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番外 作者:玻璃心碎一地【完结】(11)

2019-05-19  作者|标签:玻璃心碎一地 种田文 破镜重圆

  何芳宗:“……”这是闹哪一曲!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那头贺锦拉着唐历睡了个回笼觉,那日光暖暖的,刚好透过微开的窗棂照到床跟前来。被窝里头暖暖的,唐历的呼吸缓慢而踏实,贺锦靠在他身边睡得也特别香。

  一梦就回到承启岛,樊师姐在摘花说是要做香料。他那时候年岁太小,跟在后头脚步踉跄地帮忙捡起地上落花朵朵。

  一旁的小亭子里,将仙在宴请三五知己。郝陇赫然在列,还有三四个陌生的中年男女。将仙一头黑发在几人中特别显眼,喝得醉眼蒙松时朝贺锦招招手,年幼的贺锦便笑着飞奔而来。

  郝陇几人大惊失色,追问将仙这是谁家娃儿。

  将仙道:“我捡回来的小徒儿。”

  其中有个半老徐娘皮笑r_ou_不笑,说:“捡回来?我可不信——莫不是到头来,将仙你也避不开这七情六欲,或是那娃儿生母长得如天外飞仙般,入了你将仙法眼了?”

  贺锦瞪大眼看着将仙,好奇问:“师傅,我娘是神仙?!”

  将仙沉吟一番,淡淡笑道:“你娘啊、虽不是天仙,却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了。”

  他话音未落,不知何人摔了酒壶,浸染了一地酒意。

  而贺锦在梦里梦外都笑了。

  程子澜醒来已经是日上中天。

  昨夜一事他虽然迷糊,但该记住的都想起个大概,脸色顿时黑得发青。门外响起敲门声,他翻身而起,惊觉自己上身衣物整整齐齐的,下身却零零乱乱。外头敲门的也是耐不住x_ing子的人,直接就推门而入,程子澜拉过被子堪堪盖住下身,前方就响起贺锦一句调戏:“昨夜里忘了替你提裤子了。”

  程子澜蹙眉。

  贺锦说:“我昨夜里运功,身子差些亏空了,忘提裤子这小事,总不能全赖我。”

  程子澜也不当回事,推开被子赤着下身走到昨夜翻云覆雨的角落,把裤子捡起穿上。贺锦待他穿好才继续说:“你身上阻塞经脉的是一种小刺,不能贸然逼出。我会寻法子弄出来,但你不能再运功了。”

  程子澜利索地系好腰带,权当贺锦自说自话。

  贺锦上前来,严肃道:“程子澜、你可听见我说话。”

  程子澜斜眼看看他,那眼神太冷淡,瞧得贺锦一阵阵心寒。在程子澜开口前,贺锦擅自打断他,“甭说与我无关!你这话说了,我便真不管了!”

  程子澜眼神闪烁,收回视线,却真的没再说话了。

  “你功法奇特,不运功会反噬丹田。但昨日我真气为你丹田护体,短时间还不至于伤到你根本。你只待婆娑果成熟,我有法子帮你去除那些小刺。”贺锦本欲还说上几句的,门外唐历已经走过来,他止住嘴,朝门外走去。

  “……你是否在玉林待过?”

  贺锦让程子澜突兀的一句问住,他错愕地回头,可程子澜并没有看过来。

  唐历已经来到门口,见贺锦神色奇怪,来回在他两人之间看了几回,也顾不得喊人,直接就拉住贺锦的手。

  贺锦对程子澜回一声是,便与唐历一同离开了。

  房间一下子又冷清下来,只有程子澜一人站在原处,看着昨夜那角落好一会。

  而他刚刚那一句,却只是脱口而出,并非真心想问的。

  玉林,梅瑜之林,他生母的珍宝。怎会有那青年在雪与梅之间,朝着他痛哭流涕。

第13章 番外

  番外只有程子澜才有的回忆杀

  贺锦在峥越山庄住下,祝一东当场冷下脸,嘴上没说心里头却十分不高兴。后来过了几日,他跑去峥越山庄寻贺锦,说要回师门去,问贺锦随不随行。

  贺锦不肯,祝一东y-in阳怪气地嘲一句随你,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事很快传到程子澜耳里。肖管事的儿子肖凡是程子澜的随侍,一直提防来历不明的贺锦,只是贺锦这人在江湖上默默无名,查无可查。现下有了祝一东这线索,他瞒着程子澜,私下派人去将祝一东的底子摸个遍。

  肖凡动静有些大,肖管事知道后也随他查去。

  倒是伺候在程母身边的芳絮对贺锦印象不错,程母也颇为喜欢这位据说是儿子在江湖上的“好友”。有一回程母拉着贺锦的手,笑骂程子澜:“这孩子x_ing子冷,处人待物都是没个度儿,也亏阿锦不嫌弃。”话留下下半截,待贺锦连说几声“怎会”才慢慢出口:“难得他身边有个热心肠的人,多希望能焐热他脾x_ing!阿锦你多替我照看他,我儿做不好的,你说就是。”

  芳絮最得程母的宠,在一旁瞧着时候不早了,上前催促程母歇息。

  贺锦不好再叨扰,与程子澜一同离开。

  程母待两人走远才问:“芳絮啊、我儿今日气色可好啊?”

