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吟到断肠时(戏曲系列之二)作者:太雏/惜人【完结】(24)

2019-05-14  作者|标签:太雏 惜人

从前,有个美丽的身影,勇敢走来,却落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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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在下人们的尖叫声中被拉开来的?怎麽松手後自己跌跌撞撞的欲奔出园外的?怎麽搞到j-i犬不宁,以致於夫人去请了大千岁过来镇压的?

华星北身份贵重,自是无人敢绑,几个家丁跪著死命活命拉住,求他冷静下来,他却心里岩浆滚滚,怎麽也说不清。

大哥华风云来了之後,冷冷的说了句:「都松手。」

华星北原是本能的挣扎,待家丁一放手後,却静了下来,眼前金星飞舞,手脚乱颤,一时说不上话,喘息著抓紧胸襟,只觉胸闷欲呕。

「怎麽闹成这样?」华风云看华星北仍身不由己的模样,便指著他贴身丫环问:「你在场?说。」

丫环忙跪地说:「原是我跟小绿说到她n_ain_ai要买喜棺……不知哪句话,惹著爷的心事了……」

因知华风云向来不喜玩乐,丫环便回避了华星北迷恋戏旦一事。

「藏头藏尾!」华风云喝到:「还不说清楚?九爷贵体有恙,你能担待?」

「大哥……」华星北冷静下来,颤著声说:「没事儿,我一时心急出手伤了丫环,其实也没怎麽的,他们便失惊打怪的拦腰拉人,吵嚷起来更急的我分说不清,现在没事了,您先请回吧!现下弟弟有要紧事要办,明天再过去给大哥请安。」

「什麽急事比身子重要?」华风云缓缓说到:「疯迷了?难怪父皇要说你。」

「反正我原就失宠於父皇。」华星北心里急,竟不顾兄长,边往外走边说:「大哥请回吧!」

「老九竟失态至此?」华风云冷冷的看著华星北大夫人,边以责怪的口吻说到。

相夫教子,原是夫人的责任,无奈华星北这人顽劣,种种荒荡行径,叫他夫人早已百般为难,最近追求琴官更到了前所未见的荒唐地步,更叫她有苦难言,华风云一问,她便趁机诉苦。

「妾身看,多半还是因为那个戏子……人称歌郎金娃娃的柳琴官……」

「金娃娃?」华风云若有所思的沉吟。

此事引起後来种种风波,暂且不表。

却说华星北赶至广寒宫,眼看四周,尽是丧家摆设,白幡布翻动,满园只闻虫鸣鸟啼,不闻人声,偶尔一阵风,吹的落叶滚动,更添几分凄凉。

「真办起丧事……」华星北浑身打了个冷颤,「不会的……若非亲眼见到,我绝不信……」

再往内走,华星北才发现异样,往常因为湘琴二人不懂管事,下人便乐的轻松,谈笑玩耍、高谈阔论,完全没有下人规矩,因是定南将军府里送来的人,他也不曾管束,今日却有规有矩,静成这样?

再往内走,只见一群丫环浩浩荡荡,捧著紫木托盘呈著白绵布往湘瑶房间方向走去。

华星北追上她们,结结巴巴的说:「湘……湘瑶的……湘瑶……」却问不出口那人儿的『遗体』在何处。

『砰!』丫环们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其中一个竟把紫木托盘打翻了。

只见那丫环神色惊慌、欲哭无泪的说:「九爷何必这样害人?」

华星北不解其意,更无力深究,只管一迳说道:「我要看看湘瑶。」

「哪位妹妹犯了事?」闻声抬头望去,却是一位大丫环,「老爷交待,自己领罚去。」

那第一个丫环急的哭了起来,「求姐姐替我向老爷说声,实在是因为九千岁吓唬了我一跳,所以我才……」

「啊!九千岁来了吗?」只见大丫环喜的转身走开,「待我禀报老爷一声,或许那两个人都有救了。」

「两个人?!」

华星北再按奈不住,追赶上那大丫环,张口欲问,却不知想问什麽,只好摇摇头,「哎!」了一声,拔腿往湘瑶房里直奔。

推开房门,华星北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湘瑶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颦眉双蹙,在棉被中显得娇小无助,安安静静的躺著。

