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谢谢你们！你们走吧，走吧！”
孕妇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他把南音推到了车里面，用力关上了车门。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附近一家便利店。
好在刚才从车上走下来的人很多，一时之间，丧尸们倒是没有注意到孕妇。
皓晚发动了车子，南音抱着婴儿，一时间愣住，只是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那是孕妇手上的。
“要不我们还是……”
【不要去。】柠檬在南音脑海里说道，【那个孕妇快生产了，现在这种情况，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死的。】
“但是……”
【南音，听着】，柠檬道，【我不希望你这样，你看，你现在自身难保，甚至还不一定能保护好这辆车上的人，却还想去救一个陌生人，盲目的善良对谁都没有好处。你看看这个孩子。】
南音低头看着手中的婴儿，这婴儿看起来应该有两岁大，只是……
【刚才那个孕妇怕孩子的哭声引来丧尸，就捂住了孩子的嘴巴，一直没有放开，这孩子已经死了。】
南音愣住了。
【我不是无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想救人可以，但是要等到你有了那个能力再说。】
“你不是系统吗？为什么你不能帮我？”南音质问道。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你先冷静一下。】
这是南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柠檬。
也让南音意识到，柠檬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是个孩子。
吴菡这时伸手，接过了南音手中的孩子，却楞道，“这……”
南音摇头，显然是不愿意多说。
吴菡把孩子放在座位一边，捂住了双眼。
接下来的一路，南音十分沉默。他不明白为什么柠檬不让自己救人，自己为末日准备了许多东西，家里多住一个人，明明没有问题的。
皓晚在吴菡的提醒下，终于将车开到了南音所在的小区门口。
小区前面停满了车，几个保安仔细检查着每一个人。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一个女孩尖叫道，“我家就在里面，我爸妈还在等我呢！”
“但是您有伤口……”
“有伤口就不能回家了吗！！”
群情激愤，其他被拦住的人这个时候齐拥而上，小区门口一片混乱。
闹事的女孩的眼中一个粉色的小点开始扩散，颜色加深。
“规矩是上面安排的，我也没有办法，请见谅。下一位。”
女孩看起来生气极了，她右手挠着左边胳膊上的伤口，嘴里嘟囔不清的说着什么，最后变成了无意义的低吼，扑向那个一只拦着她的保安。
“啊——！”
南音打开车门，柠檬道，“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王少远现在躲在你的后车厢里。”
南音走到车外，看了一眼后车厢，“不管他。”
小区门口一片混乱的时候，居民们都挤了进去，保安只有那么十几个，居民却有许多，南音三人跟着其他居民挤进了小区。
这小区里面都是别墅，南音家离大门处不远，走了一会儿就到了。
小区里面还是被那些保安保护得不错，只可惜现在已经……
“开门。”南音道。
吴菡在自己包里掏着，但是包里东西太多，一时之间怎么也找不到钥匙。
花坛后走下来一只丧尸，南音举起狼牙木奉，却发现，隔壁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隔壁的阿姨也在？南音这样想着，看了过去。
是的，阿姨确实在。
只不过变成了丧尸。
身后的花园Cao地上走下来了更多丧尸，那数量，南音和皓晚绝对对付不来。
“找到了！”吴菡呼了口气，却因为手上出了太多汗，钥匙从手中滑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
丧尸们都转向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
啊
第4章 四条尾巴
四条尾巴
吴菡立刻捡起钥匙，在千钧一发之际打开了房门。
“进！”
南音走在最后，他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丧尸抓住，虽然试图更快地关上房门，却因为夹住了几条丧尸的胳膊而没关上。
其中一条胳膊手腕处有一个碧绿的镯子，南音知道，那是隔壁阿姨的。
“我来！”皓晚拿着狼牙木奉打向那几只手，那几只手终于缩了回去。
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房门外传来抓挠的声音，房门也裂开了一丝细缝。
“退后。”南音道。
南音走到大门旁边，随手按下了几个按钮，木门内外分别出现一道更加坚固的铁门，看着吴菡和皓晚诧异的眼神，南音胡诌道，“防盗用的。”
尖利的爪子挠在铁门上，更刺耳的抓挠声传入三人耳中。
虽然辣耳朵，但是总能保证安全。
等到所有人检查完门窗，南音这才打起精神，“吴菡，我的包呢？”
“啊！糟了，我忘在车里了。”
“……柠檬啊。”
【虽然我是一个聪明可爱年轻有为的系统，但我还做不到隔空移物。】
被自己的系统拒绝了的南音有些烦躁。
包里其实没什么，主要就是钱包和□□，还有……那张随身带着的老照片。
算了。
吴菡走了过去打开电视，皓晚有些拘束的坐在沙发上。南音则站起身，心想幸好自己昨天才去超市囤了货，于是拿出一大瓶果汁和三个纸杯，又拆开了一包巧克力饼干倒在盘子里，想了想，又拿了一大包r_ou_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从昨日凌晨起，我国各省先后出现这样的病例，如果有市民被这些患者咬伤，请及时就医。希望广大市民停留在家中，尽量不要外出。”
“呼……”南音拿了一块饼干，“及时就医？恐怕医院现在才是人满为患。”
吴菡点头。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吴菡问，“是离开这里还是？”
“让我想想……”南音掏出了手机，上面显示了99+个来电显示。
似乎都是那个人打来的。
南音心烦意乱地将手机扔到沙发上。柠檬的声音响起，【宿主，快去浴缸里躺着。】
“什么？我为什么要去？”
【快点，不然会被它们俩发现的。】
南音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但还是对吴菡说，“你们随意，我先去洗个澡。”
南音不太情愿地按照柠檬说的话躺在了浴缸里，在脑海里问，“说吧，怎么了？”
【裤子也要脱了。】
“……不脱。”
【哎呀宿主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你……】
下一秒，传来一声布料撕裂的刺啦声。
南音：“卧槽？卧槽……”
【让你不听我的话吧。】
南音低头看着自己昔日的双腿，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条耀眼的，海蓝色的尾巴，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颤抖。
“快给我变回去……柠檬，别闹了。”
南音的手缓慢地伸向自己的尾巴，想要触碰，却又不敢，只是停留在半空中，不住地抖。
【宿主，别担心，再过十分钟你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了。还记得我是美人鱼系统吗，因为某种原因，我的功能只有在末日来临之后才算是完全开启，现在，我把所有的技能教给你。】
【第一个技能是控水，你今天已经用过这个了。第二个技能是净水，很简单的。第三个技能就是变身，你可以随时化身成小鱼来躲避危险，但是时间只有五分钟。除此之外，你还有一个空间，可以随时在脑海里面召唤，这个你应该很清楚的，因为你已经把许多物资放在里面了。】柠檬一边说，一边给南音展示着这些技能的使用方法。
“柠檬……”
【怎么了？】
“为什么你的画风变了，你这样我会有即将成为人生赢家的错觉的……”
【……还有哦，你每天要变成人鱼至少十分钟，这个过程……就像给自己充电，只有电满了才能使用技能。】
南音的尾巴一晃一晃，搅起的水落在浴室内，又被南音用柠檬刚才教的方法弄得漂浮在空中，净化之后，回到了浴缸。
在柠檬的指导下南音学会了使用技能，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点击对话框啥的，但是南音恐惧的心情渐渐转变成了不可思议。
浴缸里刚放出来的热水滋润着南音的尾巴，他已经没有再颤抖了，而是盯着自己的尾巴发呆。
【说到人生赢家……我不知道宿主你的定义是什么，不过，人生赢家应该是要比其他人厉害吧。所以在你们这个世界里，要当人生赢家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