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琴记 作者:萧九凉【完结】(62)

2019-05-17  作者|标签:萧九凉

“你要拖欠?”裴云惜低呼一声,眼中满是错愕。

薄肃当他不同意,心下顿时焦躁,脸色沉郁,想开口解释:“我虽与他们撇清干系,没了财路,但我自是肯经营赚钱,愿做——”

“嘘!”裴云惜一把捂住他的嘴,冲他摇头,“你怎么能去做商贾之事呢,读书人总是有气节的,我不愿你为我去低三下四,看人眼色,那便不再是你。”

薄肃荣华数十载,自是不知商贾之士的辛酸苦楚,还以为做买卖不难呢。

“可聘礼——?”

“你说聘礼呀?”裴云惜将脸慢慢地凑近他,一双桃花眼微微地眯了起来,低语道:“你便欠着吧,最好,欠我一辈子,你便押我这儿吧。”

“压你这儿?”薄肃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一时情潮翻腾,伸臂揽人,将裴云惜扣入怀中,“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啊……”裴云惜来不及急呼,便被薄肃堵住唇舌。

两人喘息急促,水声啧啧,不一会儿便是纠缠到了床上。裴云惜顺眼低眉为薄肃宽衣解带,绕是二人早已情燥难耐,他也细致地伺候薄肃更衣。

“云惜……”薄肃压抑着声音,抬手一遍又是一遍细细抚摸裴云惜细腻的颈项,“岳父岳母,会来打搅么?”

裴云惜闻言,嗔怪地抬眼瞪他,“薄公子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这个称呼仿佛回到了当初两人僵局时候,薄肃当初不明白裴云惜的疏离,如今算是明了,他这般叫他,必是在生气呢。

“莫要生气,我是玩笑话罢了。”薄肃低头去衔住他的唇,讨好地亲吻,裴云惜顺从地回应他,心中却道,谁生气了,分明是假装的嘛。

人情世故总有欠缺的薄肃怎会知晓,自己费尽心思揣度对方的话语,仍是被嫌弃了。

两人多日未曾缠绵,此时干柴烈火,大雨倾盆都浇不息这股情`欲。薄肃不敢伤了裴云惜,进去后忍耐着不敢多动。裴云惜咬着下唇,眼中渗出点点泪光,哑声叫道:“你、你怎不动——”

薄肃俯身抱住他亲吻他,慢慢地摆动腰杆,一点一点地抽动,裴云惜小声地呻吟着,好似又痛又舒服,他满脸嫣红,眼角泛出桃花粉的色泽,薄肃再是惜他怜他,也终是忍不住大开大合起来……

“啊……啊……嗯!啊……”

薄肃感觉下.体被包裹在极热的仙境,愈发克制不住,一把将人抱起,裴云惜软软地扑在他的怀中,任他颠簸蹂躏,快要叫不出声儿来了。

“呜……你……啊!啊!你……”

裴云惜气死了,心想这是欠着债的人干的事么。

说明:

还有几个番外!!!!

尽量做到个个有r_ou_…

番外2

关于琴修

裴家一下子嫁出两个儿子,家中顿时j-i犬不宁,主要闹事人便是裴何氏,一哭二闹三上吊,成天轮番登场。裴老爷起初还哄着点,次数多了也厌了,随她折腾。

裴明惜白日仍在铺子里做事,傍晚回家吃饭,饭后招呼一声便又出门,时而夜深而归,时而夜不归宿。与裴明惜相反,裴云惜倒是整日在家,他与薄肃不迈庭院一步,整日形影不离,弹个琴,谈个情。

直至有日惜音上门,带话来说方摒再瞧不见裴云惜上山修琴,他就要休了这徒弟。裴云惜一拍脑袋,顿觉昏头,果真是谈情说爱迷了心窍,把正事也忘了。随即他与薄肃上了九曜山,老老实实向方摒请罪。

果不其然,方摒大怒,指着他额间斥骂:“叫你跟他撇撇清爽,偏偏不肯,如今连琴都不肯修了,当初你是如何说的,修琴与情爱何干?你现在说说,何干?不过是白白废了自己的琴修!你如此不愿听从师父的教诲,不如修完这些琴,便走了吧,我方摒便当没你这劣徒!”

裴云惜心下着实愧疚,刚下跪下求罚,薄肃一把揽住他的腰,锁在怀中,凛然道:“方老先生,这琴本是助人雅趣之物,何须如此苛待?修琴不过律己乐人,追求境界当是好事,不过一味偏执,cao纵他人心境,是否过于逾矩呢?”

