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倾城 作者:醉卧长安【完结】(19)

2019-05-17  作者|标签:醉卧长安

轻轻贴合,少年的吻纯净而甜蜜,不带一点杂质,那一丝丝渗出的欢喜,弥漫在心底胸腔,凉夜里梦寐以求的温暖。

探进衣裳抚摸像女孩子一样光滑细腻的肌体,小师弟咕哝一句:“不要像第一次那样粗鲁啊,实在是好疼!”

冷盈蓦地推开他,喘着气瞪他:“你当我爱做么!”

凌小宁委屈道:“你什么都吃去了,还这么凶……”

“闭嘴闭嘴!”冷盈大窘,一向苍白的脸现出美丽的绯色,“你还提!要不是你说就算落了那 y- ín 棍手里,也不能干干净净让他强去,我会跟你……做那种事?”又疼又不舒服,真不知那些 y- ín 糜子弟为什么偏好这样?

凌小宁看着他,忽然扑在榻上微微颤抖,冷盈大皱眉头,只昨拍拍他的背哄他,“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凌小宁蓦地伸臂抱住他,冷盈才知他刚才竟是在笑,恼道:“有什么好笑的?”

凌小宁附在他耳边吃吃笑道:“要是给人知道了,底下的人还没怎样,上面的却吓得差点晕倒,还不知要……哎哟!”

“你去死!”冷盈恨恨道,“我去找卿师傅,你跟着我溜出来干什么,活该你叫人掳去,我才懒得找钦王爷救你,又好死不死地进来和你作伴,陪你一起送死!”

“找钦王爷救我?”凌小宁眨了眨眼,“他为什么肯救我?”

“他从前要认你作义子的,自然当你是个宝贝,何况、何况……”冷盈呐呐道,“他又和卿师傅在一起,绝不会见死不救。”

凌小宁呆了一会儿,亮晶晶的眸子瞟过去:“鹿师傅说卿师傅在钦王府里养伤,我还想怎么养了这么久,原来……”他推推冷盈,“你早就知道了?”

冷盈古怪地看他一眼,嘀咕道:“我说得这么含蓄你也猜得出,哪里呆了,平常怎么蠢得像头猪!”

凌小宁眼神飘了飘,小声抱怨:“你又骂我!”想了一想,“其实你若向鹿师傅求援,他也一样会来的。”

冷盈一哼:“我才不信他,他这人也只有你才说他好!”

凌小宁低低叹着:“你老是这样死心眼,认准一条就听不进别的。”

他又凑上前,冷盈却瞪他一眼:“你不是疼得要命,怎么还有力气乱动?”

他苦着脸道:“盈师哥,你主动亲我一下,就没那么疼了……啊!”

“你做梦!”冷盈敲他一下,“老实躺一会儿,少想些乱七八糟的。”

他乖乖搂着冷盈腰枕在他怀里,忽然哧地一笑:“盈师哥,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叫酷好男风啊?”

冷盈恼得又敲他一下:“当然不叫,要不是迫不得已,我才不想和你……那个!”

凌小宁立刻爬起来,哀怨叫道:“什么?你吃都吃了,现在才说不想……唔唔!”

冷盈用力捂住他的嘴,咬牙道:“你喊什么,怕屋外的人听不到么?”

手掌里声音咕哝不清,疑似一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不承认……”让冷盈很想昏倒,也很想直接捂昏他,“你脑子清醒点!你现在应该说的是——救我们的人什么时候才来?”

貌美的小师弟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很乖很乖地点头,冷盈才放了手,凌小宁便有样学样,“救我们的人什么时候才来?”

话声才落,便听得一声闷笑,冷盈一惊,喝道:“什么人?”

屋门被人从外推开,来人高大沉稳,笑容飒朗:“两个小鬼,别来无恙啊!”

凌小宁张大嘴巴:“钦、钦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朱祁沧似笑非笑:“倒也没多久,不过你们两个小鬼头在那里卿卿我我,实在不好进来打扰。”

凌小宁还未回话,冷盈的脸已经一阵红一阵白,霍地推开师弟,凌小宁猝不及防,一下子从榻上跌下来,牵动伤口,登时惨叫连连,冷盈吓了一跳,本要去扶,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硬着心肠任他哀哀惨呼。

朱祁沧忍着笑,过去搀起凌小宁,见他呲牙咧嘴,咳了一声:“怎么样,能走么?”

“我走不动,我……”他瞟着冷盈,“我好像扭了脚。”

冷盈果然看过来:“扭了脚?才跌了一下……”他瞧了一眼朱祁沧,别扭地转过脸去。

朱祁沧要笑不笑地贴在凌小宁耳边道:“滑头小鬼,要装以后再装,现在想不想出这道门?”

