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下 作者:绿野千鹤(下)【完结】(24)

2019-05-18  作者|标签:绿野千鹤 强强 宫廷侯爵 宅斗 天作之和

有人惊讶,有人了然,有人忍不住偷看闽王的脸色,这些统统落在了萧承钧的眼中,顿时冷下脸来,“本王说过,尔等只需做好分内之事,此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真当本王会看在眼里吗?”

沉稳威严的语气,说得六部官员齐齐跪地请罪,“王爷息怒。”

“今日起,革除李耀户部尚书之职,降为侍郎,擢范杰为户部尚书。”萧承钧干脆的下令,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甩袖离去。

范杰愣了半晌,直到旁人拍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

“范结巴,你小子还真是好运气。”众人酸溜溜地说,这几日之内连连升官,虽说封地拔擢官员不必如朝廷那般严格,但连升几级,着实让人眼红不已。

皇宫,盘龙殿。

淳德帝吃了一颗仙丹,才觉得气顺了一些。

一封弹劾三皇子的奏折,赫然摊开在书桌上。

怀忠悄悄看了一眼那奏折的内容,给淳德帝添了茶水,垂手立在一边,“皇上莫气坏了身子,陶大人说过,服用过丹药之后,不宜大喜大悲。”

“哼,一个两个都盼着朕早死呢!”淳德帝把奏折狠狠摔到地上,这是御史上奏,弹劾三皇子拉拢勋贵,挑选太子妃,俨然已经是太子唯一的人选。

怀忠不敢接话,他不是沈连,朝堂之事他向来不愿意搀和的,如今沈连还在青州,没个探讨政事的人,也难怪淳德帝不高兴。

“启禀皇上,陈贵妃求见。”门外的侍卫突然禀报道。

以前皇后执掌六宫的时候,不准妃嫔擅自往盘龙殿去,一路上拦截的不下五道关卡,就算是陈贵妃,轻易也来不了。如今陈贵妃自己掌凤印,来去自如,那些个关卡只拦别的妃嫔不拦她,随时都能见皇上。

陈贵妃端着药酒,听到里面准她入内的声音,心中得意,这几日皇后不管事,乃是她入宫以来过得最舒心的日子了,这次定要让那人再不得掌后宫。

淳德帝看着摇曳生姿的陈贵妃又来打扰他,无端端地生出几分厌烦。

原先两天见一面,倒是觉得新鲜,有时候还有些想念,这几日天天见,就算不让她侍寝,她也会寻个由头来盘龙殿,看得久了,淳德帝便觉得有些腻,连同陈贵妃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也变得丑陋起来。

“又有什么事?”淳德帝不耐烦道。

“今日见着铎儿了,那孩子心思单纯,前日给人哄骗去喝酒,喝多了,至今还有些头疼,臣妾给他喝了些药酒才好些,便想着给皇上也送些过来。”陈贵妃笑着把手中的玉壶放到了桌上。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看似家长里短,实则把三皇子喝酒的事推到了“被人哄骗”之上,意为那些勋贵子弟巴结他,并非他有意去结交。

淳德帝冷冷地看着陈贵妃,他也是从皇子的年岁过来的,到底是不是哄骗,他心里会不清楚?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过是刻意巴结和有心拉拢凑到一起了,“你是不是以为,朕很好诓骗?”

陈贵妃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跪了下来,“皇上这般说,可是冤煞臣妾了,臣妾怎敢这般想呢?”

“哼,你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吗?”淳德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贵妃,“朕还没死呢,你那好儿子就急急地拉拢权贵,真当自己是太子了!”

“皇上,冤枉啊,铎儿从未这般奢望过,当初臣妾把皇子要到身边抚养,就没打算让他做太子啊皇上。”陈贵妃脸色苍白,她素来最是知晓淳德帝的脾x_ing,一旦起了疑,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就如萧承钧那般。

朝中的局势,因着赵熹搅混水,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原本看好三皇子的官员,有一部分已经开始松动,右相陈世昌着急上火,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陈家是三皇子的外家,一味的替三皇子说好话,只会让淳德帝起疑,因而只能毁誉参半地劝说。

而左相一派,就没什么顾忌了。先放了个御史去探探淳德帝的态度,见皇上并没有斥责他污蔑皇子,便知道此事可行,开始积极地寻找三皇子的错处。

宫中风云变幻,却还没有波及远在东南的闽王府。

楼璟翻着小账本,一颗一颗地往口中塞荔枝,等着他的闽王夫君来赔礼道歉。

萧承钧从浴桶中出来,踌躇着不愿走出屏风,看了看手中的一串金铃铛,无奈地叹了口气。咬咬牙,为了哄自家王妃开心,还是将铃铛系在了脚踝上。

“铃铃铃……”细碎的声响从屏风后传来,仿佛勾魂摄魄的妖铃,引着楼璟迅速爬起来,直直地看着屏风处。

俊美非凡的闽王殿下,裹着一件雪色长衫,被蒸腾的水汽打s-hi,有几处帖服在身体上,勾勒出那修长美好的身形,一串金色的小铃铛,在那白皙的脚踝处盘亘,随着沉稳的脚步,发出悦耳的声响。

