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子 作者:非菜【完结】(8)

2019-05-18  作者|标签:非菜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江湖恩怨 报仇雪恨

  尽管对此,云凭语感到冤枉,已经做过了不少的解释。

  “好吧,好歹我也认了你当大哥,本少爷就信你一回了。”林瑾希一拍云凭语的肩膀,释然的笑了笑。

  水花笺醒来后,急着找酒,却只发现了空荡荡的酒葫芦。

  “林瑾希!”

  “糟了,昨晚说得太久,一不小心就忘了,喝得一滴不剩了。”林瑾希顿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打错。

  “你…你死定了!”水花笺举起拐杖,跺得地面“咚咚”直响。

  “冷静啊!花笺哥,动怒很容易长皱纹的。”

  ……

  风过树林,青绿一片的林中,三抹亮丽的身影分外显眼,一白追着一蓝,绕着一紫,转来转去,一圈又一圈。

  白衣的人两个拳头不停的挥动着,蓝衣的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震得林中的鸟儿们拍着翅膀,不约而同的大批撤离。

  就连几只乌鸦,也“嘎嘎”几声,排着队慢悠悠的飞走了。

  “两位,若是再不赶紧上路,我们可就又要露宿一晚了。”

  云凭语淡淡道,目光却总是不住的投向水花笺那里。

  他一遍遍的想着林瑾希的话,此刻这般像小孩子一样追逐打闹的水花笺,怎么会有那样媚惑人心的一面?

  古木镇,顾名思义,整个小镇在一颗千年老树之下,老树千年不死,镇子上的百姓们祖祖辈辈都受着庇佑,尽管地方不大,但风景秀丽,民风淳朴,人们的日子也一直过得安乐祥和。

  一到古木镇,三人首先就去了镇上有名的祥飞客栈,投了宿,方便晚上休息。

  祥飞客栈,吃过晚饭之后,林瑾希正打算回房休息,却被云凭语叫住。

  “瑾希弟,恕我冒昧,可否问一个问题?”

  见博学的云凭语也有事请教自己,林瑾希不禁得意起来。

  “凭语大哥不必客气,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管问小弟吧。”

  “上次你已经与我说了你和水公子的相识经过,只是在下还是不懂,为何瑾希弟就会对水公子产生这般执着的爱慕之心,并且此生非卿不娶?”

  自从林瑾希跟云凭语说过他和水花笺的相识之事,云凭语就一直放在心上,他明知是别人的私事,却控制不住自己,有事没事总会思索一番。

  “啊?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

  林瑾希张大了嘴巴,有些郁闷,云凭语还是摇头,表示不解。

  “当然是因为花笺哥美啊,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美!”

  林瑾希说着说着,就双手合十,眼含沉醉之色,幻想着以后的“x_ing福”生活,整个人似乎马上就要飘起来了。

  云凭语又一次摇了摇头:“诚然,有些爱无关乎男女,但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没有心的爱又怎能算爱?”

  “哼,说得是好听!”

  林瑾希脸色一摆,冷哼道:“那你有本事把一个天底下最丑的人娶回家啊?最好还是一个被无数男人糟蹋以后,毁了容的,你每天与他同床共枕,睁开眼就对着一张可怕的脸,那脸上还被刺上什么‘贱’‘丑’之类的字眼!吓死你最好!”

  不再理会林瑾希渐渐不正常的话语,云凭语明白多说无益,便选择沉默,不再和林瑾希争论下去了。

  水花笺就坐在不远处的位子上,两个人的对话无一不被水花笺收入耳中,他忽而轻笑,忽而叹气,心绪百转千回。

  “没有心的爱又怎能算爱?”

  他自问着,仰起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不醉人人自醉。

  时至入夜,祥飞客栈,在自己房内的云凭语合上书卷,正准备卧榻就寝,却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并不急切,每隔一会儿,才发出一声轻响。

  云凭语有所犹豫,但终究是开了门,门外,是一身酒味的水花笺。

  作者有话要说:妖孽受VS风流聒噪攻,实乃“勾引”二字呐~各位看官,喜欢就请留言呐~

☆、古木林遇险

  “呵呵……”

  水花笺随意的笑着,才刚刚迈出一小步,无力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倒在了云凭语的怀里,他的脸又下意识的往里蹭了蹭。

  云凭语的怀里,有着淡淡的书香,还软绵绵的,很舒服,让人不由自主的贪恋。

  “水——”

  云凭语想唤他,却因为水花笺的下一个动作而怔住。

  水花笺的手指攀上他的脸庞,指腹自上而下的游走着,摸过他修长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和薄凉的唇,一遍遍的描摹着云凭语精致的轮廓,好像是要将他的模样深深记住,永远刻在心中一样。

  “云凭语,我想你了。”

  水花笺笑起来的一刹那,笑容璀璨华艳,光芒流转,让云凭语猛然间就明白了林瑾希口中所说的那种美丽。

  有些人,不需要过多的姿态,也可以风华绝代,颠倒众生。

  “云…云凭语,你能不能,喊我一声‘笺儿’?”

