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 作者:夏夜秋浦(下)【完结】(27)

2019-05-18  作者|标签:夏夜秋浦 快穿 强强 悬疑推理

  这场战在他伸手的时候也变得不再像是沈橝一个人的战争了。

  他想要去听听,也要考虑怎么把这些钱在挣回来。

  原来的钱好挣是因为他带着从姜家出去时候的底子,现在努力了一年,别说什么其他的,本钱都混没了,只能靠青楼慢慢背着走了。

  沈橝动手比他动身快,他人到了泾州用了十日,他的粮Cao比他早到了五日,沈橝在他到来的之前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姜越来了听他打完了,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也没有什么紧张期待感,就打算逛两天离开,却凑巧在走的那天出城时碰到了进城的沈橝。

  沈橝骑着一匹骏马,穿着一身黑甲,身上的戾气很重,气势十足的样子比起一年前亭中的少年郎差了很多。

  姜越起先没有看到他,他也只是在马上随意的撇了一眼姜越,两个人起初都没有一眼看出来对方是谁。直到沈橝骑马离开了一段距离,又觉得不对劲急忙转头,这才确准了。

  看出是他之后沈橝坐在马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掉转马头,故意不说话一直跟在姜越的身后走。姜越在前方慢慢走,他就在后方慢慢跟,俊俏的外貌让路边的女子心生爱慕,恨不得此时变成他跟着的男人。

  而被他跟着的男人却悄悄握紧了衣袖中的匕首,打算回头看情势不好给他一刀。

  姜越当时心想,这人跟着自己做什么?

  他有些担心是不是京中的人,也在思考着是如何被京中的人发现的。他思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后边除了马蹄声还是没有其他的声音,马上的人一直跟着他快要走到了西城河也没有任何动作,这让本身想等他先动的姜越按耐不住了,结果一回头看到的是人居然是沈橝。

  姜越愣了,沈橝笑了。这笑了一下,他眉眼间的冷意少了很多,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难以接近了。

  沈橝往前倾着身子,俯视着马下的姜越,手一抬,拿着剑挑开了姜越的衣帽。“你这躲躲藏藏的,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沈橝和他其实没见过几次,可两人在每一次遇见的时候都像是认识对方很久了,相处的很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讲究。

  姜越挑眉,“可不是吗?钱财散尽负债累累,当然是要躲着点债主了。”

  沈橝也学他挑眉,“你是要躲着债主,我是要想尽办法去找到债主,想要还债却苦于一直找不到人。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沈橝说着从马上跳下来,“你说混迹泥乡想我拉你一把,却躲起来找都不找我,人来了泾州也不去我身边,也不露面,要不是我看到你,你多半就走了吧?要债的有你这样的吗?”

  姜越道:“你难道不知道债欠的时间越长还的就越多吗?——我是商人,商人重利,我想要更多回报,就不想在你繁忙的时候打扰你,免得你一个不耐烦觉得我讨厌,那我之前的事情不就是白做了?到时候你再不愿意还我,我们之间又没个借条的,我多担心啊,你说是不是。”

  沈橝点了一下头,“说的在理。”他拍了拍姜越的肩膀,像是对待好友一样,有些随意的用左手抱着姜越的脖子,手指往前方一指,“这样吧,前方不远就是我军军营,我看你这么不放心,那我就带你过去给你写好借条怎么样?”

  姜越想了一下,摇了一下头,“不怎么样。”

  沈橝问他:“为什么不怎么样?”

  “你的军/营有好酒好r_ou_好风景吗?”姜越说:“我穷了很久了,现在想吃顿好的。还有,你的铠甲硌到我了。”

第76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人与人之间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 缘分与感情也都是些说不明白的存在。

  之前姜越与沈橝只见过一面,这次的接触是他们的第二次相见, 按照时间次数来说他与沈橝的相交时间很短,短的之前根本就没有详聊的机会。然而就是这样的相识情况,奇怪的是他与沈橝之间却总有着一种融洽之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哪怕不用一直说话,周围的气氛都是很好的, 没有尴尬与无聊,每一个安静都好似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

  他与沈橝之间还有这一张默契,就是你一个眼神,我便知道你的意思, 他了解他就像是了解世界上的另一个他。他们很合得来, 虽是喜好行事风格不同,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却是极为相似。

  姜越与沈橝意外相遇后留在沈橝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月的时间了。他本来没想在沈橝这里停留这么久,可每次决定要离开的时候沈橝总会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留住他, 使他没能抬起脚选择离去。不知不觉的, 他在沈橝这里停留的时间要比他原定的时间长了很多。他每一天都想着该离开了,该去做什么事情了。可是每一天都没能迈开步。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 沈橝除了军/务外的时间全都给了姜越, 他们一起在城中喝酒, 夜晚坐在高楼上看着远处风景;起风时披起外衣,衣袖飘动在风里;他们一起去策马同游, 走遍了沈橝去过的所有地方, 还在交好的部落里听着对方唱歌、跳舞。

  日子似乎从未如此的轻松自在过, 他不用思考明日应该做些什么,也不用警惕的防备什么。老实说,这样活着感觉很不错。

  姜越拿着一壶酒与沈橝坐在篝火旁,暖橙色的火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在夜色中透露出一丝安逸的味道。

