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卿狂 作者:梅清木秀/梅清木秀达达【完结】(79)

2019-05-18  作者|标签:梅清木秀 梅清木秀达达

  凤凰嫇睁着眼睛久久没有入睡,寂静的夜里连对方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那样平稳,规律,估计他早已睡着了。

  “顾凌遥?”他小声叫他的名字,轻柔的,带着紧张和期盼。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顾凌遥?”他又低低地叫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希望他应还是不应,喉咙干哑,手心里紧张地出汗。

  过了很久,可能只是一会儿,凤凰嫇开始一点点朝他靠过去,凭着感觉小心谨慎的摸索着,当指尖碰到对方身上的衣角时,他无声一笑,连忙小心的揪住。

  仅仅是这么触碰对方,就能让自己感到无比安心,这世上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不会有第二个人。

  可是还不够,想要拥抱对方的渴望在体内疯长,无法竭止。趁着顾凌遥现在一无所知,便大着胆挪过身子,伸手揽住他的腰,从后面将他轻轻抱住。

  “够了。”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道低沉冷漠的声音,顾凌遥扣住他不安份的手,不让他碰到自己,冷道:“离我远点……你……”

  话没说声,凤凰嫇竟翻身而起,在顾凌遥还处于迷懵状态时迅速跨坐到他身上,直起上半身,两腿分开夹在他腰则,以这样暧昧的姿势狠狠压制住他。

  心跳得那么急那么快,怦怦如擂鼓。即使不用去看,也能猜到此刻他的脸上是怎样一副豁出去的决然表情。

  “你干什么?!”顾凌遥怒喝。

  凤凰嫇却不答话,默默地开始动手脱衣服,哪知他越急越解不开,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只觉得从指尖到身体都在发抖,咬着牙道:“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们明明曾经那样亲密过,你的身体我最清楚,对我还有没有感觉,只要试过就知道了……”说着,挺腰耸身起落,在男人身上最脆弱那处着实磨磳几下。

  顾凌遥倒抽一口冷气,双手紧紧掐住他,作势要将他自身上掀下去。

  凤凰嫇怎能让他如愿,连忙弯腰攀住他脖子,抓住了就不肯放,伏耳低语道:“顾凌遥!承认吧,你是喜欢我的。”

  顾凌遥嘲讽一笑:“我如何会喜欢一个城府深沉,擅于用计行骗之人。”

  这样冷酷无情,浑身带刺的人让凤凰嫇感到深深的无力和心酸,他努力让自已不那么难过,勉强笑着讨好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其实你也很想见到我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这一章就将副西皮搞定,结果接下的一段发不了,放存稿箱都要锁。只能分开发了,下章搞定他们,下下章搞定主西皮,就完结!多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真的很感谢

  ☆、归途

  “谁说我想见你?我们之间早已结束,你又何必……”

  “不,不是的。”凤凰嫇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用一种既迷乱又深情的语气说:“你说谎,你明明还爱着我,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

  “……一派胡言。”

  “顾凌遥,你承认吧,我求求你承认吧,为什么你不肯承认,你是爱我的……”

  他伏在他胸前,低声下气,近乎在哀求。

  顾凌遥难受的攥紧掌心,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他心里,确实没有一天忘记过他,可那又如何?宋言父子被他所累,无辜枉死,教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与这个间接害死他的人在一起?

  他们是不同的,顾凌遥自小进宫接受训练,经历多少磨难千捶百练才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卫。对他来说唯一职责便是保护太子安危。这么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从未出过任何差错,然而却在最关键一事上铸成大错,给太子造成如此沉重的打击,他如何对得起太子的信任和器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想到此处,胸腔内猛然涌入一股酸涩,如冰似火地煎熬:“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我之间不可能了。”

  他推了身上那人一下,推不开,皱起眉头还想再骂,却在这时,一双柔软的唇压狠狠吻上他的。

  凤凰嫇突然凑上来堵住他不断开合的唇,阻止他说出更多伤人的话。

  他的吻是如此急切,如此蛮横,像是急着证明什么或者抓住什么。

  顾凌遥惊呆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才张口说出一个字就被堵住了,灵巧的软舌趁机闯了进来,攻城掠地,缠住他的不断躲闪的舌,在黑暗中不遗余力地亲吻着他,恨不得两人从此融为一体,再没有误会矛盾,也没有那些钻心噬骨的伤痛。

  顾凌遥无法,只得以手推却,却摸到一手紧致柔软。

  凤凰嫇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解开,一半挂在肩上,欲落不落,一半堆在腰腹间,其身光滑异人。顾凌遥的手刚好摸到他裸、露在外的胸前,心里一跳,动作顿时凝滞。

