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万两 作者:司马拆迁(上)【完结】(31)

2019-05-14  作者|标签:司马拆迁

  众人追去仰望,只见半空中两道人影纠缠,虞候重剑无锋,红鞭影里不见剑光,叱咤声声,长鞭如虹桥甩出,却被乐逾反踩鞭上仗剑刺去,桃花云海里红芒闪烁。斗了许久胜负不分,萧尚醴紧握栏杆,五指苍白,低声向善忍询道:“大师以为……”善忍见他眉眼间急迫忧心,心痛不已,真愿倾自己所有换他展颜,心中乍然难静,唯有宣一声佛号,道:“乐岛主占上风。”细思之下却又古怪沉吟。

  乐逾初访金林禅寺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虽多有桀骜之态,仍得见得乐氏正趣经意态逍遥,挥洒自如的底子,如今却——剑意狠绝,招式凌人。善忍不曾看他用颀颀对敌,颀颀虽戾气大发,毕竟剑上人命少,而虞候却是百战浴血之剑,杀人盈野,出鞘时但觉沉重,不知不觉那杀意如万千冰针刺入四肢百骸。善忍一时悚然,心道此事需得回禀主持。

  萧尚醴目不交睫追随那战况,足足斗了许久,戏台一排红烛垂泪已如莲花,灯光渐暗,听得一声娇叱,两团人影骤分,蔺如侬欲避却被乐逾一把扯住长鞭,借力拉近,另一手握虞候剑眼见要撞在她颈上。

  却不料蔺如侬放手弃鞭,几个旋身娇喘微微地落在一处假山下,那几步正是水晶宫“似带如丝步”,武器已在乐逾手中,她似扭了足踝,怨道:“不打了,我鞋子掉了。”露出一只小巧圆润的足,竟不着罗袜,她弯腰似是去拾那藕荷色歧头鞋,细指先掠鬓,口中却道:“岛主,小心!”

  一物锐利破空而来,乐逾长剑一挡,那东西竟骤然三分,却是她生母“桃花扇”薛歌扇借以成名的“妙手散花”暗器手法中的一手“斜月翻星”。又称“天边一弯斜月带三星”,难怪她刻意叫“小心”引乐逾去挡,以这手法发出的暗器不触则已,内力或兵刃一碰便裂成三份叫人避无可避。乐逾抓住其中两枚,仰头避其余一枚却没避过,那锐物自他眼下划过,当即划裂面具留下一道血痕,稍有差池已赔上一颗眼珠。

  乐逾道:“蔺大美人暗箭伤人可不好。”她起身笑道:“怎么能说是暗器?”她失鞭之后击出的是一枚珠花,此时娇声道:“妆台小物,予君把玩。——更何况我提醒你了的呀。”诸人均是暗惊,这女子x_ing情不可揣测,貌美如花,狡诈如狐,乐逾却双目锐利,纵情笑道:“有趣,有趣,蔺大美人好毒的暗器,心思更比暗器毒上三分!给我把玩,一朵珠花可不够,总得有一条玉臂才好。或是留胭脂鞭下来。”

  蔺如侬神色数变,出暗器时已败下阵来,此时一望戏台上静城王与延秦公主,又凝望岑暮寒,道:“真是‘金杯共侬饮,白刃不相饶’。胭脂鞭于我,还是重过区区一条手臂的。”她如是说着,便将衣袖一挽,露出一条腻脂般的腕臂来,却听岑暮寒道:“慢。”她笑道:“岑郎呀岑郎,你毕竟舍不得我。”把那手一收,含情脉脉道:“胭脂鞭重过我的手臂,可没了手,我以后怎么使鞭子?这么一来,这条手臂又重过我的脸了。乐岛主,不如你划花我的脸,也算教训了我,好是不好?”