「湘瑶!!」华星北冲过去,先颤抖著试探他鼻息,直到确定那人儿还有一息尚存,他才将他一把拥起,紧紧抱在胸前。

「宝贝……湘湘……我知道你不会这麽狠心……」华星北将脸颊贴上他的小脸蛋,不停磨擦著他冰冷的肌肤。

华星北正感万分心疼时,忽闻身後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我不要他碰湘瑶……」

一回头,却是定南将军张云鹏抱著琴官,坐在一张贵妃躺椅上,琴官被层层被单包裹著,似乎也病的厉害。

「好、好,不让他碰湘瑶,别说话了,保住点元气。」张云鹏向华星北说:「九爷请放下湘瑶吧。」

华星北疑惑的说:「到底怎麽回事?琴官也病了?」

「叫他放开……」琴官哭了起来,声音却虚弱不堪,「放了湘瑶……」

「不许哭!」张云鹏急的低斥一声,又说:「没出息!人还没死,哭个什麽劲?才服的药,想哭的吐出来吗?让九爷抱抱湘瑶又怎麽?横竖他没知没觉的,你替他哭什麽?」

华星北忙说:「既然琴官病了,也别太责备他才好,我放开湘瑶就是。」说罢将湘瑶轻轻放回床上,只握著他冰冷的小手。

「到底怎麽回事?白幡麻布挂的,又听说连棺木都备了,吓的我魂飞魄散。我看再不济事,也还没到那个地步。」

「湘瑶福薄命轻,恐怕这又是命里一劫。是焦珩亦焦大人出的主意给他冲冲喜。」

华星北听了焦珩亦名字,脸先再黑了半截,冷笑几声,「他算哪号人物?真要给湘瑶冲喜也轮不到他来cao办!」

想不到张云鹏回说:「那到是,不过九爷也别恼,等湘瑶死,兄台再好好发落他的丧事,那可不扳回一成?」

「你敢咒他!」华星北气的火冒三丈。

「我不敢!」张云鹏剑眉倒c-h-a,大声回到,「但想花魁湘瑶跟上你九千岁,落到这等地步,何需我来咒他?本将军专宠琴官,何曾如此冷落他过?他要不乖,我就揍,要听话,我就疼,何其简单?像九爷这样忽冷忽热,不但惹出湘瑶大病一场,还连累著我琴官也病了起来!若认真要他死,还计较谁给他备的後事干什麽?早死早了结,我带琴官走!」

「不许再说那个字!」华星北怒不可遏。

「哈哈~」张云鹏反笑了起来,「可惜他还是花榜有名,还是得名器共赏,他冲喜的事一传出去,不但人人说得『死』字,恐怕还有不少自命风雅的文人,给他写挽联讣文呢。我新听的一句说的好:『梨园风华,公子无限情,两月夫妻、一旦孤零。』说的可不是兄台与湘瑶之间的一段旧情事?」

两月夫妻、一旦孤零……这是嘲笑湘瑶自抬身价?当初那轰轰烈烈追求、宠爱他的两个月,却将他害惨了……

想到自己百般冷落湘瑶,害的他落到人皆欺之、人皆辱之,甚或人皆嘲之的地步,华星北一时哽咽。伸手轻轻拍了拍湘瑶脸蛋,却仍不见他转醒之势,他难过的说:「不过几日未见,卿卿如何落到这等地步?」

「原是湘瑶羞忿攻心昏厥过去,醒过来後又药石拒进、滴水不沾,加上外内伤一起发作,於是病了起来。」张云鹏说著又激动起来,「九爷要是早来了,好歹也能逼他进点米水,如今昏迷不醒要怎麽喂他呢?」

「为什麽不肯吃东西呢?」仔细看著湘瑶,也不知他病了多久?那日被强辱,在他原就娇弱的身上造成什麽样的伤害?

他伸手抚著湘瑶柔软的唇瓣,那为了他唱过许多风情的唇,一直以来总是挂著微笑的唇……

呼~~~~ 总算有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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