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大你一千岁 作者:沈弥缺(上)【完结】(48)

2019-05-15  作者|标签:沈弥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强强 年下

  没人会比造出龙角剑的人更清楚它是个什么玩意儿,温子河忽然抬头:“当年那个铸造师,还在凤栖山么?”

  毕尧:“他已经死了。”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正常死亡。”

  支山的目的或许与龙角剑有关,但眼下龙角剑也是下落成迷。一时间,线索又断了个干净,几人一阵沉默。

  关凝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含含糊糊地说:“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睡美容觉啦,我们坐在这里也商量不出什么来。各位,不要满脸凝重的,一点都不帅了好吗?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柳暗花明又一村’,没准回去睡一觉,就有新的线索了。”

  说完,她站了起来,口中连连喊困,往房里走去。

  -

  段予铭的独院中只有三间客房,毕尧与关凝各占去一间,陆夜白占了一间,温子河在他昏迷着的时候,偶尔趴在床边睡一会儿凑合,现在陆夜白醒了,自然不好再这样做。

  沐浴之后,他打算随便找个地方消磨时间,经过陆夜白门前,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就耽误了这么一秒,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陆夜白穿着玄色的长袍,站在门里,那一身古典的袍子与他这个现代人的气质倒是毫不冲突,若是头发再长一些,就是个古装剧里的世家公子了。

  陆夜白大概是没料到一打开门就能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先是一愣:“子河,你有事找我?”

  温子河本来可以回答只是路过,但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

  “正巧我也想见你。”陆夜白笑道,侧过了身子,“进来说话?”

  “你应该早一点睡。”温子河坐在房中的躺椅上,看着床上的年轻人,不知道是听那人的疯话听多了还是怎么的,他面对陆夜白的时候,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此刻,只好给自己伪装上一副当爹的口吻,“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就不累么?”

  “我都睡了三四天了。”陆夜白全身笼在玄色袍子里,只有一双眼睛在夜里发亮,笑道,“有三四天没看你了,不看个够怎么睡?”

  他的目光往那人身上移过去,是真的打算看个够。

  山中没有电灯,此刻屋内的光源就只有木窗子里透进来的一点清冷月光,不偏不倚地照在温子河的侧脸上。

  那人不笑的时候,一双眼睛也是微微挑起的,眼里含光,显得他整个人很是风流,此刻月华又在他眼角镀了一道朦胧碎光,就像是一位极有技术的灯光师刻意为之,光影交错间,能带出一种勾人的味道。

  他看见温子河的头发还在缓缓往下滴水,水珠半明半暗,顺着发丝滴落。

  目光随之下移,便触及了……温子河没拢紧的衣领。

  温子河套了一件月白色长袍,衣袍在摇椅上顺垂而下,大概是准备去睡觉了,他腰间只系了一条带子,那松散的腰带自然管不住松松垮垮的衣领,水珠沿着他的修长白皙的脖子,流过起伏的锁骨,又往下滚动了好一会儿,才悄然没入看不见的y-in影里。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全然是一副清冷而香/艳的古代画卷。

  陆夜白嗓子一紧,顿时感到身体上发生了某种不太好说的变化,触电般地仰头看向天花板。

  温子河半躺在宽大的摇椅上,单手随意支撑着脑袋,朝他看了一眼:“你又说什么胡话?”

  此刻,陆夜白心中半是煎熬半是舍不得叫那人离开,只得假装随意地将袖袍遮在腿上,痛并快乐地继续发动言语s_ao扰:“不是胡话,许你进我房里来,不许我朝你看么?”

  温子河觉得此人颇有些得寸进尺的味道,哑然失笑:“好好睡觉,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陆夜白看了温子河一眼,心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他还想再与温子河说些话,但无奈此时身体情况不妙,他担心一开口就会让对方觉察出来,只好不再言语,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极其僵硬地往床上躺去,盖上了薄被,侧着身体偷看温子河。

  他原本是假装睡不着,想要温子河多留一会儿,没料现在遭了报应,是真的睡不着了。

  温子河见他睡了,便也就往摇椅上躺下,打算既来之则安之,凑合着歇一会儿。他心中其实也甚是不安定,担心床上躺着的那个突然又说出什么疯话来,那他可没办法招架。为了舒缓心中的不安,他脚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地面,终于是被晃得有些晕了,缓缓阖上了眼睛。

  在陆夜白眼里,却是看到温子河在那摇椅上惬意躺着,时不时用脚轻点一下地面,随后整个人在晃晃悠悠里眯起眼睛,一派舒适自得。

  他在心里狠狠咬牙——这他妈的真是太不公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温:你脸色有些红,是不是发烧了?

