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槐又旁敲侧击的问了昨晚的事儿,得到了一堆无用的情报。
简直看都快到中午了,急忙告辞回府,看乌元琊是不是回来了。
送走了简直,乌青槐便去了王府一个隐秘的小院。楚繁袖正在这里等着他。
“本想将皇后一脉压后,没想到五弟竟然如此手笔,仅仅一个月就抓住了邵家的把柄,可真是超出孤的预料。”乌青槐一脸凝重。
楚繁袖也为乌元琊的力量忌惮,当初他带人去查邵家,查了两年,方从蛛丝马迹一路查到真正的证据。
“是属下无能。”
“算了。事到如今,皇后就是秋后的蚂蚱,接着,就是孤与五弟了。”乌青槐攥紧手掌,“幽州之计,若是再不成功……”
“不敢。”楚繁袖急道,“只是这一路,有个天长侯在,属下担心……”
乌青槐挑挑眉毛,“天长侯却也有些本身。昨日将计就计,要不是天长侯在……”乌青槐哼笑,“只可惜这人不知深浅,暂时是动不得,以免打Cao惊蛇。既然如此,调虎离山,还是离间,就看你们的了。”
楚繁袖低头,心中七上八下。若说这事上谁最让他看不透,一个就是面前的人,还有一个就是简直。
简直当然不会让他看透。两个原本生活在截然不同世界的人,从做事风格到三观,哪里会一样?
简直回了府就去了灶房,亲自看着府里的人做了饭菜。只可惜他今日是等不到乌元琊了。
从日上中天,到日薄西天,再到弯弯的月亮升起,宫里落了锁,乌元琊都没出来。
简直孤零零的坐在门槛上,叹了口气。
李大也陪着他坐在门槛上,叹了口气。
“我叹气,你叹什么气?”
“我叹气,我还没吃饭,饿啊。”
“你饿,难道我不饿啊?可是小乌鸦还没回来,而且,估计今天是回不来了。”
李大挠挠头,“哪家媳妇儿不是这样等家里的家主回来的?简爷您得习惯。”
“哎,你知道什么?我和小乌鸦啊,我才是家主。”简直翻了个白眼。
“简爷!”李大又把领者延者平者的一番理论重复了一遍,“所以你这样想是不可能的!”
简直随意的摆手,心里也沉了起来,“那你看……我这种情况怎么弄?”
“当然是赶紧三媒六聘定下来啊!”
“……容我想想。”简直揉揉太阳x_u_e。
李大翻了个白眼,“俺得去灶房找点吃的,简爷要吗?”
“要!给我端盆红烧排骨来,顺便带一大碗米饭。”
“知道了。”
这一晚上没有乌元琊在,简直吃了饭就跑进了空间。他又去撞了撞那几个不让进的岛屿,结果还是被结界弹入湖水中。
一条半人长的大鱼从他身边游过,恣意的甩了简直一脸的水。简直抹了把脸,瞪了那鱼一眼,“早晚把你清蒸了。”
长灵岛库房里的东西,简直用一辈子也是用不完的,只是库房里的灵石都是一模一样的大小,其中存储的微量灵气极大的限制了他使用的手决类别。
一些攻击x_ing较大的手决在空间中使用正常,一旦出了空间,就是左手握满了灵石,仍旧只能冒个火花就熄了。
昨晚上的刺杀,和乌青槐描述的定州刺杀让简直心里十分在意。他必须要强大起来,这样才能守护好小乌鸦。
简直一路跑回长灵岛,拿起那本拳谱,开始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掉了上百根头发,简直郁闷的放弃了。
有时候人要换一种思维。简直点点头。他其实只要把自己擅长的手决学的更快更精准就好,练武这种东西,真的是天生不擅长啊。
若说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
那简直就是百分之百的汗水,乘以百分之零的天赋,结果等于白忙活一场。
看着这不知材质的厚实的拳谱,简直就觉得当初写这个的人,一定是秉着一颗拳拳教诲的心。不然为什么这里那么多书都是不到十页,唯独这个这么厚?这也是让他发现拳谱的原因了。
把书塞进怀里,简直跑去物库干正事。先是腾出来上百口大箱子放到外面,再从物库一样样的选择合适的东西。
空间带不进外人,他简直也要给小乌鸦整出一副身家来。真以为他不知道孟晓那抠搜的x_ing格是怎么来的吗?
