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哑妻外传) 作者:天使J/jyhgiun(下)【完结】(23)

2019-05-18  作者|标签:天使J jyhgiun

媚娘一点就通。反正翟颖早知她不守妇道,她又何须欲盖弥彰。不如大方承认与说谎推卸杀人罪嫌。

「大人。风纪延所言不假,我是嫁给风盛雄之後才认识继子风纪延。我与相公年纪相差近二十岁,他无法在夫妻房事满足我,於是他们父子俩人……」

此事何须大惊小怪呢。坊间时有耳闻女子的丈夫一死,其公公代为子与媳妇儿敦伦,避免肥水落入外人田,同时也保有家中人脉延续,这是习以为常的事。「大人何须大惊小怪以这点质疑来乱扣帽子,如此岂能令人信服?」

「啪!」惊堂木顿时否决这一派鬼扯。

翟颖直接叫怀春的本名:「媚娘,你强词夺理之说是想欺谁?」他轻:「哼,本官倒要问你如何解释陈三郎一死,连你也跟著失踪,若非心里有鬼,怎不见你马上报官通知?另外,你又如何认识风盛雄?为什麽陈三郎死後没多久,你就改嫁於他?是不是因为两人是旧识,还是有其他原因?」

喝!

媚娘的脸色一变,一青、一白的交错变化。

她暗恼的咬咬牙,翟颖这死小子是不是查出了什麽?

桃花媚眼儿瞬间闪过一丝慌张,好一个心思慎密的翟颖,根本是另循方向来追究死秀才的案子。然,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媚娘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心思镇定的应付道:「翟大人连民女的私事都要过问,我与风盛雄是不是旧识与案情究竟有何关系?」

翟颖的脸色一沉,正在容忍满腹的怒气未发,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装傻到什麽地步。

媚娘继续笑说:「翟大人若是为了一椿家务小事来牵连什麽谋杀罪。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民女敢问翟大人怎不派人追缉,却是在芝麻绿豆的小事难为。呵,外传翟大人明察秋毫,依我之见不过尔尔。」

「好一个伶牙利嘴的答非所问。」翟颖一拍手中的惊堂木,拧眉怒道:「可别怪本官没给你们机会从实招来。」怒火冲天,俊颜寒憎,翟颖高呼:「来人啊,立刻将媚娘和风纪延两人带下去用刑。男夹棍、女历指,本官倒是要看看这两人能嘴硬到什麽时候!」

「是。」

衙差得令,一个个变成y-in间来的鬼使神差,面无表情的上前揪住人犯,当场拖下去施予严刑--

「啊啊啊--」

登时,凄厉的尖叫与哀嚎响彻大堂之中,震人耳膜--

风纪延经不起粗棍夹腿的痛苦,他马上求饶:「大……大人……我招就是…我招……」话一说完,他登时昏死过去。

媚娘尖叫得花容失色,浑身冷汗涔涔,十指根根夹在邢俱里痛彻心扉,红肿的指节渗出血丝,纷纷滴落於身上、地上,再也耐不住十指连心的痛苦,媚娘一翻白眼,也同时昏厥……

翟颖不禁露出冷笑,「用水将人犯泼醒,拖回来继续进行审问。」

在场的众人均看著这场扑朔迷离的凶杀案件牵扯出不为人知的发展,个个是摒气凝神静观其变;没有人会同情作恶多端的犯人因嘴硬而遭到刑求,受害者挺著身孕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致博得众人同情--

好端端的一名女子,被亲人出卖、受非人对待,这残害她的恶人是罪该万死!

风盛雄在一旁发著抖,眼见亲儿与妻妾浑身s-hi淋淋的被官差们拖回身边弃置,他仗持自己为官,处心积虑就是要防止这天来临--

「翟大人,请手下留情。」

「哦,你有话要说?」哼,终於逼出老的狐狸尾巴。

「大人有所不知,我与小妾媚娘是多年旧识,之後两人各分东西,直到某天我们在路上相逢,互问近况,我得知她的日子过得苦闷,遂兴起纳她为妾的念头,於是要她抛夫弃子,嫁与我一同生活。我自知满足不了她的闺房需求,也知我儿与她的年纪相仿,互相吸引乃是情不自禁,遂让媚娘伺候。」

翟颖的脸上罩著三层寒霜,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风盛雄,你不惜为他们两人找藉口推拖,甚至说出私德荒唐的一面来混淆案子的厘清方向。很好……。」

翟颖咬咬牙,耐著x_ing子周旋到底。「本官问你,既然为当朝官员,应该知道於理法不容见於亲子j-ian y- ín 为母,媚娘虽是你的伺妾,在长幼尊卑之下,你放任其子与伺妾乱*,此乃十恶之j-ian上亲、父祖妾,已与合者谓之内乱。这该当何罪,你岂会不知。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吐露败坏私德之事……究竟是为了想瞒我什麽?」

风盛雄闭口不语,心中盘算有官位加身,可免除死刑。

翟颖岂会这麽简单放过,他问:「你与媚娘认识至今多久?」

「将近八年。」

「你可知媚娘当年乃青楼艳妓?」

「知道。」

「你是她的恩客之ㄧ?」

「是。」

翟颍确认无误之後,从桌案之上拿出远从外地调阅而来的资料,他交给邵军,「拿去给风盛雄过目。」

「是,大人。」

风盛雄伸手接过资料,看其内容除了为官任期几年之外,上面还记载他何时买官,就连本名一并换过的纪录都在。

吓!

