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大你一千岁 作者:沈弥缺(上)【完结】(19)

2019-05-15  作者|标签:沈弥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强强 年下

  这是妥协了,陆夜白不禁在心里嘚瑟起来,温子河这个人,其实温柔的很,虽然偶尔像小朋友一样喜欢斗嘴,还挺好对付的。

  他轻轻哼了句小调,头往车玻璃上一搁,也不管车子颠簸震得脑袋疼,明目张胆地偷看他的司机。

  但他其实想错了。温子河是对他好,也并非毫无原则。

  如果放在更早几天,再来一碗这种事情温子河也不是做不出来,在他的一惯的想法里,陆夜白就该什么都不知道,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地过一辈子。但是那天和段予铭谈过之后,他又回去琢磨了几天,发现自己好像是没有立场替陆夜白做决定。

  他当年一时疏忽,让应晦逃出去害了这孩子一生,现在又瞒着他真相,说是怕他接受不了、感到害怕,其实何尝不是在阻止他为自己的命运搏一把?

  那边陆夜白侧着头看他,目光灼灼,他假装看不见,心里却暂时压下了那些个软弱的担忧,面对未知的前路,没来由地稍微有了点底气。

  -

  因为原先约定在阮真人家待二十天,陆夜白给家里编造的也是“参加为期二十天的夏令营”,他提前了这么多天回来,自然只能暂时住进温子河家里。

  他从阮真人家里带了很多书出来,这会儿他看着温子河帮着把书搬下车,后知后觉地问道:“你这几天是不是想通了,想放任我自己去探索?”

  如果温子河真的想像之前那样骗他,是不会纵容他带这么多记载着妖怪的书回来的。

  温子河:“我没看清。”

  陆夜白:“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不可爱。”说完他轻轻吹了一声口哨,乐滋滋地搬书去了。

  温子河觉得他的语气太过暧昧,但是又挑不出什么错,说了反而显得自作多情,只好一声不吭地搬书,真是一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

  陆夜白搬完最后一趟,刚要迈步进门,看到门槛上立着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j-i,那公j-i比一般的r_ou_j-i长得漂亮,没有杂毛,眼珠是绿色的,头部的羽毛高高立起,正一动不动地歪头盯着他,张着翅膀不让他过。

  不知道陆夜白从哪里学来的读心术,神奇地从那j-i的脸上读出“滚出去”的意思。他便毫不客气地抬起脚,用更趾高气昂的姿态,直接从j-i的头上迈了过去。

  等他伤害了公j-i幼小的心灵之后,才想到,这j-i这不像是养来吃的,可能是温子河的宠物,于是他迅速拎起j-i的脖子,趁主人没发现之前,爱屋及乌地对它露出一个微笑。

  那j-i先是威慑不成,又被拎着脖子,不知道对方的路数,胆战心惊,两眼一闭地装死去了。

  “别理它,它就这样,喜欢欺负生人。”温子河在屋里说了一句。

  按段予铭的说法,他家这只j-i好歹也活了千年,愣是没修出个人形,大概道行都用来长心眼了。作为一只会看人下菜碟的j-i,除了在温子河面前跟个瘟j-i似的,其他时候,基本上就是个我行我素的大爷。关凝、毕尧不跟它计较,方叔是个饲养员,它便把自己当成了家中的二把手。

  二把手想给陆夜白一个下马威,没料人类的身高太作弊,只好认栽,收拢了翅膀,退位让贤。

  “它有名字吗?”陆夜白把j-i放在地上。

  “段哆哆。哆哆嗦嗦的哆哆。”温子河说完这句话,大概也觉得有点拗口,轻声笑了出来。

  那边陆夜白咂摸上了这个构造和陆小白很是相似的名字,语气怪异地问了一句:“姓段?”

  这年轻人大概以为全天下都和他一样好这口,早早把温子河周遭的人分析完了——毕尧喜欢关凝,方叔年纪太大,他本来以为自己没有情敌,又从哪里冒出了个姓段的?

  “这是我们世子家的j-i,自己跑来玩的。”那边关凝说道,“世子姓段,因为这个j-i见到少主就哆哆嗦嗦的,我就叫它段哆哆了。”

  陆夜白莫名地得意起来,看来温子河起过名的宠物只有他们家的那条狗。

  那边温子河却没在意两人的对话,倚在书房门口,指了指身后:“过来,你就睡书房吧。”

  在阮真人家,他睡的那个简易稻Cao床就在书房里,他正感叹自己走到哪儿都是睡书房的命,走进去一看,愣住了。

  古朴的书房被保养得很干净,没有半点装饰,却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雅致。书桌旁有一张木质窄沙发,靠墙是一面大书柜,下午三点的阳光从外面透进来,照得木头红闪闪的。

  那面书柜最醒目的一层里,满满当当都是他带回来的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老婆,如果你是妖怪的话……

  温:嗯?怎么

  陆:你以前给我做的那些饭,是蛤/蟆变的吗?

