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番外 作者:老烟圈照吹(下)【完结】(43)

2019-01-25  作者|标签:老烟圈照吹 天作之合 欢喜冤家 乡村爱情

有了确凿证据,加之秦芩的口供,不多时朝廷便颁布对舞弊官员的惩处。

连同何知县在内的各大官员,一律抄家问斩,其家眷沦为奴籍发卖劳役。而从犯极则因罪名较轻,革去官职流放至漠北苦寒之地,终生不得入京。

至此,闹得沸沸扬扬的科举舞弊案终于尘埃落定。

梁子俊赶赴京城后,先是汇合了李守财,嘱他结案前万不可现身。

李守财心中有愧,再三言明自己也是身不由己,若非有梁家通风报信,说不得这会儿也将深陷牢狱,成为待罪之身。

梁子俊对此并无怨言,一早也是他嘱咐陈青速速去信知会李兄。况且就算当时李守财出面也于事无补,何苦再搭上李家万贯家产与之周旋?

如今,案子已结,他与廖凡志业已脱身,虽说各人境遇不同,但好在三人都还活着,廖家虽说家产折损大半,但终归留得一条小命,总好过性命不保吧?

李守财对两位仁兄多有抱歉,直言定会帮衬廖家恢复往昔繁荣,梁子俊哂笑一声应了“无妨,说不得廖兄境遇惊人,因祸得福也未可知”

李守财摇头感叹“给官家办事,终有不妥之处,但凡用的上李某之处,还请千万知会一声,李某定当不会推辞”

“好说,估计不多时廖兄就会因银钱短缺向你我二人求援,届时……”梁子俊笑眯眯的惦着折扇看他。

“哈哈……这话说的,我就是散尽家财,也定助廖兄一展抱负!”李守财一拍桌案,豪气的起身应道。

“有这话就成,可不敢让那小子知道,不然一准将你这万贯家产散光不可”梁子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不无头痛的说道“这小子太过贪心,这么大块肉都敢叨,也不怕撑死!”

李守财双手接过,看完才笑眯眯的说道“确像廖兄所为……呵呵,我倒觉得无妨,论机智,你我二人尚不如他……他既然有意,定然可以悉数吞下”

梁子俊眯缝着眼睛与之商议如何助好友一臂之力,二人直商谈到夜半三更,方才各自睡下。

廖凡志此间对付的是以左相为首的老一辈权臣,有景王在背后推波助澜,虽可保性命无忧,却仍是脑袋别进裤腰带的差事。

加之此次又涉及官盐,乃是朝廷税收的重中之重,若不得法,说不得就将蚍蜉撼树无功而返,而一旦有所建树,则可为朝廷收敛大半税收,亦可谓将权利回拢至帝王手中。

廖凡志的大事不急于一时,眼下梁子俊除了每日进出王府,还得忙于挑选店铺,大哥虽是帮着看了几处铺址,但最终敲定哪家还得梁子俊自行决定。

一入京,梁子俊要拜见的熟人真不少,刚在大哥梁子安家安顿下来,就马不停蹄的提了礼物去看望梁柏金。

梁柏金夫妇见了自然欣喜,席间听闻子俊不欲为官王桂莲还想再劝,梁柏金拍拍老伴的肩膀说道“罢了,子俊有自己的打算,况且景王招他入京亦有所图,我看还是先观望观望再说”

梁子俊并未避讳的将担忧尽数告知,末了又神色得意的说道“他想利用我,也得侄儿甘愿才行”

梁子书笑道“你这皮猴,还是改不了性子,莫要枉自托大再惹恼了景王”

“小弟自有分寸”梁子俊哂笑一声,这堂哥比之梁子贤尚且年长两岁,是以子俊小时没少因为调皮这大堂哥教训。

“我看子俊这招脱身计尚且可行,景王在朝中树敌颇多,小弟若是明着被其招揽,怕是会引火上身,而刘大人则隶属于翰林院,又是青壮派少有不趋炎附势之辈,且为人刚正不阿,为其效力假作幕僚,也可免于遭人记恨”梁子文轻捋胡须,笑谈道。

