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特一个手抖差点错摁下否定键，转头朝他招招手：“过来过来，出什么事了？”
小四其实是代表了五兄弟来的，因为他什么都不会做，赫比使唤不了他就不怎么在意他在不在附近，于是他在兄弟们的热切目光中，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起居室，找爸爸诉苦来了。
“妈妈他总是有没完没了的事要我们去做，就连水都不肯自己去倒，非要我们把杯子送到手里去，一会儿捶背一会儿捏腿，不是喊冷就是喊饿，呜呜呜呜……我们连书都没法看，也没法出去玩，什么都不能做，呜呜呜……”遵照小五的指示，小四扑进路特怀里揉着眼睛哭起来，那模样还真有点以假乱真。
路特不疑有假，好声好气地哄：“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回头我问问他怎么回事好不好？乖，去吧。”
告状成功，小四捂着根本没眼泪的脸退了出去。
赫比成天把他们使来使去？怎么听都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啊，路特托腮沈思。上一回他不知轻重，成天没事儿地折腾自己和孩子，这回是怎么了，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路特还以为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老实了，可现在看来他只不过换了个花样折腾——折腾的还是那几个孩子。
难道是因为上次不是自愿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打消，就算上次事出意外，孩子们总是无辜的嘛，非要说不情愿，这次才真是败在他的眼泪攻势下，真的心不甘情不愿呢。
胡思乱想了一通，路特没心情再写论文，索x_ing关了计算机到起居室去。
赫比果然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稳如泰山地坐着，老佛爷一般指使孩子们给他把苹果香蕉切成小块c-h-a上牙签再送到面前。路特眉头一跳，语气不友好地：“你们几个都回房间去，没我允许不准出来。”
五个孩子得了特赦令，扔下手里的东西迅速躲回房间。
“你怎么回事，小四刚才来告诉我，你成天把他们使唤得团团转，到底想干什么？”
赫比无辜摊手：“我没有成天把他们使得团团转啊。”
“你还说没有？我都亲眼看见了。”路特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瞪起眼睛。
“小四去找你告状了？”赫比不答反问。路特不吭声，他才不会出卖可怜的孩子们。“想要小妹妹的不就是他们几个小屁孩吗，现在后悔了，又去找你告状说不要了是吧？”
路特凶不起来了，哼哼唧唧：“和他们没关系，是我想要。”
赫比摸着下颌：“哦？那你那天哭着说不要了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从来没觉得他容易忽悠，可是也没觉得这么棘手过呀，路特苦着脸在他旁边坐下：“是我答应了他们了没错，你不要生他们的气，有气的话冲着我来就好了。”
“是啊是啊，我一肚子气，气得想揍你一顿，”赫比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半个身子压过去，“队长暴跳如雷说要代表国家炒我鱿鱼，医务室里那个小护士跑去找护士长哭诉我对不起她，还有那些该死的同事，个个都想做这孩子的教父，你自己说说你该怎么办吧。”
路特眼巴巴地望着他：“你没工作了？”
“……暂时还有，要不是那几个臭孩子我至于灰头土脸地回来么，谁做的坏事谁负责，你说是不是？”赫比一边说着，一边嘿嘿地笑，腿一抬坐到他腿上去了。
这么说，他也有份。路特打哈哈：“是啊是啊，那这事我就不管了……”
赫比忽然间把脸凑近过来，和他额头抵额头鼻尖擦鼻尖，椭圆的瞳孔琉璃珠一样倒映着他的眼睛：“这就对了，这事儿你别管，我来处理。”
“好……”就你这气势谁还敢c-h-a手啊。
“虽然你也是受害人之一，但是这不构成犯罪理由，所以我决定杀j-i儆猴，给你点苦头吃，那帮小屁孩就会知道厉害了。”
“啊？！”
逃跑未遂，路特被打开两条胳膊固定在沙发上，胯下顶进一只膝盖，威胁地压着他的小弟弟。“别乱动啊，乱动的话我可能会使用家庭暴力，结果会怎样那就很难说了，”赫比确定他不敢反抗后，松开了他的胳膊，将手指放进他嘴里轻轻搅动，“他们不是总在隔壁偷听吗，这回让他们睁大眼看看，在我背后玩y-in的，没什么好下场。”
路特欲哭无泪，舌头被他的手指搅来搅去话也说不清楚：“哪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