  乐逾本是怜香惜玉之人,之前x_ing情大变,脑中一阵阵的钻痛,如在咆哮嘶吼要斩她一条手臂,杀得她香消玉殒,听得岑暮寒那一声,想起这对冷郎怨女,才强自镇定心神,捏她下巴道:“我若在你脸上割几剑,你怀恨在心必来报复。”蔺如侬只妩媚一笑,乐逾又道:“若我就这么放了你,你也不会记我的恩。”蔺如侬道:“确是如此,岛主今日伤我,我记仇记定了;可岛主若放我离去,下次相逢若我心情好,还有那么十分之一的机会报答你。”乐逾在她腮边一摸,扔回胭脂鞭给她,道:“这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谁敢动你半根毫毛?即使来日要死在你鞭下,我也不忍心往上面划哪怕一剑。”

  她抿嘴含笑,也不说什么恨不与君相逢早的话,临去之前回眸望岑暮寒,道:“岑郎呀岑郎,你说世上男人千千万,我怎么偏偏遇上了你?”似喜似悲似叹,众人都觉她那一声如在耳边,岑暮寒此前险些被她杀死,也不禁心中一憾。

  莫冶潜见势已想逃,乐逾道:“莫公子往哪里去?”莫冶潜左右手一手推出一个傀儡婢,却是一声闷响,两具躯体叠在一起撞上剑身给虞候刺穿了。北汉武士扑上来,其余的傀儡婢也被推来挡剑,乐逾一步一剑杀一人,抽出剑道:“闻人公子还等什么?”却是轻而薄的剑光一闪,莫冶潜身旁闻人照花手起剑落,敛目一叹,之后才是惨叫哀嚎,莫冶潜一条断臂落地,鲜血喷出,人乍时也滚倒在地。他不可置信嘶号道:“怎么会是你!”

  乐逾道:“我猜闻人公子要‘小圣手’与《青囊医经》,为的无非是……”正是殷无效提到的除北汉国师以外,各国宗师均有天人五衰之始的迹象。闻人照花病急乱投医,趁恩师闭关擅自带一众师弟出来谋取北汉国师舒效尹的《青囊医经》,但求能找到延缓天人五衰的办法。场中高手众多,传音入密亦可能被人听去,乐逾道:“我只有机会对闻人公子说四个字。”那四个字是:蓬、莱、小、札。传闻中蓬莱岛屡出宗师,每一代成就宗师的岛主都会把对宗师之道上的见闻心得记叙下来。想不到世上真有这样一本札记!蓬莱小札自是比《青囊医经》诱人得多。

  乐逾俯视莫冶潜,道:“莫公子,你做人命生意都不敢开大价钱!叫人如何给你卖命?”莫冶潜目呲欲裂,忽地眼中精光一闪,伏地道:“好,好,好!”喉头一动竟怨毒地要吐出一物。那剑身已挟风雷之力劈来,绽开一阵血雾。诸人皆被他躯体喷出血溅上,乐逾触到血处却骤然痛痒钻心,猛然想起殷无效绝笔中“尚有一事君需谨记……情毒药引必由肌理入,一旦沾染触碰便无可挽回”……莫冶潜竟以自己的血作药引!心中巨惊,连退数步,现出仓皇疲惫之态,啮雪心法已到强弩之末,凝血的伤处痛觉复苏,反噬即将到来,若在此时被催发情毒……

  乐逾勉力镇定,道:“我还有事,不必找我。”语罢立即飞身离去,田弥弥见莫冶潜伏诛,宽下心来才紧抓住聂飞鸾的手,闻言惊诧遥望他去处。萧尚醴却拿着颀颀,蓦地心烦意乱神思恍惚,只觉身上一阵阵的发热,两腿一软,跌坐椅上。

  他连颀颀都不及拿,记得更夜园石林中有春雨阁密室,跌跌撞撞往那里冲去。移开一只石灯座,“待雪亭”底果然洞开一条向下的石阶,他眼前已模糊,面上满是冷汗,一把将划破的面具揭了下来。蛊虫攒动,情毒逼得血气沸腾,凝血的肩头胸口刀伤鞭伤经方才一番挣动又裂开,待转动地底一扇石门的把手圆环,进入密室,那石门在他身后轰然闭合,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以往欠下的债都翻上来趁人病要人命。他暗道只要撑下去,只要撑过这关……披发覆面,一分一毫也动不得了。

