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卿狂 作者:梅清木秀/梅清木秀达达【完结】(52)

2019-05-18  作者|标签:梅清木秀 梅清木秀达达

  蒙面男子冷笑一声,放开怀中正瑟瑟发抖的婉秋荷,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剑,轻喝一声,一人迎战数十来人。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太华丽,短短的时间内就轻轻松松将他们全部打翻在地,任他们倒在地上狼哭鬼嚎。

  “走!”那人看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几步上前揽住秋婉荷,施展轻功,扬长而去。

  凤凰嫇听顾凌遥说还有事情要处理,还以为是因为袁景怀之死让他有什么顾虑,也没有多想就随他去了,结果左等右等,竟等来他带来一美艳女子,顿时整个人都炸了,坐在床上张牙舞爪道:“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去了!这位大姐又是谁?!你什么意思啊!你……哎呀,疼死我了!气死我了!”吼完,大概是用力过猛扯到伤处,单手撑在那里恶狠狠的喘着气怒瞪两人。

  婉秋荷本来还为他的容貌自惭形秽,结果对方一开口就破坏了所有美好形象,不但不分青红皂白死命的瞪她,而且居然还称呼她为大姐,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她今年才双十的年纪好吗?便撇了撇嘴角,没好气道:“这位公子好,初次见面,婉秋荷有礼了。”

  招呼打得十分敷衍,这也没什么,让凤凰嫇震惊的是她居然是城内有名的青楼女子,这可不得了,顾不得疼得龇牙咧嘴地,骂道:“顾凌遥你这混蛋,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就是去找她了是吧,我真看不出来嘛,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也是一好色之徒,这就算了,眼光还这么差!你气死我了!”

  顾凌遥早已习惯他的一惊一乍,无奈的皱了皱眉,也懒得跟他解释,扯掉蒙面的布巾,淡然道:“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他在前去解救婉秋荷的路上已经暗中先与兄长顾凌逍取得联系,知道他现在被太子留在无崖山脚下密切注意名剑山庄与闲云阁结仇一事,而自己现在带着一名伤患还有一个被自己连累得一身麻烦的女子,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就想着带他们前去与顾凌逍碰面,先躲过官兵的搜查,安顿下来顺便一起共同商量对策。

  凤凰嫇动也不动,还是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盯着他,一直盯到顾凌遥受不了,只得主动开口解释:“袁府现在正找她的麻烦,说到底昨夜是我太冲动了,没有处理好此事,眼下我决定先带她一起走,等过了这次风波再说。”

  凤凰嫇秀气的眉毛轻挑,大概也能猜到其中一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y-in森森道:“原来如此,不过她已经看到你的样子了,我看也留不得,还是杀了她最好,只有死人才可以守口如瓶不是吗?省得后面还有些没晚没了的麻烦。”

  顾凌遥不赞成地看他一眼,凤凰嫇理直气壮的回瞪他,吼道:“看什么看,难道我还说错了,你现在不杀她,难不成还等着人家去告发你啊?!”

  婉秋荷吓得脚下一个踉跄,转身向顾凌遥苦苦哀求:“不不!恩公!您今日救我一命,秋荷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向别人告发您呢,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绝对不会对任何人透露您一个字,否则必遭天打雷劈,求恩公饶了我。”

  凤凰嫇翻个白眼:“切,假惺惺,谁要信你。”

  婉秋荷自然听到了,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花,幽幽道:“公子,秋荷句句发自肺腑,如何是假?到了此时此刻,我便是再愚钝也知道,无论是袁府还是凝香馆都容不下我了,便是我将恩公的事情说出去又如何?最后定也难逃一死,何不跟着两位,还能搏得一线生机,这点道理秋荷还是懂得的。”

  “我才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会答……”话没说完,顾凌遥背着一个简单打包好的包裹来到他面前,用手揉揉他的脑袋瓜,沉声道:“好了别说了,可以走了。”

  凤凰嫇被他一摸脑袋,立即乖乖闭嘴,抓住他的胳膊慢慢站起来。

  顾凌遥架住他的肩膀,十分小心地带着他走出去。

  凤凰嫇暗中窃喜,一手抓他手臂,一手紧紧搂着他,走得那叫一个寸步难移,弱柳扶风,怕是恨不得将全身的重量都放他身上了。

  顾凌遥如何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觉得有些小别扭,不知是因为耳畔s-hi热的呼吸,还是因为掌心温暖的触觉,都让他莫名心慌意乱。凤凰嫇的身体很软,就跟女人似的,这姿势几乎是将他半搂半抱在怀中了,这对他来说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顾凌遥端正的脸开始不受控制的泛红,想拉开一点距离,那家伙立刻就跟没骨头似的腻了上来,推也推不开。