赫比偏头去看儿童房，那一条小小的门缝飞快地关上了。“你觉得他们还是小孩子？我看趁早撵出去自力更生的好，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吃定你了。”
“话是这么说……”
“嗯？”尾音上扬，膝盖不客气地碾动。
“你说了算！”
也确实想警告一下那些孩子们，于是路特老老实实地照他的吩咐先替他口 j_iao，然后就在沙发上被面对面c-h-a进来，腿分开到极限，撞过来的时候脚尖都发麻。赫比丝毫没有“怀孕的人不宜剧烈运动”的自觉，抓着他两只脚踝高高提起，连续不断地挺腰往里送，每回都撞向他最敏感的一点，不一会儿那根原来没精打采的x_ing器就笔直地立了起来。
“赫比、赫比停一下……”路特两手必须牢牢扶着沙发靠背身体才不会东歪西倒，不过这就意味着前端得不到抚慰，一直在高潮边缘上上下下，那滋味，是个人的就不能忍受。
“不停，这样就放过你那还叫什么惩罚。”赫比恶意地顶住那一点，微微摩擦，然后扣住路特企图自_w_e_i的手弯下腰去和他接吻。路特愤然扭开头不让他得逞，于是被咬住了一边r-u头，又痒又痛，难受的他都要哭出来了。
儿童房一直很安静，孩子们估计都不敢再偷看了。赫比还是不肯放过他，一手扣住他两个手腕压向头顶，身体也扳成侧面，然后四腿交叉地再次深c-h-a到底，路特本来就已经要喘不过起来，再被他这么一来，差点翻白眼。
“别压着嗓门，大声点叫两声我就放过你。”赫比明明是去了纪律森严的警署，回来以后奇怪的床上爱好反而多了，路特狠狠地白他一眼，拒绝服从。
“不叫？那你就不要想s_h_è 。”说着，赫比用指甲去刮他的会y-in处，直刺激得他全身抽搐，然后又故意按住根部不让他s_h_è 出来。
路特被他这“残酷的惩罚”折腾得眼泪口水一起流，呻吟就是想压也压不住，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怎么乱来怎么叫，隐约听到赫比嘿嘿一笑“这就对了嘛”，限制的手松开来，同时体内用力一顶，居然就这么直接高潮了。
赫比没想到他这样就s_h_è 了，大叫不等我，按着他又是一顿猛c-h-a。
惩罚结束时不仅是沙发，被踢翻的小茶几和地板也是一片混乱，路特眼冒金星，软绵绵地被打横抱起送回卧室。
“你们几个都给我出来，十分钟内打扫完毕，不然明天就出去自生自灭！”卧室门外赫比气势汹汹地命令，五个孩子哪敢不听，争先恐后地涌出房间，打扫的打扫收拾的收拾，甚至把沙发套也拆下来拿去洗，再没有比这时候更勤劳的了。
路特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床上翻了个身，揉着劳损的腰：“身教胜于言传啊。”
赫比关上房门，从后面搂着他：“看他们以后谁还敢趁我不在欺负你。”不等路特作出响应，又补充：“看你还敢因为他们欺压我！”
冤枉啊！路特举手要爬，被牢牢按住：“哪里去？刚才那只是惩罚他们，现在才开始惩罚你！”
09.
赫比回到家“待产”，同事们没少来“探视”，对他，以及五个同样猫耳猫尾的孩子“上下其手”。
“真的假的，我记得上个月见到你你还不是这个样子……”同队的女特警捂着嘴吃惊地看着他。此时的赫比依然老佛爷样，歪斜在沙发上，小一小二在一旁辛勤剥核桃，小三小五在另一旁捶腿揉脚，不过和刚回家来时候不同的是他那个皮球一样的肚子。
同来的同另一位同事不无感叹：“我老婆生孩子要是也只要四个月，署里说不定就准假了。”
路特端着一盒点心不好意思地走进起居室：“家里太窄了，都没地方坐，我去借机把椅子来。”特警同事们赶紧说不用不用就来看看而已马上就走了，其实心里和路特一样嘀咕着：“这哪儿是没地方坐啊，根本是某人占了四个人的座儿，摆明了不欢迎人来。”
于是男同事和路特闲扯了几句警署里的趣事，女同事调戏了一阵无事可做的小四，不到十分钟就尴尬地起身告辞。路特把他们送出门，陪笑说些多谢记挂招待不周之类的客套话，门才一关，就听见起居室里“哼”一声，有人摔东西。
“你也不用这样吧，以后还要做同事，也别闹翻脸了才好。”路特默默把他摔在地上的礼品盒捡起来扔进垃圾桶——每回同事来看新鲜都会因为心虚搭送点婴儿用品，但这种东西其实压根用不上，加之赫比不想看到，路特也就默念浪费可耻乖乖地每次都扔出去，
赫比甩他个白眼，翻个身平躺在组合沙发上手枕在脑袋下面，翘腿做出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
“好好好我不说你了，你高兴怎样就怎样。”路特一把拍开小二偷吃糕点的爪子，将盒子收了起来。
他的本意是你不乐意听那我不说了，没想到赫比一个股爬起来，怒瞪：“你想吵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