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哑妻外传) 作者:天使J/jyhgiun(上)【完结】(15)

2019-05-18  作者|标签:天使J jyhgiun

张三老老实实的道:「他给了我们两人各一百两,还让我们免费逛窑子,叫娘儿们来伺候。」

「嗯,我懂了。」冷念生顿了会儿,才道:「这温柔乡是英雄冢。男人嘛,有免费的窑姐儿可供玩乐,何乐而不为呢。」

「嘿嘿……」李四乾笑了两声。

冷二爷果然明理,同是男人嘛,怎控制得了天生的七情六欲,尤其是做那档子事,是天x_ing使然。

冷念生的唇畔勾起一抹笑,可以理解为什麽有人就是不要命。

张三、李四眼看著冷二爷前後不一的态度,那模样分明是乐好此道。

两人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自身的处境,开始为人介绍风纪延旗下的窑姐儿个个娇俏,又可以任大爷们极尽玩乐,即使伤了窑姐儿,风纪延也不会追究半分。

「冷二爷可不知风爷的那些娘儿们为风爷赚进不少银两,来逛窑子的大爷们赞不绝口,风爷想出来的花样不少,甚至设了一处宴厅,让窑姐儿身披透明薄纱,美妙的身段若隐若现,大爷们几杯黄汤下肚,轮番上阵,抓著窑姐儿就干,个中滋味,妙不可言。」

「想体验这人间极乐,大爷们的身上若是没有足够的银两,可是别想踏进宴厅半步。冷二爷,您身上是不缺银两,择日倒是可以去逛逛,捧场、捧场。我保证您去了一趟,会过足了瘾。」

「呵呵,这样啊。」原来,风纪延的勾栏院会让嫖客这麽荒唐的寻欢做乐,简直不把女子当人看。

乍然,明月曾经说过的话窜入脑海--『我叫低贱、低贱!』

心脏彷佛被人给紧紧一揪,掐得闷痛。冷念生瞬间惨白的脸色冒出细汗,手紧抓著匕首,纷乱的神智徘徊在疯狂边缘,难堪的往事一一在脑海浮现,受到极尽残忍的对待……

霎时--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哀嚎传出二楼的厢房外,不过须臾,一切恢复宁静。

冷念生面无表情的走下二楼,黑色的衣袍染了点点s-hi意,抬手抹去脸上的温热液体,敛下眼,才知原来是沾了脏血……

「真他妈的恶心透顶……」喃喃自语,随手往衣袍擦拭,抬起头来看见两位好哥们站在眼前挡住去路。

他有一瞬间的闪神,前一刻才失了控,茫然的脸庞显得呆滞。

「老大,刚才楼上发生了什麽事?」异口同声的惊慌语气由阙不平、阙不凡所问。

冷念生立刻恢复一派冷然,说道:「没事。你们来得正好,楼上有两个『没种』的家伙已经昏死,快带人去大夫哪里医治。」

阙不平和阙不凡两人夥同几名闻声而来的手下立刻冲上楼去,几名大男人踏入厢房内,只见两名被困绑住的汉子,身下各c-h-a著一截断掉的刀身。

「啊,这两人以後还能人道吗?」阙不平问。

阙不凡白眼一翻,提醒道:「咱们快把人送去给大夫医治,不就知道了。」

几个大男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扛起,其中一名手下来到阙不平的身边问:「咱们的主子这回会不会吃上官司?」

阙不平瞬间跳脚,骂:「你们不会等人醒来,把人的嘴给封了?」耍点手段,让人乖乖的闭上嘴。

「阙爷,您的意思是……」

「这事可不能让翟颖知情。」否则,老大又得入狱。

阙不凡补充道:「若有人问起,就说这两人得了x_ing病,一时想不开,自残。你们把人带去魏七叔那里,他专门治疗x_ing病。」

如此一来,天衣无缝。

16

冷念生心情抑郁的在街道逛,步履猝然停在两幅画像之前,两张唯妙唯肖的容貌张贴在醒目的地方,最後一次的记忆仍清晰在脑海,恶心透顶……

恨意不减,无法磨灭的在身上烙下无形的痕迹,当年才几岁……

被强行带走的那一刻,倾尽全身的力气喊著:「叔叔--我恨你--我恨你--」

充满恨意的眼神张望著站在门口的一对男女,女人朝他辉挥手,脸上漾著算计得逞的讪笑,男人倒是无所谓的搂著女人转身进屋去。

忍心推他入火坑……

赤子之心在大人的践踏之下破碎不堪,强烈反抗之下遭到困绑,发育未全的身子逃不出磨爪,承受身体凌虐与撕裂的痛--

唰!