第27章

  萧尚醴身上的“情根”之毒与乐逾同时发作,只是他未被血溅到,不似乐逾那般严重。勉强交代亲卫善后,一个春芳苑的侍女求见,却是那云雁被太子妃遣来探察。她回完话后却不走,萧尚醴六神无主,正紧握颀颀,不曾见她眼中闪烁,悄声道:“殿下,婢子,婢子来的路上,似是见那凌先生,去了一处地方。”

  萧尚醴猛地抬头审视她,她只得道:“凌先生,仿佛有伤在身,很是不好。婢子也只看见一眼,就见到先生他……不见了!就连血迹也不见了。”萧尚醴见她在春芳苑侍奉五年,听她两句话出奇,已对她生疑,却不知为何,胸中一点攒动,如在证实她所言属实,便不对他人言明,道:“你带路。”暗令两个亲卫跟随。

  行到待雪亭,萧尚醴四下查看,果然点点滴滴的血迹截然中断。他暗自急切,却听云雁站在石灯座前,双臂一扭,忽高声叫道:“凌先生!”萧尚醴又惊又盼地看向亭中,不想亭底轰然洞开,被云雁用力一推,颀颀脱手摔落,人已止不住地滚下一片黑暗的石阶。两个亲卫高呼:“殿下!”而后隔着石门但听数声打斗,门外再无声响。

  他自乐逾匆匆离去起就有些浑噩,这时闻到淡淡血气,心知乐逾在此,竟稍感安定,周遭寒冷无光,他摸索前进,扣住铜环全力拉开石阶道底端那扇石门——

  才一两步就被一个身躯绊倒。萧尚醴一下又滚落在地,蛊虫与情毒使他神智渐失,昏昏沉沉摸道:“凌先生……先生?”摸到乐逾的眉骨鼻梁,手指下的面容昏迷中竟眉头紧锁,仿佛强忍痛苦。

  萧尚醴一阵阵眩晕,情欲却如烟如潮一般包涌而来,膝盖碰到那个人胯下b-o起……沉重粗长,萧尚醴面热耳烫,依偎在他身侧,不知何时已两厢厮磨起来。

  他以往试过……宫中送来标致宫人,几时有过这样健壮的成年男子任他为所欲为?他要是能动绝不会许我对他做这样的事,是否会将我斩于剑下……萧尚醴分开他双腿,颈下如火烧,含s-hi手指胡乱挤入顶弄。这个人外表……身体里却火热紧涩,他晕了头再忍不得,报复似咬紧红唇扶着自己的物件就捅进去。

  一个柔腻的身躯贴到乐逾腿间,颤抖抱住这高大男子,萧尚醴耳畔那水声与碰撞声不绝地响,直到他喘息着停下即将出精,忽遭乐逾挣扎推拒,他暗自惧怕,一个激灵脱出乐逾体内泄在他肚子上。

  萧尚醴喃喃道:“先生,先生。”第一次近他的身CaoCao了事,没尝到滋味,只觉他也一定被弄得难受,才有抗拒意,药效再上来,再动情时便只敢抵在他臀间不敢进入。他大腿紧实,被萧尚醴双手按住挤压,太过用力手指都微微陷入r_ou_里。

  萧尚醴抓住满把臀腿间肌r_ou_,并起他大腿在内侧几番抽c-h-a不够尽兴,不知如何是好,竟做出了有神智时绝不会做的不知羞耻的事。散着黑发,双目水润地低下头去,用舌滑腻卷走乐逾腹上几点白浊。连那小x_u_e都不放过,指尖潮热在红肿入口打转,又探进去把那狭窄x_u_e口都撑得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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