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公司一直在寻求好的本子，你的故事确实很好，底下人跟我提过。”李文铭睁着眼睛说瞎话。
进来递茶的孙助理：“……”明明是总裁你自己非要买版权好不？
“《猎刀》能获得李总赏识，是我的荣幸。”原柘看了一眼还不太专业的孙助理，小表情都写在脸上了，看来李文铭确实是真心实意要买版权的。
这样也好。
“合同准备好了吗？”李文铭问孙助理，见孙助理连忙呈上合同，接过来，继续道，“去我办公室把《猎刀》拿来。”
李文铭是个挺随x_ing的人，他做什么都凭着自己的心情，一方面，他喜欢南辕北辙的作品，另一方面，他欣赏原柘，这两者相加起来，他就不愿意跟原柘在价格上展开拉锯战，版权费他会爽快地给，不会让原柘吃亏。
证实了心中所想，原柘大概摸清了李文铭的态度，心下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这一趟是来对了。
跟一个理解自己作品的人合作，总比那些没看过作品却喜欢指手画脚的强。
“这是合同，你先看看，要是有不满意的，尽管提。”李文铭将一份合同递过去，脸上笑嘻嘻的，不像是在谈生意，反而像是在跟朋友说笑。
“谢谢。”原柘说得相当恳切。
看着原柘认真看合同的美颜，李文铭心里开始嘚瑟起来，等过会儿他就让原柘帮忙签好多个名，甩徐盛那小子一脸，一定把他羡慕死。
正在办公的徐盛突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心道：换季就是容易感冒。
将合同仔细看过后，原柘对李文铭的感官更好了，这份合同相当优厚，对于初次卖版权的新人来说，版权费已经给得非常高了，他没什么不满的。
干净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原柘再次道：“谢谢李总。”
李文铭一挥手，“跟我客气什么？”说着，拿起公章，啪啪盖了两下。
“晚上我做东，还请李总赏个脸。”投桃报李，这是原柘的原则。
李文铭连连点头，“好啊。”
这时，孙助理搬了一大摞书过来，放到桌上，“总裁，都拿过来了。”
面前最起码有十本《猎刀》，饶是原柘，也忍不住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李文铭。
“小原，合同签了，你再帮我个忙呗，每本签个名怎么样？”李文铭想到徐盛一脸惊骇又嫉妒的模样，心里爽翻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原柘当然不会拒绝，李文铭笑眯眯地收下签好名的十本书，边起身边道：“你的字写得也挺好看。”
原柘签好合同，心情正好，态度软化许多，帮着李文铭一起把书搬回办公室，再一起下楼，打算共进晚餐。
谁知道，两人刚到地下停车场，李文铭就看到一辆熟悉的停在自己的车旁边，车里面还有人。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英俊严肃的脸，正是李纪衡。
“你怎么在这里？”李文铭没好气道。
李纪衡锐利的眸光扫向原柘，在他身上停顿三秒，而后看向李文铭，开口道：“和你一起吃个晚饭，正好，我还约了高总。”
李文铭瞪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不管李纪衡在发什么疯，他径直拉着原柘上了自己的车，开向金城。
“你去过金城没？”李文铭刚一问出口，就想起来他跟原柘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金城的卫生间，便换了个问法，“你在金城玩过没？”
大概猜出李文铭要做什么，原柘摇了摇头。
“正好，今晚带你去尝尝乐子！”李文铭心里冷哼一声，李纪衡天天管这管那，他偏要去“堕落”！
原柘没拒绝，任由李文铭将他带进金城。
金城服务相当周到，不仅提供酒水，还提供小吃糕点，原柘还不算太饿，便没碰。
李文铭跟他腿贴腿坐着，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凑近轻声问：“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
“男朋友呢？”
“没有。”
李文铭愕然，将原柘从上到下打量好一会儿，方开口道：“真是浪费了。”
知道他没恶意，原柘也就不在意他这些轻浮的话，端起一杯颜色梦幻的酒，轻轻抿了一口。
“要不，我们叫几个人过来，怎么样？”李文铭笑得暧昧。
“我不介意，你随意。”原柘往沙发里一靠，垂眸笑了一下，灯光下显得沉静却又魅惑。
李文铭赶紧捂住胸口，也是，原柘自己就长这样，哪里还看得上其他人，不过，“叫几个人来玩玩游戏好了，我们两个人也太没劲了。”
没等原柘回答，他就按铃叫了服务。
几个相貌清秀的服务生很快就来了，有男有女，各个身材高挑，笑容灿烂，见到李文铭和原柘，脸上的笑容更是止都止不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原柘这样的相貌本就不多见，比起年过半百的地中海，几个服务生自然希望遇到的金客是个看得过去的人。
“你们两个坐这边，你们两个坐那边。”李文铭指挥人做好，然后严肃道，“叫你们来只是玩游戏，我这位兄弟今天不吃荤，你们别胡乱打主意。”
他经常在这里消费，服务生对他都挺熟，便打趣道：“这位先生不吃荤，那李总呢？”
“去去去，没个正形，”李文铭挥挥手，“开始玩游戏，都认真点！”
他手上动作飞快，心里却忐忑：李纪衡不是一直跟着他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他们玩的是最普通的真心话大冒险，李文铭是个中老手，第一局，原柘就“幸运”地成了靶子。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李文铭感兴趣地问。
原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兴奋莫名，不知道在倒什么坏水，便道：“大冒险。”
似乎早就猜到他会选大冒险，李文铭笑容更盛，意味不明道：“那就，选择在场一人，亲个嘴儿。”
服务生们也纷纷附和鼓劲。
原柘顿了有十秒钟，李文铭以为他不愿意，调侃道：“不做就要喝酒。”
挑了一下眉，原柘将本来就拿在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在李文铭期待的目光中，勾唇笑起来，道：“好啊，可是这么多人，我该选谁？”
他慢慢伸手搭上李文铭的肩膀，缓缓靠近，道：“我跟你最熟，李总，要不你牺牲一下？”
李文铭瞪大眼睛，正欲往后靠，就听门“砰”地一下被人打开了。
首先冲进来的正是黑着脸的李纪衡，见到两人亲密的姿势，男人大步走过来，正要推搡分开他们，就被紧随而来的高临舟拦住了。
自己的人当然自己心疼，他可不能让原柘被人推。
李文铭嗤笑一声，仰首看向李纪衡，“有意思吗？在外面听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李纪衡，你tm真是有病！”
原柘看出来了，李文铭这家伙就是在赌气，然后拿自己做试验，也不知道要逼李纪衡干什么。
他慢悠悠地起身，瞟了沉默的高临舟一眼，而后拍拍李文铭的肩，“我先回去了。”
没等李文铭回答，他就跟高临舟出了包厢，服务生们看情况不对，也都随之出来。
包厢门重新关上的时候，原柘下意识回头，透过还没关严实的门缝，看到刚才还一副情场老手模样的李文铭，正被李纪衡按在沙发上激烈亲吻。
……
出了金城，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原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开车来的，一起回去？”高临舟忽然出声。
“好。”
原柘坐上副驾驶，他刚喝了点酒，脸上微微发热，脑袋也有些晕沉，便降了点车窗，任由寒凉的晚风盖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