一把匕首瞬间划过男人的面容,半边脸垂落在墙面,随风晃未带走心灵破碎的伤。

别开脸,y-in郁的眼眸映入站在身旁的男人--

个头比自己矮些,身材显得枯瘦,瞧他和自己对视,一瞬间似见鬼的往後退却,「碰!」正巧撞上身後的摊子,一车的橘子掉的掉、滚的滚,散落一地。

随即,有人惊喊:「啊!我的摊车--」

冒出人群,摊贩小哥怒气冲冲的揪著冒失鬼,索讨赔偿,「你这家伙不长眼啊?!我这车橘子经不起撞,掉到地上的都卖不出去了,我要你赔。」

男人没说话,两手抱拳不断低头鞠躬当赔不是。

「你是哑吧啊,怎不说话?」摊贩小哥气呼呼的叫,可不打算轻易的放过。

男人比手画脚,「呜呜呜」的闷呼,看来真是个哑吧。

摊贩小哥咬牙,哀嚎:「啧……我怎会这麽倒楣!不过才停下来看这墙上贴著府衙要捉拿的人犯长啥模样,就遇著你这冒失鬼,人还是个哑子。」

他n_ain_ai的!今天是犯了什麽楣?

摊贩小哥把人给拽得靠近些,立刻哇哇大叫:「啊,你长的可真是丑。」

拉拔著嗓门,刻意昭告众人,「快来瞧瞧这不长眼的丑八怪,比鬼还要可怕!」

存心羞辱,要丑八怪恨不得找个地洞埋去。谁叫他活该--

两条伤疤似蜈蚣蜿蜒在男人的脸上,赶忙以手肘掩面,怕人盯著瞧。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丑家伙,当场指指点点--

「他就是隔壁大街口的一家药铺夥计。」那丑模样叫人过目不忘。

「原来是济善药铺朱大夫的夥计啊。」

市集有不少人都知道济善药铺的朱大夫是个大好人,不论那户贫穷人家没银两看病或抓药,朱大夫也不勉强收银两,这乐善好施的行径传遍大街小巷。

穷困人家受到朱大夫的恩惠,通常都是拿些自家种的青菜、罗卜来答谢。

冷念生眯缝著眼,瞧丑男人不说话,或许真是个哑吧。

不过,他身上没银两赔掉落地上的这些烂橘子吗?

纳闷的当口,瞧摊贩小哥松了箝制,摆摆手,像赶苍蝇似的。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他以前也受过朱大夫的恩惠,是他的娘告诉他的。

那时候他还小,身上发作麻疹又高烧不退,差点一命呜呼。

若不是朱大夫救回他的一条小命,否则他还能站在这里跟朱大夫的夥计罗唆吗。

折腰拾起地上的烂橘子,有些没压坏的,只好留著自己吃。摊贩小哥苦著一张脸,认了。

冷念生眼看丑男人一获得自由,立刻闪出人群,紧锁的视线没错放对方一瘸一拐的腿。

眉心一拧,懊恼自己想到那儿去了?

荒谬!

兀自沉浸在思绪,待附近的人群渐散,立定的双脚仍在原地,含怨的眼神缓缓垂下,隐没了不陌生的市集街道,渐渐听不见四周吵杂的声响,把灵魂关在y-in暗的角落。

无人知晓其心思,唯有那双紧握的拳头止不住轻颤,泄漏了他此刻的脆弱……。

微服外出,想找的人就站在对面,他在这头陪他多久了?

昂然的身躯稳坐在黑色的骏马之上,一身白衣衬托出正义凛然气势,与他一身黑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落入眼里的人儿割毁画像是为了什麽?

仇恨……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然,一团迷雾有待拨云见日,未知的谜底究竟牵连出什麽样的仇恨?

他想找出答案,彻底解决两人之间的恩怨。

各分两头,拉不近彼此之间遥远的距离,视线也追不上他刻意的疏离。

放松了手中的缰绳,两腿一夹,驱策马匹前进,跨出黑与白的分野,陷入灰色的禁地去接近--

「念生--」

随著呼唤而仰起脸来,未见清秀的五官露出怒意,破天荒的奇迹降临--

「过来。」低沉的嗓音压抑一丝惊喜,多日不见的思念如脱缰的野马,失控的伸出长臂捞他坐上身前,不让他有反驳的馀地。

紧抱在怀,满足脱轨的渴望,距离不再遥远、不是各分东西、不是只有想念的虚幻人影……

狂风呼啸,发丝吹散,与他的纠结一起。茫然的眼神映入一具宽阔的胸膛,鼻端渗入熟悉的气息,斯文人的身上也有著相同淡然的书卷气……

赫!

彷佛被雷给劈中,浑身一震,冷念生此刻才瞠然回神,不自觉把双手分别抓在斯文人的宽肩,他们俩怎会在一起?

惊觉自己就在骏马上,一副小鸟依人的靠著斯文人……这是什麽见鬼的暧昧姿势,「妈的!你干嘛?」火气一来,冷念生差点把手移到斯文人的脖子上去掐死人。

脑中残存的理智提醒他--

晃眼而过的道路两旁仍有目击证人可以指证他行凶,杀不得斯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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