  黑夜中,他只模糊瞧出身上之人隐隐绰绰的轮廓,不好随便推搡,面颊燥热不已,怒道:“凤凰嫇,你尊重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凤凰嫇哪听他说,一手抱他,一手便去解裤道:“我当然知道。”压在他身上,腰肢款款而动。

  想要他为自己如痴如狂,想要他陷入情、欲时无法自拔,凤凰嫇离开他被噬咬得红肿艳泽的唇,沿着下颔重重地亲吻而下,含住项侧的敏感,见他又是一阵细微的战粟,就在那里时轻时重的吮吸,不断给予刺激。

  顾凌遥深吸一口气,混乱纠缠中,紧紧相贴的身体似蹿起一簇簇火苗,吞噬残存理智,如狂又烈,仿若最痛苦也最缠绵的折磨……

  凤凰嫇确实是最了解他的身体的,知道怎样能让他彻底失控,顾凌遥呼吸渐渐沉重,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最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想要将他压在下身下的渴望,冷道:“你,你给我住手!你真是疯了!”

  他忍了又忍,最后终于狠下心伸手欲将他推开。

  凤凰嫇按住他双手手腕,扣到身侧,疯狂地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迹。

  顾凌遥眼里溢出痛苦的挣扎,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一咬牙,朝将凤凰嫇一掌推去。

  他心烦气燥,一时出手不知轻重,这一掌用了些内力,凤凰嫇毫无防备地被这大力一推,发出急促的一声惊呼,身体猛得向后倒去,咚一声狠狠摔至床沿,整个人险些跌下地板。

  别说是凤凰嫇,连顾凌遥也被吓到了。他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好半天,凤凰嫇才想起要起身,自己挣扎着狼狈的坐好,呆在一边,衣裳不整,神情呆滞,整个人傻了一般。

  眼前一片漆黑,因此也并没有看到那人充满绝望和哀伤的眼神。

  “顾凌遥,你真狠。”

  凤凰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轻笑,知道自己此刻这个样子一定很难看。

  在床上都已经低声下气做到这份上了,却还是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极其不堪,难以承受的打击。这个时候,就算凤凰嫇再怎么没脸没皮也终于感觉到羞耻和心寒。

  他抬不起头,眼泪无声地溢出眼眶,却不敢让人知道。

  方才的顾凌遥分明情难自禁,却能以理智控制自我,及时抽身,这种冷静,这种绝情,实在令人佩服。

  他声音冷清:“我已经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你又何必纠缠?”

  凤凰嫇仍是低着头,此时此刻,心力交瘁,万念俱灰,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许久才嘶哑着嗓音道:“不管在你心里我有多么不堪,但是至少,你要相信,我是真心想要与你在一起的。”

  可他觉得,说再多也已经留不住这个人了。哪怕他一直在愧疚自责,死过一回,想尽办法弥补,顾凌遥还是不会原谅他,是他一直不肯认清事实,抱着这种卑微的,可怜的幻想罢了。

  这样胡搅蛮缠一厢情愿的自己真的太可笑。

  顾凌遥还是只有沉默,他如何看不出凤凰嫇的真心,但要他做出回应,却根本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彼此保持距离,从此以后,分道扬镳,永不再见。

  “凤凰嫇……”

  对方抬起头。

  “天亮,你就走吧。”

  凤凰嫇觉得有些冷,浑身僵硬,也不想说话。他把滑落的衣服往上提了提,收紧领口。可全身仍然抖个不停,太冷了,他受不了,只好抱起双臂在床角蜷缩起来,身上的力气似乎也在慢慢流失,无法支撑,最后只好歪倒下去,侧身躺在床上,身体不敢让人发现的微微颤抖着。

  一夜无眠,一夜无话。

  顾凌遥也不确定最后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听到一道纤微的低泣声,有谁在耳畔压抑着声音小声地流泪哭泣,让他的心里感到一种悲凉的绝望,莫名疼痛。

  第二天,顾凌遥退了房间,收拾好行李,叫上之前帮忙运货的车夫,一起准备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朝身后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凤凰嫇竟然还背着包袱眼巴巴地站在一旁,不由面露惊诧。

  他以为经过昨晚,这人应该彻底死心离去才是,可他竟然还紧跟不舍。

  凤凰嫇接触到他不满的视线,立刻撇头避开,一只手紧张地拽着肩膀上的带子,将下唇咬得发白。

  顾凌遥朝他走过去,道:“凤凰嫇,该说的我早已说清,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请你勿再纠缠,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凤凰嫇脸色苍白,眼睛微微红肿,但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你不就是气我害死了展逸的师父和师弟吗?我跟你一起走,我去找他,跟他下跪道歉,跟他磕头认错,要杀要剐全凭处置,只要他肯原谅我,你也就能消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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