那么火简就是那种爱钻牛角尖,非把人惹翻的人,失败让他更加坚定,头上绑了带子继续看剧本观摩学习,裸体穿围裙似乎不错,于是他上网订了一条超级粉红的围裙,全是花边的围裙穿起来有些别扭,在镜子前他转身回头去望,不是他自豪,他的腰线美毙了,臀部又翘,那里几乎没动过,颜色很漂亮,应该也很紧,松弛有度,五星服务。

到底是什么地方让那家伙不满意呢?

等等,似乎终于有些抓到重点了,火简从镜子里观察自己的后庭。

章狂一进门就看到火简穿着围裙在嚣张的笑。

一般的人会像他这样不知羞耻吗?章狂头疼,既然他死命想要,那就别怕牺牲点,章狂认命的从背后抱住火简。「到床上去吧。」

「滚开。」火简为自己的发现兴奋,推开章狂,他一时没注意目标已经屈服,换下围裙,火速奔到药店买了几种软膏……

开车回来的路上,他突然明白章狂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大声悲惨的嚎叫起来。

厄运还没完,公司电话急召他马上去风景区,代替一个生病的导演,接拍一部武陕片。

「在我死前,跟我来一次吧。」火简抱着章狂不肯离开。

「……」虽然想说你像个成年人一样好吧,又觉得这个样子的他好玩,火简的急惊风又缺大脑、偶尔还发发疯的性子,也渐渐被他接受了,章狂随手戳了一下他的脸。「为什么非我,报纸上刚登你的绯闻,你没和别人做吗?」说到底,还是介意火简放荡的生活了,即使早就明白他是一定会到处吃又乱来的人。

「我喜欢你啊。」火简不愧是导演,富有表演天赋,只要想想往事,竟然能痛哭流涕到好像生离死别。

又是喜欢,被人说得习惯了。「喜欢什么地方?」

「身高有一米八六,腿修长美丽,前面高标准,臀部诱人,眼睛和头发都跟染色一样的黑……最重要的是你是英雄。」好话谁不会说,就某个方面说,叫他超人也不为过呀。

「英雄?」不新鲜的说法,却突然觉得好奇。

闪着亮晶晶的眼睛抒情下去。「你第一次打我是为了你妹妹吧?当时觉得,你真是一个保护妹妹的好哥哥,比电影里的英雄还帅几分,要是你属于我就好了……」太入戏了,真心话半真半假的都说了出来。

手指摸到火简的头发,浓密的头发下有小块的白痕,他以前一定被经常性的殴打过,头上有疤,腿也受过伤,他哥哥不是很护他吗?怎么还让他被虐待成这样,这种重手绝对不是随手而来的。

章狂口气温柔下来,轻轻拍着他。「等你回来……」

妈的,这些肉麻话总算没白说,火简抽出纸和笔来。「好,请在这张合同上签字,保证我回来后你……」

再次被打飞的火简。

「谁要你来保护,英雄个鬼!」因为到底没得逞,带着无限怨念和恶灵,火简临走不断的冲章狂吐口水。

他便是有这个气性,一受了委屈便越想越怨忿,干脆连电话也不给章狂,两个都不够大方,对峙起来,便彼此不理睬了。

也是缘分未了,火简死熬活干总算把戏干完,又念起章狂来,叫他到机场来接自己。

果然小别胜新婚,一见面,火简又发现章狂更加俊气逼人,心又活络起来,寻找话题。「新车呀,你靠上新码头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章狂又气又叹。「老爸生意成功,送给我的。」

火简还不反省,继续多嘴。「这种老土车型,你开根本不合适,你们家暴发啦?」

章狂猛地一停车,没系安全带的火简整个趴在挡风玻璃前,贴成一张面膜。

「唔。」火简抱头痛哼打滚,在心里大骂章狂。

「小狗。」章狂把车倒回去,他倒不是骂火简,刚才路过的一瞬好像看见一个黑影伸出头来。

火简捂着鼻子爬到章狂身上往外看,真的是小狗,巴掌大小,露着黑黑的鼻头,趴在一个纸箱子里,毛都成块了,眼睛圆圆的,正可怜兮兮的吠着。

「开车,开车!。」火简不耐烦的敲章狂。

章狂不理他,停下车开门,火简抓住他的衣角,不许他去捡。「你打算养它吗?养它你就要喂它,服侍它大小便,带它打预防针……」

「这样冷的天,又要下雨,它这么小,会被冻死。」

「即使冻死,也比养了又不能照顾,彼此有感情了又要分开的好。」火简抓着他不放手。「开车吧。」

「轩辕火简。」章狂压低声音威胁他。「养了我当然会照顾到底。」

「胡说,你是那种养了忘记喂的人!我就是证明!」火简胡搅蛮缠。

被火简气到发笑,章狂拉开他。「不然我带回家养,我妈现在致力福利事业,关注孤儿,还养了几条狗,都养到送终。」

他蹲到纸箱前,摸那只巴掌大的小白土狗,小狗哀哀的吐出舌头舔他,仰视到火简不友好的目光,赶紧将头缩回箱子去,蜷缩成一团。

「装什么可怜。」火简对小狗不屑。「只会博取同情的家伙,最多只能做二线演员,不,只能跑龙套,世界上的流浪狗多了,都像你这样等着别人救,早就灭族了……」

慢慢唠叨不下去,被章狂的动作牵引住了,这小子,一段时间不见,他又长大了,沉淀着点点青春金光,表情好温柔,眼帘微微垂着的姿态,像一个神,他的手掌摸了摸小狗的头,一只手掌就包起来,揽到怀里,唇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个笑容顿时温暖了空气,灰沉的天里,只有他这一段是有颜色的,淡淡柔和的橘红色。

一定很暖和,刚回到比较寒冷的地区有些不适应,发抖的火简不由自主的靠在章狂身上,只要乖就可以被他喜欢吗?

雨珠掉在他脸上,冰冷的感觉刺激到了发热的面庞,温馨的泡沫碎了,火简怏怏的看着笑着看他的章狂,爬回车上扭过头去缩成一团。「你到底要和这死狗亲热多久,老子累死了,我要回家。」跟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鬼撒娇太可耻了。

就在刚才,章狂确实变了,如果是平时,有人靠在肩膀上,大概会对他吐口白沫,不然更重的靠回去,反正他就不是善良友好人士。可是被火简那么一靠,就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再靠久点也没关系,虽然纳闷脸的魔力作用这么大,心里却是甜的。用围巾将小狗包起来丢到火简怀里,章狂笑咪咪的。「你们先凑合一会儿吧。」

「开车,开车!。」火简不耐烦的敲章狂。

章狂不理他,停下车开门,火简抓住他的衣角,不许他去捡。「你打算养它吗?养它你就要喂它,服侍它大小便,带它打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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