  沈橝侧着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像是白贝上最美丽的黑珍珠,里面映着姜越的身影。

  他这段日子以来越来越喜欢盯着姜越,也不知道姜越就这么一张脸,成天看能看出什么花来。

  姜越只当不知道沈橝在看他,将自己的视线定在前方的火堆上,他故作不在意的喝了一口酒,酒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淌,从脖子上的曲线流入白色的领口中。沈橝在旁边伸出手直接往姜越的领口处摸来,似乎想要替姜越擦掉流淌的酒。他的指甲碰到了姜越的脖子,平时温热的手掌因为夜中的风有些发凉,让姜越抖了一下。

  姜越按住他的手,他的手已经一半入了领口,一半留在外边。姜越冷睨了他一眼,歪着头与披散着头发的沈橝对视着,本来是审视的脸孔,结果在对上沈橝的脸之后又有些失神。

  沈橝生得真好看。那被火光柔化,变得有些朦胧的面容俊美的就像是画中的人,完美到没有一点点的瑕疵,不看你不动作的时候如同墨色云端的古画,淡然优雅的充满了仙气;看你的时候又如同夕阳晚霞的绚丽,成为黑夜前最深刻的记忆,明艳又不会显得刺目浮夸,反而是带着一丝看过世间百态,经过沉淀后的恬静美丽。

  姜越收回目光,沈橝抽走了手,指间留有酒香,味道久久不散去,一时间谁也没有先去说话。

  也许此时应该说一些什么。

  姜越用手撑在地上,身子往左边歪去,一双眼睛半眯着注视着前方的火光。

  可他偏偏反应不过来要说什么。

  他有些为难的想着,也许是酒喝得太多连头脑都开始不清醒了。他用食指轻轻围着瓶身转了一圈,心想,要是继续在这里不清楚下去,估计以后想事情都要慢了。沈橝这里的生活气氛是不错,可并不是长久的,他也不能一直在这里活下去。

  沈橝总会走的。

  他会前往下一个战场,片刻的停留只是因为战事在这里起发。

  他也总会走的。

  他的战场与沈橝的战场并不一样,他片刻的停留只是短暂的休息,休息够了,明日依旧筹谋。就算停留也停留不了多久。

  这样一想……姜越举起酒壶,随着心中的思绪缓缓地将酒倒在地上。

  一壶美酒确实醉人,不过终究是会有酒尽人醒的时候。

  而他的酒喝光了,人也该醒了。

  他在心里打定主意,当着沈橝说出了近日就走。这次沈橝没有说什么,他也看得出他是不会再留了。而自己仗打赢了,不日也要离开这里……

  这么一想沈橝觉得有些烦躁,他从身边拿出一壶新的酒往姜越这边一送,两人把这当成作别,在今夜喝了个酩酊大醉,连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军营都没有记忆了。只记得他们躺在营帐内的床上,紧挨在一起,像是两只互相取暖的野兽。

  跟京中不一样,这边夜里温差较大,而屋内的火盆里此刻只剩点点火光,在灰烬中一闪一灭的,带不来丝毫温暖。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两人还都躺在被褥上谁也没盖被子。于是,在渴求温暖的本能驱使下,双方都往对方的身边凑近了些,靠在一起也不觉得那么冷了,只不过这你/蹭/一下我/蹭/一下的,衣/衫变得不是很整/齐了,沈橝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摸/进了姜越的怀里。

  姜越觉得不舒服,直接翻过身体背对着沈橝,醉酒中的人也没想到这无意识的动作会有什么不妥,不懂事的将自己往后一/撞,腰/部下的位置很恰巧的贴在了对方的“身上”。沈橝的呼/吸全部/喷/在他的脖颈上,渐渐地,温度越来越热了。

  迷糊间姜越只知道自己裤/子被人一拽,接着一痛,便是很长的一段不静。

  起先没什么感觉,后来也就有了一些意识,只不过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该阻止的事情一样都没能阻止的了,接下来无论怎么翻动都没能从沈橝身边离开。直到对方闹够了,姜越才喘/息着从他的帐子中勉强走了出去。到河水里清洗了一番,头脑随着周围河水刺骨的温度变得极度清醒,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样心情。

  比起要债的,他更像个被搜刮的欠债人。

  姜越有些生气,但每次一想到沈橝那张脸就出现莫名消了一些怒火,到最后澡洗完的时候想的事情也从不能原谅,变成两人都喝醉了……

  后来姜越就在沈橝酒醒之前离开了,也是觉得再留下去两个人都是尴尬,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还不如在对方没醒之前选择直接离开。

  姜越走得干脆,他从沈橝那里离去,当时并不知道男人随后追了过来但并没找到他。他从洛道出发,一路来到了英州,刚进入英州地界的山林就遇到了袭击,来人不知是女帝的人还是哪一方的人,姜越在混乱中不好详细思考,先奋力将对方全部杀死,可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晕倒了,那时正巧被路过的一个叫做徐朔的人救了,在那之后两个人相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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