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墓 作者:六诗叔【完结】(46)

2019-05-16  作者|标签:六诗叔 强强 相爱相杀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洛祁渊口中咿咿呀呀的道:“不……要,不要……”

  宗政君千又温柔了些许,他要克制住,他的痛总是让他后悔不已,他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他已经想好了,若他不愿意,他不会勉强他,因为他相信有那么一天,他们回回到小时候那样。

  他的手本已滑至他的身下,可听得他不愿意,眉头也紧皱着,泪眼朦胧,宗政君千看得出他的身体已经敏感了许多,但他本身是不愿意的,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吻去他眼上的泪珠,方从他身上下来,强忍着欲念,停止了他所有的动作。

  两人并排躺着,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的饭菜也早退了下去。

  宗政君千想起了他的症状,他这病,真该治治,不然很影响他们的感情进程,他都不知道那个是真正的他了,他希望他的灵魂深处能印上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印记,而不是他体内的某个人对他存着依赖x_ing。

  洛祁渊今天可真是精神不佳透了,自和宗政君千从了那事受了伤,在那伤不断好转的过程中,他的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某些部位只要是被宗政君千碰了就敏感得很,宗政君千没察觉到这些异样,只以为是他的身体对自己有了反应。

  这时,洛祁渊已经迷迷糊糊睡去,宗政君千见他的玉体还袒露在空气中,给他着了被子,自己下了榻。

  对外面道:“小全子!”

  小全子急忙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明儿到东宫去,看看当年的老宫人,新的一季~来临,给他们都送点礼物!”

  小全子虽不明白其中的用意,但还是照办去了。

  洛祁渊醒来时是第二日,他当然知道这里是哪,回想昨晚的情景,他竟然一一记得,只是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下了,那里没有疼痛,兀自庆幸,看来他没有强迫于他。

  起身着了衣服,到镜前一看,吓了自己一跳,整个脖颈满是大大小小的吻痕,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当然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挣扎,他分明记得那个人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想着昨晚在宗政君千身下,任他呵护的场景,不觉红了脸,看到镜中这样的自己,一跺脚,拍了自己一巴掌,他真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他本人。

  正巧任唯也进来了,洛祁渊在镜子里见了他,道:“去依晚宫给我找套高领的衣服来!”

  任唯不明,房事后留下点痕迹也正常,再说他二人也是名正言顺,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提醒道:“公子,这都春天了!”

  洛祁渊有些无奈,道:“让你去,你就去!”

  任唯只乖乖去了,果真拿了套高领的来,洛祁渊换上,确实热得很。

  速速回了依晚宫,生怕有人见他是从承颜殿出来的,更怕别人见了脖颈上的印记。

  回到依晚宫才细细问起这些天的状况,因为有时候他消失了,体内的人不免出来闹事,有时候干了“大事”,或是他回来时刚好就着些奇怪的事情,他倒也可以大体推算自己失踪的时间和体内的人干的事来,但有时,他也不知道他一直存在着没。

  宗政君千也很久没这么亲密的接触他了,这种一被宗政君千触碰就敏感起来的感觉也是最近才明显起来的,这其中必定蹊跷。

  问任唯道:“依据我的症状,你应该也知道我患有精神离析吧?”

  任唯睁大了眼,原来自家公子变化无常是这个原因,他也是听说过这个病的,怎么就没想到呢?

  感叹道:“怪不得!”

  见他自言自语,洛祁渊当然想问出体内的所有人来,然后对症下药,虽然以前也请教过许多高人,都说此症状没得治疗方法,但他现在不能坐以待毙了,不然什么时候走出皇宫真的是个问题,曾多次叫来灵鹤,带书信给极影,但丝毫没有回应,他就知道宗政君千肯定已经杀了极影,阿肆也不知是死是活,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出去,把这些事都弄明白,在这深宫中只能是任人摆布最后也不知被谁利用了去,谁又得了好处。

  问道:“自你服侍我以来,可还记得我身体上出现过几个不同x_ing格的人?”

  任唯想了想,道:“就见过两个,就是那个叫魅儿的,还有昨日里那个!”

  还好这段日子来,才出现过两个,确实,他这段日子倒也心平气和,没有被什么事情给激怒过。

  那么算上他自己,他的体内应该存在四个人,他让任唯拿来纸笔,一一写下了这几个人的x_ing格特征。

  这样一一写下后,他突然觉得夜里的自己应该是渊儿和自己的合体,渊儿最喜欢宗政君千,身体上精神上都依恋宗政君千,而自己又不希望和宗政君千发生那等事,所以自己和渊儿在他体内斗争,斗争的结果是,他占据了意识,而渊儿占据了身体,这样的可能x_ing比较大。

  问任唯:“宫中可有厉害的御医?”

