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有灵魂！”我淡淡地说道。虽然早就不奢望他会像以前那样对我，但是这样预料中的场景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心还是好像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他扣住我下颚的手微颤了一下，眼神中露出疑惑，我不想他追问下去，岔开话题问道：“他……现在还活着吧！”
亦寒疾转过身，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嘴里灌，灌完，杯子在他手里粉碎。
我们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紧张起来，感觉到从亦寒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压迫着我，他说：“你是希望他活还是死？”丢下这句话他扬长离去。
是我想杀他，杀了他还问他是死是活，那我是想他死还是活？突然发现最没有资格问他死活的就是我。
隆冬，是夜。
南涧国的冬天是所有国家中最温暖的，夜里的风透过木窗吹进来凉但不是冰冷的寒。
我的余光瞟到门口那个小小的人抱着双肩抖瑟着的影子，她是奉命照顾我的婢女，也是监视我一举一动的看守。
“冷吗？”我问道，手里的衣袍轻轻地披在她身上。
她愣愣地看着我，低下头涨红了脸轻巧的点了点头。
真像月玲，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心中涌出惆怅感，施非你记住我的话了吗？别傻傻地在皇宫里等我！
突然，婢女身上的衣袍被扯下，“下去！”
婢女花容失色，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遵……遵命！”
我默默地转身走回屋里，回到原来的位置，我并不打算报希望他不要误会！
亦寒的脸色- yin -鸷走到我身边俯视着我说道：“如今的我就是当初你希望的，现在就履行你当时的诺言留在我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说完他倾身吻上我。
他的舌富有挑衅地开启我的贝齿，身体慢慢倾倒向我，把我压在床上。
我推开他，“别碰我……有失你身份！”
亦寒冷笑道：“哈哈……你是要为谁守身如玉呢？为我哥还是那东凌国的‘义父’？”
我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因为心虚也因为内疚，亦寒羞辱- xing -的话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他别碰我，这个意念在如今变得很强烈。以往的我会在乎这些吗？
亦寒怒视我，手指紧紧地捏着我的肩膀几乎要捏碎它，“别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南明亦寒了，如今的我是南涧国的摄政王，今天我要定你了，只要你乖乖的让我上了，我保证不会伤到你！”
“刺啦——”衣服被从衣领处撕裂，我推搡着他的身体，手上是他结实胸膛的肌肉感，他比以前更强壮了，半年的时间他不止变了- xing -格连外表也变了，他不再是我认识的亦寒了，而是南涧国的摄政王，一个代替南明翦浩治理这个国家的半个君王！
“把腿张开！”亦寒命令道。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这样气势凌人的他很可怕，如果我不反抗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经脉在寻着身体里藏匿的真气，可是只探测到微弱的一点点，能抵抗得了吗？只能试一试了。
我伸手一掌击在亦寒的胸口，亦寒粹不及防踉跄退后，怒意在他眼里越烧越旺，我激怒到他了。
容易把情绪堆积在脸上，他还是不够成熟，勾起淡淡的笑说道：“看样子南明翦浩应该还没死吧！”不然这时候举国应该哀伤着国君的死，他作为弟弟的这是应该在灵堂前守灵而不是在这里“霸王硬上弓！”
“哼！”亦寒意识到我画里的含义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邪笑道：“这张王牌不是任何时候都管用的，今天你已经用了一次了！”
我知道这只能躲一时，如果亦寒铁定要我我是躲不了的，况且我不能逃，我还有我的事没有做。
卷二 第66章 断翅之痛
“谁！”我喊到。
窗外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离开，刚刚感觉到一个异样的呼吸声在附近。
亦寒警觉地回头，“什么人？”身体迅速挡在我面前。
这样的亦寒让我产生了幻觉，曾经的他也为我这么的挡在众臣非议的朝堂之上，而今时已不同往日，这是我们必须接受的事实。
“亦寒，我要见南明翦浩！”我微仰头缓缓地说道。
“不行！”亦寒的话粉碎了我的奢求，眼里的烧起怒意。
是你不行还是南明翦浩不行？我知道我在挑起亦寒的怒意，但是没有见到南明翦浩我一定不会死心。
可是亦寒用最简洁的方式直接粉碎了我的想法，他抽出一个铁链锁住了我的脖子和四肢，五根粗铁链汇聚到一根更粗的铁链上挽在他手里。
我的心顿感凉意，他早就已经打算这么对我了，是不是为了让我留在他身边，他要像狗一样把我锁在他身边？他的方式真还不让人有任何还转的余地！
我沉下脸，压低声音，“留一个这样的皇甫瑞在身边，亦寒你会失望的。”
亦寒看着我的脸色愣了片刻，随即有些慌乱地笑了笑，“我最大的心愿不是当上君王而是得到你！”
得到我？得到皇甫瑞的身体和自由？得到皇甫瑞如一般宠物般失去自我和尊严？但是你能得到他的爱吗？皇甫瑞不愿给的爱任何人都休想得到！
……
次日清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被亦寒带到了朝堂之上和他一起上早朝，他这样破格的举动在我眼里显得单纯幼稚。他在害怕我，我能感觉到他害怕我看他那冷漠的眼神。
亦寒威严正身地听着坐下臣子的奏本，时不时地眼瞟向我，虽然近在咫尺，我们的距离最大限度也只是那根铁链的长度，但亦寒把长度缩得很短，我们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眉宇间显得有些不耐烦，身体靠在椅背上斜睨着那些大臣，两柱香之后，他摆手道：“今天就到这里，本王累了！”
正准备离身之际，被一个声音突兀地打断，“臣斗胆，融王殿下身边的人是……？”
亦寒愣住，转身，脸色极差。我微微把脸侧到一边，不希望我给亦寒带来什么麻烦，这老狐狸又卖什么关子？
“本王的新宠！”亦寒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朝堂之上，似乎敲进了每个人的心底。
鄂赤行不顾君臣利益的抬起头紧盯着我，我回避掉了脸，自知这一头的白发是回避不掉的。
果然他接道：“这位好眼熟啊！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刺杀大王的皇甫瑞吗？”
众臣喧哗，纷纷斥责我，说我是妖孽，应该被打入天牢五马分尸，而鄂赤行那老狐狸站在一旁看着这场好戏。
亦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紧紧握着拳头恶狠狠地瞪着鄂赤行，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无可奈何，最后那拳头也无力的放开。
我的眼底被激起了斗志，老狐狸要我们难堪，可是有这么容易吗？我皇甫瑞天生不喜欢让狡猾的狐狸得意。
“鄂丞相是在暗示融王有蓄意篡位的嫌疑吗？”你给我铺好了路但却没有给自己做好了退路的打算，这一句话是以牙还牙。
鄂赤行脸色顿变，吱吱唔唔地说道：“当、当然不是！”
话未完，亦寒正色打断道：“不是就行了，这是我南明家的江山不是你鄂家的江山，这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这些话都是他自找的，亦寒憋了一肚子的活这样小发泄一下已经是很客气了。
“臣不敢！”鄂赤行脸呈灰色，低头回答。
退朝的高喊声在身后响起，我和亦寒回到寝宫，胸中那个同仇敌忾的心情顿失，取而代之的是暗淡的眼神。
脖子一紧，我被迫跌入亦寒的怀里，身上的铁链实在太重了有碍我正常的行动，不过我并不打算逃跑，这种年头几乎想都没有想过。
良久，天开始旋转起来，我的脸感觉到充血的胀痛。
“混蛋！”亦寒放开我骂道，“你又想死吗？”
我粗喘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呼吸通畅些，“不是我想死，但如果你想让我死……我一定不会反抗……”