  芳絮笑着轻声说:“好许多了!我道那贺少爷真是个贵人!他一来,夫人您的病就有起色,连少爷身体也好了许多呢!”

  程母没接话,芳絮以为她要睡了,才把床帐一边放下就听程母说:“这几日还这么暖和、怕见不着下雪咯。”

  芳絮应和,顺手解下另一边的床帐,房间终于回归寂静。

  之后几个月,程母身体越发硬朗,反观贺锦脸色铁青,一副虚脱的模样,活脱像被采补了一般。芳絮见他有一回站久了腿脚都有些打哆嗦,颇为担心地问他是否身体不舒畅。贺锦笑着摆手说道没事。芳絮还是不放心,到程子澜跟前把这事跟他说了。

  程子澜听完就这么怔坐在桌案前,面前是摊开的庄子账目,上头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都能看得芳絮头疼;停摆的手上仍攥着毛笔,墨汁刚沾好,将毛须裹成微微的弧度。最后程子澜挥手让她走。

  芳絮忧心忡忡离开,程子澜继续忙活,直到手猛地一顿,才发现一盘账目都算得七零八落,满目苍夷。

  临近年末,天气才开始转凉,呜呜风响捎来的寒意终于带到这个庄子里。

  当时贺锦在峥越山庄过年,听着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很是热闹,心里头痒痒的,整日就想往山下跑。可是因天气变冷对程母身子影响颇大,这几日几乎都卧床不起了。贺锦只能打消念头,乖乖留在庄子里。

  芳絮最近两头忙,除了照料程母,还顺带把贺锦也管上了,整日里就想着怎么把这两位贵人伺候好。贺锦喝了几回补药,实在受不了芳絮的热枕,跑到程子澜那头避难。

  程子澜年纪虽不大,但是自幼便随着程母和肖管事学习庄子的事务,加之他x_ing子定,又能吃苦,便早早就担起这个家。

  程子澜忙着盘账,贺锦不敢惊扰,就在书房里头四处瞅瞅。待程子澜惊觉身边有人时,贺锦已经不知道在他身旁看了多久。只见他压低腰身,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程子澜手上的东西,发现程子澜侧脸看来,才挠挠头扯开嘴角笑笑。

  程子澜稍是眯眼,对他说:“若觉得闷,可以到山下看看热闹。”

  贺锦是想去的,但是想到程母最近反反复复的病,还是说算了,想想又道:“你若把手上事情忙完,与我比划比划,都挺好。”

  程子澜收起账目,说:“走罢。”

  贺锦很高兴,结果一到院子比划,立马让程子澜打趴下来,毫无还手之力。

  “……”贺锦看着虚软无力的手脚,那个纠结啊!正要拉着程子澜再来一回,外头就有下人过来传话,说外头有姓祝的少侠来寻贺公子。贺锦一听就知道祝一东那混头过来了,拍拍衣裳的灰尘就要跑出去。程子澜说不必,直接请进来罢。

  于是祝一东进了峥越山庄大门,一路十八弯地绕过来,心里头默默翻了好几回对话,反正没一句是好话就是。等见着贺锦时,却一句浑话也说不出来了,直接上前就是一个拥抱。

  程子澜与他两聊了几句算是礼数,不一会就先离开。

  祝一东和贺锦独处,笑话:“这庄子主子怎么冷冰冰的,你也受得了。”

  贺锦道:“他人好着呢。”

  祝一东切一声,视线绕着贺锦转几圈,惊道:“这么个大庄子是饿着你不成?!怎么都瘦下来了!脸色也不好!”

  贺锦解释:“近日天气不好,受凉罢了。大过年的,你不陪着老爷子,怎么想到过来?”

  祝一东勾唇:“还不是想你。”说罢抓住贺锦的手往□□一摸,腰往前顶顶,光天化日的非要在贺锦手上蹭过两回才摆休。

  贺锦皱眉:“荒唐!这是人家的地儿,规矩些!”

  祝一东瞪他:“莫不成不止饿着你,还让你睡通铺了?什么破地儿!赶紧随哥哥走!”贺锦见他不止不休的,只得先把人带回房里。结果房门一关就由不得贺锦作主了。祝一东缠功了得,加之学来一些野路子的手艺,几下子就把贺锦压在床榻上,解了腰带拉下裤子,稍稍弄几下就捅进去。

  贺锦吃了痛,往祝一东身上招呼两下子,祝一东这才放缓进攻的步伐。

  祝一东瞧见贺锦实在难受,脸色也差得很,心疼地亲上去。贺锦担心弄污被子,低声让祝一东小心些。祝一东沉沉发笑,说好,接着抱着贺锦慢慢做。贺锦才开始得趣,伸手搂住祝一东的肩,一边挨着□□一边问他近来的事。

  祝一东微喘着:“瞧是哥哥不够卖力,贺锦弟弟都有这番闲心了。”

  贺锦白他一眼,惹得祝一东朗声大笑。

  祝一东这番前来不过是担心贺锦在峥越山庄会吃亏,现下见庄子上下待他挺好,晚上在山下住了一夜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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