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墓 作者:六诗叔【完结】(50)

2019-05-16  作者|标签:六诗叔 强强 相爱相杀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宗政君千回身搂着他,缓缓道:“那年,我们相遇在紫阳山下的小河边,我自河里的木筏上捡你起来,我们一起在紫阳山上一起度过了三年,你一定还记得的,对吧?那三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渊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怎么那么傻呢,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落涯呢?”

  洛祁渊现在也清醒了许多,他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说他是阿肆,那么仙俊碧嶙的那个男子又是谁?

  微弱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本是想着要从他的怀里跳起来质问的,可是他的身体一点都不配合他,他的嗓音现在又是沙哑又是无力,也就这种种机遇的重合,宗政君千有了说下去的机会。

  道:“当我再次从崖下醒来时,我已经忘了所有人事,相当于重活了一次,可是我们又相遇了,在地牢那夜,你体内的渊儿出现,刺激了我的记忆,我那时才知道,我生命中曾经有个你,可是你被南宫向劫了去,我让苏离墨从他手中找你回来时,你却比之前更不待见我了,是他告诉了你什么吗?”

  洛祁渊听他说完一切,他到底该信谁,他两人到底谁才是阿肆,怎么会这样,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一个比一个温柔,一个比一个体贴,然后让他难辨真假。

  宗政君千不见他回话,一低头,看到怀里的他早已经泪流满面,立即为他擦去泪水,道:“怎么又哭了,和小时候还是一个样,在别人面前可不许哭!”

  洛祁渊听到这话,泪就更加止不住了,记得小时候的他也是这般,不允许他在别人面前流泪,现在这人却真说出这话来 ,他们到底谁真谁假。

  宗政君千把他搂得更紧了些,道:“祁渊,虽然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从现在开始牵着我的手从过去的感情中走出来,好吗?”

  心道:念君甘愿,我便是负尽天下,也定不负你。

  洛祁渊搂着他的脖颈,抬眸,对上宗政君千一双满是真情的眼睛,墨黑幽深,永不见底,洛祁渊知道这是个陷阱,是虎狼之口,这一步错,就步步错,可他偏偏深深陷了进去,带着无尽的苦楚与悲伤。

  只道是:

  江山多娇是浮生,傲骨男儿尽虚风。

第48章 云西来信

  杨、任二人回来时见他二人睡去,只在门外候着,忽听门外有吵闹之声,他二人互看一眼,朝门外喧闹走去。

  原是有一弯腰驼背的老太监送了来信,说给洛祁渊的,非亲自送到洛祁渊手上不可。

  若没和洛祁渊有什么关系,倒没必要非要如此,小全子打断了门卫与太监的争吵,道:“有什么事非要这么吵吵嚷嚷的?”

  那老太监想要作答,却被门卫抢了先,道:“回禀公公,这个人说是给洛美人送信的,非要亲自送进去!”

  任唯看了眼那人,道:“我是服侍洛公子的人,给我吧!”

  那人还是有点犹豫,小全子一下子抢了他手中的信,丢到任唯手中,任唯接住,就往里走,小全子嘲笑道:“呆子!”

  那人却没反应过来:“这……这、这……”

  小全子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急,我们会送到的!”

  正要走,又想起一事,转身道:“你和洛美人是什么关系,为何偏要亲自给他?”

  那人讪讪道:“哎!这本是信使转交给递送官的,那递送官见奴才没事,让奴才送来,奴才听信使说要亲自送来,所以……”

  小全子听他长篇大论,没了听下去的耐心,道:“好啦好啦,去吧!”

  那人道“是”后离去。

  任唯回到兰苑时,他二人已起,洛祁渊看了眼凌乱不堪的床,打算自己撤了被单再让任唯给浣衣局送去,宗政君千哪能让他自己动手,就喊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进来,丫头婆子们见他二人如此难分难舍,洛祁渊此时还搂着宗政君千的腰身,紧紧贴在一起,就是没做什么,这样的姿势也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惹的得众人不敢直视,只待宗政君千速速吩咐事情。

  洛祁渊也知道他要干嘛,可他这身体不争气到底,硬是待在他怀里舍不得离开,这一床的缠绵气息,丫头不懂的他二人干了什么,婆子难道还不知不成?只口头上提醒道:“你羞辱我就算了,你还要别人羞辱我不成?”

  宗政君千搂了他,把他放于自己腿上坐下,洛祁渊这身体绝对见鬼,就是死死的缠着宗政君千,要宗政君千对他不放手,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没办法了,只得道:“宗政君千 ,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瞧着呢!”

  宗政君千见他又羞又恼,但偏紧紧的搂着自己,不觉好笑,道:“是你自己抱着朕的,朕可没强求于你!”