简直翘着嘴角,但凡架子上看着贵重而又不太出格的东西,他都随随便便的扔到箱子里,就这样堆砌在一起,等待某日,交给它们真正的主人。
第二天简直带着一身醒神丹的药香味儿出了空间,才一出空间就被告知,京城里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
“邵家,被下狱了,皇后也被软禁在宫里。”廖文回答。
简直拍拍手,“这有什么,也不关我和五王君什么事儿吧?”
“据说是五殿下找的证据。”廖文看了看简直的神色。
简直笑了笑,“我就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我还没帮他,他就自己先干起来了,好,很好。”简直又道,“灶上按我说的,多准备点儿菜,要荤素搭配。哎,小乌鸦进了宫一整天了,一定没吃什么,真是,以后离了我可怎么办?”
打发了廖文,简直听前面喊景王来了,立马一整衣衫前去迎接。
乌元琊的车架本在景王府门前就停了,他掀帘子的时候不知怎的,就让邱勇把车往前赶了赶。
天长侯府守门的人都是在阮府调教好的,又被孟晓cao练过,远远看到乌元琊的马车往这里来,就高喊着景王来了,让乌元琊连后悔的机会都没。
简直迅速跑到门口,乌元琊的马车才刚停。他一跃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就跨了进去。
乌元琊一夜未眠,又一天没怎么进饮食,眼下是大片的青黑,脸色也苍白如纸。
简直心疼的拥住了人,“才一天没看着就这么折腾自己,有什么事儿不能慢慢来?”
乌元琊抬起一天的心终于落了地,被圈在简直温暖的怀中,他只觉安定。
“也没什么大事。若先生想知,我慢慢说给你听。”
“听什么?我又不关心这个。走,先回府吃饭,然后再睡一会儿。”简直情不自禁的在乌元琊脸上嘬了一口,才抱着人下马车。
关系没确定前,乌元琊不顾礼节任凭简直搂抱,还能在下人面前神色自如。
关系确定后,乌元琊却突然羞了。他全程勾着简直的脖颈,头也垂着,只盯着简直胸前的衣襟。
盯着盯着,他看到衣襟里冒出一个小小的书角。这书角看着也不薄,可夹在两人之间,却不硌人。
简直到了正屋把人放好,顺着乌元琊的眼神看到自己胸前,就笑着把拳谱拿了出来,“我这儿有本拳法,哎,可惜我自己学不会。我准备找点儿人手,让他们学这个,弄个护卫队出来,你看怎么样?”
乌元琊翻开拳谱,眼中闪着惊喜,“不知先生可否将这书册借我一看。”
“我的就是你的,你拿着随便看。”
乌元琊抬头给了简直一个笑容。
简直蹭蹭凑了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了一口豆腐。
“哎哟喂,没个眼力见儿!等会儿再上早膳。都给我端好了。”
简直咳了咳,“孟晓,现在就上!”
第44章 044
“太可怕了吧?”简直震惊。
“是啊。”乌元琊点头, “谁知道邵家竟然能从延者血液中提取香气,又调到胭脂水粉之内。这些年邵家靠着这胭脂生意,积攒了庞大身家。若不是调查当年事的时候碰巧遇到了这些,怕是邵家还会如此惨无人道下去。”
“我就不明白了,要香气,花Cao瓜果中都有,有些动物身上也带着, 为什么偏偏要从血液中提取,太不人道了!”简直没想到这个平和的世界,竟然每时每刻都有这样恐怖的事情发生。
乌元琊提起桌上的茶壶, 给简直倒了杯茶。
“先生不知,未婚延者受香府影响,除了年幼发热导致香府受损,一般血液中都会带有一种香味儿。这味道, 平者闻着,只是一般香味。领者闻了, 却能激起,激起……”
“激起什么?”
“激起……那方面的兴致。”
“哪方面?”简直追问。
乌元琊啃啃巴巴,“哎,就是那……先生不知就算了。”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简直把凳子挪到乌元琊旁边, 一把抱住了人。自从确定关系后,他就觉得小乌鸦身上带着磁铁一样。“你小声说,只有我听着。”
正屋的大门开着,一眼就能越过院子中的水缸, 看到大开的院门。因是正院,寻常奴仆都会绕着这里,唯一时刻跟随的孟晓自有一套“隐身”法子。
乌元琊收回打量的目光,凑到简直耳边说了几个字。
简直顿时笑弯了腰。
乌元琊面带窘色,“先生你……”
“我,没事。我就是……咳咳,小乌鸦,你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么……的话呢!”简直凑到乌元琊耳边,“所以那天那女子流了血,你才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