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 作者:三两钱(下)【完结】(52)

2019-05-17  作者|标签:三两钱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月华勾起他的腿,挺身前进,流景攀着他背的十指收紧,抓的月华都有了疼的知觉,月华低头吻去他鬓间的汗水,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月华想,最是缱绻时,当是爱人名!

流景觉得自己做了场噩梦,月华就是噩梦的制造者,流景想不通,那样一个心境美好的人,怎会这些羞人玩意,想他自己,看那些东西时都会不好意思!

隔日醒来,流景身上跟散过一遍似得,便是能活动了,也觉得骨头没接对位,动一下都撕扯的疼,吓得他赶紧以仙法为自己护持,这才恢复正常。

流景挣扎着起来时,身旁已经没了月华的身影,坐在床上时,流景揪过被子将下身盖住,精壮的上身却在长发的遮掩下露出点点红痕。

流景扶着晕胀的头,昨夜的事也断断续续的被回忆起,这种结果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到底是怎么个心智不定,才被月华这孩子蛊惑了?

流景还在思索,本是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

艳骨艳骨,以媚为态,以艳为骨。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仙?按照人间的时间算起来,流景与月华相识,不过是人间短短一年,而他却在这一年里变了又变。

流景向来觉得穿红衣的男人,要么s_ao气,要么俗气,可月华穿起红衣时,艳如残阳,光辉其身,耀耀其人,他本生的无双,如今这身红衣衬托下,竟将他眉间清冷抹去,以艳媚取代,而流景这抬眼望去的动作,也将他看呆了!

月华进来时,也没想着会是这情形,见他露出上身,长发披散,眉间慵懒。

流景总觉得哪里不对,直直盯着他看:“月华你...”

月华扬唇微笑,如腊月梅开:“艳骨。”

流景一怔,万花竞放时,看见月华迈开双腿,一步一步靠近:“艳骨,以媚为态,以惑为形,以邪为血,以艳为骨。”

流景全然不知如何应答,只能看着艳骨在身侧坐下,怔怔的看着时,心中不知是个何种滋味。

艳骨抬手去撩他的长发,柔声问他:“要吃些东西吗?”

流景摇摇头,这是仙体,又有仙法护持,便是一夜狂欢又如何,全然没影响!流景侧目将他上下打量,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这衣裳哪来的?”

艳骨往自身看了下,去挽他的手道:“这是迷画缝的。”

流景点点头:“速度倒是快。”

艳骨又道:“本是打算缝了给醉玉,碰巧我那身破了,迷画便大方送我了。”

流景又点头,可点了后才知道不对:“昨晚不还好好的,怎么破的这般快?”

艳骨将脸凑近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坏笑的道:“你向来聪慧,不如猜猜是怎么破的?”

流景也不知自己脸红了没,只是脸上忽然蔓延了热气,流景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被艳骨反手,欺身靠近,被他压到了床上。

“猜个问题的答案想来是不需要这种姿势的。”

艳骨义正言辞道:“是你先勾引的我。”

这勾引一词让流景心惊,心想他莫非是知道了他与白宇景池之间的秘密?但又不想就这么认了:“你这强安罪名,让我如何担当。”

艳骨眉眼弯起,修长指尖在他□□的上身徐徐划过,流景就跟身上被电击过,又酥又麻,艳骨的脸就在流景上方,说话时,热气喷洒:“衣服都没穿,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简直是冤了:“你倒是把衣服给我。”

流景羞红了脸,艳骨却看得挪不开眼,他干脆了点,自己挪上了床,将流景抱着,上下其手:“流景,我想我是醉了。”

流景想那都是狗屁,慌乱抓他手时,却不知抓到了什么,又被艳骨按压住:“大白日的你醉什么?”

“迷画是醉了醉玉,我是醉了你,流景,你便不是酒,也能让我醉生梦死。”

“别闹了月华。”

“叫我艳骨,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流景咬着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手缠着他的手臂:“艳骨...唔...”

“呵...”月华忍不住轻声笑:“原来你叫我名字时,我也会醉。”

流景最后一个念想是,这都哪码子跟哪码子的事,为何一夜过去,月华成了艳骨,艳骨却是扯起慌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昆仑山上过去了几个日夜,月华以艳骨的身份在昆仑山受遍众弟子的膜拜与倾慕,自从知道迷画心意,又在醉玉眼前演过一出戏后,月华白日便和迷画腻在一起,看似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流景自从知道月华就是个衣冠禽兽后,一有机会就离他远远地,要知月华白日里有多斯文,夜里就有多败类!

月华与迷画腻在一起整整半个月后,醉玉的脸色越发不佳,流景白日大多时候还是跟醉玉待在一块,一是为了观察醉玉,二是为了煽风点火。

要怎么说?以流景的经验看来,这醉玉是个闷葫芦,明明喜欢迷画却拉不下脸,知道迷画沉迷月华后又百般不愿,可死活不肯说出口,憋自己一身内伤!

流景第一百一十一次看见醉玉偷瞄月华与迷画后,终于失去了耐心!

要知道月华与迷画就在他们眼前腻歪!

“醉玉,陪我喝酒。”

流景将手忽然搭在醉玉肩上,醉玉本在偷看迷画,这一拍生生吓到了他:“仙君。”

流景注视他的双眼,本晶亮的眼经过这半个月却是布满血丝!“酒瘾又犯了。”

醉玉实在拿他无可奈何,明明是个神仙,怎会这么贪酒?

醉玉跟他回了琼玉楼,将酒桌摆在瑶树下,抬首便是玉白之色!

“仙君如此好酒,天上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流景摇着扇子,听着那倒酒声:“我有两个好友,自小一起长大,天上的酒便是跟他们一起饮。”

“不知是哪两位仙君?”醉玉对于天庭之事,知道的的确不多。

“白宇与景池。”

“原是白帝之子与老仙的徒弟。”

流景端起酒杯敬他,昆仑山圣地,不理俗事,便是流景在天庭臭名昭彰,醉玉他们也不知那丁点半点:“那你可知,他们二人其实互相倾慕?”

“这...”醉玉真的震惊了,他没想到天上神仙好这一口。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这事只有我知道。”流景望着醉玉笑。

醉玉错愕:“既然如此,仙君为何...”

“因为你跟他们一样,明明喜欢,却不敢说破。”流景抬首,望着头顶的玉白之色:“其实要说,你比他们两个幸运,白帝知晓这事,虽然不曾开口阻止,但是...白帝疼这儿子疼的过分,有些时候,不说出口的话会让人更难以捉摸。”

“仙君因何说我幸运?”

“因为你喜欢迷画,无人阻拦。”

醉玉低下了头,不敢对视流景的眼睛:“这...我...”

“我若是你,定然不会让自己缩成这样。”流景道。

醉玉在桌子底下,双手来回搅动着:“可迷画对艳骨仙君...”

“也只有你这么糊涂,我和艳骨留下,只是想气你一气,让你明白自个心思。”

“这么说迷画并不是...”

流景不禁微怒:“你就是这般看待自己喜欢的人?迷画追寻你多久,这点情义就这样否定?”

醉玉被流景这么一说,当即认错:“是我不对。”

流景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又端起了酒杯,饮了口!“既然你已清楚,我也该回去了。”

醉玉看着他,想到他与艳骨这半个月同吃同住,感情一定是好:“仙君与艳骨仙君交情一定很好,你从未见过我,来时却看出我的心意,且不曾与艳骨仙君通声就演了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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