  洛祁渊听他说这话,倒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道:“哼!这不是皇上的杰作吗!现在当然不用强求,反正我这身子是离不开你了,不是吗?”

  宗政君千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只那几个婆子丫头们拿了床单出去,见任唯站在一旁。

  对他道:“手里的是什么?”

  任唯以为他二人如胶似漆,不便打扰,便一直站在一旁,道:“这是有人送来给公子的!”

  递过去给洛祁渊,洛祁渊本是想接过,可他这手竟然只顾搂着宗政君千的腰,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宗政君千见他没反应,道:“渊儿,你的信呢!”

  见洛祁渊只看着信,一直没去接,任唯也抬起头来瞧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宗政君千接过,道:“下去吧!”

  等任唯出去,洛祁渊终是忍不住,哭了,骂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就是想要我这样吗?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给我解药吧!好么?我发誓,我不会离开你,可是你给我解药啊!”

  又想起刚才在床上的一幕幕,自己真的是不要脸透顶了,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呀!又嘤嘤嘤的哭起来,窝在宗政君千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他又想往里蹭了,又想让他吻他,要他了,他不羞耻都不能!

  宗政君千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听他哭,反把他搂得更紧,道:“渊儿,你在说什么,什么解药,不哭了啊!”

  洛祁渊恨急,反正自己已经不要脸到一定高度了,才不要把内心的委屈憋着,就是难过,就是要哭:“你不就想要我,我给你,我满足你,可你不要折磨我好吗,给我解药吧!”

  宗政君千现在听着他这些话,满是不满和哀求,却一直紧紧抱着他,本来这样的愤怒语气不应该在他怀里说的,难道又是情药所至,记得三个月前自己在太液池里强要了他就是因为情药,而这几日来他甘愿承伏于自己也是情药?虽然他现在这个状态对自己很有利,可是洛祁渊的身子怎么吃得消,看来步然汐一事果真还没完,可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把洛祁渊他二人揉到一块?

  宗政君千扳开洛祁渊搂着他腰身的手,放他于对面,关切的看着他道:“渊儿,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中了那个毒?”

  洛祁渊现在离了他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可现在他却莫名的相信宗政君千,或许是被被那阳春软骨风摧残的,不但身体上离不了他,思想也中毒了。

  道:“你别装作不知道,你说前两个月你让任唯熬的汤汤水水里没有欲药?”

  宗政君千一下子就怒了,原来他真的是被欲药所伤,可欲药不都是行了鱼水之欢就能解吗?他是真不知谁这么大胆 ,倒是一定要揪出来瞧个究竟。

  对外面道:“皇宫里最近是有鬼了,小全子,你去通知苏离墨,带了兵去搜,非把这皇宫里见不得人的药物搜出来不可。”

  小全子和任唯拉家常拉得兴起,任唯提醒道:“皇上叫你呢!”

  小全子反应过来,看看任唯,急道:“什么,他说完了吗?”

  宗政君千不见人来,怒道:“杨坤全!”

  小全子急忙起身进来,结结巴巴道:“皇……皇上有何吩咐?”

  宗政君千气急:“先去领一百大板!”

  洛祁渊只想着这人是在贼喊捉贼,做样子给自己看,可看这人又像真怒了一般,也没说什么。

  小全子一听一百大板 ,立时吓傻了,道:“皇上,你就再说一遍吧,奴才……那不是要了奴才的命吗?”

  宗政君千犀利的目光透过来,小全子打打颤颤的站起来,要去领那一百板子。

  坐在外面的任唯听此,忙进来求情,道:“皇上,您说的话奴才听得清楚,奴才告诉他,你就饶了小全子吧!”

  任唯是洛祁渊的人,宗政君千虽是皇帝,可要得罪了洛祁渊,以后的事更是不好办了。

  只把目光投向洛祁渊,洛祁渊却道:“你看我干嘛!”

  宗政君千也就不再为难他二人,道:“好了好了,去领十大板,长个记x_ing!”

  小全子这才眉开眼笑:“唉!奴才这就去!”拉了任唯去了。

  宗政君千安排了他二人,才拿起刚才那封信,递到洛祁渊面前,道:“渊儿,你的,看一下吧!”

  洛祁渊打开一看,竟然是云西来的,落款是洛祁翔。原来是云西王洛诸尤驾崩了,虽他是云西王之子,可这信的传达需要时间,如今又过了五天,就是洛祁渊可以回去,那也至少五六天,再者是宗政君千根本不可能放他走 ,主要还是他在出云西那天就没想过要回去。

  信上说云西王是暴病而死,但也不可排除是洛祁誉和洛祁翔的人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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