  陆(忍耐):没……没有

  温:你体温也有点高,真的没有不舒服?

  陆(咬牙压抑):没……没有

  温:你……

  陆(崩溃):老婆,这个蜡疗什么时候能做完?

  Ps:蜡疗就是用热化了的蜡在背上铺成一片,作为一个经常出入校医院推拿保健的废人,大夏天对这个又烫又反抗无能的东西深恶痛绝(你够

  看了开头就想歪的小盆宇,乖乖靠墙面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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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三合一

  下半夜, 空气中逐渐酝酿起一股潮s-hi的味道,像是即将迎来一场大雨,夜空里静得几乎连云飘过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有个人影轻手轻脚地从段家客房中走出来,左顾右盼地张望了一会儿,又挨个贴在各个房间门口听了一遍, 确定没有人还醒着, 便悄然出了大门。

  她没穿往日宽大的衣袍, 而是换了套利落的装束, 一身黑衣,袖口扎紧, 正如同电视剧中刺客的打扮。

  见四下无人, 她一翻身上了段家的房顶, 没弄出半点儿动静,脚下踏了几步, 燕子般的身影几个起落, 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

  待她来到约定的地方, 已是晨曦微露。

  这是一片花田, 蓝紫色的花汇聚成海, 在微风中摇曳, 时不时泛起一阵阵的轻浪, 朦胧绚烂, 很是符合少女心中的梦幻场景。

  她的神色微松,忍不住将手指伸向那蓝色的花瓣,还不及挨上,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妖妖娆娆的声音:“好久不见,关凝。”

  关凝收回手,眼中带着敌意看向来人:“我们何时见过?”

  “也许只是我对你眼熟吧。”来人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了一番,“毕竟你和她长得太像了。花收到了,喜欢吗?”

  “你就是陈像之?”关凝看见来人那标志x_ing的两颗泪痣,心中有了判断,“你将我叫到这里,说能告诉我师父的下落。”

  “小姑娘,你胆子很大,我让你一个人来,你还真的一个人来了。”陈像之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柔柔的微笑,明明这二人中他才是男人,笑起来却比关凝还要妩媚些,“我要从哪里说起呢?直接说你师父是生是死,还是要讲一个有开头,有结尾的故事?”

  关凝听了“生死”二字,心中免不了动摇,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那便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我不知道段鸦会不会给我这个时间,毕竟鸦羽在抓我,乌衣也在找我,还有你们家那位少主。”陈像之嘴上这样说,语气却是很悠闲,简直让人怀疑,他正在和谁玩一场捉迷藏,就算被抓到了,也不过是丢丢面子的事儿,“你师父五百多年前离开,是去追一名失踪的弟子。”

  关凝倏地抬头:“小溪流?”

  “你还记得他的名字,真叫人感动。”陈像之轻轻摘了一朵花,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才说,“小溪流这个孩子,因为天赋过人,三百岁的时候被召入乌衣,由你师父教习,他学得很快,旁人评价他什么来着?‘勤恳踏实’。不少人都说,他会是完淡之后的首领,你师父也很器重他,平日里对他从不设防,所以他才有机可乘,在一个晚上,偷走了你师父最重要的那一把剑。”

  小溪流在乌衣统共待了不到一年,外人对他的印象可谓全无,乌衣当年怀疑过师父的失踪与小溪流有关,但四处寻找,均未找到这二人。

  关凝原本疑心陈像之叫自己出来,不过是故弄玄虚,现在听他提起小溪流,才觉得他或许真的对当年的事有所了解。

  “那把剑,便是当年应晦死后制成的龙角剑。你师父只当小溪流是一时鬼迷心窍,自然要追出去,可谁想到……堂堂乌衣师父,竟然输给了一个不过三百岁的小妖怪?”

  “你休要污蔑我师父!”关凝瞪视,“我师父修为甚高,怎会连一个小妖怪都打不过?”

  “若是单打独斗,你师父必然不会输。”陈像之将手中的花抛出去,看花瓣和叶子均被揉得稀碎,飘飘荡荡洒落在地上,就如同当年那个从空中跌落身陨的女人,轻声道,“你可记得段鸦造反的时候,使的那一把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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