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 作者:七优【完结】(11)

2019-01-25  作者|标签:七优 情有独钟 强强 因缘邂逅 花季雨季

又感激又厌恶。

有时候想,阿忍你乾脆就狠一点吧,对我狠一点,最好说干你这个死同x_ing恋离我远一点这种话,然後他伤心一场,也许就能放弃。

然而现实中的阿忍不可能这麽说,现实中的他也不可能勇敢告白,所以算起来最峱的还是自己,靠。

他每天依旧还是失眠,娘娘腔的病症,为了治疗自己,他每天都打鼓,有时候半天,有时候一天,打得手脚都要抽筋的时候他就抽一根Marlboro,反正不抽在家里堆著也浪费,抽的时候就放空,後来发现,其实日子也可以这样的过。

他好像又过著平淡正常的生活。

失眠的状况好了很多,只是有时候在床上还是太清醒。

大多数的时候是因为想到阿忍,很少很少的时候是想到戴品非。

想到这两个算是最靠近他的男人,一个得不到,一个不会再见面,怎麽他小龟就是这麽衰。

抽烟的时候难免会想到雨夜的那个吻,非常少的片刻,想到那个男人狠狠的说,你不要和别人做这种事。

简直是一个诅咒,王八蛋。

如果不会再见面,就不要说出这种话,他们谁也不是谁的什麽,何必说出这种话来困住对方?

妈的,戴品非,你这个浑蛋。

本来以为冬天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寒流来袭,鬼天气。

小龟坐在路边看了一会就算这麽冷,还是会出现的迷你裙,手指冻得有点夹不住菸。这麽寒冷,却不会下雪,真是个诡异的城市。

他拖著脚步往回家的路走,死气沉沉的,简直是个迟暮老人。

单恋一场,老了不知道几岁,真他妈的。

慢吞吞的走到外宿公寓楼下,他动作迟缓的往口袋掏钥匙,身後忽然有股蛮力将他朝後一扯,他防备不及,狼狈万分的向後一跌,跌进一个怀里。

那是个高大男人的怀抱,他下意识的挣扎,男人笑起来,低沉熟悉的声音,钢铁似的手指抓著他下巴,很痛,男人硬将他的下巴扳上来,堵上一个扎实的吻,带著菸味的。

「林北想死你了。」

男人有些激动沙哑的嗓音在他耳畔说,好像他的想念真有那麽一回事。

小龟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分辨得出那些客套话。

只是就算这样,那一瞬间,他也反s_h_è x_ing的回抱他了。

肯定是因为寒流太冷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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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z_u_o爱,不停的作,也不晓得哪里来的那麽多精力。

然後s_h_è 得到处都是,等到精虫都死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才断断续续的聊天。

谈话的内容,大多是欸你在哪里当兵、林北抽中金马奖、噢你什麽时候退伍、七月的某一天这样不著边际的话。

其实彼此还是很不熟,甚至有点陌生,但是当这样赤裸裸的贴靠在一起的时候,却显得好像很亲腻。

「你换手机号码了?」想了想,小龟还是问。

他的床上只有一条被子,所以戴品非将那条被子披起来,拉过小龟坐在他敞开的腿间,再将两个人实实的包住。小龟也不客气,直接把他的胸膛当作靠垫,舒舒服服的点起一根菸。

就他们的关系,作出这样像是情侣般的行为,实在有点怪,但是戴品非没说什麽,小龟也懒得从他身上爬起来,这个男人的身体夭寿暖,多少弥补了一点他这季冬天的失温。

「反正也没人打给我,乾脆就把号码退了。」戴品非说得很帅气。

他嘴上叼根菸,偏头碰著小龟菸屁股上的那点火花,点菸,很男人的动作。

昏暗的床头灯下,他低垂下来的长睫狭眸有种奇异的魅惑,非常短的平头展露出他完美的头型和光洁的额头,那模样反而比他留长发的时候吸引人。

他看起来好像成熟一点了。

「干,差点忘了问,你应该没背著林北偷人吧?」

......

小龟决定撤收之前那句话。

拥抱一阵,可能因为太温暖了,所以小龟说:「你要不要我去看你?」

「不要。」

虽然那句问话本来就有几分客套,但是就这样直接了当的被拒绝,小龟难免有些难堪的僵了僵。

他弹弹菸灰,气氛一片尴尬的沉默,他又深深吸了一口菸,然後听见戴品非说:「林北讨厌等人。」

「......什麽意思?」

「也就是说,假设你今天心情爽,跑来看我一次,那以後每次的恳亲时间林北就会期待,如果没看见人林北就会觉得火大,如果火大了林北就会觉得日子难过得想逃兵......他妈的这真的太鸟了,老子不干。」

「......喔。」

「但是如果你太想我,要来找我也是可以,但记得不要穿内裤,他妈的你光溜溜的模样比A片里的哪个妹都辣。」

「......干!」

又胡搞瞎搞一番,两个人喘吁吁的躺在床上,时间已经快接近天亮了。

「你什麽时候要走?」

「睡醒的时候。」

......又是这种笼统的答案,幸好小龟已经渐渐习惯。

戴品非把手伸过来,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他的背紧紧的贴著他赤裸的宽厚的胸膛,他感觉身後有个东西又有点蓄势待发,连忙欸了一声,搞得戴品非有些糗的恶声恶气骂:「不会动你了啦,林北也不想精尽人亡。」

小龟笑了一声。

这条被子实在太小,遮了胸遮不了背,幸好两个人屈就一点,也感觉温暖。

快要睡著的时候,小龟说:「你要走的时候不要叫醒我。」

「吵死了,快睡啦。」

戴品非又把他往他怀里塞了一点,也不晓得有没有听到。

是很温暖的怀抱,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一直到天亮了小龟才真的睡著。

後来戴品非真的没有叫醒他。

是小龟自己醒来的,因为觉得有点冷,张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戴品非在穿衣服。

他的身体好像又壮了点,宽大的肩膀把军装外套撑得很挺,皮肤也黑了些。

只是骨子里那样低俗下流的本质还是没变,依旧一口林北靠北的脏话,也不晓得这是优点还是缺点,不过小龟想,如果有一天戴品非不骂脏话了他应该会觉得很寂寞吧。

妈的,干嘛醒来,他最讨厌分离的这种时候。

忽然戴品非转过身,小龟吓一跳飞快闭上眼,他朝他走了过来,小龟以为他要拆穿他,没想到他只是低头给了他一个吻。

很轻、蜻蜓点水似的那种,像是上次分开时,他给戴品非的那个吻。

「睡吧,死猪。」

他听见戴品非用气音轻轻的骂,唇上又一下轻轻的触感,然後他听见他的脚步远哩,门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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