楼璟愣愣的看着面目端肃,身体却如此诱人的闽王殿下,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顿时鼻中一热,有东西从鼻子里缓缓淌了出来。

第76章 葬礼

两人都愣住了,萧承钧忍了又忍,“噗嗤”一声笑出来。

楼璟抹了一把鼻子,沾了一手的血,连忙跳起来,去水盆里清洗。

萧承钧跟着过去,拿了s-hi布巾给他擦脸,“就说让你少吃荔枝,又不听话。”

荔枝x_ing热,吃多了要上火的,午间就交代他吃一盘就别吃了,这家伙,却是一盘接一盘地吃个不听。

楼璟鼓着脸,方才那般旖旎的气氛,顿时被鼻血弄去了七八分,令他十分不满,攥着萧承钧的手腕,将他挤在墙上,“不许笑。”

“好,我不笑……”萧承钧说着不笑,却还是抿着唇,闷笑不止,“唔……”

楼璟气呼呼地把人圈在手臂与墙之间,将笑话他的嘴巴堵上。

日啖荔枝三百颗,却抵不上美人薄衫金铃的诱惑。

唇齿间,还充斥着荔枝的清甜,让这个吻也带上了荔枝的味道,仿佛品尝到了盛夏的火热之气,让两个人的身体跟着发烫发热。

“你背上……还有伤……”萧承钧推了推贴着他不住磨蹭的家伙。

“不妨事。”楼璟隔着那轻薄的衣料,啃咬一颗小豆,水渍很快浸s-hi了一片,雪色薄衫帖服于身,若隐若现地露出了那粉红的色泽。

萧承钧仰着头,一只手还被按在墙上,仿佛是一条钉在砧板上的鱼,被偷腥的猫从头舔到尾,在味道好的地方,还反复多舔几口。

味道好的地方,自然是最柔嫩之处,猫舌头舔过,让无助的鱼在砧板上颤抖着挣扎,弹动,最后,越尝越馋的猫拿出了墨漆小盒盛的调料,均匀地涂抹,将美味的鱼儿拆吃入腹。

将那条带着金铃铛的长腿盘在自己腰间,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有规律的“叮当”声,萧承钧觉得难堪,用手臂挡着眼睛。

金铃作响,伴着与铃声合拍的喘息声,楼璟觉得眼前的景象都蒙上了一层旖旎的薄雾。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叮当……”金铃声响越来越快,最后几乎连成一片。

门外值夜的乐闲满头雾水,王爷与世子,今晚怎的玩起了铃铛,这般摇来摇去,有什么好玩的?

蹲在暗处守夜的云五和云四,瞥了一眼满眼好奇的小太监,继续挥手赶着蚊子。

次日,王爷没能起来,楼璟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交代乐闲去通知闽州官,今日议事改到下午。

乐闲在京中的时候,就习惯了闽王殿下时不时的被美色误事,听话地去了前院。

自打萧承钧接手了闽州,每日清晨议事,按时按点,从未迟过,这让原本散漫的地方官们叫苦不迭。拿着地方官的俸禄,干着京中大员的苦差事,世间再没有比他们更苦的藩王封地官了。

但是坚持了近两个月,众人已经适应了,骤然听闻勤勉无比的闽王殿下推迟议事,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王爷可是身体有恙?”刑部尚书试探着问道。

乐闲依旧是一脸喜庆的笑容,“大人多虑了。”说完,笑呵呵地离开了。

兵部尚书拍了拍一脸正直的刑部尚书,低声提醒道:“王爷如今有美人相伴,偶尔晚起实属平常,你怎的这般不开窍。”

刑部尚书一拍脑门,“失言,失言。”

楼璟单手撑着脑袋,侧卧在铺了玉席的大床上,拿着一把扇子,轻轻地给熟睡的人扇着风,意起昨夜的美味,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餍足的笑意,慢慢凑过去,在那红肿的唇上轻触。

疲惫的萧承钧恍若未觉,依旧睡得香甜。

闽州耀眼的阳光从窗外跃进来,楼璟往前挪了挪,用身子挡住了阳光,把熟睡的人遮在一片y-in影中,继续一下一下地摇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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