“还是二哥想的通透”梁子俊乐的拍马屁,顺杆即爬。

“你啊!不想入仕找那劳什子借口作甚?”梁子书损道。

“嘿嘿嘿……若非迫不得已,小弟甘愿在家做个闲散居士,何苦踏入这是非之地,尔虞我诈”梁子俊举杯示意,一口喝下杯中佳酿暗自砸道“好酒,若非来此,尚且不得畅饮,也算不虚此行”

“哈哈哈……好酒虽好,也需点到即止,莫要贪杯误事”梁柏金笑着提点。

“说这扫兴的话作甚?子俊难得入京,爱喝就多喝点,以后常来走动,少不了你酒喝”王桂莲忙吩咐婢女再提两坛好酒来。

“还是伯母最疼小侄,侄儿敬伯母一杯”梁子俊起身挨向王桂莲,撒娇般讨好着。

“你啊~都当阿爹了,还这般卖乖”王桂莲疼爱的轻戳他额头,受用的饮下一杯酒水。

第177章 不孝的惩罚

从梁府步出,梁子俊酒气微散,晃晃悠悠的回了梁子安家。

隔日,先是拜访了刘魏之的授业恩师鲁长俞,又紧接着走访故友,商谈铺址,接连三天酒宴不断,晓是京里这帮贵人也不由好奇这初来乍到的小子莫不是真有些门道?

得知此人乃是乡试得了魁首的新晋举子,又是梁柏金的旁系子侄,各路人马纷纷派人递贴,欲与之交好。

有梁子书俩兄弟代为引荐,加上他本人长袖善舞,不多时便在京里混的风生水起,引得数人欲起招揽之意。

梁子俊的诸般作为暂且不表,刘带娣昏迷三日终于清醒,可不待说上几句便又昏睡过去。

陈青观他神智不清,不免暗自担忧,连请了几位郎中会诊,也仅得一句“听天由命”

一句听天由命,唬的陈青彻夜不眠,古代医疗手段有限,全靠内服外敷治疗疾病,有个头疼脑热尚且不妨事,真碰上大病就只能靠珍贵药材续命。

也不是说古代医术不如西医好,老祖宗传下来的药方,连现今医学无解的疑难杂症都能治,哪能说其不好?只不过中药来效慢,对于外伤没有速效消炎的功效,人体吸收哪能比得上直接作用于血液见效快?

尤其体内炎症引发的高烧,更是极其容易烧坏脑子,即使炎症消退,也可能会留下抱憾终身的后遗症。

直到七天过后,刘带娣才硬挺过来。光药渣子都倒满两个木桶,要是再不起效,说不得这人就真没救了。

药材花了上百两只是小事,陈青最担忧的还是怕烧成个傻子,好在人醒后第一句问的就是娃娃,这才让陈青悬了几天的心彻底落肚。

得知陈平为了救他,不惜以身抵罪,刘带娣几欲挣扎下地,陈青劝了好半晌才让抽噎不止的人暂且熄了寻人的心思。

感慨着将娃娃递给他道“你就是不为身子着想,也得为你儿子想想吧?这么点的娃,你忍心扔下他不管?再说省城路途遥远,你如何带着仍在襁褓中的奶娃上路?”

刘带娣侧头看向哇哇啼哭的婴儿,泪流成河,夫君如今身陷牢狱,让他如何能够安心养伤?

“先别想那么多,顾好身子要紧”陈青替他擦去泪水,沉声劝道“事已至此,公文都下了,你就是去了也换不回他,还不如好生将养着等他回来……左右不过三年,等劳役过后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得以团聚。我已经托人给打探了,等有了确切消息一准塞些好处,也好照拂一二”

“大哥……带娣求你,我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会偿还你的恩情”刘带娣伸出颤巍巍的双手,勉力拉着陈青哭求。

“放心吧,都是一家人,说这些作甚?”陈青将娃娃塞进他怀里,免得他胡思乱想。

出的门来,见刘红梅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陈青笑道“人清醒了,放心吧”

“醒了就好……那个……你瞧带娣还病着,别让娃娃再累着他,不如……”刘红梅眼巴巴的向里屋张望,惹的陈青噗嗤一笑“我晓得呢,这不人刚醒,也好让父子俩亲近亲近,等他心绪平静下来,我再把娃娃抱到你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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