裴云惜讶然,轻轻地拍打了一下薄肃紧扣着的手腕,仿佛在无声地嗔怪他的无礼,方摒到底是他的师父,这般质问逼人,失了身份。

方摒见这两人搂搂抱抱,相当不成体统,不知为何,内心竟涌上一股无力之情,看着曾经乖巧懂事的徒儿如今为个男人魂不守舍,尝尽红尘情爱滋味,反观自身,半世修琴,孤居深山,到头来落下个顽固老头的恶名,真是……

“罢了,罢了,你们的破事,我真真懒得再管!其他不论,琴舍的琴你们若是修不好,便跪着来见吧!”方摒又气又无奈,吹胡子瞪眼地拂袖离去。

裴云惜靠在薄肃怀中,低落道:“这般,你满意了?”

“嗯?”薄肃贴着他的耳,低语,“满意?”

“又惹师父发怒了,这下子得送几坛酒才能消气呢。”裴云惜深觉愧疚,好歹方摒养他育他十数载,如今与他顶嘴,太过不肖。

薄肃道:“琴修之意,因人而异,若你师父非要你绝情绝意,一生为琴,你真当肯?”

“我……”裴云惜犹豫了一下,只道,“我曾想过,若这辈子难觅良人,那便与琴为友,孤此一生,若幸得知音,那便——”

“如何?”

“便……以琴为聘,嫁娶随他。”说罢,裴云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上一阵燥热。

薄肃亲亲他的耳垂和后颈,蓦地低笑出声,“好,我娶。”

裴云惜又修起了琴,薄肃这回倒是没与方摒斗琴八百回合,企图把老头子气死,这几日白日他出门下山,说是有事要办,裴云惜自是不会过问。夜里回来,薄肃也是闭口不谈白日之事,仅是与裴云惜相拥而眠,两人私语之事,不过是琴修哲学,诗词歌赋,人间异闻。裴云惜发觉,薄肃博闻强识,学问渊博,远是自己不可企及的,他平日冷脸寡言,忽的谈起道理来,竟是这般神采。裴云惜常常盯他入了迷,眼中满是他的倒影,薄肃讲着讲着,觉得好安静,停下来低头一看,窝在他怀中的裴云惜正痴痴地望着他,一脸春情。

“想要了?”薄肃询问。

裴云惜没反应过来,仍是一脸荡漾地凝视着他。

薄肃理解为他是羞于开口,于是便低头吻他,轻轻地把手伸入裴云惜的里衣,游走于细腻的背脊与软翘的圆臀间,两人自然而然交叠在一处。裴云惜忍耐着接纳了薄肃的庞然大物,痛得小声嘤咛,薄肃尽量温柔地待他,缓缓地抽`c-h-a,研磨着裴云惜的窄道,两人逐渐交融,得了鱼水之欢。裴云惜愿意将自己交给薄肃,任他摆弄,薄肃便一次比一次更深地占有他,恨不能永远这般疼爱他。

“唔……嗯!……好、好深……啊!不……”裴云惜掐着薄肃宽厚的背,被他顶得神智飘摇,欲仙`欲死,又觉那物粗大得快要撑破了他的甬道,又觉自己的肚皮都快被捅破了。

薄肃熟知他的敏感地方,一个劲儿地折磨他,害他气喘连连,泪光涟涟,不得自理。

两人欢闹到夜半,裴云惜精疲力竭,缩在薄肃怀中,软绵绵地咒骂他:“坏人……你是坏……”他没说话,眼皮便耷拉下来。

薄肃替他擦身洗净,才抱他睡去。

如此过了大半月,忽的来了封信,竟是陆九骊陆老先生病重,修书前来告知方摒,裴云惜算是忘不了方摒看完信那一瞬的惊诧与失魂,他无心再将饭吃完,叫惜音收拾一下包袱,这就要驱车赶往雁荡山。

裴云惜想跟随,方摒拒绝了,只叫他好好看家,莫要再让琴被鼠虫蛀了。夜里薄肃回来,裴云惜便将此事告知薄肃,又道:“我终于知道陆老先生的相好是何人了。”

薄肃道:“那时我听你说罢,便已知晓。”

裴云惜道:“难怪师父那般反对我们,原是他年轻时受过情伤,真真令人欷歔。”

“他肯说出来,那便是释然,你无需同情可怜,方老先生自有分寸。”

薄肃的安慰令裴云惜稍稍心安,但是到了夜里临睡时,他又想起什么,道:“陆老先生曾说终身不娶,可他还愿不辞辛劳赶来临安找师父相聚,这可表示他已释怀,仍愿——”

薄肃摸摸他的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莫要多忧。”

“嗯。”裴云惜明了,不再多言。

又历经半月余,琴舍的琴才算是修缮完毕,裴云惜将它们细致保存,不敢再出差错。而正是此时,他才对薄肃每日下山的事,生了疑惑。自然,他直接问了薄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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