  水花笺歪着头,似是醉得更厉害了,痴痴呆呆的望着云凭语。

  笺…笺儿?!怎会是这样亲昵的称呼?

  云凭语心中一惊,只当水花笺是喝醉了,所以才醉态百出,醉语连连。

  “你喝醉了,以后少喝酒,喝酒伤身。”

  云凭语一把拿下水花笺的手,淡淡的劝道,从水花笺随身携带酒葫芦就可说明,水花笺对酒有一种很深的执念。

  “呵,不喝酒伤心。”

  水花笺嘴唇微哂,忽然间酒就醒了,他抽出自己的手,离开云凭语的怀抱,晃悠着无力的身子,就这样走了。

  那一夜,云凭语一夜未眠。

  他侧耳聆听,从窗外飘进来的铮铮琴声,流转舒缓,如同将断未断的涓涓细流,绵延至远方的天际,似梦一般的存在。

  “不…不好啦!死人啦!”

  “古…古木林那里……”

  “天哪!到底怎么了,我们做错了什么?”

  “是…是古木树神的惩罚啊……”

  ……

  翌日一早,古木镇上就闹翻了天,人们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叽叽喳喳的一片,统统的都在议论着南边古木林中出现的好多具男尸。

  古木林的雾气很重,莫说是晚上了,即使是在白日里,也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猎户们平日里大多只在林子外围走动,要想越过林子去往别的城镇,就得请镇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户领着出去。

  但是有人无故死在了林中,吓得镇民们都闭门不出,不敢再踏进古木林中一步了,就连通往古木林南边的镇口也暂时被封住了。

  此刻的祥飞客栈,整个前堂一反平日里的笑语欢荡,酒香飘散,小二不再东跑西窜,客栈老板也是耸拉着肩膀,在柜台那里不住的叹气,一派的冷清。

  而云凭语要去邺城,最快的方法当然是穿过这片古木林,绕远路的话,就要回头,一回头,就可能遇上一群追着林瑾希不放的林家人,算来算去,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条必经之路。

  “掌柜的,在下有事务必要去古木林,你能否替在下想想法子?”

  云凭语缓步走向了客栈老板,明白他心中有难处,同时又掏出了几锭银子。

  “这个……”客栈老板掂量着手中的银子,还是面带踌躇,“现在那林子太诡异了,我是怕公子有危险啊。”

  云凭语摇头,正色道:“在下不怕,也不信神鬼灵异之谈,这林中的事,我想事出必有因,躲避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得有人去探查一番,方能解决问题的根本,好早日还小镇一个安宁。”

  “……”老板顿然呆住,在一旁听着的小二也呆住了。

  “说得好!”

  雀跃的三个字从二楼上面传了下来,林瑾希也走了过来,他扬了扬长眉:“本少爷相当赞同,这个古木林我就陪凭语大哥你去了。”

  “这…这样真的好吗?”客栈老板还是有所迟疑。

  “这样哪里不好?凭语大哥懂文,我会武,再说我们两个又都长得这么帅,管他来的是人是鬼,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林瑾希把一只手搭在了云凭语的肩上,动着一张嘴,说得是万般从容淡定。

  “那再加上一个瞎子,也无妨喽。”

  身后冷不防的又冒出一个声音,不知何时,水花笺也出现了。

  “哎,花笺哥?”

  “现在天色还早,我们要不先喝会儿茶,再等等,等天黑了,才更容易逮住林中那行凶作乱之人。”

  正说着,他就找了处位子,坐了下来,捧着瓷杯,翘着小腿,气定神闲的品着香茶,那叫一个“悠闲”啊。

  入夜,古木林。

  夜色沉肃,星子明灭,借着火把的光亮,三人勉强能看清前方的道路。

  夜风又一次掀起林潮,聆听着耳边枝叶摩挲的“沙沙”声响,看着相似的林道,走了半天下来,道路也变得狭窄了,两边皆是密实的林木遮掩阻挡着,三人不免有些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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