风盛雄的双手抖啊抖,脸色猝然惨白--

「你……你……」

老狐狸终於知道怕了啊。

翟颖当场揭露所掌握的一切。「风盛雄,你本名为风盛唐,八年前只是一家妓院的老板,旗下的姑娘无数,红牌就是媚娘。」

风盛雄额上的冷汗直流,手中的一叠纸张落地,他登时趴跪在地上,不敢迎视堂上大人正在泄漏他的底细。

翟颖继续道:「你应该还记得当初收了多少银两才让媚娘从良。」

「我……忘了。」

翟颖提醒道:「我爹在当年迎娶媚娘的事迹轰动一时,不出一年,他死於非命。这事容易忘麽?个中的缘由还需我来说明麽?」

「翟大人在影s_h_è 什麽,若无证据,翟大人不可乱说。有通判在此监督诉讼,请翟大人就事论事,若与案子无关之事,大人不该提出讨论。」

通判沈青也立刻点头称是。「翟大人,风盛雄过去是何出身与本案的案情无关,请大人回归案情之上的审问,以便厘清终结。」

丹凤俊眸一凛,手中的惊堂木一拍,翟颖骤下警告:「沈青,你可知风盛雄买官与贿赂其他官员?若是不知,是你失察,若知情,连坐处分。你已是自身难保,大堂之上,没有你发话的馀地!」

通判沈青一瞬张大著嘴,晃然的身子差点摔下座位。

「只要是犯罪,就休想逃出法网。风盛雄心知肚明自己干了什麽,畏罪之说,瞒人耳目。」翟颖抬手一挥,「你们看清楚这是什麽!」

一张染血的状纸高举在众人眼前,翟颖道:「历时多年的秀才被辗死的冤案石沉大海,今日终於露出眉目,案外之案总共关系著两条人命,怎与此案无关?」

此时此刻,大堂之上传出连连抽气声,出乎意料之外的案情终於明朗化--

翟颖对风盛雄说道:「我爹当年状告你调戏媚娘,状纸送至府衙,连退了三回,甚至被陷为诬告毒打一顿,当夜释放回翟院途中,他被马车辗死,手中紧握著一张状纸死不瞑目。」

回想当年,他顿失依靠,唯有紧抱著爹的尸体对天发誓--

他一定会讨回公道……

他不动声色的伴在媚娘身边,甚至一肩挑起养家活口的重担,他知凭媚娘爱慕虚荣的x_ing子不会安分多久,暗中注意媚娘与谁往来,直到娘买了翟院,事情才有所变化。

「我爹冤死的事件过後,你收起妓院,举家迁移至外地。经过一段时日,你到处贿赂买官,甚至改名换姓,以为从此高枕无忧。你简直错得离谱,为官之前所犯的罪行,一律不得减刑。」

翟颖瞅著那逃出法网多年的风盛雄,笑道:「你万万料想不到,我为了追查府上俾女怀安涉嫌毒杀陈婉儿之事,仅仅一夜之间,竟让你在当年所犯的罪行曝光,正应验了人算不如天算!」

风盛雄已是吓得双腿发软,发不出话来反驳。

「事到如今,物证仍握在我手里,染血的黑字道出你公然在街上调戏媚娘,而我早就意外发现媚娘嫁给我爹之後仍与他人行苟且之事。就在我爹的房里,你与媚娘在情急之下,忘了藏起鞋子。这事,你可还记得?」

「叩!」

风盛雄一头敲上地面,巴不得自己当场昏死过去。

「我……记得。」他背负著一条人命苟活至今,当年的府衙由程大人做主,由於他和收受贿赂的程大人关系密切,只稍塞些银两,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手遮天挡下了秀才继而不舍的死缠烂打。

「我爹是你所杀,你认或不认?」

风盛雄紧闭著眼,心知肚明再也隐瞒不了一切,若是坚持狡辩,免不了多受皮r_ou_之痛,遂坦承道:「当年为了斩早除根,我在秀才被释放出府衙的当夜,驾驶马车,将人活活给撞死--」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果真是人算不如天一划。

「你肯俯首认罪,很好。省得本官对你动刑。」翟颖顿了会儿,问道:「媚娘,你可承认与风纪延一同杀害陈三郎。」

媚娘眨眨眼皮,咬牙忍痛道:「我承认。」

风纪延不待堂上大人开口,他赶忙说道:「都是媚娘出的主意,她说以三寸钉嵌入陈三郎的头上,既可将人害死,也不容易被发觉。」

「动手的是你,咱们俩谁也别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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