他立刻点头如换捣蒜,朱祁沧将他推向冷盈,温声道:“走罢。”

出了院门口,外面黑鸦鸦跪倒一片,口中高呼:“叩见钦王千岁!”

朱祁沧应了一声,沉声低喝:“赵大人!”

一名老者惊惶上前:“下官在。”

“再让本王知你欺男霸女,小心你的乌纱!”朱祁沧冷冷说道,忽听背后冷盈极轻地不屑一哼,知他讥自己嘴上说得严正,实际行径也所差无几,也不在意,唤了两人道,“我们走罢。”

凌小宁却叫了一声:“等一下!”蹒跚走到赵大人身前,刚想报复地狠踹一脚,却牵动伤处,痛得哎哟一声,一恼之下抢过旁边之人腰上佩刀,连刀带鞘地砰砰胡砸一通,一泄胸中怨气。

那赵大人不敢躲,也不敢求饶,口里只叫着:“谢世子赏罚!谢世子赏罚!”

凌小宁愣了愣,他什么时候成了世子?身后冷盈拉他往外走,低声道:“行了行了,别狐假虎威了,快走。”

三人出了赵大人府第,朱祁沧吩咐下人牵来马车,笑道:“好啦,搭你们一辆马车,快回班里去罢。”

凌小宁正想眉开眼笑地往上爬,冷盈却一把扯住他,不卑不亢道:“我们要见卿师傅。”

朱祁沧幽声叹道:“怕是你们能见,我却见不到了。”

冷盈疑惑瞧他:“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祁沧摇头:“我这趟出门,他怎会老实在府里待着?不知又想什么法子往外走了。”他一笑,“你们回了班里,说不定就见了他,我倒还要过去逮人的。”

冷盈讥讽道:“原来并不是两厢情愿的,钦王爷这算不算欺男霸女?谁来摘王爷的乌纱削王爷的爵位!”

朱祁沧朗朗一笑:“霸女的事我是从不做的,欺男么……”一指两人,“谁敢跟到钦王府,一律先j-ian后杀。”

两个少年面面相觑,见他似谑似笑,才知是开他们玩笑,冷盈上前一步,凛然道:“我们要见卿师傅!”

朱祁沧叹声道:“你们回班里,就能见他,若回钦王府,只怕白跑一趟。”

见他说得肃然,两人将信将疑,朱祁沧一拍冷盈肩头,沉声道:“你既信我第一次,就要信我第二次。”微俯身又在他耳边道,“你师弟行动不便,你就忍心叫他来回奔波?”

冷盈犹豫地看了一眼凌小宁,见他正眼巴巴对着马车垂涎,又是心酸又是气恼,转头昂然道,“你这人言而无信,我信不过!”

朱祁沧微微一笑:“我和你击掌为盟,我若失信,他日一身武功都传给你。”

冷盈撇嘴:“谁希罕你的武功!”但也知道,习武者最重传人,这句一出,必不会假了,于是哼了一声,“击掌为盟就不必了,我便再信你一次。”

朱祁沧笑道:“你信就好,我也不和你啰嗦,你们两人自便罢。”

他牵过侍卫看护的马匹,翻身而上,低声吩咐两句,先自飞驰而去。

这两个孩子有趣,他却不能再留。

卿程啊卿程,我将你放在心底,你将我放在何处?

飞驰的骏马,是否来得及将你截留?

你可记那岳麓观日,湘水击流,无人深夜低声细语,帷幕飞扬燕子楼头?

我记你白衣胜雪长剑古筝,低眉浅笑倾城剑舞,你可记我醉饮长夜谈笑寂寞,殷殷盼你回眸一顾?

你恨我强行禁锢侵扰,我恨你不识世间情愁,他朝我长埋地下黄土白骨,你当真一念不想一漪不起,当世上从不曾有人如此牵挂眷顾,倾心相求?

十六、

荒郊小店,客人寥寥无几,生意清淡,墙角的猫儿蜷缩成毛球,听得响动,耳朵蓦地一动,半睁了眼望望,又懒懒睡去。小店的掌柜与小二无聊地打着哈欠,无可无不可地扯着话题。

“听说这几日郴州的钦王府四处寻人,各地设卡,不知这荒唐王爷又搞什么把戏。”

“把戏?有钱有势的人把戏可多了,只要不扰了咱们平头百姓清静日子,随他们闹去。”

“只是不知,这要找的是什么人?”

小二想了想:“听说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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