  任唯道:“有,就曹御医一人,上次的创伤药膏也是他给的,曹御医家世代都是宫中御医,他已经给公子号过多次脉,公子这病他是知道的,当然,皇上也肯定是知道的!”

  那是肯定的,宗政君千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体内的人哪次不是他给激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就算他真的喜欢自己,他也总是利用了他精神离析这个点不是?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让他承伏于他身下,洛祁渊想想就恶心,再者他杀了极影,阿肆也生死不明,又说兵书没回到他手中,他就是想要侮辱他,不管是身体上,精神上,人格上,也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他就是想证明他有多大能耐,想报复他,让他知道招惹错了人——当初不应该盗他的兵书,不应该自作聪明,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要做他的军师,他要让他乖乖的,让他知道他不配。

  这些洛祁渊都知道,所以他不能任自己沉沦,他还要为极影报仇,还要寻找阿肆,他不能这样迷迷糊糊的失去了阿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能想象自己被玩弄成什么样。

  洛祁渊道:“你去请曹御医过来,就说是皇上的旨意!”

  任唯请了曹御医来,洛祁渊也直切正题,道:“听说曹御医医术了得,又多次为我诊过脉,我就问一句,还能不能治?”

  曹御医捋着胡子,道:“不满你说,老臣真的是无能为力,但宫中有一人可治此症,皇上没有请得她?”

  开什么玩笑,宗政君千巴不得他永远别好了呢!还会给他请医生?

  洛祁渊首次提听到有人能治这病,道:“谁?”

  “东宫的南妈妈!这人若可请得,你这命数也就可以改一改了!”

  这个洛祁渊当然知道,早就有高人告知过他,他这一生顶多活过二十八岁,这也是要在没有喧闹,与世无争,清心寡欲的情况下。

  要是生在闹世,经历七情六欲的考验,最多就二十三岁,现在他已经十九岁了,前几年还好,自云西战事上,洛祁誉请他出山以来,他就没有一天是消停过的。

  先是洛祁誉的惺惺作态与背叛,接着是宗政君千的侮辱与算计,后又是儿时的阿肆,不但体验着七情六欲的摧残,再这样下去,他都怀疑自己以后再见不得宗政君千了,不见倒也罢,可在他逃出去之前,他就怕在身体上依赖上了他。

  道:“哦!有这样的人?”

  因为身体上的这种变化,又让曹御医给诊了次脉门,曹御医摇摇头,道:“美人既是想知道实情,老臣也就如实相告了!”

  洛祁渊早做好了心理准备,道:“请讲!”

  曹御医道:“你患有精神离析是一回事,不知洛美人最近吃些什么药?”

  洛祁渊想了想,道:“以前我以为没救了,只打算过得了多久算多久,并没有吃什么药!”

  曹御医摇摇头,日有所思,自语道:“不应该呀!”

  洛祁渊听此,急忙问道:“怎么讲!”

  曹御医回过神,道:“有没有身子骨无力酸软,腿脚无力,意识模糊,遇见喜爱的人就想欲情故纵这类症状?”

  被他说得正着,虽然不是遇见喜爱的人,洛祁渊以为有了些希望,道:“曹御医真是神医啊!这是最近才有的症状!”

  曹御医道:“一般人是不可能有这种症状的,不过我看你这脉息大不如前,以前很是蓬勃,现在却虚弱了许多,但跳动得规律多了,这应该是药物的结果!你刚刚所言的症状不是病,正是药物作用形成的!”

  洛祁渊听了不觉心惊,他没吃什么药,怎么会产生这种情况,难道是宗政君千,和他生了那事,他不能下床了半个多月,那时除了擦些创伤药外,宗政君千也弄来了一些汤汤水水的药来,一直到几天前才停用了。

  问道:“依曹御医之见,应该是是什么药?”

  曹御医道:“有这样的药,但是洛美人既是说这久过来都没服药的话,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症状!”

  洛祁渊只好实打实告诉他,道:“前些日子,因为那事受了伤,皇上命任唯到太医院拿过一些药来熬吃过!不过这都是三两个月前的事了,而且现在也停药了!”

  曹御医疑惑,再问:“那药确是从太医院拿的?”

  洛祁渊看向任唯,任唯点头,回道:“都是奴才每日跑一次到太医院拿了,亲自熬制的!”

  曹御医道:“这就怪了,太医院里不可能出现这类药物啊!”

  站在一旁的任唯最看不惯这种说话拖拖拉拉的老头,道:“太医院有或是没有都没关系,这皇宫里的药,太医院里不让有的,难道就没有人私藏,你倒是说出来,也给咋们公子有个思索的头绪!”

  洛祁渊看着这任唯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这倒是好事,可皇宫里的人个个人心隔肚皮,特别是想曹灿这样的世家,表面上温顺,心头上,谁知道想着些什么,要不是以宗政君千的名义,他又怎会来给个禁胬看病,得罪了,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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