  顾凌遥无法,只好回头默默看了婉秋荷一眼,示意她赶紧跟上来。

  三人匆匆离开客栈,来到无崖山下一个隐秘的住处,与顾凌逍会合。

  顾凌逍见他弟弟平时沉默寡言的,可这回却一声不响地就给带回了两个容颜殊丽的美人。他们一人妖孽冶艳,一人妩媚温婉,各有风情,并排站在一起,真是光采照人,叫人眼睛都看直了。

  顾凌逍比起弟弟可要风趣幽默多了,挤眉弄眼地把他叫到一边压低声音道:“老实交待,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美人可不多见啊,看不出来你这小子有两下子嘛。”

  顾凌遥深深皱起眉头,一拳打在顾凌逍肩头,笑骂道:“没正经,你想到哪去了,我还要继续查‘那件事’,这两个大麻烦就暂且先交给你照顾了。”

  顾凌逍笑得一脸神神秘秘,交头接耳道:“照顾是没问题啦,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哪个是要“重点”照顾的?哎,不许瞪我,我也是很忙的,不知道孰轻孰重的话也不好安排,你说是也不是?”

  顾凌遥气得笑了出来,简直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下意识往旁边看去,发现凤凰嫇也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心中一暖,脱口道:“他叫凤凰嫇,身上受了重伤,还要请你多费点心了。”

  “什么?”顾凌逍露出一个仿佛被雷辟到的表情,看看他,又惊诧的看着凤凰嫇,弄得他莫名其妙,只好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这一笑,如春风拂面,绝艳甜美,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顾凌逍的下巴半天没有归位,也不再打趣自家兄弟了,一脸严肃道:“你不会真的……”

  顾凌遥受不了的打断他:“不会,不会,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今天得到一个重要消息,大概查出那个人了,现在我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再说。”

  当晚,顾凌遥就带回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把将他丢进柴房里关着。

  回头找到顾凌逍,告诉他当初那个四处散布教主行踪的人已被他抓到。

  那人名叫林洪,不过是一名普通百姓,无父无母,不过身边猪朋狗友众多,好吃懒做不说,还整日滥赌,据说背了一身的债,现在的日子过得可谓落魄狼狈。大概是觉得反正都一无所有了,居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他如何逼问幕后主使就是不肯松口。

  其实顾凌遥也并非全拿他无可奈何,只是之前太子有交待要由他亲自审问,所以才有些犹豫,想着是不是该进宫请示一下太子。

  顾凌遥奔波了一整天,再加上昨夜没有睡好,此时有些疲累,便放松了警惕。说这话时,并没注意到后面悄肖尾随而来的凤凰嫇,更不知道他们兄弟俩的对话已被他听了个一干二净。

  隐在暗处的凤凰嫇听完冷冷一笑,转身去了柴房。

  

  ☆、隔阂

  凤凰嫇很快找到林洪。

  那人看起来大概不到三十岁,瘦骨嶙峋。此刻被五花大绑吊在梁上,再加上脸和身上添了几道外伤,更显得狼狈不堪,无精打彩的。

  他原本低垂着头,听到声音立刻扭头来看。

  见到凤凰嫇先是一怔,惊艳过后,接着就粗声嚷嚷开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许多,大意就是要他识相点快放了他之类的。

  凤凰嫇阅人无数。这人一看就知道准是外强中干,胆小如鼠的纸老虎。只要稍微恐吓一下保管他吓得哭爹喊娘,立马跪地示饶。

  像他这样的凤凰嫇见识多了,想要出手对付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来,先别急着骂人,咱们现在好好聊一聊。”凤凰嫇从角落里找来一把木椅,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坐下,然后用无比温和无比亲切的目光看着他。

  林洪咽了咽口水,心里直打鼓。

  明明对面的人长着一张分外好看的脸,可不知为何看在眼里莫名觉得心底有些毛骨悚然。他警惕地盯着他道:“你要干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告诉你,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别白费力气了。”

  “是吗?”凤凰嫇用手指点了点额头,略带烦恼道:“这可怎么办,我原本是想好好跟你沟通沟通的,可是你又不乐意,我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难道我只能换一种方法了?只是看你这样面黄肌瘦的,一副不堪一击的样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林洪倒抽一口冷气,惊恐道:“你!你什么意思?你想对我做什么?”

  “是呀,要对你做什么呢?有太多选择也是伤脑筋啊,要不我说几个,你自己来挑吧。”凤凰嫇甜甜地冲他笑了下,接着环顾四周。

  林洪神经紧绷,疑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转。

  这间柴房虽小,却放置了不少东西。

  烧火用的干枝木柴自不必说,墙边还摆放着几把生锈的开山砍柴之类的短刀。

  凤凰嫇拿起一根长长的木棍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这木棍大概长三尺左右,有杯口那么粗。

  “嗯,这个应该差不多,不过就是太粗糙了,没事,看我的。”说完,他随手拿起其中一把还算锋利的短刀开始在他面前削木棍。

  林洪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那一刀刀下去就好像削在他身上似的,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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