  温:……

第18章 食疗

  锡江集团的老总,四十刚出头,去医院一检查,心肝脾肺没一个好的,被医生要求立即住院手术,附赠一番语重心长的养生之道。

  人越有钱越惜命,他当然不想短命,他的亿万资产,没命享受就等于没有。不过他在生意场上走惯了,酒色财气样样沾,要是从此都不碰,也感到没什么乐趣。

  他坐上自家的车,对司机吩咐了一句:“回家,拿点住院的东西——他妈的,不检查屁事没有,一检查什么毛病都跟着来。”

  司机是个新来的,各方面素质都比前一个要高,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一转方向盘,车子稳稳当当地驶了出去。

  “黄总。”司机说,“像您这样的富贵之人,难免都会有一些小毛病,治治就好,不碍事的。我前一位雇主,心脏出了个大毛病,没几天就治好了。”

  黄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几天?他嗑仙丹了?少糊弄人。”

  司机依然保持着微笑:“我不敢骗您。只是不能透露前任雇主的私人信息,这是我的职业cao守。”

  黄总想了一想,觉得司机应该不会吃饱了撑的诳他,就冲这司机不卑不亢的态度,可能是个大人物的手下,他在脑袋里搜寻了一圈,很快问道:“华闻集团?”

  华闻集团是他们锡江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去年华闻集团的老总得了心脏病,据可靠消息是命不久矣了,他正跃跃欲试准备趁他们内部动摇,在股市上狠狠赚一笔,没料过了几天,那老总活蹦乱跳地上班了,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司机没说话,在黄总心里,就算默认了。

  他一改之前的态度,追问道:“他在哪里治的?”

  司机的职业素质很过关:“您有猜测,不妨打电话问一问。”

  黄总也不是不讲理的老板,听了这话也不为难。立即给华闻集团的老总打了个电话,他们虽然生意场上水火不容,但是私下里却没那么闹得那么僵,处在互相虚伪的状态:“哎,喂,杜总?”

  几分钟后,黄总面色怪异地挂了电话——

  杜总说他的心脏病不是医院治好的,而是在一个专做食疗的“膳房”里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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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你们少主了吗?”陆夜白抓着毛巾擦了擦s-hi漉漉的头发,“大清早的,人就不见了。”

  “他出去了。”毕尧答。

  “他平时很忙吗?我住在这里是不是打扰他了。”陆夜白停住了。

  “哪有,你想多了。我们少主很闲的,吃饭,睡觉,往竹椅上一躺,欺负哆哆。”关凝见温子河不在,抓住了机会像在和谁告状,“没人能管他。”

  “那他可能是想躲着我。”陆夜白一转身想道,“我还是让他不自在了。”

  不过他也没伤春悲秋太久,追到那个人本来就是一场持久战,他会躲避也在意料之中。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林师傅对吧?你们来了没有?”

  -

  温子河其实是出门办正事的,他去了一趟三老亭,要了他们近几个月来全部的案卷。

  只是也不能说他完全没有私心。因为这趟跑腿完全可以交给他家任何一个人,他非要亲自去。跑这一趟也不过一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他都躲在家对面的咖啡馆里——像极了一个和老婆吵完架,有家不敢回的男人。

  这人蓄意离家出走的行为终于是遭到了报应,等他傍晚边回家的时候,他的家,已经不是早上的那个样子了。

  外院的木门被很好地擦洗过,幽幽发亮,进门是一条新铺的小径,秋千架被刷成了深木色,一下子就从“掉漆的破烂架子”变成了“别致的小憩处”,靠墙新栽了一棵高大的芙蓉树,地上的杂Cao没了,种满了不知名的各色花Cao,连在花丛里打转的哆哆,步子都迈得格外矜持。

  始作俑者好像还有点紧张,站在门边,早早地注意到了他,半天才吱声:“不喜欢吗?”

  温子河天生缺乏审美情趣,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答了一句:“唔,还好,漂亮。”

  “我问了方叔。”陆夜白朝他走过来,心里七上八下,“他说,你交代过,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不突破你的原则都可以,我就自作主张了一下。”

  温子河有种被方叔出卖了的感觉,不过他本来就对这些外物不在意,陆夜白给他院子改了就改了,别拆了就行。

  他不说话,那边陆夜白倒是得寸进尺起来:“在你心里,我的地位是不是很高啊?”

  于是他成功地遭到了一个白眼,像是反驳他这句话,温子河骂了一声“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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